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买买提看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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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话题 - 话题: 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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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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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女孩子”几个字,周先生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眼前就浮现出了妻子年少时的模
样。她中等个子,瘦瘦的身材,白白净净的皮肤,薄薄的单眼皮,脸庞时常因为害羞而
浮起桃红。
周先生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在养父憨石的家里看到妻子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七八岁的
小姑娘。当时,小姑娘双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水,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 迈着小
碎步向他走来。当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脚步时,慢慢地抬起了薄薄的单眼皮,羞怯地笑
了笑,柔声细语地说道:“老小儿哥哥,你喝。爹给你加了好多白糖, 可甜呢。”
刚刚失去母亲的老小儿,内心充满了痛苦和不安,看着小姑娘笑盈盈地看着他,更是窘
迫得不知所措。
憨石收下老小儿之后,没有立即带他回家,也没有像老小儿的母亲预想的那样,就算看
在祖传药方的情面上也会对他很好。他把他安置在了药房旁边闲置的房间里, 每天早
晚都会端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让老小儿洗手、洗脸、洗脚。他不但看着老小儿打肥皂,
搓手、搓脸,还递给他一把硬硬的猪鬃刷子,让他用刷子刷洗手指甲里 的黑泥。
老小儿一言不发地按照憨石的要求刷洗着指甲,小肚皮却被闷气鼓得圆溜溜的,小嘴儿
也噘得老高。
“怎么?刷疼了?”憨石冷冷地... 阅读全帖
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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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 正文 第三十五节 捆绑
也不一定,等到他发现骑射和义和团一样靠不住的时候,也可以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
之欢心嘛。
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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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_第五十八节 遗孤
战斗并不长,但有四百多漕工付出了生命。
见扬州派出使者,邓名就没有让士兵继续去冒险爆破城墙,而是带着使者返回军营,不
过回到军营后邓名并没有立刻与使者谈判,现在他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需要搞清,那就
是为何漕工会如此拼命。邓名担心扬州附近的百姓对明军有强烈的敌意,这将会给明军
后续行动造成威胁。
一开始俘虏们的口供乱七八糟的,邓名也不是听得很明白,只知道他们看见运河方向有
火光,就认为明军把运河附近的漕工家属都杀光了,而且见了漕工就杀,根本不给他们
留一条活路。后来明军从俘虏中找到一个负伤的漕头,有了这个人后很快就搞清了事情
的来龙去脉,漕运总督衙门一直在造谣生事,起的作用极为恶劣。
“林起龙这狗贼。”有几个闯营出身的卫士听得怒发冲冠,在他们看来这些漕工之所以
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就是因为林起龙的蛊惑。
问清事情经过后,扬州派来的使者也已经在军营外等了很久了,邓名就让卫兵把他带来
。穆谭、任堂和周开荒都陪在邓名左右,其中以周开荒看扬州使者的眼光最为不善,任
堂的神态也不太友好,但穆谭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敌意。
一见到邓名,扬州的使者就立刻把林起龙的说辞倒出来,将他的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
“竟... 阅读全帖
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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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_第十节 锁喉(下)
这仗打完,苏克萨哈肯定得带兵星夜回京抢拥立的大功。皇帝死在扬州,巡抚们难道要
易帜,从此划江而治?吴三桂被困在贵州,无粮无饷,折腾不出什么东西。浙江/福建/
四川/云南都是提督的人,南方基本可以传檄而定了。
这书快结了?
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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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_第三十四节 晋王(下)
赵天霸昂首阔步走入晋王的书房,跪倒在地,口称:“王上,卑职拜见。”
“不必多礼。”赵天霸的父亲赵芝泉跟随李定国多年,这个孩子是李定国看着长大
的,按说几年不见也不至于生疏,但不知不觉中,李定国竟然感觉好像有隔阂了。
赵天霸充耳不闻,恭恭敬敬地连磕了三个响头才起身:“王上,长江提督邓名正赶
来昆明求见,特让卑职前来报信。”
“久闻长江提督大名。”李定国颌首道。邓名的名声传遍天下,高邮湖一战后更是
妇孺皆知。但可惜晋王府对邓名的印象不佳,主要因为建昌的西营兵多次侮辱晋王的使
者,让晋王的人都义愤填膺,认为这是邓名在背后授意;李定国几次三番给奉节去信询
问邓名的身世,文安之也语焉不详;现在四川和云南的界限分明,看起来邓名在其中起
了很坏的作用:“不知长江提督何时抵达,需要如何安排营寨?”
“启禀王上,邓提督五天之内就到,随行的有二百名侍卫,希望能够住在城里。”
赵天霸老老实实地答道。一路上邓名舍不得骑马,带出来的马是送给建昌和昆明的礼物
,邓名生怕把马给累死了——为了回收欠条,本来带的礼物就不太多,要是马死光了就
连见面礼也拿不出来了。赵天霸也是一样,同样舍不... 阅读全帖
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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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佐才话一出口,李定国就急忙来打圆场,他并不想对邓名失礼,今天双方首次见
面,涉及的话题已经远比李定国想像得要广泛、深入了。
“没关系,没关系。”虽然陈佐才很无理,但邓名没有露出丝毫的愤怒之色,他沉
吟了一下,仍然用客气的口气说道:“我有一些想法,估计陈先生听了会觉得很荒谬,
但我想‘大丈夫无一事不可对人言’,不妨说出来让陈先生对我的想法有所了解。”
在邓名的理解里,官员就应该无一事不可对人言,比如官员的财产、对政策的倾向
、做出决策的依据等,不过未来或许可以用法律强迫官员把这些事情交代清楚,起码要
交代清楚一部分,但现在还是只能依靠道德自律。
“对中兴大业来说,最好莫过于大家都对朝廷的命令俯首帖耳,朝廷发出的命令能
够得到各路将士不打折扣的执行,只要朝廷一声令下,接到命令的人就不怕牺牲,不计
较利害得失地冲上去,理解也要执行,不理解还是要执行。”邓名说到:“如果朝廷治
下的百万军民能够拧成一股绳,万众一心,那么赶跑鞑子、光复山河也就指日可待。”
在邓名的前世,随着识字率和科技的发展,**制度的效率也有所提高。比如二战前
的纳粹德国,靠着国民普遍... 阅读全帖
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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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和……】
(1-1)
“姐姐,您要不要一起来泡一下?心情不好时,泡个热水澡可真舒服。”醉在三楼的浴
室里肆无忌惮地喊道。
“我在楼下泡着呢。鬼丫头,哪有两个人一起泡的?”我被醉吓了一跳,连忙一边大声
地回应她,一边快速地脱了身上的衣服,迈进浴盆里。待在浴缸里躺稳当了, 我用手
捂着突突跳动的胸口,庆幸地想:多亏我慢了一步进浴室,听到了这丫头的喊声。否则
,这个鬼丫头听不到我的回应,没准会跑下来。
我闭上眼睛,缩进了浴缸里,只把鼻子以上的部位露在了水面之上。这个时候,我觉得
自己像个冻梨一样,正一层一层地向外反着冷霜。
“我来了,我来了。”醉裹着浴巾,一边大喊着,一边下了楼跑进了我的浴室,毫不犹
豫地迈进了浴缸里。
我惊慌地睁开眼睛,向上坐了坐。抹了把脸上的水,笑着嗔怪道:“说你疯,你还真疯
。这都快到深秋了,你也不怕冻着了。”
看着眼前这个美得让人心疼的疯丫头,我不但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尴尬或害羞,还一遍一
遍地自问:“我和白雪都是醉的好朋友,为什么白雪心目中的醉与我眼中的醉会完全不
同呢?”
