w****j
发帖数: 5581 | 1 在Etruscan扩张的时候，拉丁人的地盘主要在意大利中部的西海岸Tiber河下游左岸
（Tiber河基本上是从北向南流，快到入海口的时候转向西南方向）
的Latium（拉丁姆）地区，大致对应现在意大利的Lazio地区。大致的范围如下：西北
起始于Tiber河（台伯河）下游；东南达到Liri River（利里河）下游流域的东南边缘
；东北到Apennine 山脉；西南靠Tyrrhenian Sea。不管是希腊人还是Etruscan起初都
承认拉丁人对这块地盘的所有权。他们这一时期（800BC～500BC）最大最危险的敌人是
Volcsi（沃尔西）族人。Volcsi的语言是Volcsian，和Umbrian和Oscan（翁布理人和奧
斯坎人）的关系比较近，当然，和Latins的血缘关系也就是稍远一点点而已。
Volcsians是生活在Apennine 山脉中将Latium和Campania分开的一条支脉里的山民。
他们常常和Aequi（埃奎）部落联合起来攻击罗马人。对于拉丁人来说，他们日后得以
发展的至关重要一个条件是他们能够一直拥有Tiber河口这个出海口，从而和海洋的联
系一直没有断...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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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2 罗马在这个时期的兵制是全民皆兵，所有有完整公民权的人都有兵役义务。罗马公民在
法律上的全称叫做Populus Romanus et Quirites（有时候用的是Quiritium，这个指的
是公民个人与community概念相对应，而ius Quiritium就是罗马的公民权了，ius =
right）。如果对前面关于Sabines的叙述还有一些印象的话，Quirites的词源是quiris
，意思是长矛，和Sabines居住的Quirinal山的名字来源是一致的。这也就证明了罗马
公民的军事义务。在战争中，骑兵（celeres，这个词的本意是swift，快。所以尽管有
的历史学家比如Dionysius主张celeres其实本来是步兵，这种观点不是很流行）或者是
战车（chariot）一般来说由贵族（patricians）充当。在罗马传说体系里，罗马的建
城者，第一位王Romulus的卫队称为Celeres，大概300-500人组成，而且是常备的。随
着罗马势力的扩大，战争规模越来越大，骑兵的规模也随之增大，骑兵的征兵范围也从
patricians扩大到了平民plebeians，由于...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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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3 在Clusium军队进军罗马后，罗马人采取坚壁清野的方法，把人员和牲畜都迅速撤入城
中固守。Clusium的国王Porsena看到不能在一次战斗中解决问题，就改变战术，分散兵
力对罗马进行围困，重点放在切断罗马从外部获得粮食的途径。罗马方面的执政官
Publius Valerius Publicola则针锋相对，派出部队袭击Etruscan的小股部队，顺便也
接应小股的运粮队。同时，两执政官也策划了稍大型的袭击和战斗。Porsena在看到罗
马方面顽强的抵抗后意识到彻底征服罗马代价过大，于是就与罗马讲和了，条件是收取
罗马一定数量的人质，同时罗马归还Veii一部分土地。这个条件显然不是平等条约，但
罗马人知道双方力量对比的差距，就答应了Porsena的条件以换取和平。
围攻罗马就这样结束了，不过放在整个意大利的政治版图上，这个只是Etruscan一次南
下的尝试的序曲。围攻罗马Clusium没占到什么便宜，空手回去心有不甘。于是Prosena
派他的儿子Aruns进攻拉丁城市Aricia（对应现在的意大利小镇Ariccia-阿里恰，在罗
马东南的Alban Hills），这就是著名的B...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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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4 我们前面讲到，在前6到前5世纪之交，罗马人干了两件大事：驱逐了Etruscans的影响
力，建立了共和。从社会制度而言，这个转变不能说是革命性的。罗马是一个由贵族统
治大量农业人口的地区强权，这一点在共和前后是一致的。需要注意的是，罗马的王政
中，国王只是更有势力的家族代表，和中国的家天下还是很不一样的。重要的变化只有
一条，就是以前是在贵族中选出一个国王，而国王任期终身。共和后还是在贵族中选举
， 不过选出来的是任期一年的民事，军事和宗教领导集团，包括consuls，praetors
等等。只有独裁官的权利范围接近国王，但这不是固定职务，任期也只有半年。于此相
联系的是部族大会（assembly）的角色。王政的时候，assembly是国王来公布其法令的
