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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598 | 1 作为一个意大利后裔，我小时候当然没少去过downtown的church。在那里你可以见到整
个小意大利区的所有无聊面孔。其中有些家伙，假若你在酒馆里遇见，其实也没那么无
聊，然而一旦进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狗屁地方，他们就开始争着装无聊了。这就是鬼混了
大半辈子的我对church的基本印象。
Absolutely I heard a lot of bullshit from there, but I have to say there’s
still something interesting.
比方说，righteousness is like seed like yeast.可惜的很，我大半辈子也没搞清楚
what the hell’s righteousness. But I do know how the sin looks like. It
looks like seed, like yeast. 就说这次吧，自从Qiang or John说过那句铿锵有力的
kill he，我的脑子就开始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事儿。我把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实施方案
，甚至是后果，都想了个遍。就这件事情，我还特意跟Henry咨询了一番。他的意思是
让我不要动手，至少别亲自动手。别看我在NY可以颐指气使，但在这个小小鸟窝一般的
香槟，我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就连Tony也不想有任何节外
生枝。给他一点时间，他会帮我解决问题的。没错，这位伊州的drug dealer很在理。
不过很可惜，理论上的不可操作，只能让杀人的念头在我脑子里越酿越大。
我是如此的专注于思考杀人，甚至连Ling or Lyana嘴里的毒舌都对我无可奈何。
……Sim，你个老死头子，我他妈告诉过你多少遍了，不要在撒尿的时候把马桶溅的像
粪池一样。就算你他妈老年痴呆大爆发，但可不可以拜托弯腰收拾收拾？这日子你他妈
到底能不能过了？你老二直不起来，你腰弯不下去，你为什么不一头把自己撞死……
嗯，揪着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从枕头上塞到马桶里，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Sim，我真不知道我们老板他妈是怎么生的我们老板。他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啊？
他凭什么不publish my fucking data啊？他留着那些data打飞机用麽？他是不是跟我
们的lab manager搞到一起去了……
要不然，连她实验室的那帮杂碎也一起干掉？
……Sim，我觉得我应该把我那些倒霉的公老鼠放在我paper作者一栏里。你知道麽，为
了这个没人看没人懂没人will give a fuck的stupid paper，这些公老鼠每只被植入了
三四十万个肿瘤细胞，在前列腺上植入的，一个月后，它们令人同情的前列腺，从芝麻
变成了花生。他们每撒一泼尿，都如同下了一回地狱。当然，真正把它们送到地狱的还
是那个吱呀作响的CO2 tank。没错，为了这个没人看没人懂没人will give a fuck的
stupid paper我贡献了我的智慧我的汗水我的热情我的性生活，可它们却贡献了它们作
为公老鼠的一切。然而在那个没人看没人懂没人will give a fuck的stupid paper上，
它们不但没有列入作者的名单，甚至连致谢都没提半个字。它们只出现在animal
models那七八行字中间，以C57/BL6或CD1的形式出现。What the hell’s that? Is it
a fair game?