“身体上的冷算什么呀?我的心更需要温暖,您可不要拒绝施舍哦。”醉装出可怜兮兮
的样子,... 阅读全帖
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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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谈起过我的初恋。我不是怕别人了解我的过去,而是实
在没有勇气直视过去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对我来说,那段短暂的刚刚开始便已结束的恋
情,是 一场灾难,更是一场让我难以醒来的噩梦。我拒绝回忆那段往事,因为我不想
做扑火的飞蛾,也不想做自我折磨的傻瓜。为此,田笑光总是自作聪明地说,我不是害
怕回忆往事,而是害怕面对往事中真实的自己。我懒得与他辩解,也不需要向任何人
表白。事实上,我懒得与任何人辩解,不论是什么事。
有一次,酒后,田笑光让我给他讲一讲我的初恋,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并警告他,以
后不要想着探究我的隐私。估计是我的拒绝让他的心里不大痛快,他迟疑了一 会儿,
忽地半醉半醒地对我胡说道:“或许,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人和你刚好相反。她不但
不回避往事,而且每天都要在回忆中浸泡许久。因为,那段往事时时都 能刺痛她,能
让她觉得自己是在真实地活着。”
我瞪了田笑光一眼,不再理他。
田笑光并不作罢,而是假装认真地对我说:“真的,小欣,你不会懂得的。你根本就没
有真正地爱过。”
我不会告诉田笑光,我是多么希望我没有真正爱过。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一定要远离
叶青和盛军,既... 阅读全帖
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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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 四十七节 情报 下
明军络绎不绝地向万县方向返回,走了整整一个下午才从战场上完全撤离,兴奋的士兵
们互相夸耀着自己的武功。在盔甲下闷了半天的战兵们把装备交给辅兵,换上单薄的衣
服散热,有的人还跳入水中洗个痛快澡。期间那具草帽下的尸体始终保持原状,还有两
个战兵曾在它上游不远处戏水,然后被等得不耐烦的军官喝令归队。
明军远去时太阳已经偏西,直到夜幕开始降临到大地上,长江也变成黑色后,这个
“尸体”才轻轻地抽搐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抬起了头,把一双眼睛露出了水面,小心地
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确定周围全无异状后,张勇轻手轻脚地溜上了岸,就伸手想去把把那根辫子和草帽
系在一起的细线解开。但手指触到辫子的时候,张勇迟疑了一下,没有揭开细线而是把
草帽在头上戴好。接着张勇轻轻地吐出了口中的草管,靠着这根空心管和草帽的掩护,
他才能安然无恙地在水面下呆上这么久。这根草管张勇也没有吐在地上,而是小心地贴
身收好,然后迅捷地向西边急行而去。
……
两日后,忠县西北的川陕总督行营。
赵良栋和王进宝的一万五千披甲还没有抵达重庆,高明瞻带着千余披甲守城。除了
一万两千的山西绿营、三千汉八旗外,...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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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惊讶地看着夏晴,脸刷地发起烧来,直烧得我的耳根发烫、耳垂都要冒出火来。奇怪
的是,没等耳垂冒出火来,我的眼泪已经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 地汹涌
而下。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我很想做出一个潇洒的动作、一个没所谓的表情,给夏晴一
个轻松的微笑,以掩饰我内心的喜悦、惶惑和委屈。可是,我的嘴角不 受控制地抖动
起来,我心里的那一锅大杂烩就又一次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
“夏晴……”我顾不得满脸的泪水,一把抓住了夏晴的手,把脸埋在了我们两个人的手
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哎,哎,哎。”夏晴捏着假嗓子,大呼小叫地说道,“恋爱可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你干吗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啊?”
“夏晴,我……”我抬起头来看着夏晴,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的眼睛一样,
不禁转口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也哭了?”
“我?没事,没事。”夏晴白嫩的脸蛋上泛起了绯红。她抽出一只手,用力地在空中摆
了摆手臂,又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感慨万千地说:“你现在的情况和我初恋的情形差不多
。看到现在的你,我就想起我的初恋来了。”
“夏晴……”除了一遍一遍地叫夏晴的名字,时断时续地哭泣着的我,说不出另外的内
容。
“好了,好了。我知... 阅读全帖
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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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 正文 第十节 决议(上)
清顺治十八年,明永历十五年十二月,经过长期的行军,川西勤王军终于抵达腾冲
,在此地稍作休整后,川西勤王军继续前进,与白文选指挥的滇军回合。
邓名的举动大大出乎李定国意外,而且邓名不肯让大军在昆明停留,而是直奔滇缅
边境,这固然是为了争取时间也是为了向李定国表明川西并无其他目的——对穷困无力
扩军而且要防守整个云南的晋王来说,即使是八千军队也足以给昆明造成很大的压力。
邓名本人在昆明和李定国进行了简单的会谈,再次表达了对维护永历天子地位和抗清同
盟团结的意愿。
在邓名前世的咒水之难后,李定国和白文选只能派出十几条船,数百甲士去尝试解
决永历皇帝,他们虽然一路打到过缅甸首都瓦城(辛德勒)城下,但对缅甸造成的压力
也有限,更因为永历天子勒令他们退兵的诏书而回师。
这次李定国能够派出的军队远较上次强大,他已经集结了一万军队与滇缅边境,其
中甲兵同样高达两千,是邓名前世的四、五倍以上。而且通过三个月的运输,白文选也
在边境地区囤积了大量的粮草,足以供应数万军马两个月所需。
“邓将军统军日夜兼程赶来,足见厚意。”见到邓名后,白文选笑着说道,他早已
经从昆明得... 阅读全帖
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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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 正文 第十三节 勇气 下
香菇也该膝盖上中一箭了。
呵呵,好像国内还在纠结为什么这么多箭都去了膝盖上。其实,这俗语在北欧就是成家结
婚的意思。hoho,老汉也是膝盖上中了一箭的人了。
m***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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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 第十五节 战象(下)
嗯,现在是来不及了。火油、白酒大概都来不及运过河了。
西方还用过投石车,能在战象结阵时就投射油罐,阻止战象的有效冲锋。
不过,只要不怕,步兵长矛就够了。罗马兵团后来对抗战象冲锋玩熟后,能让战象穿阵
而过,而自己没有重大伤亡,反倒是跟随战象的步兵都被截留下来,战象只能带着一屁
股伤裸奔。
象有什么了不起的,远古壁画上看,给人捕杀已经几千年了。60年代法国人拍的一句纪
录片上,巴马的兄弟们围攻非洲象,挺着长矛,身手矫健,跟李天一和他的小伙伴们一
样,打得非洲象一点脾气没有。(当然,有人揭发,这个部落不猎象久矣,法国人这是
摆拍。)
所以,大象狮子什么的,也就能欺负一下刚来的外地人,黔之驴而已。
h**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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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有些犹疑,姜行长连忙拉着我走出包房,来到本楼层的厨房前,指着琳琅满目的菜
品,柔和地对我说:“谭欣啊,来,点几个你最爱吃的菜。今天,哥儿几个不谈生意,
不谈感情,咱就喝酒。”
我若无其事地看着菜品,心里的疑虑越发加重了。我们相识多年以来,这是这老狐狸第
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他今天定然有事!我必须提高警惕,万万不可落进他的什么圈套。
见我专心一致地看菜品,姜行长长出了一口气,回头向包房里招呼丁行长和卢行长,对
他们说道:“大伟,明子,几天前我就想请谭总好好地喝一顿了,只是一直没 想好应
该请谁作陪。今天赶巧了,大家喝着喝着茶就把谭总给引来了。这说明,咱哥儿几个和
谭总的缘分都不浅哪。今天这餐饭,不是公务宴,不是商务宴,就是哥 儿几个相聚,
咱们谁都不要有什么讲究。只要能吃个顺心,喝个痛快,我就谢谢大家了!”
