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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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 题: 还“孝”一个真面目：我对中华传统“孝道”的理解
关键字: 中华文化，孝道，基督教，信仰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hu Jan 10 19:08:22 2013, 美东)
“孝”在中华文化中有着至高地位，从先秦的“孝者德之本”到清代的“百善孝为先”
都是佐证。中文“教育”的“教”字，左边是“孝”，右边是“文”，意思是教育与文
化当以“孝”为本。那么，“孝”究竟是什么意思？
“孝”字上“老”下“子”，字形仿佛小孩背着一个老人，象征子女应该尊敬并善待父
母。然而，中华文化提倡的孝道，内涵极其丰富，远不止于普世价值的“孝敬父母”。
（注１）。“孝”字的背后，蕴含着中国人对人生、社会、自然及其关系的体悟。它是
中国文化对于人类三个最重要终极问题的回答与实践：人从哪里来？人活着的意义是什
么？人死后到哪里去，有无永生？
1。人从哪里来？
中华文化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很直接：人从祖先和父母那里来。中国人无宗教，却有信仰
。中国人不怪力乱神、不拜人格神的上帝、而独敬父母祖先，寓意就是对于自己生命的
来源表达尊重与感恩。中国人无需人格上帝赐予他们生命的意义，而从感怀父母生养辛
劳直接证得生命与健康之可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孝之始也”）。
这才是“孝”的本来面目：通过对生命来源的尊重与感恩，而自爱自重自尊。
“孝”的字形对应着父母与子女亲密无间的关系，也就是《三字经》所概括的“父子亲
”。“亲”即“爱”，指父母与子女间自然、双向的天伦之爱。在中华文化中，孝就是
爱的实践。《三字经》说“首孝悌，次见闻”，显然是将对生命来源的尊重与感恩这些
“德育”摆在知识教育之前、将父母子女自然的天伦之爱摆在功名私利之前。中国古人
的这种育人观，在今日仍有值得我们借鉴之处。
２．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中国文化对自然与人类的关系的理解可以用四个字概括：“天人合一”；也可以用一句
话总结：“将自然规律（天道）运用于人类社会（人伦）”。自然规律的“天行健”，
对应到人类社会，就是“（君子）自强不息、生生不息”。这正是生命的两大意义。
中国人自强不息的原动力之一是“孝”。孔子说“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
孝之终也”。中国人“自强”的目的不是名和利，而是为了回报父母的爱。基督徒喜欢
说“荣耀神”，而中国人则说“光宗耀祖”，也就是荣耀给予他们生命、养育他们的人
。“生生不息”的生命意义也通过“孝”来实现。“孝”字上承“老”下启“小”，每
一个中国人都是庞大的炎黄部落谱系树上的一枝，用生命延续了祖先的血脉；而每一个
为人父母者又创造了新的生命，因此承担养儿育女的责任被视为一种最大的“孝”（反
过来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3。人死后到哪里去，有无永生？
中国人不通过宗教崇拜来幻想天堂、求得“永生”，而是通过养育儿女来继承肉体生命
；通过服务于家国天下、立功立德立言、得以留在后人心中来继承精神生命。中国人认
为如果能存活在后人心中，就是一种“永生”，所以中华文化特别看重延绵不绝的“可
持续发展”，倡导活着的时候所言所行能为子孙后代产生积极影响。这或许也是中华文
明成为人类唯一延续至今的古文明的原因之一。
中国人通过实践孝道来完成“修身齐家”、进而“治国平天下”。中国人传统意义上的
“家”是指整个家族。那些有能力摆平大家族纠纷的人，当然也有能力治国。（顺便说
