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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 发帖数: 42149 | 1 一场争夺美国参院控制权的历史性战役将在美利坚打响。1月5日,佐治亚州将举行联邦参议员决选,结果关乎未来的拜登政府是沦为“跛脚鸭”,还是能够一统两院,顺利推行其内政外交政策。
有英国学者认为,选举的重要性,使佐治亚这个人口不到1000万的美国东南部州,成为可能影响2021年世界格局的地方。选战的激烈态势也使当选总统拜登和现任总统特朗普都定于今天赶往该州,为候选人助威。
分析指出,红蓝阵营各有优势,胜负难料。但无论结果如何,新一届国会多数党的优势地位都很脆弱。美国近些年“针尖对麦芒”的白热化党争,势必仍将延续。
“高赌注”选举
1月3日,第117届美国国会开幕,民主党继续控制众院,但参院的归属仍悬而未决。原因是去年11月大选期间,佐治亚州没有参议员候选人得票过半,按当地法律须通过第二轮选举决出2个参院席位,选举的正日子就放在5日。
别看才区区两席,它们可谓利害攸关。2020年大选后,民主党(包括两名与民主党一致投票的独立参议员)在参院赢得48席,共和党占据50席。如果民主党在明天的决选中包揽2席,“比分”将改写为50:50。再加上当选副总统哈里斯将作为参院议长,手握决定性一票,民主党将凭此成为美国史上优势最小的参议院多数党。
英国广播公司(BBC)认为,这种情况对于民主党无疑是一场久违的胜利——将打破2014年以来共和党把持参院的局面,也会使拜登未来施政更为顺畅。
反之,哪怕共和党拿下1席,民主党的“攻擂”也会以失败告终。保住参院的共和党人很可能继续利用制衡机制,在立法改革、内阁任命等问题上与拜登政府唱对台戏,争取党派利益。
正是意识到这场势均力敌的选举“赌注”之高,拜登和特朗普都早早开始凝神备战——拜登去年12月中旬亲赴佐治亚州,号召支持者为两位候选人“挺身而出”。特朗普则把去年大选后的首场集会安排在佐州:“各位都需要去投票。如果让他们(民主党)再偷走佐治亚州,你们都无法正视自己……”
而在决选进入24小时倒计时之际,两位大佬开始了最后的拉票。拜登定于1月4日前往佐州首府亚特兰大助选。同一天,特朗普拟在佐州道尔顿露面,举行一场“大型而精彩的胜利集会。”
各有“法宝”?
目前的选举态势如何?红蓝阵营又各有什么“制胜法宝”?
决选中,现任共和党联邦参议员戴维·珀杜和凯莉·莱夫勒将分别对阵民主党人乔恩·奥索夫和拉斐尔·沃诺克。
分析机构“538”综合民调显示,截至去年12月24日,珀杜领先奥索夫0.5%,而沃诺克领先莱夫勒0.6%。“真正透明政治”网站平均民调则显示,两位民主党候选人以极其微弱的优势领先对手,选情异常胶着。
彭博社说,佐治亚州选民提前投出逾300万张选票,创历史新高。从提前投票的地点集中于少数族裔集聚区和部分城镇来判断,民主党候选人理应将不少选票收入囊中。但由于支持共和党的选民倾向于在选举日当天亲临投票站,所以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复旦大学美国研究中心副教授王浩指出,共和党的优势不容小觑。它长期经营佐州,积累了相当的政治资本。近20年来,在大选中赢得佐治亚州的民主党总统只有克林顿和拜登。2005年以来,民主党人从未在该州获得参院席位。
但另一方面,佐治亚州也出现了有利于民主党的变化:选民年龄中位数从20年前的近37岁下降到2017年的33岁;有色人种比例也持续上升,2019年非洲裔选民占到该州选民总数的三分之一。“人口结构的变化是佐治亚州在去年大选中由红翻蓝的原因之一。而疫情冲击引发中间选民对特朗普政府不满,也促使少数族裔投票率提升。”王浩说。
外媒指出,在美国国会选举中,有所谓“衣摆效应”,即选情与大选、总统声望有密切关联,深孚众望的总统往往能起到积极的动员效果。那么当拜登和特朗普同时踏上佐州土地,能否俘获更多支持者?