我越听越怀疑,这老狐狸今天吃了什么药?怎么尽说莫名其妙的话?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抑或是贼心又起,想要在两个财神爷的面前逼我就 范?我心
里核计着,不禁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想要从他的表情和目光里发现一些什么。不曾想,
我不但没有从他的表情和目光里找到想要的答案,反而...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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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不及小雅!就连我都差一点认同了这个观点。
小雅对我说,貌似聪明过人的女人要比貌似傻乎乎的女人傻上一百倍,我含笑不语。小
雅对我说,会赚钱的女人远不如会花钱的女人惹人怜爱,我沉默不语。小雅对 我说,
会赚钱的女人远不如会激发男人去赚钱的女人有趣味,我无言以对。小雅对我说,洪亮
是一个激情澎湃的热血男儿,也是一个顽皮任性的男孩子,我闭目不 语。小雅对我说
,洪亮说了,他宁愿和一个回头的风尘女子生活在一起,也不愿意做女皇身边不被宠幸
的下人。小雅对我说……
小雅说了好多好多事,后面说的事情几乎是我没有尝试做过的,大多是我想都没有想过
的。我相信小雅很懂事,我相信小雅是好心,可我也深信,小雅还是太年轻 了,阅历
太浅了,她太急于为自己庆功了。我甚至有些怀疑,洪亮是不是识破了小雅接近他的最
初目的?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她是我派去的间谍?是不是已经开始利用 小雅上演一场反
间计?如此疑虑着,我的心阵痛起来。我必须承认,虽然我已经不年轻了,但我还是太
嫩了;虽然我在商场上左右逢源、游刃有余,但我的阅历还是 太浅了。我得多么弱智
,才会去请一个风月女子来帮我收集洪亮出轨的证据?我得多么脑残,才会给小雅...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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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想一想,姜行长和姜女士还真有些神似。再仔细地想一想,他们两人的脸型和眉
眼也有几分相似。这个结论一出,我被吓了一跳。虽然,我和姜行长之间没有 发生过
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但是,我们最初合作的时候,姜行长比较喜欢说暧昧的话,也会
偶尔试探性地做几个放肆的小动作。好在,每次面对他那些暧昧的话和 放肆的小动作
时,我的态度都非常明朗、非常坚决,每次都婉转地及时制止了他。否则,他现在该说
的就不是“好悬”了。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茫然。我发现自己又一次犯了“假定事实”的毛病。这个“假定
事实”的毛病,是我读了洪亮的日记之后,自己归纳总结出来的。我能落下这样一个特
别的毛病,全拜洪亮所赐。
自从我们结婚以来,洪亮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是病人,我不能和你一样的”,
对我说得最多的另外一句话是“情绪稍有波动你就应该提醒自己,作为一个病 人必须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任由坏情绪肆意泛滥”。洪亮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是温
和的,声音是温柔的,就连原本暗淡的目光,也会变得如同烛火一般。 我是那么感激
洪亮,又是那么信赖洪亮!我经常暗自对自己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人能够像洪
亮这样,不但敢于...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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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没有人不希望温暖地爱与被爱,只不过很多人失去了释放温暖与感受温暖的能力。
洪亮用这句话拉开此次交谈的序幕,并且把谈话内容的起始时间定在了我第一次住进精
神病院,从混沌中醒来的那个下午。这让我有些惊异,也有些无措。
过 去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那个午后发生的事情,当然,我也没有向他提
起过。我从来没有试想过,是什么原因使得那个原本可以成为纪念日的下午悄无声 息
地隐藏在了过去那些岁月的褶皱里。我能够确定的是,如果没有那个下午的交谈,我是
不会和洪亮结婚的。我能够做的事情是,时常一个人静静地回想那个下午的 天空、那
个下午里的花草和那个下午里的洪亮。 并且,每一次回想起那个下午的情景,每一次
回想起洪亮在那个下午说过的话,我都有一种翻检梦境的感觉。
那 个下午,天空是湛蓝湛蓝的,几缕淡淡的云如同浅梦一般缓慢地飘向远方,又几缕
淡淡的云如同浅梦一般缓慢地从远方飘来。午后的太阳柔和地照耀着万物,满坛的 九
月菊热烈地开着,几只蜻蜓在草尖上嬉戏,几声鸟鸣从远方传来。那个下午,洪亮是沉
静的,有点若有若无的忧伤,有几分哲人的深邃,还有些诗人的情怀。他的 语言是美
的、是诗意的,...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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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夫妇的出现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直到如今我都深深地感激他们!可是,你
知道吗?卑贱的人从高尚的人那里学到的,往往不是真正的高尚,而是披着高 尚外衣
的更加卑贱。那次,张先生夫妇和我共进午餐之后,我接受了他们的邀请,成了他们早
餐店里的一个帮工,以此换得免费的早餐和还算可观的零用钱。我估 计,在张先生的
眼里我是一个回头的浪子,可是,在我自己的心里我是一粒闪光的金子。面对那些四处
打工和合伙煮面的同学,我是那么骄傲地享受着心里的优越 感。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
自己,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委身于微乎其微的金钱,我在早餐店打工则是因为我向往
张先生夫妇那善良的心和高尚的灵魂。”
“你看看,我是一个多么虚荣的人,我有一颗多么虚伪的心。我所生发出来的骄 傲是
多么空洞,又是多么丑陋。可是,如果连这样的骄傲也没有了,我真地不知道我能够在
孤独与困苦中坚持多久。我所说的困苦不仅是经济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我没有亲人
,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人愿意接近我。我知道我的生命中缺少了一些什么,我也曾努力
地去寻找。可是,我始终没有弄明白,我们不辞劳苦地与命运抗 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养父在世时,我所做的...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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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_第六十节 人心(下)
舟山,五月初甘辉、余新、万礼就从台湾逃到了这里,他们离开后郑袭向郑经投降,
被郑经迁移到了厦门居住 虽然甘辉等人本想只身出逃,但追随者还是不少,本部共
计有船只二十艘,兵将五百余人,全都是甘辉等人的心腹,因为忠于主将或是害怕受到
牵连而跟着逃来。南京之败导致这三个人的势力大减
,不然跟着他们一起逃跑的人或许还会更多。除了这些延平藩的兵马外,还有一万多广
东渔民,都是周玉的手下,他们先是被甘辉解救到台湾,甘辉出逃的时候,他们中的大
部分人自愿再次出海,跟着甘辉来到舟山。
逃来的郑军嫡系只有五百人,算上家属也不过千余人,张煌言倒是安心不少。人数
不是太多,舟山收留了他们也不算太大的事,郑经多半也会卖舟山一个面子,不至于穷
追不舍,一定要张煌言把人交还,毕竟现在双方还是并肩作战的抗清盟友;如果甘辉他
们带来上百艘舰船,两、三千精兵,郑经说不定就会担心留下后患,坚持要舟山尽到同
盟的义务,向金厦移交叛逆了。
得知郑成功去世后,张煌言伤心不已,在邓名的前世,张煌言就为此丧失了斗志,
解散了军队,决心以死殉国。不过现在张煌言虽然悲伤,但并没有绝望,不但没有解散
军队,反倒积...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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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 正文 第四节 推荐(上)
跟着张煌言来的人看上去岁数不是很大,脸颊削瘦,面色有些苍白。见邓名就在面
前后,动作显得有些迟疑,见状张煌言急忙对他说:“不是和你说过么,保国公最喜欢
的就是平礼,尤其是对读书人,保国公是绝对不会受你们大礼的。”
“张尚书说得很对,”邓名笑眯眯地说道,虽然他只有二十岁出头,不过国公的爵
位在手,理论上张煌言见他都该磕头。不过邓名对亲王、郡王都不磕头,以前自封提督
的时候见到煌言只是拱拱手,现在当然不会接受别人的礼:“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这位是晚村先生。”
“草民吕留良,见过国公。”