一下“家”字。很多人误解这个字是“屋里养猪，称为家”。事实上这个字的意思是在
“屋里用猪祭祀（祖先的牌位），称为家”。）
以上是我对中华传统文化中“孝道”的粗浅理解。它应该跟历史上被政治利用、扭曲、
阉割的“愚孝”区分开来。“愚孝”是维权维稳的工具、捆绑个人的枷锁；而“孝道”
则是中国人对人生终极意义的思考。可惜的是，文革之中，维系中国人信仰的宗祠被砸
、家谱和牌位被烧掉，“孝”失去了它丰富的文化内涵，而被简化成概念化的敬祖、尊
老、爱幼。当今中国由农耕社会向工业社会飞速发展、社会结构剧烈变化，传统的中国
式大家庭消失而转化为小家庭，养老的责任逐渐由个人转向社会。传统的“孝道”正走
向衰落，亟待复兴。
对于海外华人来说，讨论中国传统文化的“孝道”仍有意义。作为一种价值观，中华文
化的“孝道”理性与灵性兼备，积极而脚踏实地。海外移民并不需要以自我否
定、并牺牲自己的文化传承为代价来融入主流。只有当我们真正深刻了解了自己的文化
，我们才能用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去跟其他文化/价值观对话，并用兼容并包的心态接
纳其他文化，而不是急于寄生或依附到其他文化/价值观之上。
——————————————————————————
注1：在人类文化中，孝敬父母是普世价值。人类早期文化曾用强硬手段来倡导“孝敬
”。《圣经》中神命令世人孝敬父母的句子不胜枚举，例如“要孝敬父母，使你得福，
在世长寿。这是（神）第一条带应许的诫命。”（弗 6:3）；“神说：‘当孝敬父母。
’又说：‘咒骂父母的，必治死他。'”（太 15:4）；“人若有顽梗悖逆的儿子，不听
从父母的话，他们虽惩治他，他仍不听从，父母就要抓住他，将他带到本地的城门、本
城的长老那里，对长老说：‘我们这儿子顽梗悖逆，不听从我们的话，是贪食好酒的人
’。本城的众人就要用石头将他打死。”（申1：18-21）这些话颇有祝福与恐吓齐飞、
胡萝卜与大棒同下的意思。 |
s****y
发帖数: 1574 | 2 发信人: dhzdhz (敦厚之带孩子教主), 信区: baby
标 题: Re: (Revised) 中华传统“孝道”与人类的三个终极重要问题 (转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Mon Jan 14 14:00:27 2013, 美东)
礼，从根本上说就是一套行为标准。为何要遵循？因为儒家认为遵循这些
礼，可以社会稳定，人人win win。所谓天人合一，在礼这个范畴来说，
也就是说整个自然世界有一定的结构，事物各自有各自的位置，各自有各自
的作用。所以人类社会也应该有一定的结构，人人有自己的位置和作用。
礼就是天道在人类社会的体现。所以天道和人道是一回事。如果人们不遵循
礼，就会天下大乱，大家都是loser。
另外，孔孟都没有明确提过天人合一的概念，天人合一的概念是汉朝人对儒
家思想的一个重大发展。而“天人合一”四个字完全这样出现就要更晚了。但是
孔孟没有明确说“天人合一”，不说明他们没有这个思想。孔孟都多次以自然界
的结构规律来说明人类社会中礼的合理性。而更早的周礼，本身就建立在古代
社会对祖先和对自然神的祭祀基础上的。礼从一开始就有模仿自然的成分。
天人合一是对“礼”的合理性的一种解释。西方有上帝，有最高神，社会规范的
根据就是“上帝这样说的”。中国没有最高神，对自己一套社会规范的解释就需要
另一种基础。天人合一是其中之一。
现代社会有现代社会的一套行为标准，这个标准的基础是什么，为什么这个行为
标准我们就要遵循？简单地说因为这个标准好，这个不解决问题。所有长期存在
的社会行为标准几乎都可以说是“好”的。因为这些标准自己会说自己好。属于循
环论证。就好比说民主制度好是因为让人民当家作主了。至于现代社会的道德行为
标准的基础是什么？更高GDP？我也不知道。这种东东可能要后人才能明白，我们
当局者迷。 |
s****y
发帖数: 1574 | 3 发信人: dhzdhz (敦厚之带孩子教主), 信区: baby
标 题: Re: (Revised) 中华传统“孝道”与人类的三个终极重要问题 (转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Jan 15 14:05:11 2013, 美东)