老鼠之类的东西，我他妈碰也不会碰。
……Sim，那个cute little Father is really trying to hit me on。他说，假若我
不介意，中午可以跟我喝个咖啡什么的。我想我不会介意，谁让他长的那么他妈好看呢
？你介意麽，你这个糟老头子？你应该不会吧？你们不还都是NY的老乡麽？中国有句古
话叫他乡遇故知，中国还有句话叫朋友的马大家骑……你明白我的意思麽？你肯定不会
介意的。既然你不会介意，你能不能给我们推荐个咖啡馆呢？我他妈恨透了乱糟糟的
Starbucks了，里面全是些狗屁不懂自以为是的大学生……
对呀，见习神父小老乡又该怎么办呢？
事实上，我真不知道这位长着漂亮脸蛋的处男小神父有没有trying to hit her on，有
没有trying to have a coffee with her at Starbucks or some shitty place like
that。我只知道那天中午，他在空荡荡的教堂向我传道，让我忏悔，为我祈祷。
……sin is the separation, the separation between God and us. 我们好似在一个
大坑里。我们只能从我们的影子，感觉到脑顶的日光在慢慢掠过。我们把黑暗当作光明
。我们活在虚幻之中，却把虚幻当作真理。我们是从里到外都是眼瞎……
没错，待在这黑漆漆的忏悔屋里，我的确感觉我的双眼没有丝毫用处。
……没人知道他何时会来。没人知道那日何时来临。他会骑着白马，还是雄狮？从云端
下来，还是从地泉冒出？没人知道。可是那时日却越来越近了。你知道我国有多少女大
学生把卖淫当作第二职业麽？你知道我国每天有多少个婴儿从母亲的子宫被冲到医院或
旅馆的马桶里去麽？你知道难以数计的地震海啸瘟疫灾荒就在我们几千英里之外的地方
横行肆虐麽？在波士顿的一个富人区，一位老先生远行半年，出门前让邻居们帮他老伴
照顾他们的house和yard。邻居们really did a good job。有些人剪草，有些人照看邮
件，有些人给花浇水。老先生的house和yard居然比他出行前还要漂亮。结果等老先生
回来，推门一看，所有人都捂上了鼻子——老太太已经死掉三个月了。我们就是那位老
先生的房子，外表光鲜，内心却已腐朽多年……
操他妈的，我为什么要知道这些？我他妈难道还活得不够闹心麽？
……we’re all sinners, that’s why we hate him. We’re all sinners, that’s
why we need him. Yes, we need him, ye we hate him. Yes, he came to this
world for us, yet we put him on the cross. The way we killed him, just like
the way Cain killed his brother Abel……
Yes, killing! 为什么不从现在开始呢？为什么不从这个其貌不扬的小教堂开始呢？因
为我在这里杀过人……比如说杀了这个见习神父……或许这个小教堂下礼拜就会被全美
知道……CNN channel? NPR news?
……think about it, this is the first murder in human history. Only four
people there, Adam, Eve, Cain and Abel. The first sin we knew from our
history is Eve ate that apple, and the second one turned out to be a murder!
And it was a murder between the brothers! Can you believe that? Can you
imagine how awful we are……
我该怎么动手呢？是用那个一英尺高的铜烛台麽？不行，不能弄出血来。我最好勒他脖
子。干净利索，没有声响，没有血污。要知道下午可就会来人了。那尸体怎么办呢？拖
到外面，塞进我Cadillac的后备箱麽？我的Cadillac停在哪里了？是后面的停车场，还
是街前的meter？他妈的，我怎么又忘了呢？
……yet there were chances for Cain to repent. Yet there was mercy from God.
But look at his answer, ‘I don’t know. Should I be my brother’s keeper?
’ This guy was completely dominated by the devil desire. He’s ignorant. He
’s blind. He’s rejecting God’s salvation. And he got what he deserved,
the punishment which is too much for him to take……
你猜怎么着，我到底动手了。
我先解开一支鞋带。我怕一支可能会断掉，我又解开另一支。我把两支鞋带搓成一股，
因为我琢磨着这可能会更结实。然后我把皮鞋脱了。我穿着棉袜的脚，在小小忏悔室的
地毯上，用力跺了跺，果然没有半点声响。于是我摸了出去。小神父还在小室里滔滔不
觉。我撞了进去。他逆光，我顺光。帘子撞开的一刹那我瞅清了他的脑袋，他的脖子，
还有他因惊诧而不再漂亮的脸蛋。至于他有没有看清我，那就很难说了。我一下子就套
住了他的脖子。我用尽全力的勒着。他的腿在乱蹬，他的胳膊在乱摇。他比我年轻几十
岁，可惜这一点用都没有。谁让我在NY给Tony干了二三十年，而他只是去年从神学院毕
业呢。他比我晚来这个世上二三十年，可能又要比我早走二三十年，你说他何又何必折
腾这一趟呢？
总之，我干净利索地干掉了他。圣像下的教堂还是那么寂静。窗外微微晃动的不是阳光
，而是秃树枝。我突然有些失落。杀人和没杀人的最大区别在于，一旦杀了人，你就再
也回不去了。
Shit, maybe I shouldn’t do that.我心里这样想道。
但是，杀了也就杀了，还能怎么样呢？我悻悻地喘了几口粗气。就把教堂施洗的那个暗
池盖子打开。将小神父的尸体抬了进去。
他妈的，他的小脸比活着时还要白，还要嫩。不过幸好池子里没有水，完完全全是干的
。否则四十八个小时过后，这具新鲜的男尸，将会涨得比一头得克萨斯公牛还庞大。
我把盖子盖好。又回忏悔室穿上鞋子。糟糕，我把鞋带忘在了小神父的脖子上。我用了
大约两三分钟在考虑要不要把暗池盖子重新打开。得出结论是见他妈的活鬼吧。
尽管鞋子不跟脚，我还是走出教堂，来到停车场，幸好Cadillac还在。
猜猜我现在该去哪里：home? Henry?China wife?