张煌言和吕留良同时答道,报上家门后吕留良就又陷入沉默,听张煌言把他的情况
介绍给邓名。
吕留良今年才三十三岁,十七岁时,他的兄长吕愿良去扬州协助史可法,城破时极
其幸运地突围逃生。吕留良和侄子变卖家财,组织义勇军在太湖周围抵抗清军,他侄子
吕宣忠(比吕留良的年纪还要长)经张煌言举荐,被鲁王授予都督佥事职务。
鲁王和张煌言在钱塘惨败,君臣逃亡入海,吕宣忠被清军追赶,节节抵抗撤退到乌
镇,一次次尝试重振旗鼓可是次次被击败,最后绝望的吕宣忠解散了军队,命...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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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两军不断聚集,淮扬地区战云密布的时候,一个北京的秘密使者来到位于山东
边境上的康亲王大营中。用北京的话说,这个使者肩负的使命就是去执行缓兵之计,让
邓名不会疯狂破坏江北的农村——既然已经决定动用中央军南征,清廷知道沿途的乡村
肯定是要不得了,只要不把城市也都摧残得几年无法恢复就好。不过如果能缓一缓邓名
的脚步,让乡村能够完好地保存到清军过境,那不是还能给清廷省点军粮嘛。
现在北方的督抚都觉得邓名在某方面是个死脑筋,比如这个缓兵之计吧,他就一中
再中,屡教不改,导致北方督抚看邓名颇有点当初邓名看李世勋的感觉。听说又是缓兵
之计后,康亲王扫了一眼高参李国英一眼:“为何邓名总会中这个计?他又不傻。”
李国英的心脏又砰砰地跳了两跳。万县突围后,为了给王明德等人平安归来做一个
合理的解释,川陕总督也只好用了缓兵之计这个说法。就说王明德虚以委蛇,在实力不
足的时候用缓兵之计拖住了邓名,然后寻找到机会一举突围。重庆的驻防八旗也是跟着
王明德一起脱险的,他们能证明李国英没有撒谎。
“诈降计一般不管用,但对邓名就是管用,嗯,下官分析他的心理是:他第一次被
诈降骗了,以... 阅读全帖
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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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aladin版 - 伐清 第十六节 攀谈 (下)
从顺治下令建立绿营开始,清军的主体就开始变成了绿营,明军最主要的敌手也变成了
绿营
,不过很多绿营自己对此还没有意识,邓名也是在两次东征后才意识到这一点。在川军
军事
训练中,绿营的编制和战斗力强弱是很重要的学习内容,书院的教授、讲习也向同秀才
普及
这些军事知识。
相比川军,山东义军的准备就非常不足,大部分义军对全国的军事情况毫无了解,很多
人对
济南府的力量都缺乏了解,只是知道自己身边一亩三分地的情况。邓名面前的几个山东
好汉
,在义军中就算见多识广的了,也搞不清楚山东以外的外省强军都有哪些,对清廷中央
部队
的了解基本就是“八旗兵”三个字。
邓名就在饭桌上给他们介绍了一下,绿营的兵员全部是招募来的,首先招募成丁,从中
选拔
为守营兵,再从中选拔精干为步战兵,更精锐的是马战兵。这些马、步战兵和守营兵丁
组成
了绿营部队的主力,营兵交给将领驻扎各地镇压汉人反抗。而在这些营兵之上,则是四
种标
兵,总督指挥的督标、巡抚的抚标、提督的提标和总兵的镇标。其中总督的标兵最有战
斗力
,也是各大总督倾力打造的直属武力,而巡抚的抚标理论上是一省最精锐的绿营兵,但
这个
编制和提督的提标相近,由于... 阅读全帖
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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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历史上的“结硬寨,打呆仗”,就是这样的?
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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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来成都已经是很多年之前了,冯双礼对省城的城门楼还有印象,只是现在成都
的样子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城墙外还有大片的建筑物。正当黄昏时分,这些建筑物
周围依旧有不少人在活动,看上去也不像是农夫。城门前也没有全副武装的士兵,戒备
还不如成都外围严格,大量的行人就穿行于门楼之中,冯双礼望了望即将落山的夕阳,
发现成都似乎没有关闭城门的迹象。不少建昌人都好奇地询问狄三喜这是为什么,可后
者称他上次来成都增援时,成都晚上也是要关城门的。
帝国的首席提刑官贺道宁住在城中,不过他的住所也不与官邸重合,他邀请冯双礼
一行去他家中做客,还告诉后者这所住所属于他私人所有,即使有一天他不是四川的首
席提刑官了,帝国政府也无权收回贺道宁的住宅。
招待冯双礼等人的食物很丰盛,庆阳王还记得许多年前杨有才去建昌的时候,见到
私酿的酒就喜出望外,那时冯双礼确信建昌的生活条件要比成都好很多;不过现在看看
桌面上的蔬菜,冯双礼知道成都的物产之丰富已经远在建昌之上,省城已经恢复旧观。
“现在春熙路周围的地价太贵了,而且完全成了生意场,除了帝国银行,所有其他
的衙门都从那里迁走了。”听到冯... 阅读全帖
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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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主题: Prose版 - 清官难断 27
“哎呀, 我老婆生气了。”懒鬼慌不迭地从计算前蹿了过来。“看看, 看看,我把她气
坏了,她的脸都红了,她开始用鞋油刷墙了。”
我一下子没绷住,还是笑了出来。“混蛋,就知道贫嘴,还不快点拿纸来擦干净。”懒鬼
极其听话的从洗手间拿出了纸和清洁剂,我们两个开始奋力地擦洗.这种黑鞋油又油又腻
,用纸和清结剂是越擦越花,我心里无限的懊恼,真是的,还不如摔个杯子呢,今后退房
,肯定要扣deposit的,我这是何苦来着。又想到事情全是因为懒鬼的自私,我的眼泪便滴
滴答答地落在了被鞋油抹花了的地板上。
懒鬼轻轻地从后面抱住了我,“你这样想去,就去吧。I love you.”
“I love me too! 和你结婚以后,我都忘了怎么爱我自己了。天天围着你转,倒象是个
老妈子!告诉你,我现在也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底下不是就你
一个人有事业!”我慷慨激昂地说着,趁犯楞的懒鬼不留神,拿起鞋油重重抹在了他的脸
上。
“这都什么人阿!平常总说我不温柔,我好容易铆总了劲儿温柔一把,你就这样对我 ?

在和懒鬼的打打闹闹中,这个纷争就象以往所有的纠纷一样,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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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丫头,想什么呢?”风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醉,失望地问,“你没有听我在说什么?”
醉看了看风,表情木然,甚至有些冷漠,心里却因失望、焦躁和自责渐渐地燃起了愤怒
的小火苗。她想起身离去,可是,想到前两次的匆匆逃离,她又迟疑了。眼前这个只差
一点就让她动了心的男人,这个无趣的男人,目睹并牢记了她那两次匆匆逃离的情景,
她不能让他看到第三次。
“你应该和我一样的心情才对。”见醉没有反应,风不知趣地说,“我想我的感觉绝对
不会错。你必须和我一样高兴才行。”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我这么不配合的对手?”醉终于忍无可忍了,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你是美梦啊?谁都愿意做你?”
风被醉的话惊呆了。他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瞪圆了眼睛,缄口结舌。
醉对风霸气十足地一次次地向她下命令已经达到了出离愤怒的地步,可是,她不想在风
的面前表现出她对他的不满,她觉得那样的话会让风误以为她很在意他。当风 又一次
自以为是地说“你必须像我一样高兴才行”时,醉终于憋出了那句自以为很解气的话。
醉哪里知道,这是一句即将疯狂流行的非常有内涵的话。醉更不知道, 就在今天下午
,风在一个小旅馆的门口路过时,看到了一幕小短剧...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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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老霍静静地看着醉,一阵惊喜漫过他失神的眼睛,漫过他苍老的嘴角,漫过他苦涩的心
灵。他有些激动地把两只手握在一起,紧紧地贴在胸前,向醉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
醉转过头去,盯着墓碑,依旧淡淡地说:“第一,当年 我第一次遇到您时,那些工人
称您为张老板,可是,后来您告诉我您姓霍。第二,您一直说,您来这里是跪拜父母的
。可是从碑文标注的生卒时间来看,就算这座坟 墓里确实有人,也该是您祖辈的人。
还有,墓碑上显示的两个人一个姓钱,一个姓史,与张姓和霍姓都没有关系。第三,当
年那些工人说话时用的是方言,我一点也 听不懂。这说明他们是远道而来的打工者,
至少不是我们本省的人。第四,从我小时候到现在,我们每一次在这里相见,您都比我
来得早。不论我来得有多早,您都 会在我之前到达。等我到达时,这坟墓已经被您打
扫得一尘不染了。这也是我十五岁那年坚持以后都在下午见面的原因,我是想把上午的
时间留给您。第五。”醉顿 了一下,问道,“这个第五,还要说吗?”
