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ard nut to crack
在大学念书的时候，我有一位读心理学的朋友，虽然他考试屡次不合格，但是
理论多多，而且主观很强。
有一次他宣称：梦见扫帚一定是思春的现象。我没有读过心理学，但是听来总
是觉得不妥，于是跟他吵了一个钟头，没有结果，还给他批判，说我的激辩态度是
内疚的表现，说可见得我是曾经梦见过扫帚！
又有一次他穿著一件粉红色的衬衫，我向他说了三个字：“新衬衫？”马上被
他教训了一大顿，说最讨厌我香港人这种态度（其实他也是香港人），总是瞧不起
人，说我向他旁敲侧击，指衫骂人！我每次和这位朋友见面都提心吊胆，恐防他把
我分析：如果把双手交叉在胸前会被认为是对他狐疑，如果不用眼睛瞪住他便是正
在向他说谎，把脚叠住而坐是害怕他看穿我的破绽，搔痒是遮瞒的表现，一定是肚
里有粪！
英文称一个很难应付的人或问题做：“A hard nut to crack”（一个很难打
破的硬壳果），我相信他是我认识的好例子。
在我的记忆中，打破硬壳果的奇迹只出现过一次：那天他向我表示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应否皈依宗教，我说：“不妨一试！”他说：“如果死了之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