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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 发帖数: 742 | 1 赛金花(1872?~1936),中国近代名妓,一个生活在19世纪后期到20前期的具有传奇
色彩的女子。原姓赵,小名三宝,又叫灵飞,花名初为曹梦兰、赵彩云、傅彩云,又曾
名赵梦鸾、赵梦兰、傅玉莲等,原籍安徽黟县,生于江苏苏州。
在晚清的北京城里,有两个赫赫有名的女人,一个是当朝太后慈禧,一个就是名妓赛金
花。
著名学者、北京大学教授刘半农写道:“中国有两个‘宝贝’,慈禧与赛金花,一个在
朝,一个在野;一个卖国,一个卖身;一个可恨,一个可怜。”
这两个女人,一个朝纲独揽,唯我独尊;一个操着被人视为最低贱的职业—一娼妓。把
慈禧与赛金花相提并论,似乎有些不伦不类。但确实,慈禧太后的许多座前昏庸大臣,
刚好就是赛金花裙下的一批好色之徒。当时京畿一带的百姓们都这么说:“那些昏庸好
色的清廷重臣,都是北京城里两个女人的奴才。每天东方才泛白,他们浩浩荡荡地进入
端午门,匍匐在老佛爷慈禧的花盆鞋底边,唯命是从;夕阳西沉时,他们熙熙攘攘地前
往松树胡同,拜倒在赛金花的石榴裙下,甘效犬马。这两个女人,一个是高高在上,人
人称臣;一个是孽海飘浮,人尽可夫。”
确实,这两个女人有许多相似之处:两人都生长在江南一带,也都没有多大学问;却都
聪明狡诈,都娇艳警敏,把男人玩于股掌之中。那拉氏三度垂帘听政,三度还政;赛金
花三度为娼,三度嫁人。别看赛金花卑微、下贱,可也以她那独特的方式左右过中国的
政局。这一个娆妖、冶荡的烟花女,也曾在皇宫大内的龙床上睡过觉。特别是19世纪末
轰轰烈烈的义和团运动,八国联军的侵华,使这两个人的命运交汇在了一起。
赛金花一生出入豪门,沦落风尘,命中克夫(3次嫁夫,3次孀居),但无有儿子。她虽
为朝廷立下大功,结果却没得到任何表彰,甚至连开妓院也不得,最后冷冷清清而终。
刚“下海”便为“花国状元”
赛金花原藉徽州,她的父亲在太平天国运动时流寓到苏州,娶了当地的女子为妻,先生
一女,后生一男。因此,赛金花也算是地道的姑苏姑娘了,从小聪明伶俐,长着白净的
瓜子脸,弯弯的两道眉,一双会说话的凤眼,秀雅、婉柔的模样,非常讨人喜爱。从小
,赛金花便爱搽脂抹粉,穿好衣裳、戴首饰,客人来了装烟倒茶,陪着说话,平日就喜
欢在门口闲立,使得过往的行人都对她凝目注视,天生就是一副倚门卖笑的个性。
与瓦德西曾经相好
“饱暖思淫欲。”二八年华的赛金花,在社交场合的轻颦浅笑,赢得了多少欣羡与渴慕
的眼光。然而,每天晚上,她却要守着一个古板而毫无情趣的老头儿,不免黯然神伤。
所谓“望断夕阳无歇处,且把驴儿当马骑”,聪明俊秀、年轻懂事的男仆,便常常被赛
金花勾引到闺房之中,行那云雨之举。洪钧看在眼里,无奈自己力不从心,又怕玷辱官
声,只要不作得太令他难堪,也就装聋作哑。
据传,赛金花在回国的途中,也曾与那外国船长有过旖旎的生活。外国佬那高大强壮的
体魄、粗大坚挺的阳具,令她激动不已,非常沉醉。
赛金花在国外3年,风流韵事实在是多。而最令她刻骨铭心的,还是在俄国圣彼得堡与
德国驻俄陆军中尉、英武俊美的瓦德西的男贪女爱、似水柔情。当时,圣彼得堡城的叶
尔丹公园,就成了赛金花在异国的西厢。
赛金花记得,她与瓦德西的第一次相见,是在一次舞会上。那次,圣彼得堡的精英们全
出席了舞会,舞会上一片珠光宝气。她穿了一件黑丝绒的敞胸连衫裙,露出象牙般丰满
的肩膀和胸脯。她那黑色的头发上,插了一支紫罗兰;像象牙雕成般的健美的脖子上,
挂着一串珍珠。但她自己知道,她的魅力,主要不是在服装、饰物上,而在她的单纯、
自然、雅致、快乐和充满生气,以及她那独特的东方女性美。
那天,她发现有个中年男子老是在关注地、充满爱意地望着她,她也回过头来望向他。
她辩认他似的,友好而关注地盯着他的脸,脸上现出一种亲切、温柔的神态。接着,她
仿佛找寻什么似的,转向人少的地方走去。那男子就跟着她走来。
她来到屋外,一弯新月在黑色的天空上移动着。那男子向前走了一步,撩起衣服的前襟
,把散发着热气的她搂在怀中……从此,他们每次在叶尔丹公园相会,总给她一种销魂
的快乐。
她知道了那男子的名字和身份,她和瓦德西的关系,引起社交界越来越多的议论和腹诽。
上海滩头牌“神女”
光绪十六年(1890),洪钧3年任满回国,3年后死于痧病,赛金花成了年仅22岁的小寡