中国社科院美国研究所研究员刘卫东认为,拜登的“衣摆效应”可能有限。“不同于奥巴马靠魅力收割选民,拜登当选的一大原因是:不喜欢特朗普的人太多。因此拜登本身的动员能力要打个问号。”
至于特朗普,他的动员能力也将逊于大选之前。在刘卫东看来,特朗普本就通过打“分裂牌”拉拢铁杆支持者,“粉丝”数量虽仍处高位,但要进一步扩充队伍为选情“充值”,显然难度很大。“或许,共和党支持者对特朗普抗击疫情表现、挑战大选结果不以为意,但中间选民和民主党支持者深恶痛绝。”
“特朗普会提振共和党的选民基础,但同时我们得忍受他带来的复杂情况。”州议员邦纳对美国媒体表示,“他对佐治亚州选举制度的抨击,可能让一些选民留在家里。”
拜登的困扰
刘卫东指出,一般而言,美国选民喜欢看到“府会分治”局面,认为这有助于权力制衡。如果选举结果真的朝这个方向发展,那么共和党将对拜登施政产生一系列制约。
“除了与众院一样拥有立法职能,参院有2项众院不具备的职能:一是批准总统提名的重要行政和司法职位任命(其中包括内阁官员),二是批准联邦政府对外缔结的条约。”刘卫东介绍,因此一旦共和党“搅局”,可能影响七八百名官员的任命,使政府运作出现真空和混乱,并为拜登处理对外关系带来麻烦。
“不过,共和党也不会事事捣乱。”刘卫东说,两党在抗疫、预算等方面有达成共识的空间,但对于堕胎、税收、移民、医改等敏感问题,以及针对拜登想回归奥巴马时代政策,共和党人一定会百般阻挠,较难妥协。
Axios新闻网称,现任众议院议长、民主党人佩洛西3日以微弱优势获得连任,当选新一届众议院议长。民主党人计划重提他们最支持的9项法案。内容涉及平价医疗、枪支审查、反腐等。这些极可能遭到共和党拒绝。对于另一些法案,则有望获得跨党派支持,例如民主党拟与共和党共商基建协议,以及起草一份新的抗疫救助方案,为之前通过的纾困法案“打补丁”。
王浩认为,如果出现“府会分治”局面,对拜登政府的内政掣肘要甚于外交掣肘。“特朗普‘接连退群’时,没有通过国会立法,而是动用总统行政令,所以拜登‘重新入群’,就不需要看国会脸色。当然,如果涉及签署国际条约,仍需要国会批准。我认为,当内政施策受阻时,本以外交见长的拜登可能会设法从外交上打开局面。”
反过来,如果民主党赢得选举,拜登的施政是不是就高枕无忧?
“答案是否定的。”刘卫东解释。
第一,就算民主党获胜,在国会中的多数党优势地位也将十分脆弱,在美国政治极化严重的情况下,党争势必延续。而微弱的优势也将促使民主党寻求中间派支持,如弗吉尼亚州和亚利桑那州的议员。
第二,作为温和派的拜登如何弥合与党内左翼势力的分歧,也有待观察。可以看到,一些议员已经在拜登赢得大选后暗示“勿相忘”,如果拜登未来施政得罪极端自由派,不排除个别议员翻脸背叛、投向共和党怀抱。
王浩指出,此次决选在提前投票人数、竞选资金(耗费近5亿美元)、竞争的激烈程度上,都几乎刷新历史记录。类似的情况也出现在美国大选期间,折射出美国政治权力争夺的残酷性。“事实上,冷战以来,美国的经济结构和分配结构日益失衡,制造业占比下降,金融业、第三产业崛起,有利于精英层而不利于中下层,致使社会日益撕裂,加上特朗普执政时期的白人至上思潮,如今的美国社会已被种族、阶级、意识形态三大矛盾缠绕。即使拜登上台,解决这些结构性问题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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