当然，我去了Qiang or John那里，全镇最好的中国馆子。
Qiang or John被我叫到门口，脑袋上还顶着厨师的帽子。
我不但告诉他我刚刚干掉了小神父，还建议他马上把那顶倒霉的帽子摘掉。
他皱了皱眉头，把帽子扔到街上，转身回了餐馆。待到他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把尖
刀：go, fuck, kill he！
因为不知道她的实验室在那里，我们只好先回家等着。然而我们搞不准这个小婊子到底
是先回她的Chinese home还是American home。所以我们决定，我在我的house，他在他
的apt，谁先等着谁就动手。
分别之前，他这样问道：Before kill, fuck he? Last fuck?
Well, it depends.我这样答道。
我坐在自家窗前，手里拿着那柄Colt Eagle 9mm, loaded with 11 bullets。
Thank you sir! Have a good day!
街对面，China girl从bus跳了出来。她先来到我的house下边，翻出包，没有找到钥匙
，于是转回到她原来的apt。
她按了按门铃。屋门开了。露出了Qiang or John的半张脸和一支胳膊。他揪着她的头
发，把她扯进屋去。屋门又关上了。
我心里在想她的Mr. Ex在用刀子把她大卸八块之前，会不会give her the last fuck。
我又在想，他把她大卸八块之后，会不会把她的脑袋泡在中国产的大瓷坛里，就像她讲
的某个恐怖故事那样。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我甚至恍惚记起，在1984年之前，在
波士顿的某个街区的别墅里，我和一个来自德州的兄弟，在干掉Tony的某个mistress之
前，把她玩了个臭够。我至今还记得他生猛无比的德州dick & tongue。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Qiang or John敲响了我家的门。他换了身牛仔夹克，看起来棒极
了。我问他怎么样。他说OK。我问他有没有fuck her。他说实在没有雅兴。他还请我去
他的apt，去欣赏他的杰作。我不得不承认，就他的年纪，他干的相当不错。他把她直
接从门口拖进浴室，摁在浴缸里，一刀割开喉咙，丝毫没碰到动脉，直流了很少的血，
放水一冲，用浴帘把尸体卷好，塞进衣橱里完事鸟。
Good job.我拍拍他肩膀。
No problem.他用他驴唇不对马嘴的英语答道。
我告诉他我有一笔不大不小的款子。Cash, gun, Cadillac, those kinds of highway
things, you know. 假若他不介意，他可以跟我去NY。我想Tony会给他找份差事作的。
他同意了，但有个条件，那就是先去趟他工作的地方。对，就是那家香槟最好的中国馆
子。
那家馆子在香槟的downtown，离学校很近。在下午的这个时候，街上熙来熙往的全是些
大学生。饭店正打烊，想是为五点钟开始的饭口小憩。从窗外窥去，前厅没有一个人，
Qiang or John告诉我墨西哥人可能去抽烟或打牌了，老板和他的老婆应该在里屋算账
。小孩嘛，如果他们运气好的话，还应该在学校。
我问他要不要我帮忙。他说不用。
我问他用不用枪。他说不用。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I’m cook. Cook do knife. Cook don’t gun.
