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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story版 - 余英时|中国思想史上的四次突破 (涉及王阳明部分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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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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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全文: https://www.sohu.com/a/450666074_567589
随着研究的逐步深入,我终于发现:宋、明两代理学之间的断裂远过于延续,其中最重
大的一个差异必须从政治生态与政治文化方面观察,才能获得理解。大致上说,宋代皇
权是特别尊重“士”的,如北宋仁宗、神宗以及南宋孝宗都有意支持儒家革新派进行政
治改革,变“天下无道”为“天下有道”。因此宋代的“士”一般都抱有“得君行道”
的期待;从范仲淹、王安石、张载、二程到朱熹、张栻、陆九渊、叶适等无不如此。他
们的理想是从朝廷发起改革,然后从上而下地推行到全国。但明代自太祖开始,便对“
士”抱着很深的敌视态度。太祖虽深知“治天下”不能不依靠“士”阶层的支持,但绝
不承认“士”为政治主体,更不肯接受儒家理论对君权的约束(如孟子“民为贵,社稷
次之,君为轻”之说)。宋代相权至少在理论上是由“士”的群体所掌握的,所以程颐
说“天下治乱系宰相”。明太祖洪武十三年(1380)废除相职,从此“士”在朝廷上便
失去了一个权力的凝聚点,即使仅仅是象征性的。代宰相而起的内阁大学士不过是皇帝
的私人秘书而已。黄宗羲说“有明之无善治,自高皇帝废丞相始也”,正是从“士”的
立场上所发出的评论。再加上太祖又建立了“廷杖之刑”,朝臣随时可受捶挞之辱,以
至死在杖下。在这样的政治生态下,明代的“士”已不可能继承宋儒“得君行道”的志
向了。
.......
阳明早年仍未脱宋儒“得君行道”的意识,但1506年他以上封事而受廷杖,两年后放逐
至龙场而中夜顿悟,从此便完全抛弃了“得君行道”的幻想。然而与明代初期理学家不
同,他仍然坚持变“天下无道”为“天下有道”的理想。不再寄望于皇帝,断绝了从朝
廷发动政治改革的旧路之后,他有什么方法可以把“道”推行到“天下”呢?他的“致
良知”之教的划时代重要性便在这里显现出来了。在反复研究之后,我可以很肯定地说
,龙场顿悟的最大收获是他找到了“行道”的新路线。他决定向社会投诉,对下层老百
姓说法,掀起一个由下而上的社会改造的大运动。所以在顿悟之后,他向龙场“中土亡
命之流”宣说“知行合一”的道理,立即得到积极的回应。后来和“士大夫”讨论,却
反而格格不入。最后他的学说归宿于“良知”两字,正是因为他深信人人都有“良知”
(俗语“良心”),都有“即知即行”的能力。“致良知”之教以唤醒社会大众的良知
为主要的任务,所以我称之为“觉民行道”。他离开龙场以后便实践顿悟后的理论,时
时把“觉民”放在心上。1510年他任庐陵县知县,“惟以开导人心为本”,后来又训诫
门人:“须作个愚夫愚妇,方可与人讲学。”他自己甚至和一个没有受过多少教育的聋
哑人进行笔谈,用的全是民间语言。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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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一、这就是典型的站在知识分子立场上看历史,呵呵。
是因为宋朝的制度,结果显然不好,才导致明朝不肯接纳。而知识分子往往对明太
祖抱有深刻的敌意,故意不提及这么明显的历史因果关系,提及明太祖敌视士人的态度
,或者不加解释,或者解释为“胡虏习气”,或者解释为“出身低微”。
其实,明太祖与蒙古人对知识分子的立场完全不同。蒙古人是尽可能不用,但也不
敌视;而明太祖是既要用,还要大力防备。至于出身,就更不是有为之君取舍的依据,
例如,宋太祖是武人出身,但其政策却是极力防备武人、重用文人。
二、王阳明这个人太聪明,但为政的要务却不是理性,而是保守
当然,当时的朝廷不重用王阳明,确实是朝廷的缺失。以明朝当时的实力,还是能
驾驭王阳明,将其用为朝廷鹰爪,充分发挥其聪明才智的。当时,朝廷有很多具体的棘
手问题需要解决,没必要理会王阳明的“不当”言辞,让他办事就是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王阳明就只能成为名臣,而很难成为思想宗师了。
但其实他那个宗师也没用。
说起来,王阳明的儒佛合一思想,对他本人当然很有好处,但对于普通人,则没什
么意义。王阳明在后世的巨大影响力,其实是这么个“出口转内销”的逻辑:
中国政府从来都看重纯儒家,而不赞同儒佛合一,但日本德川幕府却赞同儒佛合一
。这不是因为儒佛合一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而是因为日本的神道教是“儒道合一”,
而天皇又是神道教的教宗。幕府将军为了削减天皇的影响力,所以要用“儒佛合一”压
制“儒道合一”。
于是乎,王阳明在日本的影响力就远甚于他在中国的影响力。又由于近代以来,日
本曾长期凌驾于中国之上,这才提升了王阳明在中国的影响力。
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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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王阳明在明朝影响力本来就很大,到了清朝之后衰落了,特别是王夫之这些遗老把亡国
都算到前朝的学问身上。甲午之后才是借出口转内销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一、这就是典型的站在知识分子立场上看历史,呵呵。
: 是因为宋朝的制度,结果显然不好,才导致明朝不肯接纳。而知识分子往往对明太
: 祖抱有深刻的敌意,故意不提及这么明显的历史因果关系,提及明太祖敌视士人的态度
: ,或者不加解释,或者解释为“胡虏习气”,或者解释为“出身低微”。
: 其实,明太祖与蒙古人对知识分子的立场完全不同。蒙古人是尽可能不用,但也不
: 敌视;而明太祖是既要用,还要大力防备。至于出身,就更不是有为之君取舍的依据,
: 例如,宋太祖是武人出身,但其政策却是极力防备武人、重用文人。
: 二、王阳明这个人太聪明,但为政的要务却不是理性,而是保守
: 当然,当时的朝廷不重用王阳明,确实是朝廷的缺失。以明朝当时的实力,还是能
: 驾驭王阳明,将其用为朝廷鹰爪,充分发挥其聪明才智的。当时,朝廷有很多具体的棘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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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个人觉得王阳明挺好
比孔丘实在
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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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王阳明就是中国的人本主义,文艺复兴的种子已经有了,可惜没有科学技术,日本明治
维新倒是用上了