场合。共和后，assembly要就重大议题，比如战争还是和平，是否接受新公民等等进行
投票表决。
和政治制度比起来，罗马的社会和经济生活变化要更大一些。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平民
（plebeians）阶层力量的壮大。拉丁词plebs的本意是multitude - 众多。逐渐地，这
个词就专指众多不属于贵族（patrician famil...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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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5 上次说到Latin和Sabine的移民开始慢慢在Palatine和Quirinal两座山上聚集定居下来
。但是具体什么时候通过什么方式在罗马这个地方最终形成一个紧密团结的社区则是无
法考证的一件事情了。我们在以前提过，古罗马的历史学家并非没有努力发掘整理出一
个自洽的故事，但实际上没有哪个关于罗马建城历史的叙述是可靠的。Livy的关于罗马
建城的叙述可以说是最主流的传说了。这个传说把罗马人和希腊传说连起来，从Aeneas
从Troy跑过来，然后就是他的后代Romulus（罗慕路斯）和Remus（雷穆斯）建立罗马城
。在7个王之后，共和国成立。这个传说把罗马共和国的起始点定在了公元前508年。
传说还提到了罗马王政时期的几个Sabine人国王：Titus Tatius，传说中Sabine女人被
抢后他带着Sabines攻陷了Capitol（Tarpeia为了镶着珠宝的黄金臂镯出卖了罗马人，
但后来被Sabines用盾给压死了，因为Sabines的许诺是"what they had on their left
arms"），然后因为被掳走的Sabine女人们的求情，两边决定休战合并，Tit...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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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6 最近头儿天天在屁股后面赶着催活，实在没时间好好写，还请大家挑错了。不好意思...
前面讲到罗马在476BC这一年与Veii作战并取得胜利，但是罗马和Veii的和平并没有维
持太久就又一次爆发了。这次Veii和Sabine人联合起来。罗马在处理了内部纷争后（
Fabii家族被灭后代表平民的Tribunes-保民官借此事向贵族发难，接连起诉多个前任和
现任的consuls），派出了执政官Publius Valerius带兵进攻Veii，拉丁盟邦为这次战
争出了辅助兵种（auxiliaries）。这次罗马人的速度是够快的，Valerius达到的时候
，对方联军似乎还没完成整编，Sabine人的营地还在Veii城外靠近城墙的地方。
Valerius决心立刻让步兵发动攻击，这给敌人造成了极大的混乱。Veii人事前对罗马人
的到来全无知觉（这件事挺诡异的，按说军队行进到攻击，不会不留痕迹的，日后很多
战斗的具体描述可以看出这点，不过Livy记述的这段时期的历史按现代一般的看法还属
于传说阶段，细节上不考究也就不可避免了），直到罗马人攻击Sabine军营后产生的巨
大噪声传到城内才开始纷纷拿起武器组...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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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7 在397BC这一年Etruria各城邦在Fanum Voltumnae举行的大会上，Capena和Falerii这两
个城市联合提议整个Etruscan各城邦联合起来为Veii解围。直接干涉Veii和罗马之间战
争的提议又一次遭到拒绝，不过这一次拒绝的原因变了。Etruscan诸城邦遭到了来自北
部的陌生民族Gaul人的大规模入侵，此刻已经无力分神照顾Veii了。Etruscan城邦最后
给Veii的唯一支持就是允许年轻人（有战争经验的要留下来对付Gaul人）志愿前去Veii
参与战争。当时的罗马人没有意识到用不了多久，他们也得面对Etruscan面对的入侵者
了。这块阴云后来带给罗马的痛苦可是不小。
尽管Etruscan诸城邦未能对Veii提供有效的支持，但是志愿来到Veii的人数仍然到了引
起罗马警觉的地步。罗马内部的纷争也因外患而迅速平息下来。在396BC这一年的
consular tribune选出了以后，Lucius Titinius和Cnaeus Genucius这两位带着军队去
Capena和Falerii讲骚扰进行到底。但是因为这两个城市一直没在自己的地盘和罗马正
面对...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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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8 Camillus碰到了一个意外情况。Falerii城里有一个被聘来教导Falerii的贵族少年的教
