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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发帖数: 1862 | 1 张莘夫事件 - 1946年苏军从东北撤军的导火线
张莘夫(1898年—1946年1月16日),原名张春恩,中国地质学家、矿业工程师,1946
年在东北被杀害,曾引发中国全国性反苏运动。
沈阳北陵公园主干道西侧有一座纪念碑。碑体是水泥的,高约5米,表面采用水磨石工
艺,正面镌刻着“张莘夫先生纪念碑”八个大字,上款为“中国矿业工程师”,下款为
“吉林省九台县六台村人 一八九八年--一九四六年”。想看一看他的生平业绩,转
到背面,却没有看到碑文!
董文琦:亡友张莘夫四十周年祭(节录)
民国三十四年,抗战进入第八年,太平洋美军已逼近日本本土,中国各战场亦纷传捷报
,日本军阀已成强弩之末,抗战胜利指日可待。为战后重建国家,政府各部门均遵照蒋
委员长着“中国之命运”所订实行实业计划最初十年需要完成之目标,积极研订细部计
划。此时,莘夫亦来重庆与资源委员会研商东北工矿建设事宜。资委会计划将东北工矿
按照九一八以前旧有行政区域辽宁、古林、黑龙江三省划分为南、东、北等三个地区,
每一地区设一工矿局,内定孙越崎为南区工矿局长,张莘夫为东区工矿局长。莘夫在重
庆这段期间,我们两人几乎每天见面,研商回东北后如何展开工作,并相约他开发地下
矿资源,我开发地上水资源。我这时为嘉陵江水利工程处长,全国水利委员会已决定俟
东北水利接收后,成立东北水利总局,内定我为东北水利总局长。抗战胜利后,政府为
处理东北特殊情势,特设立东北行营,以熊式辉为主任。行营之下设有政治委员会由熊
兼主任委员;经济委员会由张嘉璈(公权)为主任委员:东北保安司令部由杜聿明任长
官;外交特派员公署由蒋经国任特派员。行政院各主要部会为配合东北行营之特殊组织
与职权,亦均派有特派员:经济部为孙越崎、财政部为陈公亮、交通部为陈延炯、军政
部为郜子举、教育部为臧启芳、全国水利委员会为董文琦,张莘夫为东北工矿接收委员
。并将东北三省划分为九省,三个工矿局的辖区则维持原状,各省主席亦经派定。十月
间,中央各部甚高兴回乡之后,能依自己所学,贡献于桑梓。
然而,雅尔达密约之协定,使我国八年抗战所流的血液形同白流,难以估计的损失,亦
形同虚掷。苏俄在日本投降前夕,几乎兵不血刃的涌进了富甲亚洲的中国东北,苏军于
八月九日分三路进军东北,在日军轻微抵抗下,长驱直入,至二十日占领沈阳,控制了
整个东北。苏俄进军东北后,不但立即将日本储存在东北的物资搬运一空,并将东北民
间财富抢掠殆尽,在中苏友好条约墨迹未干之际,另行背盟支持共党部队进入东北。复
将缴日军七十余万枪支交给共党。同时,苏俄又藉口大连为自由港,拒绝国军在大连登
陆,又以营口、葫芦岛因地方不靖为藉囗不准国军上岸。种种迹象显示,苏俄不但公然
违背条约,且又掩护中共侵入东北,企图树立伪政权,以与政府相抗。
政府鉴于苏俄不守信义违反条约,乃于十一月十五日决定将东北行营移驻山海关,其他
接收人员撤至北平待命。此时,张嘉璈以长春铁路理事长身分,董彦平以军事代表团团
长身分仍留长春,继续与苏方联络交涉。我到北平后,与张莘夫同住北宁路招待所,朝
夕相棸,共同研究东北局势的发展。有时我们同游北平名胜,有时共赴朋友家中餐叙,
同时各做一套中山装,他为藏青色,我为咖啡色,在平一月甚感轻松愉快。他一言一行
均是至公至诚,大忠大义,这样一位爱国志士,谁料一个月后,竟惨遭共军杀害。回首