See, that’s why I like him. That’s why I like this son of bitch.
Qiang or John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嘴叼尖刀，摸进里屋。我掏着枪，坐在前厅。
假若从里屋跑出哪一个，我就嘣了他；假若从门外进来哪一个，我也嘣了他。
里屋传来尖叫和厮打声。也许Qiang or John出手不太顺，但我对他有信心。我挑了个
靠窗子的位置坐下，门外大学生们的步履冲冲，富有朝气。
街对面有一对儿nigger小情侣，手牵着手，大概在等bus。女的和男的屁股都很翘。男
的先看到了街对面的我，但又把他的蠢脑袋转了过去。女的后看到了我，对我笑笑。我
在想，待会儿出去，要不要干掉那个男的。又开过来个警车，下来个又肥又蠢的女条子
，活像个塞满马铃薯的白麻袋，给我的Cadillac窗前贴张罚单，也滚蛋了。
Qiang or John终于完事儿了。他身上的牛仔夹克不见了，只剩下白背心，胸膛上的刺
青隐约可见。他的头发和脸都湿漉漉的，显然刚刚冲洗过。
Ready to go?
Go.
我们开车走了，并没有动街对面的小黑鬼一根汗毛。
两个小时之后，暮色降临，我们穿过了芝加哥。We’re on the highway.
这时我多少改变了主意：我为什么要带这个英语奇烂的china man去NY？我怎么跟Tony
解释？难道告诉Tony这是我中国前妻的前夫麽？
我把车停在了一家加油站。
We have long way to go. You need bathroom?
What?
I mean toilet.
我记起china town的那帮男女老少从来都管bathroom叫toilet。
Yes, toilet.
他下了车子。我打算等他一进gas station grocery shop的门，就开车溜掉。
他走了几步，挠挠头，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调回头，敲敲车窗。我把副驾的门打开了。
Cigar, I need a cigar.
于是我伸手去副驾抽屉。他趁势拽住我的胳膊，狠命一拉，我的脑袋就跟着探了出去。
他用车门砰砰夹了好几下我的脑袋，我就死了。
他把我的尸体扶起来，堆到后座，开车走了。
Son of bitch…… | l****i
发帖数: 20439 | 2 ...
怎么会是这么个结局
s
【在 d******0 的大作中提到】
: 作为一个意大利后裔，我小时候当然没少去过downtown的church。在那里你可以见到整
: 个小意大利区的所有无聊面孔。其中有些家伙，假若你在酒馆里遇见，其实也没那么无
: 聊，然而一旦进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狗屁地方，他们就开始争着装无聊了。这就是鬼混了
: 大半辈子的我对church的基本印象。
: Absolutely I heard a lot of bullshit from there, but I have to say there’s
: still something interesting.
: 比方说，righteousness is like seed like yeast.可惜的很，我大半辈子也没搞清楚
: what the hell’s righteousness. But I do know how the sin looks like. It
: looks like seed, like yeast. 就说这次吧，自从Qiang or John说过那句铿锵有力的
: kill he，我的脑子就开始翻来覆去地琢磨这事儿。我把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实施方案
| d******0
发帖数: 1598 | 3
那应该是什么结局？
不过我还有个剧场版，但和结局无关。
【在 l****i 的大作中提到】
: ...
: 怎么会是这么个结局
:
: s
| l****i
发帖数: 20439 | 4 我也说不上来。
整体来说，这对中国夫妇的形象，塑造得太离奇了 呵呵
【在 d******0 的大作中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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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应该是什么结局？
: 不过我还有个剧场版，但和结局无关。
| d******0
发帖数: 1598 | 5
了解。
【在 l****i 的大作中提到】
: 我也说不上来。
: 整体来说，这对中国夫妇的形象，塑造得太离奇了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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