老霍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醉转过头,盯着老霍的眼睛,微笑着说:“第五,您和 我一样,是一个多次被人抛弃
且依然正在被人抛弃的人。对...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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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醉想到了很多事。但醉没有想到,这位被她当做患难兄弟的老霍,在无意中教育了她六
七年之后,极为放心地把早已为她准备好的五百万现金一次性交给了她,还把这座至少
价值五个亿的坟墓留给了她。
醉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最后一次与老霍见面时的情景。那天,天气晴好,微风徐徐。醉来
到墓地时,老霍已经摆好了红酒和干果,正翘首以待醉的到来。那天的老霍,穿戴一新
,精神抖擞,目光炯炯,笑意浓浓,连满是皱纹的额头和那一头花白的头发都泛着光彩
。看着不论穿着还是精神状态都与过去七八年间皆完全不同的老霍,醉就知道了,老霍
所说的那个鱼死网破的日子即在眼前了。醉的心里像是被慢慢地插进了一把多棱的匕首
,待匕首插到心脏的最深处后,又猛地旋转起来。醉难忍剧烈的疼痛,倏地出了一身细
汗。
“逸飞啊,你看看我今天带来了什么酒。”老霍兴高采烈地拎起餐布上的红酒,对醉说
,“这是真正的拉菲,82年的,酒庄窖藏保存的。”
醉努力地稳定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笑了笑,接过老霍手中的酒,细细地打量着瓶体,
轻描淡写地说:“82年的拉菲,就是市场上流通着的所谓的酒庄窖藏的,也要差不多一
万块了吧?您带来的这两瓶,肯定是纯正的拉菲。我们...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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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就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吗!”醉先是低吼了一声,继而咬了咬牙,轻声问道,“她们
,会给你安排好一点的墓地吗?我可以去墓地看望你吗?”
“你能为我做好多事。你能坚持做一个高贵和清净的人,你能把这些钱用在该用的地方
,你还可以在独自一个人品酒时,给我备上一杯。”老霍第一次无限怜爱地看着醉,轻
柔地说,“逸飞,你不觉得,这些都是我最为需要的吗?”
“那……”醉欲言又止。
“没有那。”老霍果决地说,“今天之后,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更谈不上认识。你要是
愿意,我们就畅饮一番。你要是继续扫兴,我立马走人。”
醉委屈地看着老霍,泪水仿佛打在玻璃窗上的暴雨,又像淹没了村庄的洪水……
那次“畅饮”后,醉再也没有碰过拉菲。因为,醉觉得在她所喝过的酒里,拉菲是最最
难以下咽的。还因为,那次分手后,没过几天,老霍坠楼身亡的消息出现在报 纸上,
出现在电视里,出现在大街小巷,出现在人们的茶余饭后……直到那个时候,醉才道道
了老霍的全名和真实身份,才能够把老霍给他讲过的许多秘密或串联或 并联在一起。
于是,醉看到了一张张貌似光彩夺目的光环一样的撒向哪里哪里就有沦陷之危的欲望之
网。于是,醉终于真正明白了老霍为...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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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每一次和你吃饭时都能这么开心。”醉有些忧伤地说,“小弟,你知不知
道,这个世界上我最惦记的人就是你,其次才是咱爸。”
醉 说的是真心话。虽然他们姐弟俩儿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唐逸斌是醉喂大的,是醉抱
大的,是醉背大的,是醉陪伴着长大的,那种叫做亲情的情感早就在潜移默化中植 根
在醉的生命里。醉牵挂唐逸斌、疼爱唐逸斌、期望唐逸斌能够打起精神学习点什么、期
待唐逸斌能够早务正业,只要唐逸斌愿意学好,花多少钱她都愿意。这就是 亲情,是
不需要任何理由的爱。
醉 无法知道,很小的时候养母就让她看着小弟弟,让她照顾小弟弟的起居,正是想把
亲情的种子种到她的心里。可惜的是,后来,醉的养母偏偏忽略了这一点,不但忘 记
了唐逸斌和唐逸飞之间的亲情是她一手培植出来的,还把他们两个的友好看作是大恶之
事,把“恶”归咎于醉,说是醉让她身上的魔鬼附在了唐逸斌的身上。
细说起来,醉的养母所做的那一系列事情会让很多人感到不可思议。可是事实上,醉的
养母并不是世上唯一一个如此思想、如此做事的女人。她无意中成了一类女人的典型代
表,也成了迷信之说的牺牲品。
那是唐逸斌刚刚满月的时候。为了庆祝唐逸斌满月,为了庆...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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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不了情酒吧多次看到如侠客一般的醉,直到在操场上多次看到如清风一样的醉,
直到醉成了解剖室闹鬼事件的主角,直到有一次醉来到不了情酒吧门口的时候 胖子刚
好就在店门口,他欣喜地跑过去,羞怯地帮醉打开了门,满面通红地说了声“欢迎光临
”,醉没有像其他顾客那样或对他视而不见、或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再 报以不言而喻
的笑容,而是微笑着向他致意,轻轻地说了句“谢谢您”之后,胖子那无力的脊梁刷地
就硬朗起来了,那一扭一扭的腰身刷地就修正了,那肥大的臀部 刷地就紧致起来了,
就连平时看上去软塌塌的步伐也矫健起来了。
胖子觉得,他的心里被揣进了一个温热的火球,他浑身的细胞争先恐后地感应并传导着
火球的热量。只刹那的功夫,胖子生命中那颗被雪藏了二十几年的蓄满了阳刚之气的种
子,如同春天里的小草一般,霍霍地生发起来。
每一次回忆起那一天的情景,胖子都抑制不住对醉的感激。他觉得,除了他的家人以外
,醉不但是第一个没有对他另眼相看的人,还是第一个从心底尊重他,像对待别人一样
平等待他的人。
其实,对门童、迎宾及所有为她服务的人报以真心的笑容和诚挚的谢意是醉一向的做法
,是老霍帮她养成的做事、做人的习惯。
那...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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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时节,大排档是不能吃了。为了找到大排档的感觉,几个人齐刷刷地选择了心城古
老火锅店。他们不要包间,就要大厅里热热闹闹的感觉。
胖子和周济民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见到醉了,偶尔电话联络时也只是互报平安,互道珍
重。他们实在太忙了,有时接连多少天都没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觉。
他们的不了情咖啡加盟店已经遍布了好几个省的大、中院校的校园,不了情酒吧的连锁
店也以射线状,快速地向四面八方延展着。这个时候,胖子就要毕业了,努力 地写好
毕业论文成了胖子和周济民两个人最大的心愿。不,是三个人最大的心愿,因为他们中
间又多出了一个人,周济民的妹妹周济坤。为了让胖子有更多的时间和 精力整理毕业
论文,周济民和周济坤担负了跑外、出差的重任,让胖子在心城坐镇的同时,潜心整理
论文。
醉、胖子和周济民在火锅店门前相见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愣住了,又不约而同地张开
手臂,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大半年的时间,三个人身上都发生了好多变化。几个人进得火锅店,落座之后,针对这
个话题,接二连三地感慨起来。
胖子又瘦了好多,不但与“肥仔”两个字毫无关联,还有了几分“肌肉男”的美感。他
的目光变得有些凌厉,声音比以...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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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这话,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羞怯而临时“扔”出来的,没想到,醉一本正经地接着说
:“胖子的思路是对的。不过,你的这个想法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不了情是 要打造
偶像人物,但不能批量。别说你们,就是实力雄厚的政府,也没法批量打造真正的领军
人物。不管什么事,一旦开始批量了,也就开始掺水了,也就丧失灵性 了,当然也开
始贬值了。第二,千万别指望‘醉式’的女孩子能汇聚成一股什么力量。老实说,醉只
是一个概念式的人物。就算我们假定她有几分生动、能吸引一些 眼球、能有一点影响
力,她也不过是平面上的人物,无法走向多维的社会生活。说得直白一些,醉的一切还
只是萌生阶段,就像一颗刚刚发芽的种子。这个时候的她 没有能力面对社会生活中的
风风雨雨,只能隐藏在泥土中,耐心地等待茁壮起来的那一天。所以说,醉式的人物只
是个摆设,还只能是保护层下面的摆设。你们打造 这样的偶像人物出来,等于打造了
一个废物。我倒想问问了,你们是想害社会啊?还是想害年轻一代啊?”
