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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dline版 - 参加白宫记者晚宴的人纷纷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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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六,在白宫记者晚宴上,脱口秀演员特雷弗·诺亚(Trevor Noah)站在2600名记者、名人和政治人物的宴会厅前,问道:我们在这里做什么?
“你们都没有从烤架晚餐中学到什么吗?”诺亚说,他指的是今年4月华府的另一次精英会议,那次会议之后,数十名与会者的新冠病毒检测呈阳性。“你读你们自己办的报纸吗?”
诺亚预言这场盛宴将成为“美国最著名的超级传播者活动”,这一点看来已经应验。因为包括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Antony J. Blinken)在内,有越来越多的与会者表示,他们的病毒检测呈阳性。
几家主要新闻机构的记者报告了阳性结果。其中包括ABC新闻驻华府首席记者乔纳森·卡尔(Jonathan Karl),他在晚宴上与拜登握了手,以及VOA首席全国记者史蒂夫·赫尔曼(Steve Herman)。CNN报道称,被感染者还包括该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以及NBC新闻、CBS新闻和Politico网站的工作人员。
安东尼·福奇(Anthony S. Fauci)博士表示,他没参加晚宴的理由是他“对自己的个人风险进行了个人评估”。后来有人拍到福奇在周六晚宴参加了一个小型的户外预派对。
白宫新闻秘书珍·莎琪(Jen Psaki)周三表示,拜登总统在不戴口罩出席晚宴后,周二的检测结果为阴性。莎琪还说,布林肯被认为与拜登没有密切接触,而且“好几天没见到总统了”。
病例数量的不断增加再次表明,美国虽然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恢复了大流行前的常规,但病毒仍然在广泛传播,美国的新冠病例和住院人数仍在上升。
这次的罪魁祸首似乎是奥密克戎BA.2亚型变异的一个分支,名为BA.2.12.1,纽约州卫生官员在今年4月首次发现了它。现在在全美范围内都能发现该亚系。
与此同时,在南非,BA.4和BA.5这两种新的奥密克戎变种正在引发第五波病例。在过去两周里,那里的病例翻了近两番,从每天大约1200例增至每天4600例。
这些奥密克戎变种都比母病毒传播速度更快,在逃避免疫力方面也更狡猾。它们的突变使它们能够重新感染已经感染过奥密克戎的人。未接种疫苗的人再次感染的风险也可能更高。
在基因组学公司Helix的生物信息学家罗施施(Shishi Luo)看来,这预示着一个必然的结果:另一波浪潮将会出现。
在疫情中参加晚宴是什么感受
尚不清楚在白宫记者晚宴上有多少病例被确诊。CBS新闻频道的史蒂文·波特诺伊(Steven Portnoy)是白宫记者协会的主席,他在周三晚间表示,“现在据我所知,阳性数量不到晚宴参与者的1%。”
参加这场晚宴需要提供疫苗接种证明和当天的阴性检测结果,主办方还强烈鼓励与会者接种加强针,一些报告自己感染的人说,他们周末还参加了其他聚会,那些社交聚会的要求比这场晚宴更宽松。
越来越多的记者通报了自己已阳。
“我是白宫记者晚宴的又一个受害者,”帕克新闻(Puck News)的创始合伙人、华盛顿记者朱莉娅·约夫(Julia Ioffe)周三在推特(Twitter)上宣布。“我知道我在冒险,好吧,就这么着了!”
《华盛顿邮报》记者袁婕达(Jada Yuan)周三参加晚宴后检测结果呈阳性,在晚宴现场她发了条推特说,当时宴会厅“就像一部恐怖电影”。顺便提一下,袁婕达是袁家骝和吴健雄的孙女。
“没有出口。简直是被卡在两张桌子之间,”袁女士在推特上写道。“害怕在人群附近呼吸,但到处都是人。”
而另一位华人科学家、流行病学家丁亮(Eric Feigl-Ding)测量发现,在晚上8点20分时,晚宴现场的二氧化碳浓度读数为2233,比户外值高出5.5倍,这说明现场的通风极其差,由于新冠可以通过气溶胶传播,CDC建议应加强室内通风以减少传播。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一些白宫官员担心晚宴的安全措施不够,白宫记者协会拒绝了让一家公司免费安装紫外线消毒设备的提议。
在美国,有BA.2.12.1
这场晚宴的病毒传播很可能是由奥密克戎变种的变种推动的。
首先出现的是奥密克戎变种,它的R0值(基本传染数)估计为8,通俗地说,1个感染者平均能传给8人。然后出现了具有更高传染性的亚型毒株BA.2,R0达到约为12的水平。
BA.2这种亚变体又产生了自己的亚变体,虽然一些变种似乎消失了,但其他的一直在推动大规模疫情。专家说,一种新型的BA.2.12.1正在迅速传播,很可能在未来几周内成为美国的主要病毒形式。目前还没有迹象表明它会比早期的形式导致更严重的疾病,但看来它比BA.2的传染力又高了约20%左右。
根据CDC的估计,在周六的这一周,BA.2.12.1占美国所有新病例的36%。前一周它占比是26%,再前一周则是16%。该变种也已经在22个国家被发现,不过大多数序列来自美国。
事实上,病毒似乎一直在寻找更容易传播的方式。“奥密克戎变种的传染性比德尔塔变种强,德尔塔变种的传染性比阿尔法变种强,”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病毒基因组学和监测主任克里斯塔·奎恩(Krista Queen)周三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说。BA2.12.1正在这种趋势的基础上发展,她补充说,“这就是为什么它现在开始盛行的原因,尤其是在美国东北部。”