【在 m*****n 的大作中提到】
: 我个人觉得王阳明挺好
: 比孔丘实在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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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王阳明当然比孔丘实在。
但麻烦在于:你觉得大多数人实在么?
大多数人需要由某种规则来规范。孔丘是规则的提供者,王阳明不是。王阳明实际
上是把规则的制订权交给了每个人自己。这就很麻烦。大多数人也许有制订规则的智力
,但肯定缺乏制订规则的定力。
理论上,王阳明也可能成为释迦摩尼那样的人,即被后人神化成教宗,让世人盲从
于他。但由于他的理论,基本上是来自孔丘和释迦牟尼,两者已经把他的位置给占了,
他也没机会成为教宗。而且统治阶级不很喜欢他,他那个宗教也做不大。

【在 m*****n 的大作中提到】
: 我个人觉得王阳明挺好
: 比孔丘实在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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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那么我想问了
——既然大多数人不实在,你强推所谓的规矩,能洗脑多少年?
王阳明实在就在于,他让普通人重新思考规矩应该如何,那么即使执行的是他们自己制
定的不完善的规矩,执行的诚心程度也远强于别人强加给他们的规矩。
这就叫共和强于纯粹的独裁,哪怕是开明专制也强于纯粹的独裁。独裁的后果只有口服
心不服,处处看不见的地方给捣乱一个结果。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王阳明当然比孔丘实在。
: 但麻烦在于:你觉得大多数人实在么?
: 大多数人需要由某种规则来规范。孔丘是规则的提供者,王阳明不是。王阳明实际
: 上是把规则的制订权交给了每个人自己。这就很麻烦。大多数人也许有制订规则的智力
: ,但肯定缺乏制订规则的定力。
: 理论上,王阳明也可能成为释迦摩尼那样的人,即被后人神化成教宗,让世人盲从
: 于他。但由于他的理论,基本上是来自孔丘和释迦牟尼,两者已经把他的位置给占了,
: 他也没机会成为教宗。而且统治阶级不很喜欢他,他那个宗教也做不大。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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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孔子主张的当然是开明专制。
你和很多人的特点,是把“民主”与“共和”混起来说,结果就不自觉的把两者的
优点叠加起来,变成自欺欺人。
以王阳明的心学论,它指向的“民主”,而不是“共和”。“共和”是把社会根据
一定的规范,交给精英阶级(或者说专家)进行统治。
说起来,我是更喜欢“民主”而不是“共和”。
但王阳明的心学只是指向“民主”,而没有实施民主的制度保障。王阳明推崇或者
说认可的制度,既不是“民主制度”也不是“共和制度”,恰恰是孔子推崇的专制制度。
这就很没意思了。
这就如同当今的美国,它一方面标榜为民主国家,另一方面用各种方法禁止你提出
“政治不正确”的见解。言论尚且不能自由,何以实施民主?