在儒家看来，世界万物都有它们的位置和作用。比如太阳在上，作用是普照天下，
给人间送温暖。那么对应的君主，他的位置也应该在上，他的作用就是君临天下，
给子民送皇恩。如果你问古人为嘛不能有两个皇帝，回答肯定是“天无二日”。现
代人可能觉得，这个就是个比喻，根本没有回答问题。但是古人认为天道就是人道，
这个完全回答了问题。
当然儒家对自然和社会的看法比上面这个例子要复杂多了。儒家认为自然界的事物
有上下有先后有主从，所以人类社会相对应也有贵贱有长幼有尊卑。而事物各守
其位各司其职，大自然就风调雨顺。人们如果也各守其位各司其职，社会就能天下太
平。反之就天下大乱。更进一步，儒家经典易经提出了阴阳的观点。也就是自然万物
还有阴阳，而人类社会也一样对应有阴阳。万事万物的位置就有了阴阳，对应的作用
也有了阴阳。再进一步，连人类的很多德行也是自然界事物德行的体现。最著名的
一句话就是易经里面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惜，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也
就是说君子之德是天地之德的体现。
总之，人类社会的各种规范是自然界规范的体现，这个是中国古代哲学的一个重
要观点。倒不止限于儒家。比如老子里面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其实也是类似的观点。说白了就是人类社会的各种行为规则应该从自然界学习。
讲到家庭，这个既是自然的也是社会的。父子之间的先后长幼关系是自然而然的。
父必然先于子，子必然幼于父。不仅仅如此，父母养育子女也是自然之道。孔子说
“三年乃免于父母之怀”讲到就是每个人最初的那段时光是在父母的怀抱里面的。
然后孔子立刻反问自己的弟子能“有三年之爱于父母乎？”在孔子看来，父母之爱
子女是自然天性，而子女爱父母也是自然天性。父慈子孝，都是自然的天性，也都是
社会道德中的人性，是人的天性。父母子女之间这个自然而然的关系不是什么儒家
道德的特殊要求。儒家道德不过是阐述了这个人的天性而已。孟子后来说“大人者，
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也是这个意思。中国儒家道德在家庭关系上的体现除了父子
这个基石以外，还有一个基石，那就是夫妻。最后一个次要点的是兄弟。夫妻关系是
一切家庭的根本。所以孔子把关雎放在了诗经的首篇。anyway，对于大家族的形成，
父子和兄弟还是最重要的。简单地说中国传统大家族以嫡长制为核心的宗法制度，嫡
长子纵向联系了一代一代的父子关系，嫡长子横向联系了兄弟之间的关系。简单的小
家庭的父子兄弟关系被延展到大家族。什么堂兄弟堂堂兄弟，什么叔祖父伯叔祖父，
什么四服五服之类的人物之间的关系。
当代社会，人口的流动性大增，一个家族祖祖辈辈几代人住一个地方的事情已经很
罕见了。所以大家族的结构不复存在。但是只要人类还是靠xx来繁衍，那么父母子
女，兄弟姐妹的关系就仍然存在。父母子女之间的爱，兄弟姐妹之间的血肉亲情，这
些仍然是人的天然本性。比如我和我姐姐虽然远隔重洋，但是关系确实亲近的。而社
会道德体系必然要去适应这个人类的天性。不是反过来。而作为个人，我认为顺乎这
个天然本性，我们个人才能达到自己内心的平静和快乐。孝从根本上说是发自内心的，
而不是社会道德的要求。正如孔子问他的弟子宰我，父母去世自己吃喝玩乐是不是
还是很爽。宰我说还是很爽呀。孔子就说，那就继续吃喝玩乐吧。孔子解释说君子在
父母去世后不吃喝玩乐是因为吃嘛都不香喝嘛都不甜，玩乐起来很不爽。所以我认为，
作为个人，不在乎流行什么道德标准行为准则，这些都是其次的。关键是自己的内心
是什么，想要什么。所以我赞同孟子的观点，一个人所应该做的其实就是不失赤子之心。
顺乎自己的内心天性，我就会去爱自己的儿子，我相信将来他顺乎自己的天性也会爱
我。他出生了我会欢笑，我将来去世了他也一定会哀哭。顺乎自己内心天性的家庭是幸
福的。 |
s****y
发帖数: 1574 | 4 发信人: dhzdhz (敦厚之带孩子教主)