醉的一本正经和她的言论惊到了胖子和周济民。他们眨着眼睛相互对视,仿佛一个在问
:“这是我们所了解的那个醉吗?”一个回答:“我们好像从来就没能真正了解醉吧?...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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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母亲发现济坤自残带她到医院处理伤口,至父亲赶到医院,至重新回到家里,周济坤
始终非常平静,仿佛那纵横交错的伤口只是画上去的,根本就不会引起疼痛。
周妈妈和济坤的状态完全不同。这位可怜的母亲被女儿给吓坏了。她死死地盯着女儿的
手,目光中充满了惶恐,也透露出了她内心的疼痛。她的嘴角不停地抽搐,那 样子就
像犯了错误又被家长教训了一顿的小孩,想哭又不敢哭,不哭又憋屈得难耐。她的思维
完全凌乱了,慌慌张张地不停地搓着双手,东一句西一句地自言自语, 身边的人完全
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正在给周济坤处理伤口的医生一边忙活着手里的活儿,一边抬起头来,表情复杂地看了
看周妈妈,冷冰冰地大声说道:“这位女士,您这忙忙叨叨的样子已经影响了我们的工
作。往后站,靠边儿一点!”
看到医生的眼睛盯着自己,手却一直没有停下,周妈妈猛地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她
用双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刷地就流了出来。她胆颤心惊地、小心翼翼地对医生说:“医
生,请您看着点儿。看着点儿。别不小心碰疼了孩子的手。”
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妈妈一眼,不再说话。待他给济坤处理好伤口后,对身边的护士
说:“没问题了。给她包扎一下。”又转向周妈妈,...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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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呢?”听到周济民的话,周先生愣了一下。他停下脚步,
扭过头来,凝视着济民,感慨万千地说:“儿子,你太像爸爸了。这样不好,会活得很
累,会逼迫自己一直累下去。”
“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周济民快走了几步,站在父亲的对面,向父亲伸出了右手,
亲密地说,“爸,我们一起努力地改变吧。我们都换一种活法,好好建树和享受今后的
人生。”
周先生的眼睛湿润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掩饰自己的心情,而 是猛地伸出枯瘦却有力
的右手,紧紧地握住了济民的手,又将左手握成了拳头,重重地在济民的肩头砸了两拳
,眼含着热泪欣慰地说:“臭小子,老爸终于盼到了这 一天。自从你哥哥走了之后,
老爸就盼着你真正长大的这一天。那个时候我就想,这辈子,只有你才能帮爸爸分忧解
难,只有你才能消解爸爸的悲伤和愁苦。”说 着,周先生如同小孩子一般,呜呜地哭
了起来。
周济民被父亲感动了,更被父亲感染着。他张开强健有力的双臂,一把将瘦弱的父亲拥
在怀里,泣不成声地说:“爸,对不起。我让您等得太久太久了。”
那天下午,这父子俩你给他泡一壶茶,他给你泡一壶茶;你揭他当年的短,他爆你当年
的怯;你夸他一定会成为顶天立地...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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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女孩子”几个字,周先生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意,眼前就浮现出了妻子年少时的模
样。她中等个子,瘦瘦的身材,白白净净的皮肤,薄薄的单眼皮,脸庞时常因为害羞而
浮起桃红。
周先生清晰地记得,他第一次在养父憨石的家里看到妻子的时候,她还是一个七八岁的
小姑娘。当时,小姑娘双手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水,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 迈着小
碎步向他走来。当她走到他的面前停下脚步时,慢慢地抬起了薄薄的单眼皮,羞怯地笑
了笑,柔声细语地说道:“老小儿哥哥,你喝。爹给你加了好多白糖, 可甜呢。”
刚刚失去母亲的老小儿,内心充满了痛苦和不安,看着小姑娘笑盈盈地看着他,更是窘
迫得不知所措。
憨石收下老小儿之后,没有立即带他回家,也没有像老小儿的母亲预想的那样,就算看
在祖传药方的情面上也会对他很好。他把他安置在了药房旁边闲置的房间里, 每天早
晚都会端盆热气腾腾的热水,让老小儿洗手、洗脸、洗脚。他不但看着老小儿打肥皂,
搓手、搓脸,还递给他一把硬硬的猪鬃刷子,让他用刷子刷洗手指甲里 的黑泥。
老小儿一言不发地按照憨石的要求刷洗着指甲,小肚皮却被闷气鼓得圆溜溜的,小嘴儿
也噘得老高。
“怎么?刷疼了?”憨石冷冷地...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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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和……】
(1-1)
“姐姐,您要不要一起来泡一下?心情不好时,泡个热水澡可真舒服。”醉在三楼的浴
室里肆无忌惮地喊道。
“我在楼下泡着呢。鬼丫头,哪有两个人一起泡的?”我被醉吓了一跳,连忙一边大声
地回应她,一边快速地脱了身上的衣服,迈进浴盆里。待在浴缸里躺稳当了, 我用手
捂着突突跳动的胸口,庆幸地想:多亏我慢了一步进浴室,听到了这丫头的喊声。否则
,这个鬼丫头听不到我的回应,没准会跑下来。
我闭上眼睛,缩进了浴缸里,只把鼻子以上的部位露在了水面之上。这个时候,我觉得
自己像个冻梨一样,正一层一层地向外反着冷霜。
“我来了,我来了。”醉裹着浴巾,一边大喊着,一边下了楼跑进了我的浴室,毫不犹
豫地迈进了浴缸里。
我惊慌地睁开眼睛,向上坐了坐。抹了把脸上的水,笑着嗔怪道:“说你疯,你还真疯
。这都快到深秋了,你也不怕冻着了。”
看着眼前这个美得让人心疼的疯丫头,我不但没有像预想的那样尴尬或害羞,还一遍一
遍地自问:“我和白雪都是醉的好朋友,为什么白雪心目中的醉与我眼中的醉会完全不
同呢?”
