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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 发帖数: 83 | 1 我笑了笑,没有揭穿他:“那天晚上,散伙饭结束之后,我去见李坤成了。”
“难怪后来我们喝第二轮的时候,我找不到你人。”
“那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李坤成。”我说,“在吃饭的时候,我就不停的给李坤成发
短信。那个时候我喝了一点酒。身上有点起疹子,人也有点high。我一个劲地跟他现场
播报,我说我们系在吃散伙饭,谁谁谁又哭了,谁谁谁又吐了等等。后来,我问他在哪
里,有没有在家,我说我想见他。李坤成说他在外面,暂时不方便。说可以第二天约个
时间再见面。”
“那你是那天晚上见他的吗?”
“是,”我点点头,“其实我当时并不是不相信他,我就是想去他家看一看。哪怕就在
他家门口站一下。真的。我难得喝一次酒,我不知道我第二天还会不会有那种心情。于
是,我就一个人跑去了他家,他并没有在外面,他就在家里面。不过他的确不方便,因
为有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坐在他床上。”
吴夕拍拍我的肩,我冲他笑了一下:“我当时就有点窘了。其实我并不怪他,我们都分
手一年多了,他交女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算他有意隐瞒我,我也没有办法因为他
这个指责些什么。反而是我自己太鲁莽了,这么久没有联系过,然后突然冲到他家里。”
“后来呢?”
“李坤成有些紧张跟意外。他误会了我,我并不想搞什么破坏。于是,我就尽量装作自
然的样子,拉起我身上那件被签满名字的T恤说,我来,就是想让他也给我签个名,我
说从今天起,我正式毕业了。然后,李坤成就给我签了个名。签完后,我就跟他们说了
声谢谢和拜拜,就离开了。”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刻意不告诉你。”我道,“我回来后,还去找你了。你喝得烂醉如泥,跟一群人
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大夏天的,大家都没有洗澡,又脏又臭的。那时候有同学还坐
在那里喝,我也坐了一会,被怂恿着又喝了半瓶啤酒。最后实在痒得受不了,就回寝室
找扑尔敏去了。之后,就没有再出去,冲了个凉就睡觉了。”
“你可以第二天再说啊。”
“可第二天我的酒劲已经过了。”我苦笑道,“虽然疹子还没有完全退掉。”
“那你突然之间去找李坤成是想干吗?”
“我不知道。”我说。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
后来,吴夕问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我在大学里交的那个男朋友吗?会计系的,
高我们一届。”
“记得。”
“说起来有些相像,”吴夕说,“我就是大二的时候跟他在一起了一段时间。后来,分
手了就没什么联系。但是他毕业的时候,也突然来找我,拉着我,让我陪他喝酒。”
“你喝了吗?”
“比较少,主要是他在喝。”
“然后呢?”
“没什么然后。”吴夕说,“我当时并不能体会他的心情,觉得分都分手了,他干吗还
来找我。不过,现在想来,其实他主要是毕业伤感吧。你觉得是吗?”
“是脆弱吧。”我想了想说,“有些事情,特别能激发人的脆弱感。其实也没想干吗,
就是想要一点点慰藉,朋友也好,老情人也好,就想从他们身上寻求一点安慰。”
“这样啊。”吴夕黯然起来。
我举起杯子问:“吃冰淇淋吗?“
吴夕摇摇头。
我怂恿道:“试试嘛。”
他这才接过杯子,吃了几勺。
“只可惜,我们每个人都是太独立的个体,心情很难同步。你脆弱的时候,你想寻求安
慰的对象也许正不耐烦着。别人想跟你做人生的大告解的时候,你也可能专注着什么别
的鸡毛蒜皮的事。心有灵犀,太不容易了。”
“但是有些人,从来都不值得你告解。”吴夕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关力,笑了笑,没有搭话。
“刘扬今天在我微博上留言了。”吴夕问,“你看到了吗?”
“没有,我今天在网上干正经事来着,没有上微博。”我道,“他说什么了?”
“前两天,有朋友在我微博上留言,说:款爷,什么时候也帮我还下信用卡吧。这个你
知道吧。”
“嗯。”我知道,是吴夕的gay友赵磊留的言,他对吴夕和刘扬的事情比较熟。这句留
言是讽刺吴夕跟刘扬在一起二个月,单信用卡就帮他还了三万多的事。
“刘扬今天回复了,说他也很难受,心情也很失落,说什么一段感情失败了,其实伤的
是两个人,说钱他以后会还给我,云云。”
我笑了一下,道:“你觉得呢?”
“我当时看到那些话,心里就骂了句‘贱人’。他写得太道貌岸然了,其实他从一开始
跟我在一起,心里就一直惦记着另一个人。这些他也没有瞒过哦,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他也常常联系那个人。说起来,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什么失败了,而是自始至终就没
有建立过。”吴夕道。
我道:“他的确是个贱人。你也不要相信他以后会给你还钱之类的鬼话,什么叫以后,
明天是以后,一百年后也是以后。总之,要愿意还,他现在就还了。”
“其实分手那一天他的信用卡正好在我身上。”吴夕玩笑道,“我应该那一天去商场使
劲刷刷刷,而不是回去乖乖的扔到他床上。”
“就是!”我义愤填膺,“应该刷爆了。谁叫你这么心软的,被甩的你、付房租的是你
、走人的还是你。”
吴夕笑了笑,过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道:“谁叫他是我爱过的贱人。有一句俗话不是
这样说的吗?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个把人渣。”
我微笑起来,手举成握杯的样子,道:“为我们爱过的恨过的伤过的脑残过的贱人、人
渣、混蛋们干杯!”
吴夕也配合的举起手跟我碰了一下:“干杯!”
又走了一段,吴夕突然问道:“你现在房租是多少钱?”
“二千八。”
“我付一半房租怎么样?”他道。
“呃?”我一愣。
“我们正式同居吧。”吴夕笑道。
“你不介意一直睡客厅吗?”我道,“都没有隐私。”
“在你面前,我还有隐私吗?”
“谁知道呢。”我微笑起来,道,“我明天去宜家帮你买个帘子,让你在做些私密的事
情的时候方便一点。”
“喂!你还是女人吗?”
“是个饥渴的女人啊。”
“那你是不是太饥渴了,连同性恋都调戏。”
“是你自己饥渴吧,我说的是换衣服,你在想什么呢?”
“……”吴夕接不上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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