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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isureTime版 - 反右后的北大,学生下乡参加劳动明显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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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林先生话题: 普朗克话题: 民歌话题: 没有话题: 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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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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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的夏秋之交我们班去大兴县深翻、施肥。宛平县城就在附近,当然
还有卢沟桥。这给了我深刻印象。我们系里有两位老师也随我们一起下来劳动。一
位是田德望教授,另一位是林书闵讲师,约莫三十四五岁。
通过边劳动边聊天,我认识了林书闵先生。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也
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古怪的先生。
原来他的编制在我们系,给外系(尤其是理科)开科技德语(公共外语)课。
林先生个子矮,仅1米60米,海南岛人,家乡口音很重。原先在西南联大读物理,
同杨振宁的年级差不多。当年他选修了德语。
有一天收工回村,我们并排走着,突然他哼起了一首曲子(尽管他在多处走了
调),马上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旋律很美。
“林先生,你哼的是什么曲子?”我问。
“是首德国民歌,好听,好听!”他说。
他告诉我,1946—1947年东安市场有许多旧唱片,他收集了两三百张,
大部分是德国艺术歌曲,其中民歌不少。他说他欢迎我到他家去欣赏这些唱片。
回校后,我果然去了他家。地址在中关村,平房,有客厅,两大间,一小间,
另有厨房和卫生问。接今天的说法是三室一厅,这在当年是很不错的条件。独门独
户,房前还有点空地,可以种点什么。
林先生给我看了三样他最得意的东西:
第1,旧唱片,Made in Japan,是二战前日本人的盗版,原版
是美国货,哥伦比亚公司出品。每张都很重。
林先生收藏的尽是些小品,如舒伯特的声乐套曲《美丽的磨坊女》和《冬之旅
》,门德尔松的《无言的歌》,以及许多德国民歌,如《冬天已过去》;《月亮已
升起》。其中有一些非常非常珍贵。
林先生的收藏和温德先生的收藏可以相互补充,尽管从数量上看林的收藏仅为
温的收藏的十分之一。打个比喻,两者合起来是一桌盛宴,林的收藏是冷盆、小菜
和饭后的冰淇淋;温的收藏是北京烤鸭、烤乳猪、烤全羊等主菜。
当然,林的音响设备还是战前手摇式唱机,每唱两三张便要换唱针。即使这样,
也免不了发出磨擦的沙沙声。不过,优美的旋律还是令我陶醉。
三年来,我把林家的一些最好唱片都听得滚瓜烂熟,融进了我的血液。林先生
总是和我一块欣赏,而且百听不厌。他的口头语是:“好听,好听!”
1993年我在德国住了半年。有一回,有所商业专科学校举办校庆,晚上有
联欢会。会上有手风琴、吉他伴奏。有人提议合唱几首德国民歌。我跟着唱了十多
首。只有两三个上年纪的老师能跟上。施密特校长好奇地问我,我是从哪里学会这
些古老的德国民歌?
“三十多年前听唱片听会的!”我说。
“你的德文歌词发音很准。”校长夸奖我。
接着他对在座的青年学生说:“你们应当感到惭愧。人家一个中国人都能唱十
多首德国民歌,你们反而不会!”
的确,我非常喜欢德国民歌。这些优美的旋律是德意志民族的心声。它代表了
善,而纳粹德国的军歌则代表了恶。
第2,林先生指给我看摆放在客厅里的一架破钢琴,是他用稿费100元从旧
货店买来的。许多音都不准,根本不能弹,这使我失望。因为当时我正在学钢琴。
他买下钢琴,仅仅是作为一种摆设,一种高层次的象征。当然也是对古典音乐
表示崇拜的一种符号。
这符号并不坏,就像今天有人崇拜大自然的野性,在客厅里挂一个野牛头骨或
羚羊角。
第3,林先生说他正在翻译普朗克(M. Planck)的小册子,每本不
过三四万字,如:《为世界观而搏斗的物理学》《宗教和自然科学》。
当场我就被这些书名感染,就像一个饿汉闻到烤鸭飘香。
“林先生,你能把德文原版给我看吗?”
当这两个题目的德文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眼睛突然一亮:我被震撼了!
自那以后,直到今天,我的大脑总有这样一种反应:对一些译文,我的反应常常是
平平,震级是三级;一看到原文,即被它深深感染,震级为八级。尤其是当原文每
个开头字母是大写的时候,我觉得有种庄严、神圣和崇高感迎面扑来;我觉得每个
开头字母大写营造了一种古希腊罗马建筑的美感或韵律,对我的大脑是个冲击。比
如:
《Religion and Naturwisenschaft》(宗教
和自然科学)。R和N均为大写字母。
《 ber die neue Grundlagenkrise der
Mathematik》(论数学新的基础危机)。
在我成长、形成世界观的过程中,我的大脑这种反映起了积极作用,因为它给
了我激情,进入角色。——这比什么都重要。
林先生已经把普朗克的《科学自传》译出来了,也出版了,仅三万字,商务印
书馆出的。其中有一段,林先生很得意,特意在我面前朗诵,为的是“奇文共欣赏”