标 题: Re: (Revised) 中华传统“孝道”与人类的三个终极重要问题 (转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Jan 15 23:32:43 2013, 美东)
儒家那套教人怎么当父亲怎么做儿子，我们看来可能很多非常过分。不过我认为
确实是出于那个社会条件下的人的真情至性。孔子明确说了，这个孝这个东东，
关键还是自己内心是否能安。宰我不孝仍然心安，孔子说随你便。因为如果只是
装的，这个孝就没有意义了。儒家认为礼的根本是人的天性。既然是天性，是内
心的需求，怎么还那么多条条框框，当爸爸应该干啥干啥，当儿子应该干啥干啥？
更全面点，为什么还要学习礼。难道天性还有学习？
儒家看来，人学礼一方面是在保养自己的天性，另一方面也是在学一套表达这个
天性的仪式而已。孔子说，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说
的质就是一个人淳朴的天性，只有这个而没有文就粗野。什么是文，差不多可以
说是文化知识。当时古人学习的文化知识是一套什么东西？用孔子教自己儿子的
话最能说明问题，“不学礼，无以立，不学诗，无以言”。其实就是礼仪规范和语
言表达。一个君子不但要能有淳朴的天性，还要学习一套礼仪规范和语言表达。
人只有天性就象一篇文章只有主题思想。天性和主题思想固然是核心，但是没有
礼仪规范的天性就象没有文采的文章，这是不符合君子的标准。后世儒家也是这
样理解的。比如孔子是圣人，在儒家学者看来天性是没得话说得。那为何孔子仍
然需要“学而时习之”，要“十五而至于学”。论语里面对孔子学习的阐述太多太多
了。孔子学的是什么？这个属于儒学里面一个重大的议题。差不多赶上圣母是否
有原罪在基督教里面的地位了。大多数儒家学派认为孔子学的就是文，而不是质。 |
s****y
发帖数: 1574 | 5 发信人: sparty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信区: Parenting
标 题: Re: (Revised) 中华传统“孝道”与人类的三个终极重要问题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hu Jan 17 02:01:18 2013, 美东)
dhz说得深入浅出，非常通透。很高兴地发现我跟dhz对孝道（孝本源于人之天性
、内心）、对“天人合一”的理解是一样的。天人合一是贯穿中国整部文化史的最基本
的哲学观念，是中国古人自然观在社会观的体现（我的原文是“将自然规律（天道）运
用于人类社会（人伦）”）。我认为这是一种“正本清源”的理解。
论到“天人合一”的源头，dhz提到周礼即有对祖先和自然神祭祀的成分；周易里面已
经有了从自然的规律/道德推导出人类社会的规律/道德。我同意这一点。不过，我认为
其实更早，在没有文字之前，伏羲氏留给我们的八卦里面，已经有了“天人合一”的具
体意象和基本概念了。八卦每一卦有三爻，上爻象征天 ，下爻象征地，中间象征人，
所谓“三才天地人”。（后来的“天”字在“人”的上面加两横，一横指天、一横指地
。）而八卦符号本身就是从自然的数理，测知人事的变化，已经是在讲自然与人世的对
应。一个例子是大自然水满则溢、月满则缺，对应的是八卦中的“泰”卦之后紧随着“
否”卦、以及“乾”卦中的春风得意的“飞龙在天”之后紧随着“亢龙有悔”，都是在
说顺境到了极点的时候逆境和危险就要来了，相当具有哲理。
另外，我觉得还是应该区分一下“儒家”和“儒教”。先秦儒家，如你所说，是出于“
那个社会条件下人的真情至性”，很多时候是一种理想，对国君的道德要求高到人家
hold不住；但是汉代以后的儒教的确是越来越迎合统治阶级的利益，以至于对儒家的思
想有了各种扭曲，而孝道、礼这些原本源于内心和人性的东西，逐渐变成了对人的束缚
和捆绑，以至于“礼教吃人”。 |
s****y
发帖数: 1574 | 6 发信人: sparty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信区: Parenting