师（Etruscan的希腊化程度也不浅呢）。在战争开始前他就常常带着学生到城外活动，
战争开始后也继续这样。但这位教师起了坏念头，他把自己的学生带出城交给了罗马人
，并希望得到奖赏。然而，Camillus并没有利用这些少年当作人质，相反，他狠狠地骂
了一顿这位教师，然后把他捆起来交给这些少年，然放他们回城了。Falerii人因为
Camillus的义举深受感动，于是向罗马人投降，最终双方签署了和平协议：Falerii赔
偿罗马当年的军费，这样等于免除了罗马人的战争税；罗马人撤军。当然，从另一个角
度，这也可以解读为Falerii早就不想打下去了，但希望有一个比较有利的时机投降，
毕竟Falerii人不会愿意落到Veii的下场。这个突发事件恰巧及时给了Falerii统治者一
个台阶。当然，Camillus的言行也是促使Falerii投降的重要原因，因为这样一个人做
出的和平承诺是可以相信的。至此，历时超过十年的对Veii这个方向的战争完全结束。
罗马至此一跃成为中意大利实力首屈一指的城邦。...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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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9 上次我们提出来罗马何以在希腊文明圈里脱颖而出的问题。这个问题不止是一个历史问
题，也是一个政治学问题，决定希腊和罗马文明的崛起和衰落这些历史事件背后的规律
以及在制度上的成败得失，是近代西方政治哲学所非常关注的问题之一。Machiavelli
的最重要的著作(不是最著名的著作，但我个人认为是他份量 最重– 不管是按重量计
算还是按重要性和深度计算 - 的一部著作)Discourses on Livy（《论李维》这部书在
国内已经有译本了，豆瓣上查到一个版本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不知翻译质量如何）
针对Livy罗马史的前十卷，对罗马早期历史进行了研究，并提出了共和制度的核心机制
：遏制与平衡（check and balance）。也就是今天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制衡。
我们同时也分析了罗马早期历史的史料来源，指出了古典罗马历史学家在这方面的可信
度。这样讲，也就意味着我在这个系列读书笔记里将努力（其实也是Rostovtzeff在写
罗马这本书的时候所坚持的理念）把传说（mythology）从历史叙述中尽量剔除。于是
，Aeneas是怎样从特洛伊战争中逃出来，Romulus和Remus是如何建...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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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10 王政到共和的转变也没有就一次暴动那么简单，新生的政权需要政治改革稳定人心，铲
除王政留下来的影响和其生长的土壤，同时必须能够积攒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这个
新生政权，是要通过流血和战争的考验来证实自己生命力。在Livy笔下，第一任的执政
官Brutus是一个相当有能力的政治家。他意识到共和的建立是来自于前国王的暴政导致
罗马人对他离心离德，否则靠一次偶然事件猝然建立新制度将是很困难的事情。他首先
为了避免人民被国王收买，搞了个人人宣誓不容许罗马再次被国王所统治。然后为了建
立更广泛的统治基础，让更多人成为stake holder，他采用了一个关键举措就是扩大被
LuciusTarquinius Superbus削减的元老院，重新恢复到300人的规模。为了能够补充足
够的人数，还从骑士（Equestrian）阶层选拔领袖人物。补充的这些新鲜血液到元老院
调和了贵族和其他阶层的矛盾，也促进了内部的团结。在宗教上，Brutus把神权从政权
剥离，把以前所有国王参与的宗教活动都划到最高祭司Pontifex Maximus的名下。这个
举措和前面那个发誓结合起来，目的是掐掉王政在意识形态上的苗头...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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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11 我们在上一节里面结束了对十二铜表法和十人委员会这一段历史的叙述。从中不难看出
，罗马就是在内忧（平民和贵族之间的斗争）和外患（西边的Veii和东边的Volsci和
Aequi人，外加Sabine人也时常捣乱）中一点一点发展的。外患和内忧往往交缠在一起
，这种状况并未因十二铜表的制定（这点是按照平民的意愿来的，但制定过程基本上还