“我在慕尼黑麦克斯米利安中学念书的时候,数学老师缪勒教了我多年的数学
……,他懂得用生动、具体、卓有成效的例子来阐明他教给我们学生的那些物理定
律的意义。”
“比方说,我所接受的第一个独立于人而绝对有效的定律就是能量守恒原理,
它宛如一种救世福音响彻了我的心坎。缪勒给我们讲述了一个辛辛苦苦把一块沉重
的砖头扛上屋顶去的泥瓦匠的故事;他讲得非常出色,娓娓动听,那是我忘不了的。
泥瓦匠在他扛砖的时候所做的功并没有消失,而是原封不动地被贮存了起来。或许
贮存了许多年之久,直到也许有那么一天,这块砖头松动了,以致于落在下面一个
人的头上。”
这个故事也深深触动了我。它也像一个救世的福音,响彻了我的心坎!
四十多年后的今天,我再来回顾这段往事,便很清楚了。当年我对这条有关
“能量守恒原理”之所以产生了刻骨的共鸣,估计有以下原因:
A. 社会政治(表层)原因。
反右后的北大,什么都是动荡的,人心没有了安全、稳定感。也没有了确定性。
在这种大背景下,我特别渴望攀附到一块坚固的岩石。
我想起在中国历史上,社会动乱之后,必然是佛教思潮盛行之日。对于我,数
学、物理学绝对有效的真理(如能量守恒原理)便成了佛教的代用品。面对外界环
境对人的压抑,这个代用品于我有保持心灵独立的功能。
B. 哲学、本体论或形而上的深层原因。
这比前一个原因要深层得多。即使在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这个原因,这一追
求,这一根本的动机,依然不会消失,永远会在那里起持久的作用。
事实上,探求能量守恒原理也正好构成了普朗克漫长科学研究道路的出发点。
它之所以“宛如一种救世福音”响彻了少年普朗克的心坎,是因为他从此开始发现
了“自我”,渐渐寻找到了“精神家园”,获得了一种为之而生和为之而死的科学
信念(这是宗教信念的代用品):
追寻那些独立于我们人类的主体精神而存在的、绝对有效的普遍世界规律。
这就是“从相对到绝对”。(Vom Relativen Zum Abs
oluten)——1924年普朗克在慕尼黑大学作了一篇讲演,题目便是这个
标题。对千百万大众,寺庙、教学里的建筑空间是他们皈依的宗教;对极少数人,
数学、自然科学和哲学(包括禅宗)才是走近上帝的地方。分清这一点是我的觉悟,
标志了我开始走向成熟。
1958年深秋去中关村拜访林书闵对于我的进一步成长是一件重大的事,它
和温德先生家的音乐“第一课”具有同等的意义。
这两位先生是无心,我则是有意。
当时林先生告诉我,他翻译《普朗克科学自传》这本小册子,商务印书馆付给
他四五百元稿费。这相当于我三年的助学金总数。听后我记得我没有为此动心,并
没有受到什么诱惑。而对我具有巨大诱惑力的只有这两样永恒的东西:
德国民歌;
普朗克的科学道路,以及物理学同哲学的关系。
今天,这两样东西还在我的血管里日夜涌动。
当年我没有被稿费所动,说明我这个人的本质,说明我是“立志要高,不要卑”。
——今天我仍然为我青年时代的这一选择和追求而自豪。
从中关村林先生家走出来,我发觉我追求的对象是理论物理学及其哲学,是从
相对逼近绝对,是爱绝对。(This Love of the Absolu
te)
这爱胜过名利地位。这爱在本质上是爱上帝。这爱铸造了我一生,直到今天,
它还在继续铸造。没有这爱,我的内心堡垒便会轰隆一声坍塌。
为此,我要感谢林先生,尽管他没有直接教给我什么,但普朗克这个名字却是
我从他那里知道的。这也就够了。其他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努力和领悟。中国古人
有言:
“上学以神听,中学以心听,下学以耳听。”
看来,我是以神听了,所以能听到骨子、血液里去。我读书,尽量做到三步到
位:;眼到、心到、神到。
林先生家有两张唱片是温德家没有的:
A. 一首英文歌《意大利花园》(Italy Garden),吉他伴奏,
女低音,很煽情,很有磁性。开头一句是:
Come to My Garden Italy...... I am
waiting for you ......(来到我的意大利花园……我正
等着你……)
是19世纪末的一首情歌,非常美。
有一回深夜我经过未名湖,用口哨吹着这首歌的旋律。第二天奥地利老师蔡司
贝格在课后问我:
“昨天夜里有人用口哨在未名湖吹《Italy Garden》,整个湖边
周围都能听到,很好听,我估计是你……年青的时候,我在维也纳咖啡馆经常听它,