前尘,曷胜惆怅。
由于行营及接收人员撤离长春后,国际舆论一致谴责苏俄违约背信,尤以英、美为甚。
因而苏俄态度大为转变,希望我们重回东北接收。熊式辉乃于民国三十四年十二月七日
自重庆飞返北平;八日,召集中央各部会东北特派员及各省?首长在北大三院开会。他
先报告与苏俄交涉之经过情形,并宜布于本年内先行接收沈阳、长春、哈尔滨、大连等
四市,其余各省则于三十五年初开始接收。时沈阳市长尚未派定,政府认为沈阳为一工
业都市,乃选派我兼任市长。十一日,熊主任又邀集大连市长沈怡(浙江人,曾任交通
部次长)、哈尔滨市长杨绰安(福建人,曾任江西省建设厅长)、长春市长赵君迈(湖
南人,曾任衡阳市长)及我四人,商讨有关接收程序及日期,决定赵于二十日飞长春,
我与杨于二十三日飞长春。十六日,蒋委员长来北平巡视并在怀仁堂召见东北特派员及
各省市首长,训勉我们要抱着大无畏精神,善尽职责,完成历史任务。张嘉璈亦自长春
来平谒见委员长,报告在长春交涉情形。因我这时尚兼任东北经济委员会主任秘书之职
,张先生自长春来北平,我去看他,商量经委会在平各项事宜,他告诉我苏军已答应抚
顺煤矿亦可由我方派人接管,嘱我找东北工矿特派员孙越崎来。因抚顺煤矿属南区矿务
局,孙越崎内定为南区矿务局长。孙来_向张说他在重庆有事,不能去抚顺,并推荐张
莘夫去接。我当时将此意告莘夫,他说在重庆时大家争取到东北来,今到冒险犯难的时
候,他们就退缩不前,孙害怕不敢去,我们身为东北人不能不去。次日,我偕莘夫往见
张先生,商谈甚洽,张叮瞩莘夫从速准备,先去长春待命。二十三日上午,我偕秘书蔡
家声与杨绰庵等同机再度飞赴长春。莘夫原拟与我们同机,后以机位所限,他次日赶到
长春。
我到长春,先与张嘉璈及军事代表团长董彦平商谈赴沈接收事宜后,于二十四日下午十
时,偕同军事代表团团员张培哲、中央银行专员韩立如、俄文翻译马子元(中国小姐第
一名马维君之父)及秘书蔡家声等,由苏俄联络官二人陪同搭乘长春铁路专车,于二十
五日上午七时,抵沈阳车站,见苏军沈阳城防司令阔夫东率军官十余人在站迎接。我与
他们寒暄后,由司令陪同乘车进住前日本大和旅馆。二十七日上午十时至市政府由苏军
手中正式接收沦陷十四年之沈阳市。将青天白日国旗悬挂于市府大楼上,见市府前广场
民众,高呼中华民国万岁,令人无限感动。
民国三十五年一月七日,莘夫奉东北经济委员会主任委员张嘉璈之命,率随员牛俊章(
翻译)、张立德(翻译)、徐毓吉、王锡寿、孙育英、许铮、高旭征等人,由中国长春
铁路理事会助理理事俄人马利陪同,自长春乘火车抵达沈阳。他下车后来向我说:“马
利认为现在抚顺治安情况不佳,须他先去与苏军联络后,再通知我前往,请我在沈阳稍
候数日。”我很高兴莘夫能在沈阳住几天,许多问题可以相互研商。我严令俄文秘书车
启亮与苏军交涉,在大和旅馆让给他一个房间。因为这时大和旅馆由苏军管理,仅我一
人住在一号房间。其余均为苏俄军官占住。莘夫在沈阳等候期间,除了搜集薋料,对抚
顺煤矿作进一步了解,以便确定接收后的增产管理方针外,每晨必到我房间与我讨论各
项问题。有一天莘夫向我说他带来七人中王锡畴虽系学矿冶,但年已六十多岁,恕不易
担负冒险犯难之重任,希望他留在沈阳,而将市府工务局科长刘元春带赴抚顺,因刘在
日本学建筑,并年轻有为,抚顺煤矿很需一建筑人才,我当即答应,我们两人这一决定
,不料数日后,刘替王死,两人生死互易,可见人之生死自有定数。
民国三十五年一月十四日早上八时许,莘夫正在我房间,突接张嘉璈自长春来电话谓:
“马利来电,说莘夫在沈阳,不敢去抚顺,请转告他去接。”莘夫在傍听到我们谈论他