妇。她扶柩南归时,在青阳港便携带细软,迳自返回娘家,得到旧日相好孙作舟的殷勤
照顾,移居到十里洋场的上海。她在彦丰里高张艳帜,挂起“赵梦鸾”、“赵梦兰”的
牌子,重操神女生涯。
在云屏绣箔间,她还悬挂一帧洪钧的照片,使得走马王孙在与她相依相偎之际,一睹状
元的丰仪,为能一亲状元夫人的芳泽而生出些别样的情调来,因此车马盈门,生意极其
红火。
当年,上海的妓院分为若干等级,最上等的叫“书寓”,其次叫“长三”,再次叫“么
二”,再往下的便是“烟花馆”及“野鸡”。赛金花的名牌是黑底金字,顶端扎着朱红
锻子,下系彩球,高挂在“书寓”门口。
赛金花在上海的派头十足,光是梳头,就得两个娘姨忙个大半天。她头上的簪珥,少说
也值白银千两;颈上的项练,还有耳环、手镯、挂表等,更是价值连城。她夏日绫罗,
冬天狐裘,每次出局坐上红围子绿呢大轿,后面跟着打灯的、吹笛的、击板的、弹弦的
,还有跟局的大姐,总有十几号人马。这样的排场,开销自然不小。
在上海,赛金花曾经为权臣李鸿章浅斟低唱。李鸿章的理财能手盛宣怀,风流倜傥,颇
对赛金花的胃口。于是,除了浅斟低唱之处,赛金花更为他卷起绣帘,把他引入香闺。
那时,有头有脸的人嫖妓,差不多全是记帐,按三节偿付;也有些地痞、无赖加以仿效
,但时时就赖帐,这时就要看那妓女后台撑腰人的道行。赛金花初到上海,为她撑腰的
就是孙作舟,此人是津沽一带的名票,扮的是武生角色,虎背熊腰,孔武有力,人称“
孙三爷”。但他毕竟是唱戏的出身,没有社会地位,无权无势,便常常出现地痞流氓赖
帐的现象。赛金花望着孙作舟也无可奈何,便加紧勾搭上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唬住
那一批不要脸的、既要嫖妓又不肯付钱的人。
在盛宣怀身边,有个名叫钱润身的侍从兼男妾,生得唇红齿白,眉目如画,煞是惹人喜
欢。赛金花看上了他,便经常对他频送秋波,而且塞钱给他。那钱润身只要逢到不当差
的日子,便偷偷地溜到赛金花在彦丰里的香窠,窝那么两宵。不料,那天深更半夜他竟
然脱阳,死在了赛金花身上。这可是人命关天,为了躲避官司,赛金花只得北上天津。
在京城与津门之间往来
赛金花来到天津,是在光绪二十四年(1898)夏天。花信年华的状元夫人竟然挂牌作妓
,一下子轰动了津沽一带。赛金花又别出心裁,以自己的经验,招募一批比较漂亮的女
子,正式在江岔胡同组成了南方韵味的“金花班”。赛金花除了自己开张营业以外,还
当妓女经理。“赛金花”的名号,也就是从此开始,成为人人艳羡的名号。
在天津,赛金花结识的显贵人物,一个是户部尚书立山,初次见面,立山就撂下了千两
纹银;另一个是德晓峰,迭任封疆大吏,出手更加阔绰。
趁着入京为老太太拜寿的机会,立山居然把赛金花带到京城;并好说歹说,把赛金花留
在了李铁拐斜街的鸿升店内,天津的金花班底也就很快转移到了北京城里。从此,天子
脚下有了南国佳人卖笑的芳踪。这些吴侬软语的莺莺燕燕,使出媚人的嗲功,顿使北地
胭脂为之黯然失色。
赛金花夜夜铺排出温柔陷阱,使得王公大臣、名士富绅,一个个成为她的俘虏。她白天
也马不停蹄地奔走在权贵家中,真是夜以继日,也不知她是怎样过来的。如庄王府、庆
王府,除了赛金花之外,别的青楼名妓是根本不准入内的。
经过立山的介绍,北京闻人卢玉舫也成了赛金花的入幕之宾。两人似乎特别投缘,于是
写兰谱,成了八拜之交的换帖“兄弟”。从此大被同眠,情同骨肉;赛金花年龄小一点
,便赢得个“赛二爷”的称号。
京城的风月场所,原本都是集中在南城的韩家潭、陕西巷、猪毛胡同、百顺胡同、石头
胡同,即有名的“八大胡同”一带。可赛金花偏偏要在内城高碑胡同大张旗鼓,便引来
维持北京城治安的步兵统领戴澜的不满。戴澜一脑子的三从四德,对赛金花先是警告,
后是驱逐,辣手摧花,把风月无边的温柔场所弄得落英缤纷。赛金花意兴索然,一气之
下又回到了天津。
金銮殿上睡龙床
可京华春梦并未就此戛然而止。光绪二十六年(1900),义和团、红灯照纷纷在天津街
头出现,“扶清灭洋”的口号响彻云霄,刀光火海使得赛金花其心惶惶。赛金花决定迁
地为良,带着她那“金花班”,先到通州的长发客栈住了几个月,然后再入京城。其时
局势发展十分迅速,京城里一片惶恐、人人自危,戴澜也顾不得管赛金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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