【在 m*****n 的大作中提到】
: 那么我想问了
: ——既然大多数人不实在,你强推所谓的规矩,能洗脑多少年?
: 王阳明实在就在于,他让普通人重新思考规矩应该如何,那么即使执行的是他们自己制
: 定的不完善的规矩,执行的诚心程度也远强于别人强加给他们的规矩。
: 这就叫共和强于纯粹的独裁,哪怕是开明专制也强于纯粹的独裁。独裁的后果只有口服
: 心不服,处处看不见的地方给捣乱一个结果。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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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王阳明推崇或者说认可的制度,恰恰是孔子推崇的专制制度。"
你老有没有原始证据证明(1)孔子推崇的是专制制度 (2)王阳明推崇孔子推崇的专
制制度?

度。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孔子主张的当然是开明专制。
: 你和很多人的特点,是把“民主”与“共和”混起来说,结果就不自觉的把两者的
: 优点叠加起来,变成自欺欺人。
: 以王阳明的心学论,它指向的“民主”,而不是“共和”。“共和”是把社会根据
: 一定的规范,交给精英阶级(或者说专家)进行统治。
: 说起来,我是更喜欢“民主”而不是“共和”。
: 但王阳明的心学只是指向“民主”,而没有实施民主的制度保障。王阳明推崇或者
: 说认可的制度,既不是“民主制度”也不是“共和制度”,恰恰是孔子推崇的专制制度。
: 这就很没意思了。
: 这就如同当今的美国,它一方面标榜为民主国家,另一方面用各种方法禁止你提出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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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孔子要恢复西周,当然是专制制度。
王阳明并无重新设计社会制度的迹象,当然也是推崇专制制度。

【在 c*c 的大作中提到】
: "王阳明推崇或者说认可的制度,恰恰是孔子推崇的专制制度。"
: 你老有没有原始证据证明(1)孔子推崇的是专制制度 (2)王阳明推崇孔子推崇的专
: 制制度?
:
: 度。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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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甲)西周制度的特征是封建(分封功臣)和井田, 还有礼乐教化, 王位传长子,有
专制的成分,但是也有很人性的地方。 但是考虑 (1)这是2000多年前的制度,(2)
西周的政治总体上是不错的,至少比起西周的制度崩溃以后(礼崩乐坏)的春秋时期,
孔子怀念西周的政治制度是很合理的。
(乙)孔子对”仁“的重视程度高于“礼”。 寓仁于礼,当礼和仁冲突时, 仁优先于
礼。 因此如果有更先进的政治制度能够实现仁, 孔子应该不至于反对。
(丙)王阳明有没有涉及到政治制度的讨论,我老读书有限, 还没有发现这方面的线
索。朱熹有对井田封建不适合后代的社会,王阳明对朱熹有批评,主要在“格物”还是
“格心”的分歧, 我印象中并没有涉及对周礼的议论。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孔子要恢复西周,当然是专制制度。
: 王阳明并无重新设计社会制度的迹象,当然也是推崇专制制度。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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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甲)西欧封建制也是专制制度吧?
(乙)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仁的定义是跟着礼的。如果我们把“仁”做字面理解
,“礼”理解为社会制度,当我们的“仁”与制度相冲突时的取舍,只能说明我们对社
会制度理解的刻板程度,跟我们支持哪种社会制度无关。就是说,我们是封建主义者、
资本主义者或社会主义者,与我们是否乐于变通,是两个不同层次上的事,互不干扰。
(丙)所以说王阳明并无制度方面的考虑,他所推行的心学,只是虚指向民主制度
;于后世也许有关,于当世其实啥关系也没有。