去抚顺之事,将电话接过去,向张先生报告在沈阳下车之景象,并气愤的说:“我今天
就去抚顺。”我看他情绪很激动,当即劝他应心平气和对付这般奸诈诡谲之恶徒,并建
议他必须找到马利陪去抚顺,绝不可单独前往。九时许,我们互道珍重,各自分途办事
。至下午一时许,他由东站来电话谓一切准备妥当,先行出发,并请我于次日派人送国
旗去抚顺;我再度提醒莘夫到抚顺如无苏军来接,绝不可下车,必须由他们保护进城,
岂知这便是我与莘夫最后一次永别之通话。
张莘夫在沈阳车站,曾与马利会面,马利告诉他已与俄军驻抚顺司令部联络好了,将由
抚顺派来二十名俄车保护接收人员前往,请他在车站稍候。然而等候多时,不见抚顺方
面的俄车前来,莘夫乃派随员牛俊章至马利处询问,马利说抚顺方面二十人可能不来了
,正谈话间有两名俄国军官至车站。马利与其小声细语一番后,告牛俊章,二十名军官
已决定不来,你们不用等了,由他们两位随同前往,到了抚顺将有二十名俄军至车站迎
护。马利又嘱咐云:“路上可能不会太平安,如有情况千万不要停车。”马利未随车前
往;车将要开行时,两位俄国军官一转眼就溜走不见了。随后,莘夫就不顾安危,迳行
偕同随员牛俊章、张立德、徐毓吉、刘元春、程希儒五名、以及中长路派的警备队长舒
世清、警备队总务科长庄公谋、护路队巡官张树人、白永刚、刘文奇。毛成禄与警长杨
清和、曹国范、警士苏士舒等,总共十五人启程前往抚顺。车行至沈阳以东四十里的深
井子站时,有共军部队挥动红旗,并大声喊叫“停车!停车!”这时牛俊章因曾得马利
暗示,乃告莘夫应命专车加速行驶勿停,共军乃先行开枪射击;张莘夫这时告随行警卫
人员不要还击,大家乃俯伏车中,幸未有人受伤,嗣后检查车厢共中子弹一百五十余发。
下午三时正,莘夫一行抵达抚顺车站,六名俄军在车站迎接。此时,共党所派抚顺伪公
安局副局长张矗率数人赶到,立即上前大声询问,并拟逮捕张莘夫等人,被俄军一把推
开,张莘夫等乃在俄军护卫下,分乘大小汽车各一,驶抵抚顺煤矿招待所。这时,俄军
司令官态度忽然大变,故意表示不知我方来接收抚顺煤矿这回事,其不怀好意,可在这
里看出征兆。
十五日十时左右,两名俄国军官,率领数名穿制服伪公安局人员来到招待所,其中一人
自称姓孙,为“抚顺公安局长”,声称此地为“解放区”,无论何人均不许侵入,并要
求解除七名路警武装,并限莘夫一行立即离开抚顺。莘夫乃告以他们系奉中央政府东北
行营经济委员会张嘉璈主任委员之命令,来抚顺接收煤矿,你们无权干涉。这时张莘夫
与孙某你一句我一句,双方争执的很厉害。牛俊章等见情势紧张,深恐弄僵酿成意外,
乃请莘夫外出,告以处境危险,请与孙某谈话时,不妨表示缓和些。张莘夫乃告孙某同
意解除七名警卫武装,但须至明天才能将枪枝缴出,孙某乃点头认可,始离去。张莘夫
当即要求俄军司令官派兵保护;并由俄军司令部,打长途电话至沈阳,告诉马利其在抚
顺处境之危极,并请求设法。马利答以他明天早晨就赴抚顺。一切见面后再谈。但马利
始终未再去抚顺。
自莘夫走后,我时在悬念,因他秉性刚直,勇敢负责,深恐其误中苏俄诡计。次日晨,
我令警察局戴局长派便衣至抚顺侦察,据回报,张莘夫住在矿场招待所,尚无危险。不
料下午四时许,王锡畴(莘夫留在沈阳之办事人员)来电话说,接到张委员电话告知,
苏军对接收人员之保护,仅能负责至十六日午后二时三十分。我得此消息,除以电话向
长春紧急报告外,当_赴苏军司令部请求阔夫东司令电告抚顺苏军司令妥为保护张莘夫
等人安全;阔夫东甚为帮忙,当_打电话,惜因电话故障,未能接通。阔允_派人前往抚
顺告知此意。翌日,我又去见阔,询问派去抚顺之人的消息,他说抚顺苏军司令已同意