奎恩说,她预计越来越多的感染会从东北部蔓延到南部,然后是西部,引发更多的疫情。“我们已经在路易斯安那州看到了,”她说。“我们最近对群落样本的测序都是BA.2.12.1,这些样本来自4月中旬。”
美国CDC主任罗谢尔·瓦伦斯基(Rochelle Walensky)博士上周表示,该机构开始关注BA.2.12.1和BA.2。
她说:“从流行病学的角度来看,在有更多病例的地方,我们似乎没有看到更严重的疾病。所以我们预计这些亚变体不会导致更严重的疾病,但我们正在积极研究它。”
大多数州的病例呈上升趋势,与前一周相比,华盛顿、密西西比州、佐治亚州、缅因州、夏威夷、南达科他州、内华达州和蒙大拿州的病例增加了50%以上。在纽约,超过四分之一的人口位于新冠社区水平“高”的县,CDC建议在那里戴口罩。
根据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收集的数据,自上周以来,平均每日住院人数增加了约10%。过去两周,全国的死亡人数下降了17%。
在南非,有BA.4和BA.5
BA.2.12.1并不是科学家们正在关注的唯一一个奥密克戎亚型。
经过数周的下降,南非的新冠病例在过去两周急剧上升。随着科学家观察到BA.4和BA.5这两种相对较新的亚变体在该国的传播占主导地位,检测呈阳性和住院治疗也有所上升。据南非国家传染病研究所的数据,截至4月底,这些变体总计占所有新冠病例的近60%。
这些新的奥密克戎亚变体正在全球传播。根据由学术研究中心联盟维护的网站OutBreak.info的数据,BA.4已在15 个国家和美国10个州报告,而BA.5已在13个国家和美国5个州被发现。
与BA.2.12.1一样,BA.4和BA.5相比BA.2,具有更大的增长优势。一些科学家怀疑BA.4和BA.5的R0甚至可能达到了15。
奥密克戎是一个“大师级玩家”
两项新的研究指出了为什么这些亚系越来越流行:它们可以逃避由奥密克戎病毒BA.1引起的先前感染产生的抗体,它们还可以在接种过疫苗并出现突破性感染的人身上逃脱抗体。
BA.4、BA.5和BA.2.12.1都在其基因组的452位置发生突变。这个区域编码了病毒受体结合域的一部分——这部分病毒连接到我们细胞外的一个门上。研究人员认为,那里的变化有助于病毒更紧密地结合在我们的细胞,并逃避抗体的防御。
在这些研究中,研究人员从感染了原始奥密克戎变种BA.1的人身上抽取血液,并观察血液中的抗体是否能够中和较新的变种。
所有感染奥密克戎BA.1的人都有能够中和BA.1的抗体。但对新变体,其效力显著下降。它下降了多少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是否接种了疫苗。
南非的研究人员称,对于未接种疫苗的人,他们的抗体中和BA.4和BA.5的能力比对抗BA.1的活性下降了近8倍。在接种过疫苗但最近出现BA.1引起的突破性感染的人群中,下降幅度较小,大约低了3倍。
作为比较,世界卫生组织将中和作用下降8倍作为失去保护的阈值,需要更新季节性疫苗。
研究人员因此写道,“BA.4和BA.5有可能导致新的感染波”,只是感染了奥密克戎可能无法抵御新亚系,接种新冠疫苗和加强针对阻止下一波至关重要。
领导这项研究的非洲卫生研究所病毒学家亚历克斯·西格尔(Alex Sigal)说:“我们从中得出的结论是,首先,奥密克戎本身并不是一种很好的疫苗,仅仅因为你被感染了,并不意味着你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很大的保护。”
另一项研究由北京大学的谢晓亮组进行,结果发现先前感染BA.1在抵御BA.2.12.1方面,其效力下降了约4倍。
“总之,我们的结果表明,奥密克戎可以进化出突变来专门逃避BA.1[奥密克戎]感染引起的免疫力,”谢晓亮和他的同事在其中一项研究中写道。
这些新的变异表明奥密克戎是多么狡猾。
“在躲避抗体活动的能力方面,奥密克戎是一个高手。它比之前所有的变种都更有效,”德克萨斯大学加尔维斯顿分校的病毒学家石培勇说,他没有参与最新发表的研究。“就像在这种情况下,你只需要一个关键突变,就可以完全改变局面。”
疫苗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非洲卫生研究所的西格尔补充说:“在接种疫苗的突破性病例中,情况要好一些。”对于接种过辉瑞疫苗或强生疫苗的人来说,他们对新变体的中和能力平均是未接种疫苗的人的5倍。
“数据一次又一次地显示,疫苗仍然有巨大的好处,”病毒学家石培勇说。
然而,西格尔认为,抗体效力的下降足以“引起麻烦并导致感染浪潮”——就像在南非,只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口接种了疫苗。
在美国,“BA.2.12.1的病例呈指数增长,”Helix的罗施施说。“根据这种指数增长的速度,我们可能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左右开始看到全美病例急剧增加。”
病毒不仅更具传染力,而且也能找到更多的目标。中佛罗里达大学(University of Central Florida)的基因组流行病学家泰姬·阿扎里安(Taj Azarian)说,他认为最近的激增主要是由于“巨大的放松”。
他说:“我们正处于大流行疲劳和自满的阶段。虽然我们需要平衡心理健康和感染风险,但结果我们发现,不仅是奥密克戎变体,还有其他呼吸道疾病的发病率都在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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