是由贵族把持的）得到改变。十人委员会被推翻，罗马回到双执政官制度后不久，贵族
和平民之间的矛盾仍旧激烈，特别是年轻的比较激进的贵族。罗马在十人委员会被推翻
后的第二年（447BC），双方的矛盾就激化了，由年轻贵族挑起的暴力事件不断发生，
在接近年底的时候，罗马甚至一度陷入无政府的混乱状态，平民保民官甚至连人身安全
都无法得到保证了，当然，另一方面也是保民官中缺少一个像Lucius Icilius这样强有
力的领导者。
到了下一年，也就是446BC，Titus Quinctius Capitolinus和Agrippa Furius被选为执
政官，他们履任后立刻就发现他们是坐在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口上。平民和贵族之间的
争吵一直延伸到公民大会里以致大会很难正常进行。...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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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
发帖数: 4809 | 12 意大利南部的拉丁血统还是很重的，现在意大利国家队队员很多还是长的很像古罗马留
下来的雕像的，当然民族的融合是必然的，罗马就算共和国最早期也是Etruscan和
Latium的杂交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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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13 我们继续讲Etruscan王朝时期的罗马。Rostovtzeff对这段时期罗马社会结构变化的总
结如下：种种证据表明在这段时期内罗马的贵族制度得到强化和固化，贵族家族变得更
加富有，而社会人口中的很大一部分在经济上变得更加依附于这些大贵族。说到
Tarquin王朝这个Etruscan人做国王的时期，这里还应该提一下罗马城名字的来源。以
罗马人的民族自豪感而言，这个名字显然出身要高贵。所以古罗马的大多历史学家都认
为Rome这个名字来自罗马的建城者Romulus。Plutarch另外提出了一些Rome名字的来源
，包括最靠谱的一个：rome来自希腊词ῤώμη (rhòme)，意思是力量。古
罗马4世纪的语法学家Maurus Servius Honoratus还提出rome可能来自Tiber河的古称，
源于拉丁词ruo，意思是flow。不过现在比较流行的看法，包括Rostovzeff本人也采用
的，认为rome来自Etruscan词ruma。Ruma来源于rum，意思是乳头。这可能是来自罗马
的图腾：Romulus和Remus在喝狼奶；也可能是来自Palatine山的...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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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n
发帖数: 14458 | 14 也就是说罗马应该改名“奶头山”
我们继续讲Etruscan王朝时期的罗马。Rostovtzeff对这段时期罗马社会结构变化的总
结如下：种种证据表明在这段时期内罗马的贵族制度得到强化和固化，贵族家族变得更
加富有，而社会人口中的很大一部分在经济上变得更加依附于这些大贵族。说到
Tarquin王朝这个Etruscan人做国王的时期，这里还应该提一下罗马城名字的来源。以
罗马人的民族自豪感而言，这个名字显然出身要高贵。所以古罗马的大多历史学家都认
为Rome这个名字来自罗马的建城者Romulus。Plutarch另外提出了一些Rome名字的来源
，包括最靠谱的一个：rome来自希腊词ῤώμη (rhòme)，意思是力量。古
罗马4世纪的语法学家Maurus Servius Honoratus还提出rome可能来自Tiber河的古称，
源于拉丁词ruo，意思是flow。不过现在比较流行的看法，包括Rostovzeff本人也采用
的，认为rome来自Etruscan词ruma。Ruma来源于rum，意思是乳头。这可能是来自罗马
的图腾：Romulus和Remus在喝狼奶...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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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15 上次讲到罗马战胜Veii，双方签署了一个为期18年的停战协议。停战协议是在407BC这
一年失效的。鉴于协议到期，罗马方面派出使节去Veii要求新的内容不详的协议(Livy
的说法是ask satisfaction，估计是对罗马有利的条款)，但是使节还没到达Veii就被
对方拦下来，并求罗马方面给一年的时间，因为此时Veii内部有原因不详的麻烦，我估
计是Veii内部权力斗争还未见分晓。当时Volsci人刚刚拔掉了罗马人在其境内修建的