保护张先生等人安全,我心稍安。不料十七日早晨,阔派人来告,谓张莘夫等已于昨晚
乘车由抚顺返回沈肠,我闻之至感惊疑。抚顺距沈阳不过五十七公里,乘火车不需要一
小时即可到达,而迄未见萃夫回沈,知事有变,当即以电话询问抚顺车站,据日籍站长
答称:张委员一行已于昨天(十六日)下午八时三十分左右乘苏军军用列车返沈。至此
我已知莘夫凶多吉少。十七日这天晚上,我胸中波涛起伏,难以入睡,正在焦灼不安之
际,突然有人敲门,我迅即自枕下摸出手枪,子弹上膛,我贴立在门旁墙边,打开门闩
,喊“进来!”进来的人见我持枪待发,他立刻高举双手说“我是车启亮,报告市长,
张莘夫已遇害了!”车启亮是我的俄文秘书,原来该晚他与三个俄国特务打桥牌时,听
他们谈论杀死张莘夫是个错误,而此错误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十八日路警白永刚等七人
被苏军释放返同沈阳来市府向我报告:“张委员等八人,确已于一月十六日晚被共军公
安人员强迫离开临时寓所并押送至抚顺车站,听说张委员等已遭共党杀害。”又报告:
“张莘夫等被迫离开抚顺之日,共军曾出示一纸公文:“十五个国民党来抚顺扰乱矿山
,已打死八名,捕获七名。”迨到一月二十六日得自抚顺我政府秘密组织暗中调查报告
,更证实张莘夫等八人确已被害。其遇害之经过情形如下:
一月十六日午后八时三十分左右,苏军军用列车载张委员及随员徐毓吉、刘元春、张立
德、庄公谋、舒士卿等七人(据后日报告,牛俊章在上火车途中即被共军杀害。共军将
张莘夫等十五人,区分为两种,一种系着便衣之政府接收人员,决定予以杀害;另一种
为警卫人员,最初亦拟杀害,嗣以彼等原系中长路警备人员,经考虑后未予执行。)有
苏军军官一人随行,另有抚顺共军公安局长等多人同车,向沈阳出发。上车后即由苏军
军官将车门锁闭;午后九时许,东抵抚顺以西第一个站李二石寨车站,突有数十名身着
制服自称公安部队者强行登车,将张委员等拉至该处南山乱葬岗上以刺刀刺死。当时张
莘夫以悲愤心情言道:“余自九一八事变脱身入关,经过十四年挣扎苦撑,才得归还故
里,不想于归回故里之际,竟得此结果。”另一青年亦慷慨激昂说;“我是无党无派的
人,在沦陷区内苦心研究煤矿技术,日日期待奋勉,以备报效祖国之建设,而今东北光
复希望已达,所得结果竟如此,我为了祖国、为了民族,为了开发产业,死而无怨。但
愿你们做中国人的,为了民族的生存,冷静的想想,中国今后的命运是在谁的身上?所
谓友邦待我们是用什么态度?十四年亡国的眼睛不会看不清楚这个吧!你们良心要记住
……”言犹未已,就被刺倒地,口中尚呼喊“中国人的良心……”不止。路警庄公谋赤
手与公安队搏鬫,且曾抢下一枝枪,但卒被刺倒,当时居民皆闻呼叫之声,惨不忍闻。
我根据上述血泪斑斑之被害经过,向长春报告,同时请求阔夫东司令予以协助寻找尸体
,运回沈阳。阔说他可以帮忙,惟抚顺苏联驻军非其所属,须得长春苏军总部之命令,
我即将此意电告长春军事代表团团长董彦平兄,旋于二月十七日接董彦平电话,谓已商
得苏军总部同意照办。迄三月一日,忽接苏军司令部来电,谓已运到男尸一具,请来查
验。我即偕沈阳?政府外事处长陈士廉前往,待我到后,即由苏军副司令斯列斯基陪同
至后院,见一装载棺木之卡车停于院中,棺木周围用黑布包裹,我一跃上车,开棺一看
。确是莘夫无疑,他仍穿着与我在北平同时做的藏青色中山装,身体共被刺了十八刀,
伤心惨目,曷此为甚!当时我肝肠欲裂,难抑悲痛,不禁抚棺恸哭。接着苏军司令邀我