我非常喜欢这首曲子,只是多年不听了。”
B. 门德尔松的《春之歌》(小提琴曲)。
1959年早春,林先生为我放这首乐曲,我的血液马上被煽动起来了,说:
“把窗子打开,让春天进来!”
其实北京的早春还很冷。44年一晃而过,今天我还能记得我当年发自内心的
这句感叹。
今天,我家的音响设备由于科技进步,比温德、林书闵先生家的音响不知要先
进多少倍,但我忘不了朗润园和中关村两地的管弦和歌唱。早年,我的音乐教育主
要来自这两处,第三处便是北大钢琴社。好几架钢琴散落在校内好几处。
我经常去两处练习:未名湖畔室内体育馆楼梯底下有间仅5平米的斗室;生物
系大楼背后有几间屋,那里也有一架钢琴。
我断断续续只弹了一年的“拜耳”谱子,没有固定老师指导。我多么想把《少
年的祈祷》和柴氏的《六月船歌》弹下来,即使是结结巴巴也好!但我的基本功不
够,我的技巧够不着。政治运动太多,无法安下心来练习是主要原因。总之,没有
掌握钢琴这种乐器成了我终生的憾事。幸好,我还有一些识谱能力。所以在音乐领
域,我只是一个铁杆业余爱好者,偏重对音乐哲学和音乐美学进行思考。幸好,我
听得多,几乎听了一辈子。古人说:“能观千剑则识剑。”
听音乐如同读书:听百遍,义自见。又是中国古人所言:“操千曲而后知音,
观千剑而后识器。”
《颜氏家训》告诫:“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
“要以我用书,勿为书所绊。”——从北大始,我同音乐世界便是这层关系。
1961年8月我毕业离校,林先生也调到第二外语学院。地点在东郊,建国
门外,离中关村很远。先生每天骑车,来回在路上就要四五个小时。冬天他仍习惯
戴顶大草帽,给人怪诞印象。文革他也挨批斗。我问过他的遭遇。他只吐出了三个
字:“被毒打!”
他们搬了家,从中关村搬到成府,地处清华正门和北大后门之间地带,屋子比
较破旧。我只去过一次。唱机和钢琴早已不知去向。估计被红卫兵扫四旧扫掉了!
我为那些唱片而惋惜。那是革文化的命,天大的罪。
林先生有6个儿子。个个都很聪明,能说会道,不像他们的爸。老大读中央美
院附中,后来听说去了美国。
又是听说,七十年代末林先生自杀身亡。原因不详。估计是性格造成的。内心
和外部世界不可调和的冲突,加上厌世,才走上了绝路。
他悲观厌世的日子,正是拨乱反正、国家和民族开始有转机和有起色的黎明。
他走得不是时候。他挺过了“被毒打”,却在黎明曙光照耀中华大地的时候自愿结
束了自己的生命。好听的音乐并没有留住他!他理应把普朗克一些物理哲学论文翻
译出来,照亮青年一代的道路。
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想的?其实我们很少谈心。他不善言谈。他的译文同样
结结巴巴,但方格子里面的一个个汉字却写得非常工整,有如刻出来一般,是标准
的一丝不苟,令我敬佩,尽管我最后没有走上翻译的道路。
他译完了《热力学讲义》这部世界名著,对普朗克的这些著作,爱因斯坦的评
价是:“这些书都是物理学文献中的杰作。没有一个物理学家的藏书室可以没有这
些书。在这些书中普朗克把自己的大部分最重要的研究成果都概括进去了,并使他
的同行都能看懂。”林先生的译稿没有付印。我见过他的译稿,里面的数学物理公
式写得尤其规范。
普朗克和他的译者都走了,这些公式还活着。即使是有朝一日地球上连一个人
都没有,人类已经绝迹,热力学的数学物理公式依旧会有效。——普朗克多次提到
这一点,给了我难忘印象。所以在我眼里,研究物理学是走近永恒,是“朝圣”。
这才是普朗克的论著给我最大的启蒙。
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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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激动!也许可以找到本人长期寻觅的那首德国民歌!!
q*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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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写的是我爷爷