【在 c*c 的大作中提到】
: (甲)西周制度的特征是封建(分封功臣)和井田, 还有礼乐教化, 王位传长子,有
: 专制的成分,但是也有很人性的地方。 但是考虑 (1)这是2000多年前的制度,(2)
: 西周的政治总体上是不错的,至少比起西周的制度崩溃以后(礼崩乐坏)的春秋时期,
: 孔子怀念西周的政治制度是很合理的。
: (乙)孔子对”仁“的重视程度高于“礼”。 寓仁于礼,当礼和仁冲突时, 仁优先于
: 礼。 因此如果有更先进的政治制度能够实现仁, 孔子应该不至于反对。
: (丙)王阳明有没有涉及到政治制度的讨论,我老读书有限, 还没有发现这方面的线
: 索。朱熹有对井田封建不适合后代的社会,王阳明对朱熹有批评,主要在“格物”还是
: “格心”的分歧, 我印象中并没有涉及对周礼的议论。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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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甲)我本来想提到这部分,但是世界历史不熟,就罢了。苏格拉底被处死,柏拉图悲
愤交加,孔子如丧家之犬, 中国“神州陆沉,百年丘墟”,欧洲也是近千年的王制。
(乙)这部分要展开的话有很多值得讨论的地方,如果大家有时间有兴趣可以继续讨论。
(丙)王学也有很多可以讨论的部分,我最近贴出的都是时代背景,以及后人的评论。
王学本身还没有涉及。黄宗羲顾炎武也有评价,如果大家有时间有兴趣也可以继续讨论。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甲)西欧封建制也是专制制度吧?
: (乙)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仁的定义是跟着礼的。如果我们把“仁”做字面理解
: ,“礼”理解为社会制度,当我们的“仁”与制度相冲突时的取舍,只能说明我们对社
: 会制度理解的刻板程度,跟我们支持哪种社会制度无关。就是说,我们是封建主义者、
: 资本主义者或社会主义者,与我们是否乐于变通,是两个不同层次上的事,互不干扰。
: (丙)所以说王阳明并无制度方面的考虑,他所推行的心学,只是虚指向民主制度
: ;于后世也许有关,于当世其实啥关系也没有。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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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在 c*c 的大作中提到】
: (甲)西周制度的特征是封建(分封功臣)和井田, 还有礼乐教化, 王位传长子,有
: 专制的成分,但是也有很人性的地方。 但是考虑 (1)这是2000多年前的制度,(2)
: 西周的政治总体上是不错的,至少比起西周的制度崩溃以后(礼崩乐坏)的春秋时期,
: 孔子怀念西周的政治制度是很合理的。
: (乙)孔子对”仁“的重视程度高于“礼”。 寓仁于礼,当礼和仁冲突时, 仁优先于
: 礼。 因此如果有更先进的政治制度能够实现仁, 孔子应该不至于反对。
: (丙)王阳明有没有涉及到政治制度的讨论,我老读书有限, 还没有发现这方面的线
: 索。朱熹有对井田封建不适合后代的社会,王阳明对朱熹有批评,主要在“格物”还是
: “格心”的分歧, 我印象中并没有涉及对周礼的议论。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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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恰恰认为大部分人的素质为朝三暮四,实现的民主一定会崩溃。
所以西方的所谓民主,只是个遮羞布,而事实是在企业内实施专制。企业哪个决策,是
要自下而上的投票的?即使投票,也是寡头投票,对吧?
我说的共和,就在这一层,是真独裁,还是至少与下级讨论一下,允许下级提出反对意
见。
中国人的政治自古是不允许下级提出反对意见,然而下级一背身,执行时马上就走样。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样的玩法不能让中国走向进步。
美国既然本质上是由企业主控制的,媒体又是拿他们的钱,所以民主是被训导的,是被
操控的。实在不行赏总统一颗枪子。你就别拿美国民主说事了。老老实实回到我的上下
级共和的范畴内不行吗?