进屋办理移交尸体手续,复就原车将尸体运至小南门外关帝庙,从新装殓,厝于正殿。
其他七人尸体,据苏军说,已被匪徒火焚,无从寻找。
张莘夫等人殉难消息传至重庆,果然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苏军因未如约撤军,又纵
容共军戕杀我接收人员,制造惨案,遂导致重庆学生的反苏示威大游行,全国各大城市
相继响应,群情激昂,舆论沸腾,莫可遏止,因而中苏友好又频破裂。苏俄本拟于六月
间撤退东北苏军,此时在中外压力下,不得不提前撤军。因此,张莘夫虽惨遭俄军与共
党残杀,但换取了俄军锋芒顿敛提前撤军,因而减少我东北同胞许多生命与财物之损害
。他死有代价。俄军系于三月十日晚间秘密自沈阳撤退,这时五十二军第二师尚滞留新
民,当晚十时,苏军司令离沈后,沈阳周围被苏军事前安排好的共军,即向市区进攻,
我当以两月来所收编之临时警察大队万余人与共军激战一夜,十一日上午十时许,五十
二军第二师,由师长刘玉章率领始冲入市区;十二日将沈阳郊区共军肃清;十三日沈阳
恢复正常秩序。
莘夫灵柩浮厝小南门关帝庙已三月有余,在苏军撤走后,曾由市府举行追悼会,并将他
身受十八刀之血衣悬挂庙内,供民众观看,以增强同仇敌忾之情绪。在此期间,中央来
沈政要,无论识与不识,多往关帝庙向这位赤胆忠心的爱国志士致祭。今总统将经国先
生,时为外交部东北特派员,他来沈时,特别约我陪他至关帝庙张莘夫灵前致祭。蒋先
生说他与莘夫是在江西赣州相识,并对莘夫为人处事之热诚及爱国之精神,多所赞扬。
悼念之情,溢于言表。莘夫原籍吉林永吉,因共军扰乱地方,无法回乡安葬,且以时局
不宁,为使烈士早安窀穸,不宜久厝,经征得其遗霜李芗蘅女士之同意,在沈阳风景优
美之北陵公园择地修墓,施工月余方告竣工。爰于三十六年五月一日举行葬礼,该日参
加送葬者达万余人,行列长达里计,沿途民众夹道路祭,途为之塞。柩抵墓地时,民众
已将墓地包围,万头攒动,令人感动。是日前往北陵祭悼张烈士之市民多达四万余人,
与祭之青年学生情绪最为激动,在各人悲愤灼红之脸上,充分表现誓为先烈复仇雪恨之
决心。莘夫不死于敌人之手,而死于国人之手;不死于抗战之时,而死于接收之时,壮
志未酬,饮恨千古,地下有知,对此情此景,当可瞑目矣。
摘自:“董文琦:亡友张莘夫四十周年祭”,载于“传记文学”总第296号(1987年) | c***h 发帖数: 1862 | 2 中共公然勾结苏联占领军格杀中国政府接受官员,说他们是汉奸并不为过。
1946
【在 c***h 的大作中提到】 : 张莘夫事件 - 1946年苏军从东北撤军的导火线 : 张莘夫(1898年—1946年1月16日),原名张春恩,中国地质学家、矿业工程师,1946 : 年在东北被杀害,曾引发中国全国性反苏运动。 : 沈阳北陵公园主干道西侧有一座纪念碑。碑体是水泥的,高约5米,表面采用水磨石工 : 艺,正面镌刻着“张莘夫先生纪念碑”八个大字,上款为“中国矿业工程师”,下款为 : “吉林省九台县六台村人 一八九八年--一九四六年”。想看一看他的生平业绩,转 : 到背面,却没有看到碑文! : 董文琦:亡友张莘夫四十周年祭(节录) : 民国三十四年,抗战进入第八年,太平洋美军已逼近日本本土,中国各战场亦纷传捷报 : ,日本军阀已成强弩之末,抗战胜利指日可待。为战后重建国家,政府各部门均遵照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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