【在 q*z 的大作中提到】
: 1958年的夏秋之交我们班去大兴县深翻、施肥。宛平县城就在附近,当然
: 还有卢沟桥。这给了我深刻印象。我们系里有两位老师也随我们一起下来劳动。一
: 位是田德望教授,另一位是林书闵讲师,约莫三十四五岁。
: 通过边劳动边聊天,我认识了林书闵先生。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也
: 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位古怪的先生。
: 原来他的编制在我们系,给外系(尤其是理科)开科技德语(公共外语)课。
: 林先生个子矮,仅1米60米,海南岛人,家乡口音很重。原先在西南联大读物理,
: 同杨振宁的年级差不多。当年他选修了德语。
: 有一天收工回村,我们并排走着,突然他哼起了一首曲子(尽管他在多处走了
: 调),马上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旋律很美。

q*z
发帖数: 715
4
很有可能!

【在 l*****l 的大作中提到】
: 激动!也许可以找到本人长期寻觅的那首德国民歌!!
q*z
发帖数: 715
5
看到有人发朱光潜想起来的,是我爷爷在西语系的同事
1946年底:
(据《国立北京大学在校教员名册》,三十五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秘书处制)
教授:朱光潜、潘家洵、冯承植、闻家驷、谢文通、蒯淑平、王云槐、袁家骅、俞
大缜、卫德明、○燕卜荪、○尤桐、*直立人
副教授:陈占元、钱学熙、○王岷源
讲师:常凤瑑(即常镂青)、赵荣普、赵隆勷、俞铭传、蒋炳贤、严倚云、王金钟
、江光群、左明彻、朱炳修、张秉礼、叶维、崔金戌、海斯乐
讲员:颜锡嘏、李鲸石、张祥保、王还、夏济安、⊕谭纫就
研究助教:许鲁嘉
助教:徐世诏、夏志清、金隄、赵全章、殷美姑、林书闵、卢坤缇、袁可嘉、李丽
棠、朱章苏
兼任讲师:张谷若
(○为已发聘书尚未到校者,⊕为已发聘书至今仍未到校,似未应聘而未退回聘书
者,*为补自“1946学年度教员发聘名册”)

【在 q*z 的大作中提到】
: 这写的是我爷爷
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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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文化世家!

【在 q*z 的大作中提到】
: 这写的是我爷爷
q*z
发帖数: 715
7
让某自诩为著名诗人的农咖见识一下基因的重要性

【在 l*****l 的大作中提到】
: 文化世家!
l*****l
发帖数: 5909
l*****l
发帖数: 5909
9
一位日占朝鲜女歌手的演绎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5x8Ms3s2So
q*z
发帖数: 715
10
果然好听

【在 l*****l 的大作中提到】
: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3npQSbfu1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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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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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爷爷如果在世,听到我和lghlmcl创作的优美歌曲,一定会很欣慰

【在 q*z 的大作中提到】
: 果然好听
q*z
发帖数: 715
12
在世家面前,某伟大诗人果然不敢zipi了

【在 q*z 的大作中提到】
: 爷爷如果在世,听到我和lghlmcl创作的优美歌曲,一定会很欣慰
M*****e
发帖数: 11621
13
论战刚刚结束,歇歇吧。
你上次说你奶奶是法国人?你爷爷也学法语?

【在 q*z 的大作中提到】
: 在世家面前,某伟大诗人果然不敢zipi了
q*z
发帖数: 715
14
奶奶的奶奶,清朝帝师孙家鼐的儿媳

【在 M*****e 的大作中提到】
: 论战刚刚结束,歇歇吧。
: 你上次说你奶奶是法国人?你爷爷也学法语?

M********s
发帖数: 24729
15


【在 M*****e 的大作中提到】
: 论战刚刚结束,歇歇吧。
: 你上次说你奶奶是法国人?你爷爷也学法语?

l*****l
发帖数: 5909
16
突然发觉特别像一首极其熟悉的歌。三大男高音或者教父之类的电影配乐什么的。想不
起来!

【在 q*z 的大作中提到】
: 果然好听
x*******a
发帖数: 11067
17
赞爷爷,相信孙子更行。千万别象中国现代那个最著名的职业孙子。
c********d
发帖数: 11593
18
你说的是鸽子吧?我想不起来原文歌名是啥了……结果只能搜到唱得挺烂的版本。
http://www.666ccc.com/play/2222/290172.htm

【在 l*****l 的大作中提到】
: 突然发觉特别像一首极其熟悉的歌。三大男高音或者教父之类的电影配乐什么的。想不
: 起来!

l*****l
发帖数: 5909
19
yes!thx!
la paloma

【在 c********d 的大作中提到】
: 你说的是鸽子吧?我想不起来原文歌名是啥了……结果只能搜到唱得挺烂的版本。
: http://www.666ccc.com/play/2222/290172.htm

l**********r
发帖数: 1325
20
手摇式唱机还在吗?

【在 q*z 的大作中提到】
: 奶奶的奶奶,清朝帝师孙家鼐的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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