标 题: Re: 还“孝”一个真面目：孝道是中华文化的核心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Mon Jan 21 20:15:02 2013, 美东)
针对你说的“排列组合”：
我认为从数学和自然科学的角度来批判太极图和《易经》粗糙是不妥的。太极和八卦是
中华先祖对自然规律和自然现象的高度抽象总结，而老子的《道德经》就是对它们的具
体阐释。《易经》则是在“自然规律与人类社会规律相通”（i.e.天人合一）这一哲学
基础上作出的对世间和人生万象的推演。太极图和《易经》的智慧主要是指导“做人”
用的（孔子说“五十以学易，可以无大过”）。
太极阴阳讨论起来实在太深了，还是说八卦吧（当然我也是只知皮毛）。阴阳（乾坤）
两卦排列组合生出64卦，可是卦相变化可远不止“排列组合”那么简单。如果你学过《
易经》，你会知道这64卦指的是与自然相对应的、人生中的64种处境。（卦相、卦辞大
概就是告诉我们，如果在那个处境，你选择这样做，大致有何后果；而选择那样做，又
有何后果。）这64卦每一个都与其他卦相对应，所以一共有4096卦，或者说4096种变化
。此外，每一个卦有6个爻，每一个爻都包括时间和空间位置（如初九、六二）、以及
性质（阴或阳）、是否当位；而任意一个爻的这些变动都会导致整个卦的变动。一个人
在看一个卦的时候，通常还要考虑到这个卦的“综卦”(upside-down)和“错卦”(
opposite)。通俗一点说，就是要学会从各种角度和方面来看待一个问题、处境以及各
种可能的后果。我认为这是对思维和视角的高度训练。所以唐太宗的宰相虞世南说“不
读《易》，不可为将相”；日本明治维新时期也有规定“不知《易》者，不得入阁”，
应该都是指为相者应当具有这种思维方式和视角吧。孔子说“善易者不卜”；而后来《
易经》被很多半懂不懂、或者心地不正的人弄成算命赚钱的东东，实在太可惜了。
顺便分享一个汉字“學”。这个字下面是个“子”，上面是两只手捧着一个“爻”。所
以“学”的本来意思就是一个孩子用手在玩易经的卦爻。而这个“爻”的本来意思，则
是古人的结绳纪事，也就是想到什么问题就打个结，所谓“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所
以一个字居然包含了这么多文化信息。古人说“一字一太极”，还真的是呢。
如: 何对立统一，如何运动的。只是说月满则缺，盛极而衰。这个模型如此之粗糙，造
成的: 结果是分不清矛盾的主要和次要方面，分不清一个矛盾中的整体和细节，分不清
运动和: 静止的对立统一。
那: 时候没有今天的数学概念，排列组合，太极两仪四象八卦六十四卦，哪怕搞出个
256k卦: 也仅仅是排列组合。世界不是围绕排列组合来运行的。 |
r****y
发帖数: 26819 | 7 hahahaha
当年信仰版的大胡子教主，现在成了敦厚之带孩子教主。。。
【在 s****y 的大作中提到】
: 发信人: dhzdhz (敦厚之带孩子教主)
: 标 题: Re: (Revised) 中华传统“孝道”与人类的三个终极重要问题 (转
: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Jan 15 23:32:43 2013, 美东)
: 儒家那套教人怎么当父亲怎么做儿子，我们看来可能很多非常过分。不过我认为
: 确实是出于那个社会条件下的人的真情至性。孔子明确说了，这个孝这个东东，
: 关键还是自己内心是否能安。宰我不孝仍然心安，孔子说随你便。因为如果只是
: 装的，这个孝就没有意义了。儒家认为礼的根本是人的天性。既然是天性，是内
: 心的需求，怎么还那么多条条框框，当爸爸应该干啥干啥，当儿子应该干啥干啥？
: 更全面点，为什么还要学习礼。难道天性还有学习？
: 儒家看来，人学礼一方面是在保养自己的天性，另一方面也是在学一套表达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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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