“身体上的冷算什么呀?我的心更需要温暖,您可不要拒绝施舍哦。”醉装出可怜兮兮
的样子,...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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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谈起过我的初恋。我不是怕别人了解我的过去,而是实
在没有勇气直视过去的那些人和那些事。对我来说,那段短暂的刚刚开始便已结束的恋
情,是 一场灾难,更是一场让我难以醒来的噩梦。我拒绝回忆那段往事,因为我不想
做扑火的飞蛾,也不想做自我折磨的傻瓜。为此,田笑光总是自作聪明地说,我不是害
怕回忆往事,而是害怕面对往事中真实的自己。我懒得与他辩解,也不需要向任何人
表白。事实上,我懒得与任何人辩解,不论是什么事。
有一次,酒后,田笑光让我给他讲一讲我的初恋,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并警告他,以
后不要想着探究我的隐私。估计是我的拒绝让他的心里不大痛快,他迟疑了一 会儿,
忽地半醉半醒地对我胡说道:“或许,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人和你刚好相反。她不但
不回避往事,而且每天都要在回忆中浸泡许久。因为,那段往事时时都 能刺痛她,能
让她觉得自己是在真实地活着。”
我瞪了田笑光一眼,不再理他。
田笑光并不作罢,而是假装认真地对我说:“真的,小欣,你不会懂得的。你根本就没
有真正地爱过。”
我不会告诉田笑光,我是多么希望我没有真正爱过。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一定要远离
叶青和盛军,既...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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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地看着夏晴,脸刷地发起烧来,直烧得我的耳根发烫、耳垂都要冒出火来。奇怪
的是,没等耳垂冒出火来,我的眼泪已经如同冲破堤坝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 地汹涌
而下。我知道自己失态了,我很想做出一个潇洒的动作、一个没所谓的表情,给夏晴一
个轻松的微笑,以掩饰我内心的喜悦、惶惑和委屈。可是,我的嘴角不 受控制地抖动
起来,我心里的那一锅大杂烩就又一次不可抑制地沸腾起来。
“夏晴……”我顾不得满脸的泪水,一把抓住了夏晴的手,把脸埋在了我们两个人的手
中,呜呜地哭了起来。
“哎,哎,哎。”夏晴捏着假嗓子,大呼小叫地说道,“恋爱可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你干吗一副受气包的样子啊?”
“夏晴,我……”我抬起头来看着夏晴,却发现她的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的眼睛一样,
不禁转口问道,“你怎么了?你怎么也哭了?”
“我?没事,没事。”夏晴白嫩的脸蛋上泛起了绯红。她抽出一只手,用力地在空中摆
了摆手臂,又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感慨万千地说:“你现在的情况和我初恋的情形差不多
。看到现在的你,我就想起我的初恋来了。”
“夏晴……”除了一遍一遍地叫夏晴的名字,时断时续地哭泣着的我,说不出另外的内
容。
“好了,好了。我知...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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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有些犹疑,姜行长连忙拉着我走出包房,来到本楼层的厨房前,指着琳琅满目的菜
品,柔和地对我说:“谭欣啊,来,点几个你最爱吃的菜。今天,哥儿几个不谈生意,
不谈感情,咱就喝酒。”
我若无其事地看着菜品,心里的疑虑越发加重了。我们相识多年以来,这是这老狐狸第
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他今天定然有事!我必须提高警惕,万万不可落进他的什么圈套。
见我专心一致地看菜品,姜行长长出了一口气,回头向包房里招呼丁行长和卢行长,对
他们说道:“大伟,明子,几天前我就想请谭总好好地喝一顿了,只是一直没 想好应
该请谁作陪。今天赶巧了,大家喝着喝着茶就把谭总给引来了。这说明,咱哥儿几个和
谭总的缘分都不浅哪。今天这餐饭,不是公务宴,不是商务宴,就是哥 儿几个相聚,
咱们谁都不要有什么讲究。只要能吃个顺心,喝个痛快,我就谢谢大家了!”
我越听越怀疑,这老狐狸今天吃了什么药?怎么尽说莫名其妙的话?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抑或是贼心又起,想要在两个财神爷的面前逼我就 范?我心
里核计着,不禁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想要从他的表情和目光里发现一些什么。不曾想,
我不但没有从他的表情和目光里找到想要的答案,反而...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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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不及小雅!就连我都差一点认同了这个观点。
小雅对我说,貌似聪明过人的女人要比貌似傻乎乎的女人傻上一百倍,我含笑不语。小
雅对我说,会赚钱的女人远不如会花钱的女人惹人怜爱,我沉默不语。小雅对 我说,
会赚钱的女人远不如会激发男人去赚钱的女人有趣味,我无言以对。小雅对我说,洪亮
是一个激情澎湃的热血男儿,也是一个顽皮任性的男孩子,我闭目不 语。小雅对我说
,洪亮说了,他宁愿和一个回头的风尘女子生活在一起,也不愿意做女皇身边不被宠幸
的下人。小雅对我说……
小雅说了好多好多事,后面说的事情几乎是我没有尝试做过的,大多是我想都没有想过
的。我相信小雅很懂事,我相信小雅是好心,可我也深信,小雅还是太年轻 了,阅历
太浅了,她太急于为自己庆功了。我甚至有些怀疑,洪亮是不是识破了小雅接近他的最
初目的?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她是我派去的间谍?是不是已经开始利用 小雅上演一场反
间计?如此疑虑着,我的心阵痛起来。我必须承认,虽然我已经不年轻了,但我还是太
嫩了;虽然我在商场上左右逢源、游刃有余,但我的阅历还是 太浅了。我得多么弱智
,才会去请一个风月女子来帮我收集洪亮出轨的证据?我得多么脑残,才会给小雅...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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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地想一想,姜行长和姜女士还真有些神似。再仔细地想一想,他们两人的脸型和眉
眼也有几分相似。这个结论一出,我被吓了一跳。虽然,我和姜行长之间没有 发生过
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但是,我们最初合作的时候,姜行长比较喜欢说暧昧的话,也会
偶尔试探性地做几个放肆的小动作。好在,每次面对他那些暧昧的话和 放肆的小动作
时,我的态度都非常明朗、非常坚决,每次都婉转地及时制止了他。否则,他现在该说
的就不是“好悬”了。
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茫然。我发现自己又一次犯了“假定事实”的毛病。这个“假定
事实”的毛病,是我读了洪亮的日记之后,自己归纳总结出来的。我能落下这样一个特
别的毛病,全拜洪亮所赐。
自从我们结婚以来,洪亮对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你是病人,我不能和你一样的”,
对我说得最多的另外一句话是“情绪稍有波动你就应该提醒自己,作为一个病 人必须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能任由坏情绪肆意泛滥”。洪亮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态度是温
和的,声音是温柔的,就连原本暗淡的目光,也会变得如同烛火一般。 我是那么感激
洪亮,又是那么信赖洪亮!我经常暗自对自己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其他人能够像洪
亮这样,不但敢于...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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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没有人不希望温暖地爱与被爱,只不过很多人失去了释放温暖与感受温暖的能力。
洪亮用这句话拉开此次交谈的序幕,并且把谈话内容的起始时间定在了我第一次住进精
神病院,从混沌中醒来的那个下午。这让我有些惊异,也有些无措。
过 去的日子里,他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那个午后发生的事情,当然,我也没有向他提
起过。我从来没有试想过,是什么原因使得那个原本可以成为纪念日的下午悄无声 息
地隐藏在了过去那些岁月的褶皱里。我能够确定的是,如果没有那个下午的交谈,我是
不会和洪亮结婚的。我能够做的事情是,时常一个人静静地回想那个下午的 天空、那
个下午里的花草和那个下午里的洪亮。 并且,每一次回想起那个下午的情景,每一次
回想起洪亮在那个下午说过的话,我都有一种翻检梦境的感觉。
那 个下午,天空是湛蓝湛蓝的,几缕淡淡的云如同浅梦一般缓慢地飘向远方,又几缕
淡淡的云如同浅梦一般缓慢地从远方飘来。午后的太阳柔和地照耀着万物,满坛的 九
