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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8105 | 1 3月18日，大陆有习阵营背景的财新网刊登了米琴撰写的“《亨利五世》：伟大英明恐
怖”（以下简称《亨利五世》）一文，这是其写的关于亨利四世、亨利五世系列文章的
最后一篇，其前两篇分别是刊登于2月18日的“太阳升起的背后——莎翁的《亨利四世(
上)》”（以下简称《太阳升起》）和 3月5日的“君王本性和百姓本色 ——莎翁的《
亨利四世（下）》”。诚如笔者此前所分析的，这几篇文章与米琴此前撰写的间接指出
文革的恐怖和荒谬的《<群魔>中的施魔者和着魔者》，以及讽刺有着“伪君子”之称的
曾庆红的《伪君子》等一系列与现实非常贴近的文学名著的分析文章一样，都是在隐喻
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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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太阳们”背后的恐怖
如果说米琴借介绍《亨利四世》上下部，讲述了“太阳们”成为“太阳”的策略，如
亨利四世是利用大众的偶像崇拜心理、阴谋诡计和血腥暴力，并在暴露“太阳”的阴暗
面的同时，也暴露了“太阳”崇拜者们的盲目和无知的话，那么《亨利五世》一文则给
读者展现了“光芒万丈”的亨利五世，在其所谓“伟大英明”背后的恐怖。
这种恐怖首先体现在“极具领袖魅力”的亨利五世能让臣民们不加思索的“无限崇拜”
，坎特伯雷大主教如此形容道：“听着他宣讲神圣的教义，你不由得不五体投地，私下
但愿让皇上当上了牧师；听着他讨论国家大事呢，你会说，原来这门学问是他毕生的研
究；听一听他畅谈兵法，那你就听到了可怕的战争变成了柔和的音乐。随便什么国家大
事到了他手里，不可解的结也就解开了——好像他是在随手解他的袜带子。他一开口，
空气，那不受管束的顽童，就静下来了；人们竖起了耳朵，用无言的惊叹来听取他那美
妙的高论。”
而这个“凭著自己高超的手腕，得到百姓们的狂热拥戴”的亨利五世，在《亨利四世(
下)》结尾时，却对忠心耿耿的老朋友福斯塔夫无比绝情。
如果说这样的让人不假思索的崇拜还令某些人不以为然的话，那么亨利五世将与法国皇
兄争夺继承权的私人愿望，变成了全英国人民激情万分追求的伟大事业，并让他们心甘
情愿为其赴汤蹈火、献出生命的本事，则让人毛骨悚然。当有军官质疑这场战争“不是
师出有名”，把这些老百姓“领到死路上去的国王就是罪孽深重了”时，亨利五世振振
有词的驳斥的要点是：每个臣民都有为国效忠的本分，可是每个臣民的灵魂却是属于他
自己掌管的，所以国王不对士兵的死负责任。按照他的说法，“为国效忠”就等于为国
王效忠。诚如米琴所言，“非凡的忽悠才能也正是这位君王的恐怖之处”。
在忽悠、驱动本国人民为其效忠的同时，亨利五世对于敌方法国人则公开发出了如同今
日恐怖主义份子一般的威胁：“要是我们能往前进军，就一定前进；要是我们的路给拦
住了，我们就叫你那黑黑的土地染遍了你们红红的鲜血。”“不到把这毁灭殆半的哈弗
娄城埋葬在灰烬底下，就决不罢休。那时，一切慈悲之门都将全部闭紧……”而在实际
行动中，亨利五世也毫不手软。战争结束时，他残忍的命令“每个士兵把他们的俘虏全
杀了”。这一场亨利五世发动的战争，使上万法国人横尸沙场。
如此极端心狠手辣冷酷残忍的亨利五世，怎能不让人恐怖？但又是谁能让他如此残忍呢
？米琴在文章中有这样一句话：“亨利五世曾称他的万丈光芒能耀瞎法国皇太子的眼睛
。他自己的臣民其实也都被那光芒照得看不清真相了。”或许被万丈光芒照瞎了眼睛、
看不清真相的臣民们是原因之一吧。
暗喻“毛太阳”有说道
在《太阳升起》的最后一段，米琴写道：这些“太阳”都是民众瞻仰、钦佩、臣服、欢
呼的领袖。他们头上顶着无数荣誉，成为民众效法的楷模。就连看上他们一眼，都让民
众感到像是享受了一场盛宴。可人文主义大师莎翁却揭示出他们的人性丑恶：冷酷，狠
毒，崇尚暴力，视人命为草芥，为谋权位不择手段。显然，这正是文章的点睛之笔。
而中国的“毛太阳”也呼之欲出。在他的“万丈光芒”的背后，隐藏的是与亨利四世和
亨利五世一样的“冷酷，狠毒，崇尚暴力，视人命为草芥，为谋权位不择手段”。所有
经历过延安整风以及文革的人，都不会忘记毛被怎样神化，怎样被膜拜。其身上散发出
的恐怖，与亨利五世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此，米琴在《亨利五世》中以隐喻的方式加以暗示。在文中讲述亨利五世如何“忽悠
”英国人为其效忠后，米琴引用了毛在1945年时说的两句口号中的部分：“下定决心，
不怕牺牲。”“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人民的利益牺牲了他们的生命，使我们每个活着的人
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显然，毛忽悠的本事也很高。在毛的忽悠下，无数中国人
追随在身后，大干“革命”，大搞运动，其结果是几千万中国人被害死，与毛曾经并肩
作战的刘少奇、高岗、贺龙等，一个个落个凄惨下场。这样的恐怖，在中国历史上，何
人能及？
至于毛世界闻名的著名语录“核战争有什么了不起，全世界27亿人，死一半还剩一半，
中国6亿人，死一半还剩3亿”，所传递出的恐怖更让人不寒而栗。
尽管限于国内环境，米琴无法直接将毛的名讳点出，无法点明是谁为毛的恐怖创造了条
件，但与亨利五世一样，被万丈光芒照瞎了眼睛、看不清真相的中国人就是原因之一吧。
释放变局信号
如果说米琴分析的俄罗斯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是在将文革的可怕、荒谬等呈
现给读者，将文革中的施魔者和着魔者的特征曝光，那么，《太阳升起》和《亨利五世
》则剖析了施魔者“太阳们”的真面目和他们的恐怖所在，而这样的呈现和曝光的真实
用意正是为了否定他们。
还是以前所说的，在习阵营借由反腐拿下江派多名大员之际，在习近平掌控军队等各方
面权力并一再释放变局信号之时，尤其在近日习阵营与江派在文宣系统持续角力且颇为
激烈之后，财新网一再通过“名著的启示”栏目来进行喻示，对历史进行反思，显然并
不寻常，而且今年还是文革发动50周年，结束40周年。其与俞可平、于幼军直接否定和
“反思”文革，与“真相委员会”说法的提出，与最新一期《炎黄春秋》刊登反思文革
文章，应该是在遥相呼应。同时，也折射出高层对文革、对毛的真实想法。
要知道，当年苏联发生巨变前，曾兴起了“历史热”，无数禁区被打破，斯大林及其制
造的“大清洗”则成为研究重点，一些历史案件和历史人物也不断被“平反”，而这也
成为苏联变局的催化剂。同理，还原历史、反思历史同样是中国迎接大变局的一个重要
组成部分，没有对过去的反思，我们就无法真正拥抱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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