发帖数: 1574 | 8 发信人: sparty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信区: Parenting
标 题: Re: 还“孝”一个真面目：孝道是中华文化的核心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Jan 15 13:02:42 2013, 美东)
我觉得中国传统文化的共性（特点）跟其他文化的区别很明显，而且是可以总结的。根
本区别就在世界观（“天人合一”是代表特色）和社会道德人伦观（忠孝仁义是代表特
色，其中孝又是一切的根本。这不是我说的，而是孔子说的。）。
说到孝道，请问你见过别的国家的人飘洋过海时可以什么都不带、但家谱一定要带吗？
见过别国的人在新年最喜庆的日子祭祀祖先吗？见过别国的人愤怒到极点时问候别人的
母亲、咒骂别人没有后代吗(我认为人愤怒时的咒骂体现了他内心最看重的东西与最深
的恐惧，比如基督教文化中的人骂人最毒的话是go to hell）？见过别国的人会做出“
卖身葬父”的举动吗（这样做有没有意义暂且不论）？外国人认为传统的中国人的最鲜
明特色是“房子着火的时候首先背出来的是老母亲”，这又说明了什么？
新文化运动、尤其文革已经使得中华文化筋断脉绝，以至于在你看来这些都“非
常模糊”。
那些东西都有一种共同的气味，这个气味和西方的东西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里，又
很难说。这些非常灵活，非常模糊的东西，在后来的笔记，小说，戏曲中可以看得很明
显， 但是很难总结 |
s******t
发帖数: 2511 | 9 中国传统？你是女的吧，按照中国传统你应该好好孝敬自己的公婆，那才是孝道，娘家
父母还是算了。怎么做儿媳妇比怎样做女儿更重要。 |
s****y
发帖数: 1574 | 10 当然应该孝敬公婆，这跟孝敬父母不矛盾。你说“父母还是算了”，太偏激了吧。请问
连自己父母都不孝敬的人，会孝敬公婆吗？
另外我这篇帖子是针对Parenting版的《父母无恩论》一文而写。那座楼高达７００多
层，我懒得爬。看到贴主公然骂自己的婆婆，号称“中国的所谓“孝道”是最违反人伦
的东西”，并且“全面否定中国文化”，所以干脆自己写一篇来“举直错诸罔”。
【在 s******t 的大作中提到】
: 中国传统？你是女的吧，按照中国传统你应该好好孝敬自己的公婆，那才是孝道，娘家
: 父母还是算了。怎么做儿媳妇比怎样做女儿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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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发帖数: 6093 | 11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存柄 与 存把 孰重？ 存把！
明明后代活得久活得好绝对优先，先祖也就溯三代意思意思应个景。没搞明白这个的，
应该不会好意思来捣腾吧～～以常理而言。 |
b*****n
发帖数: 662 | 12 那么多长篇大论，不如<<孝经>>讲得清楚，又精炼。 |
s****y
发帖数: 1574 | 13 《父母无恩论》的作者纯粹是发泄负面情绪。
我则是脑子进水。“人类三个终极问题”应该留给《易经》和道家的讨论，对于儒家孝
道实在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切入点。
【在 w*********e 的大作中提到】
: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 存柄 与 存把 孰重？ 存把！
: 明明后代活得久活得好绝对优先，先祖也就溯三代意思意思应个景。没搞明白这个的，
: 应该不会好意思来捣腾吧～～以常理而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