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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1 发帖数: 26 | 1 一直不明白,林冲与陆谦自幼相交,一向对其颇为照看,陆谦为何要铁了心去害林
冲?是什么造就了他这样扭曲的灵魂?掩上《水浒传》,暗黑君面前忽然走马灯也似出
现了一帧帧画面,看似温情的兄弟情背后,鲜血淋漓——
林冲身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之一。看似很牛逼,好像八十万禁军都是他家
的。其实,不过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小教头。比如,我们都是某接班人,到现在也没人通
知我接班。
林教头上班之余开了个武馆,收了几个不成器的弟子,主要工作就是收收大相国寺
附近几条街的保护费什么的。
林冲身为禁军教头,又是武馆馆长,家中还有美貌娇妻,偶尔弄上几文外块,如果
没有后来的事,小日子过得倒也滋润。
那日,林家娘子上香之时,不幸被高太尉家花花衙内看上。于是,这看似无意的邂
逅,打破了林家的宁静。
高太尉在陆谦的怂恿下,设计引林冲误入白虎节堂,交与开封府准备问作死罪,幸
得府尹周全,脊杖二十,刺配沧州。
一路陆谦使人加害林冲,得鲁智深相救,又结识了仗义疏财的小旋风柴进,平安到
达沧州牢城,不必细表。
单说林冲到达沧州牢城之后,管营、差拨看在柴进和孔方兄的面子上,颇为善待,
委派一份看管天王堂的闲差。
后来,陆谦一路追杀至此,传高太尉欲除林冲钧旨,管营、差拨不敢不从,遂定好
计策,转派林冲看管草料场。
林冲刚去草料场就遇到大雪,草屋压坏,出门躲雪,夜宿山神庙,此乃天不欲亡林
冲也。
林冲正吃酒间,见草料场火起,却待开门前往救火,听得外边数人直奔山神庙而来
。仔细辨认,却是富安、陆谦、差拨一伙,正自夸火烧草料场之计。
林冲挺着花枪,一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那里去!”陆虞候却才行的三四
步,林冲喝声道:“奸贼!你待那里去!”批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
,用脚踏住胸脯,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脸上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又和
你无甚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陆虞候告道:“不干小
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
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
陆谦冷笑:“好一个自幼相交!若非自幼相交,焉有今日之祸。”
林冲把尖刀向陆谦心窝轻轻一剜,鲜血一激,往事一幕幕闪现在陆谦眼前。
二十年前,林冲父亲从山贼手中将幼小的陆谦解救出来,跟林冲一起读书习武,二
人如兄弟一般要好。
后来,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正值中秋,桂花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中人欲醉。两
人悄悄偷了点桂花酿,第一次饮酒,饮完两人沉沉睡去。
好梦正酣,陆谦突觉菊花一紧,一种不可描述的疼痛传来,奈何身上半点力气也无
,复又沉沉睡去。梦中却似云端漫步,异常惬意。次日醒来,林冲已悄然离开。
读至此处,或有撸友极度不适。其实,古人有断袖之癖者不在少数,林冲面容俊美
又性格懦弱,有此爱好也不出奇。
及至长成,林冲依靠其父进了禁军当了个不大不小的教头,又娶了张教头的女儿为
妻。郎才女貌,羡煞世人,只余陆谦一个人在暗夜里独自哭泣。
好在,林冲倒没忘了陆谦,利用自己的关系推荐陆谦到高太尉处做了一个虞候。
林冲踏住陆谦的胸膛,道:“你这厮,我荐你做了虞候,又出银钱置了一处宅院,
给你娶了一房妻子,何曾负过你?”
陆谦冷笑:“我那妻子小方,原是歌女出身,又没你家林娘子那股刚烈劲儿,怕早
就成为你的相好了吧。退一步说,婚前之事且不去计较,既嫁与我为妻,又不守妇道,
时常与你勾三拱四,你道我是瞎子不成?”
林冲低下头,道:“这算我对你不起,可我也每月拿出五十两银子补偿你了。”
陆谦笑出了眼泪:“五十两银子!你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小方每天在家念咒一般
,赞美你林教头是我们陆家的大恩人、大救星,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好日子,连儿
子陆小谦都天天念叨‘爹亲娘亲不如林教头亲’。再者,你当我不知道,陆小谦何曾是
我的儿子?!”
林冲将头扭到一边,不敢再看陆谦的眼睛。
陆谦又道:“自从知道陆小谦不是亲生,我就立下报复之念,誓让你林冲家破人亡
,高衙内遇上嫂子全出自我的安排,你当真以为我为了巴结高太尉来害你?临来之前,
我已杀了小方那个贱人,强暴了刚烈的林娘子,又将林娘子送与高衙内,哈哈。”
林冲听的目眦欲裂,一把叉住陆谦的脖子:“奸贼,安敢如些?陆小谦呢?”
陆谦有种报复的快感,大笑道:“大丈夫恩怨分明。高衙内玩弄了嫂子七日七夜后
,我借机阉割了那厮,将嫂子送还张教头处。陆小谦毕竟是孩子,不想把他扯进我们的
是非,我已派人送他东渡东瀛。忘了告诉你,我已早就不把小方当妻子看待,已在东瀛
订了一个女子为妻,这次本来我想杀了你之后就东渡,把陆小谦抚养成人,从此开始新
的生活。”
据传,曾在日本战国时代大放异彩的宝藏院流枪术,为东渡日本改名为小林一谦的
陆小谦所创,亦被称为“冲谦之道”,隐约有林家枪的影子。所用十字枪,其长枪尖为
“冲”,善攻;短挡为“谦”,善守。即为纪念其生父林冲与养父陆谦。
林冲抬起脚来,扶起陆谦,道:“兄弟,你走吧,我无法对你下手。毕竟,我们曾
经爱过……”
陆谦眸中闪过一抹亮色:“大哥,有你这句话,陆谦此生于愿足矣。事已至此,我
还有何面目生于这人世间!”
陆谦使尽全身的力气,夺过林冲手中的短刀,插入自己心窝。
林冲抱住陆谦大喊:“兄弟,你这又是何苦?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鲜血迸发,喷了林冲满脸,宛若桃花一般绚烂。朦胧中,陆谦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
许多年前那个夜晚,林冲就这样抱着他……
林冲抱了渐渐僵硬的陆谦,放在了山神庙的供桌上,吃尽冷酒,提了枪,便出庙门
投东而去。那雪越下的猛,但见:
凛凛严凝雾气昏,空中祥瑞降纷纷。须臾四野难分路,顷刻千山不见痕。银世界,
玉乾坤,望中隐隐接昆仑。若还下到三更后,仿佛填平玉帝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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