月菊热烈地开着,几只蜻蜓在草尖上嬉戏,几声鸟鸣从远方传来。那个下午,洪亮是沉
静的,有点若有若无的忧伤,有几分哲人的深邃,还有些诗人的情怀。他的 语言是美
的、是诗意的,...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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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夫妇的出现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直到如今我都深深地感激他们!可是,你
知道吗?卑贱的人从高尚的人那里学到的,往往不是真正的高尚,而是披着高 尚外衣
的更加卑贱。那次,张先生夫妇和我共进午餐之后,我接受了他们的邀请,成了他们早
餐店里的一个帮工,以此换得免费的早餐和还算可观的零用钱。我估 计,在张先生的
眼里我是一个回头的浪子,可是,在我自己的心里我是一粒闪光的金子。面对那些四处
打工和合伙煮面的同学,我是那么骄傲地享受着心里的优越 感。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
自己,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委身于微乎其微的金钱,我在早餐店打工则是因为我向往
张先生夫妇那善良的心和高尚的灵魂。”
“你看看,我是一个多么虚荣的人,我有一颗多么虚伪的心。我所生发出来的骄 傲是
多么空洞,又是多么丑陋。可是,如果连这样的骄傲也没有了,我真地不知道我能够在
孤独与困苦中坚持多久。我所说的困苦不仅是经济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我没有亲人
,没有朋友,甚至没有人愿意接近我。我知道我的生命中缺少了一些什么,我也曾努力
地去寻找。可是,我始终没有弄明白,我们不辞劳苦地与命运抗 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的养父在世时,我所做的...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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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这脾气,沾点火就着。又误会我的意思了是不是?”洪亮转过身来,双手掐
着腰,用责备的目光看着我,嗔怪道:“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我又没有什么能 耐,除
了做好我的本职工作之外,我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咱们这个家还不都是你辛辛苦苦地赚
回来的?我是想说,买了这房子我们已经有些入不敷出了。如果你早点 告诉我你想好
好地装出一间茶室,我就会在其他地方减少一些开销。那样的话,你的压力也就会小一
点。”
洪亮是我的医生。我始终认为,他能够百分百地了解我的心理状况,我却没有能力猜透
他的想法。所以,在他的面前,我既不掩饰自己,也不去揣测他的心思。这次 也不例
外。面对他突然的转变,我根本就无法判定,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能做的只有呆呆
地看着他,等着他像以往那样主动向我解释。不论他向我做出怎样的解 释,不论是不
是我想要的答案,只要是他看着我的眼睛说的,我就会全盘相信。
这一次,洪亮没有像往常那样微笑地对我说,“谭欣,你应该相信我”,而是原地张开
了双臂,做出了拥我入怀的动作。
看着洪亮那柔得能化成水的目光,我瞬间就石化了。
结婚以后,洪亮很少主动和我亲近,几乎没有主动抱过我。不仅如此,每当我不自...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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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的事,往往出乎我们的意料。那之后,在与那位客户的合作中,他也总是想着把他
自己的利降到最低,尽他所能让我获得最大的利益。他的说法很简单,和一个 顾家的
女强人做生意,没有理由不尽自己所能帮她在生意方面轻松一些。我的家事呢,最终不
是我帮助洪亮解决了问题,而是洪亮帮我解决了问题。
如今想来,我应该算是一个有智商没有情商的女人。那一场家庭内的动乱,原本是洪亮
一手导演并主演的,可是,闹剧收场的时候,却是以我心甘情愿地低头认罪的 情节来
谢幕的。这个当初被我认为理所应当的结果,此时却以问号的形式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为什么事情发展到最后的时候,我们都忘记了事情的起因是什么?都忘 了肇事者是谁
?为什么我要和洪亮一样,把这次动乱的罪责归结到我的头上?洪亮凭什么让我向他承
认我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我又凭什么说我只顾自己享乐从而忽 略了洪亮的感受?凭
什么说我一点也不关心他?
那天,我回到家的时候,入眼的是一片狼藉,一踏进房门就被浓重的酒气熏得几欲醉去
。满地的酒瓶的碎片,满地的红酒、白酒,还有手里攥着酒瓶酩酊大醉地躺在 碎片中
的洪亮,一下子就把我给吓傻了。我转头向酒吧里看,吧台上躺着三四个酒...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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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心中的太阳花、素兰和陈继儒的智慧之花开得越发热闹起来的时候,另一幅博古画
出现在我的眼前。那被灰尘覆盖的鸡翅木茶桌的桌面上,散放着的紫砂茶宠, 不论是
花花绿绿的“花生瓜果”,还是朱泥的“坐井观天”和褐色的“知足常乐”,都似在岁
月的轮转中泄去了火气,在蒙尘下得以沉淀,只待我将它们从寂静的深 处唤醒,伴我
再度晨昏。站在茶宠后面的,是那把我最爱的黄金缎的倒把西施、窑变的龟型的漏网,
还有那个与我偶然相遇便令我一见钟情的团泥的公道杯。那个青 花瓷的梅瓶则静静地
立在这所有物件的左手边,从小小的瓶口处探出一枝干枯的梅枝,像手臂一样罩在这些
茶宠、茶具的上方。
“插枝梅花便过年啊!你们已经一起过了多少个年了?居然都没有带着我。”我痴痴地
对着这幅博古画,细语嘤嘤地说,“我要过年,现在就要过。我们现在就一起过个新年
吧。”
话音未落,我的泪水再一次汹涌而下。为了不让眼前的两幅博古画看到我流泪的面容,
我连忙转身,向小水池走去。当初决定修建这样一个小水池的时候,我的心中 充满了
对诗意生活的向往。小水池是依墙边和窗子边修建的,虽然只有几米长,却也蜿蜒曲折
,一步一景。纵观水池,小拱桥、六角亭...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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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有些犹疑,姜行长连忙拉着我走出包房,来到本楼层的厨房前,指着琳琅满目的菜
品,柔和地对我说:“谭欣啊,来,点几个你最爱吃的菜。今天,哥儿几个不谈生意,
不谈感情,咱就喝酒。”
我若无其事地看着菜品,心里的疑虑越发加重了。我们相识多年以来,这是这老狐狸第
一次直呼我的名字。他今天定然有事!我必须提高警惕,万万不可落进他的什么圈套。
见我专心一致地看菜品,姜行长长出了一口气,回头向包房里招呼丁行长和卢行长,对
他们说道:“大伟,明子,几天前我就想请谭总好好地喝一顿了,只是一直没 想好应
该请谁作陪。今天赶巧了,大家喝着喝着茶就把谭总给引来了。这说明,咱哥儿几个和
谭总的缘分都不浅哪。今天这餐饭,不是公务宴,不是商务宴,就是哥 儿几个相聚,
咱们谁都不要有什么讲究。只要能吃个顺心,喝个痛快,我就谢谢大家了!”
我越听越怀疑,这老狐狸今天吃了什么药?怎么尽说莫名其妙的话?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抑或是贼心又起,想要在两个财神爷的面前逼我就 范?我心
里核计着,不禁偷偷地瞄了他一眼,想要从他的表情和目光里发现一些什么。不曾想,
我不但没有从他的表情和目光里找到想要的答案,反而...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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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不及小雅!就连我都差一点认同了这个观点。
小雅对我说,貌似聪明过人的女人要比貌似傻乎乎的女人傻上一百倍,我含笑不语。小
雅对我说,会赚钱的女人远不如会花钱的女人惹人怜爱,我沉默不语。小雅对 我说,
会赚钱的女人远不如会激发男人去赚钱的女人有趣味,我无言以对。小雅对我说,洪亮
是一个激情澎湃的热血男儿,也是一个顽皮任性的男孩子,我闭目不 语。小雅对我说
,洪亮说了,他宁愿和一个回头的风尘女子生活在一起,也不愿意做女皇身边不被宠幸
的下人。小雅对我说……
小雅说了好多好多事,后面说的事情几乎是我没有尝试做过的,大多是我想都没有想过
的。我相信小雅很懂事,我相信小雅是好心,可我也深信,小雅还是太年轻 了,阅历
太浅了,她太急于为自己庆功了。我甚至有些怀疑,洪亮是不是识破了小雅接近他的最
初目的?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她是我派去的间谍?是不是已经开始利用 小雅上演一场反
间计?如此疑虑着,我的心阵痛起来。我必须承认,虽然我已经不年轻了,但我还是太
嫩了;虽然我在商场上左右逢源、游刃有余,但我的阅历还是 太浅了。我得多么弱智
,才会去请一个风月女子来帮我收集洪亮出轨的证据?我得多么脑残,才会给小雅... 阅读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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