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ppy Ending(1) - LeisureTime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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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古宏话题: happy话题: ending话题: 阳台话题: 附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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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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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有这么一句话——
Every story deserves a happy ending...
其实还有后面半句——
...especially a lonely one.
而一个孤独的故事，也理应开始于一个美好的清晨。古宏的故事也不例外。
古宏醒来的时候，隐约感觉自己刚做了一个恶梦。一个孤独的人往往会和自己的梦纠缠
，并试图从中寻找到些什么。但是古宏早已过了这个阶段。他将这似有若无的梦抛于脑
后，从床上起来径直去洗漱。卫生间水龙头的水流不大，已经是第三天了，应该是供水
管道的问题。然而古宏并没有要通知公寓管理处的想法。反正别的住户也会找他们的，
对他来说够洗脸洗头的就可以了。
出门之前，古宏照例来到阳台上无所事事一阵，顺便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他住在一座巨
大的公寓楼里。这座楼的平面图像是一只扭曲的蚰蜒，狭长的躯干向四周伸出很多附肢
。而古宏的单元就位于一条附肢靠近根部的地方，从这里的阳台望出去可以尽情欣赏四
周更多死气沉沉的阳台和窗户。这里的租金相当便宜，房子除了老了点，条件都并非很
差，而且环境相当幽静，交通也挺便利。古宏不明白为什么这里除了他几乎没有多少其
他住户。楼下那些沉默的墓碑显然也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就在古宏转身就要离去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他停下脚步
，转身回去，趴在阳台边上仔细寻找。原来是在楼体的躯干处，位于两条附肢中间的一
个阳台上挂着一条深红色的连衣长裙。长裙在衣架上随风摇曳，古宏呆呆的凝视了半晌
，差点就忘了上班的时间。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少年时代的一件往事。不过等他到了公
司开始工作的时候，就已经将这些都暂时遗忘了。
古宏下班回来的时间和上班出门的时间隔了整整九个小时。他刚要走上公寓楼梯，一个
窈窕的身影和他擦肩而过，嘴里还在咕哝着什么。古宏走了几步才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却刚好被落日晃了眼睛。他快步回到大楼门口，看到那个身影正融入街角的人群，恰是
自己早上目睹的那一抹深红。
古宏看了看四周，只有看门的老秦还坐在传达室里玩手机。他本来想问一下老秦那个人
是谁，但略一思索还是等一等的好。今天不适合和人多说话。古宏是很迷信的。
回家之后，古宏又来到阳台上观望。果然，那条红裙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条鹅
黄色的长裙。也可能是两件式的挂在一起，从这个距离望过去他不能很好的分辨。
夜里古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他并没有刻意的去惦记白天的事情，但是有
时候——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眼睛一闭上就会感觉四周有无数嘈杂的说话声
，一睁开就又都消失了。这也许是梦的另一种展开方式。
但是很快古宏就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发觉自己听到的是从屋外传来的真实声音。然后他
进一步发现声源就是那个阳台背后的屋子。仔细听仿佛是类似说唱音乐的响动，但又没
那么好听，也许更像是一个女孩在磕磕巴巴的朗诵意识流作品，而且是特别经典的那种
。她的声音时高时低，窗帘内的光线随之摇动变换，在暗夜中将那条飘动的长裙时而染
成不同的颜色。
很快古宏看到对面零星两三个窗户也警惕的亮了起来，他想这次又不用自己出面了。说
来也怪，等古宏回到床上，一阵强烈的睡意迅速袭来，以至于他并不知道那声响很快就
停止了。

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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