Verrugo要塞，于是罗马人对Veii也就莫为已甚了。下一年，也就是406BC，罗马再次派
遣使者去Veii。这次Veii直接把使者给赶走了，同时还对使者进行了人身威胁。罗马元
老院的反应是要求consular tribunes（执政保民官，这一年没有执政官，只有四位执
政保民官）对Veii宣战。但是罗马平民对宣战不感兴趣，因为此时对Volsci人战争进行
得很吃力，虽然罗马人得以侵入Volsci人的地盘并建起要塞，但Volsci人的反攻也是很
猛烈的，罗马需要在Volsci方向维持一只大军，这样常年脱产作战，对平民来说负担比
较沉重。元老院看到民意此...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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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16 在叙述罗马对Volsci人和Aequi人的另一次经典战斗Battle of Corbione之前，我觉得
应该简述一下在Battle of Mons Algidus和Battle of Corbione之间发生的一个对罗马
社会有深远影响的变革，那就是十人委员会（Decemviri）的成立和十二铜表法（Lex
Duodecim Tabularum，英文常见的译法是Law of the Twelve Tables）的制订。十二铜
表法的意义我就不再多嘴了，这里只叙述一下前后的过程。
前面讲述的Battle of Mons Algidus 发生在458BC。罗马的内斗与外战并未因此而结
束。此战一结束，平民保民官们就立法问题继续和贵族进行斗争。而Volsci和Aequi人
也没闲着，Aequi趁夜偷袭罗马的一处在Corbio的堡垒得手。罗马被迫再次出兵Algidus
，并在那里击败Aequi人并将其逐出Latium地区。隔了一年之后，也就是455BC，在保民
官和元老院+执政官为立法问题斗争的同时，Aequi再次进犯Tusculum，然后再次在
Algidus被击败。作为胜者的罗马也不好...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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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j
发帖数: 5581 | 17 上次写到十人委员会为了攫取不受限制的权利，在其任期截止，而且立法任务结束的时
候既不组织执政官的选举，也不举行委员会的换届选举，而是将其权力延续下去。这种
独裁统治的架势让人想起了王政，从而招致大多数罗马人的反感。但此时并没有人立刻
站出来反对十人委员会，直到罗马再一次受到外部威胁。
在449BC这一年，先是Sabine人侵入罗马领土大肆劫掠。当涌入罗马城的消息连同逃难
的人给罗马带来了不小的恐慌时，十人委员会感到束手无策。此时大规模征兵很难做到
，十人委员会还没有这个权威，况且此时的贵族元老和平民都仇视十人委员会（实际上
，委员会很久没召集元老开会了），这导致十人委员会找不到有军事经验的人咨询，也
没法展开征兵。然而局势并未在Sabine人满载战利品回去后平息，雪上加霜的是Aequi
人突然在此时也发兵入侵Latium地区。他们在Algidus挖掘壕沟，并据此进入Tusculum
的领土劫掠。Tusculum于是立刻派使节到罗马请求帮助。在两场战争的压力下，十人委
员会被迫开始发出命令召集元老，尽管这意味着十人委员会将不得不面对针对他们的不
满和愤怒。我想此时很多罗马恐怕是感到庆幸，... 阅读全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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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e
发帖数: 3102 | 18 就说你举的第一个史实吧，“容忍在罗马表现在凡是被罗马征服的国家，其人民都变成
罗马公民”，就错了。被征服国家的人民变为奴隶（servi）。斯巴达克大起义的领袖斯
巴达克本身就是被俘的色雷斯人。同盟国家人民中的自由民有拉丁权利(Latium)，其中
又细分为若干等级，比外国人的权利（peregrini）要高。完全罗马公民自身又分为相当
多等级。罗马的奴隶和公民概念，尤其是细致的权利概念，是提及罗马军事征服的最基
础的概念，同时其变迁也决定了罗马的军事制度，扩张模式，相应的经济模式，和罗马
的衰亡。所以，在这方面一锅粥，基本可以说是 -- 恕我直言 -- 对罗马史缺乏基本的
了解。对于西方历史上第一个符合你的定义的终极帝国的这样的认识，足以说明你的这
篇文章是建立在理论模型而不是史实的基础上。
后面类似的问题相当多。被忽视的反面的例子也很多。建议仔细夯实史实后再重新考虑
你的立论。另外，宽容经常用于道德评判，以之作为解释大国兴衰的关键，要特别留心
泛道德化的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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