度。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孔子主张的当然是开明专制。
: 你和很多人的特点,是把“民主”与“共和”混起来说,结果就不自觉的把两者的
: 优点叠加起来,变成自欺欺人。
: 以王阳明的心学论,它指向的“民主”,而不是“共和”。“共和”是把社会根据
: 一定的规范,交给精英阶级(或者说专家)进行统治。
: 说起来,我是更喜欢“民主”而不是“共和”。
: 但王阳明的心学只是指向“民主”,而没有实施民主的制度保障。王阳明推崇或者
: 说认可的制度,既不是“民主制度”也不是“共和制度”,恰恰是孔子推崇的专制制度。
: 这就很没意思了。
: 这就如同当今的美国,它一方面标榜为民主国家,另一方面用各种方法禁止你提出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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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不知道你这个“老老实实回到我的上下级共和的范畴内不行吗?”是什么意思。
民主倒不一定崩溃,古希腊民主,至少短期内运行还好。虽然长期不好。美国如果
崩溃了,也不是因为民主,而是因为共和。
当然,中共以争民主要自由反蒋,确实导致社会秩序崩溃。

【在 m*****n 的大作中提到】
: 我恰恰认为大部分人的素质为朝三暮四,实现的民主一定会崩溃。
: 所以西方的所谓民主,只是个遮羞布,而事实是在企业内实施专制。企业哪个决策,是
: 要自下而上的投票的?即使投票,也是寡头投票,对吧?
: 我说的共和,就在这一层,是真独裁,还是至少与下级讨论一下,允许下级提出反对意
: 见。
: 中国人的政治自古是不允许下级提出反对意见,然而下级一背身,执行时马上就走样。
: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样的玩法不能让中国走向进步。
: 美国既然本质上是由企业主控制的,媒体又是拿他们的钱,所以民主是被训导的,是被
: 操控的。实在不行赏总统一颗枪子。你就别拿美国民主说事了。老老实实回到我的上下
: 级共和的范畴内不行吗?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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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古希腊的雅典和现在的美帝一个样
最后变成自己去欺负别的希腊城邦
这不得不说是民主喜欢自己爽,对外人不负责任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不知道你这个“老老实实回到我的上下级共和的范畴内不行吗?”是什么意思。
: 民主倒不一定崩溃,古希腊民主,至少短期内运行还好。虽然长期不好。美国如果
: 崩溃了,也不是因为民主,而是因为共和。
: 当然,中共以争民主要自由反蒋,确实导致社会秩序崩溃。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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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你这个规律总结得就太奇怪了。
强盛以后去欺负别人不是常态?有例外吗?中国例外?中国的王朝是大到什么程度
才转为内敛的?雅典那么点地方,不欺负别人还算什么强盛?民主制度非得到处下跪才
算民主制度?

【在 m*****n 的大作中提到】
: 古希腊的雅典和现在的美帝一个样
: 最后变成自己去欺负别的希腊城邦
: 这不得不说是民主喜欢自己爽,对外人不负责任

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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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就是因为雅典搞了个提洛联盟,把其他希腊城邦给欺负了个遍
第二次希波战争斯巴达再也不帮它,整个希腊才沦陷的
在这个版混,你读的历史太少。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你这个规律总结得就太奇怪了。
: 强盛以后去欺负别人不是常态?有例外吗?中国例外?中国的王朝是大到什么程度
: 才转为内敛的?雅典那么点地方,不欺负别人还算什么强盛?民主制度非得到处下跪才
: 算民主制度?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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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那种历史我会不知道?汗。
这跟我前面说的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不是“只要强盛一定会欺负别人”吗?
你告诉我,雅典是怎么欺负别人的,然后揣测我不知道雅典欺负别人,就算回答?

【在 m*****n 的大作中提到】
: 就是因为雅典搞了个提洛联盟,把其他希腊城邦给欺负了个遍
: 第二次希波战争斯巴达再也不帮它,整个希腊才沦陷的
: 在这个版混,你读的历史太少。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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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在这个版混, 他老读的历史还应该不算少。每个人感兴趣的侧重点不同,还是就事论事
吧。
我建议大家讨论问题的时候引用证据以及注明证据来源,这样讨论问题有分歧的时候就
可以分辨是证据来源出错或者论证过程出错。

【在 m*****n 的大作中提到】
: 就是因为雅典搞了个提洛联盟,把其他希腊城邦给欺负了个遍
: 第二次希波战争斯巴达再也不帮它,整个希腊才沦陷的
: 在这个版混,你读的历史太少。

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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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应该是顾炎武吧。我没有看到王船山有类似的观点。
“故曰:匹夫之心,天下人之心也。而保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
【有亡国,有亡天下……易姓改号,谓之亡国;仁义充塞,而至于率兽食人,人将相食
,谓之亡天下……是故知保天下,然后知保其国。保国者,其君其臣,肉食者谋之;保
天下者,匹夫之贱,与有责焉耳矣。】
故晋之乱归罪于林下,而明之亡溯源于阳明。而曰:
【一治一乱,拨乱世,反之正,岂不在于后贤乎?以上俱见日知录卷十三】“(钱穆《
中国近三百年学术史—第四章 顾亭林》
m*****n
发帖数: 3575
23
强盛就会欺负别人的文明没有意义。
虽然历史上这样的很少,然而我再强调一遍,没有意义。
这样的文明会给自己埋雷。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那种历史我会不知道?汗。
: 这跟我前面说的有什么关系?
: 我说的不是“只要强盛一定会欺负别人”吗?
: 你告诉我,雅典是怎么欺负别人的,然后揣测我不知道雅典欺负别人,就算回答?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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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怎么叫“虽然历史上这样的很少”呢?
明明是“几乎没例外”。
以西方论,古希腊欺负别人的程度,就远逊于古罗马。

【在 m*****n 的大作中提到】
: 强盛就会欺负别人的文明没有意义。
: 虽然历史上这样的很少,然而我再强调一遍,没有意义。
: 这样的文明会给自己埋雷。

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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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古罗马曾经派人去雅典取经,像五大臣考察宪政一样,最后结论是雅典这个制度不行,
不能照搬。
其实西方这种民主制度就是大家族联合,有事大家族长要人出来开个会,选一个挑头的
组织一下。平时也没事的时候,每家管自家的事情,治安也是自己派人维持。没有青铜
武器之前,打仗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城邦之间可以大体相安无事。
怀疑中国古代也有这么一个阶段,长江中游不是发现过很多古代城市遗址,规模很大,
没有文字的。属于夏商周之外的历史。

【在 Y**M 的大作中提到】
: 怎么叫“虽然历史上这样的很少”呢?
: 明明是“几乎没例外”。
: 以西方论,古希腊欺负别人的程度,就远逊于古罗马。

Y**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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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雅典是民主制,罗马是共和制。从结果上看,共和制比民主制走得更远。但前提是
:罗马精英集团很优秀。
雅典民主制的好坏,很难考察出来。雅典民主制没走太远,是因为纯民主制对公民
权守得太死。其不良效果,得经过较长的时期才能体现出来。
罗马考察雅典,也只是为了借鉴一下,而无法照搬。如果罗马要照搬雅典,就得要
求精英集团让出其特权,这绝不是考察能做到的事,非得内战不可。
考察的结论是:伯利克里时期的雅典,名义上是民主政治,实际上是一人统治。这
种统治模式跟罗马自己原有的模式,最终还是打了一场内战,即平民派的凯撒,打垮了
贵族派的统治。

【在 C*****l 的大作中提到】
: 古罗马曾经派人去雅典取经,像五大臣考察宪政一样,最后结论是雅典这个制度不行,
: 不能照搬。
: 其实西方这种民主制度就是大家族联合,有事大家族长要人出来开个会,选一个挑头的
: 组织一下。平时也没事的时候,每家管自家的事情,治安也是自己派人维持。没有青铜
: 武器之前,打仗也打不出个所以然来。城邦之间可以大体相安无事。
: 怀疑中国古代也有这么一个阶段,长江中游不是发现过很多古代城市遗址,规模很大,
: 没有文字的。属于夏商周之外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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