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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1 发帖数: 233 | 1 在回接待站的路上,杨树抱着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身上,娇里娇气地说:“我没有哥
哥,你给我当哥哥,好吗?”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不当!”
她没有预料到:“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就是不当。”
她低头不语,把我的胳膊一甩,用手擦着眼泪,走了几步,蹲在地上大声哭起来。
我急忙过去,扶她起来,她不肯起来,我也只好陪她一起蹲在地上。
“好了,别哭了,我给你当弟弟还不行吗。”
“不行,哥哥可以保护妹妹。”
“弟弟也可以保护姐姐啊,在长城.....“
“不行,”她抢过话,“就是要当哥哥。”
“当弟弟!”
“咱俩谁大啊?”她才醒悟过来。
“是啊,小朋友,你几岁了?”
她一巴掌打过来:“不许问女生的年龄,女人的年龄是秘密。”
“那是指老女人说的,像你这种小屁孩,有什么秘密。”
“好大胆,敢说我是小屁孩!”她从地上站起来,抬脚就踢过来。
我急忙闪过,转身就跑,她在后面追着,大声喊着:“小屁孩,小流氓。”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在食堂里没有见到杨树,一直到最后,食堂都没人
了,也没见到她。我就到女生宿舍去。这时,大家都出去了,宿舍里只有她一人,还躺
在床上。我过去问她怎么了,她不说话,我一摸她的额头,原来是发烧了。我立即找到
招待所的工作人员,他们马上安排了一辆小车,把她送到北京医学院附属医院,我也随
同前往。
因为我上一次在北京串联时也是病了,所以知道是肯定要住院的。因为怕传染,
规定只要是发烧,一律要住院。所以一到医院就安排住下了。
医院里人满为患,那里有什么床位,就是打地铺,整个大礼堂里全是地铺,以中
间为界,一边是男的,一边是女的。
经过诊断,杨树患的是重症肺炎,病情很严重。医院立即用药治疗。
杨树由于发高烧,身体很虚弱。最头痛的是上厕所,因为男女混住,要方便就必须上厕
所。杨树身体极度虚弱,站立都很吃力。厕所就在礼堂边上,每次上厕所,我都背着她
,她靠在我的身上,全身虚软,柔弱无力,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到了厕所,再委托一
个上厕所的女生扶她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有一次,不知用了什么药,杨树突然浑身出汗,脸上全是汗珠,我用毛巾不断地给她擦
汗。
她从我手中接过毛巾,在被子里把毛巾伸进前胸,擦着汗。然后又把毛巾递给我,自己
翻过身,让我给她擦后背。我犹豫了一下,不知所措。她小声地说:“别想太多了,快
点。”我只好用手掀起她的衣服,将毛巾伸到里面,给她擦汗,一不小心,手摸到了她
的身上,她轻轻地抖了一下。我也一阵心慌,从未抚摸过姑娘的身体,一阵异样的感觉
传遍全身。
睡觉的时候,竟然失眠了,脑海里总是想着那令人异样的感觉,全身一阵阵地发热。
过了十多天,杨树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不发烧了,精神也好了很多,但身体还是虚弱,
上厕所仍然还是要我扶着。
有一天晚上,可能是半夜了,她小声地叫我,我睡在男生那边,隔着两米的过道,人家
都是脚对脚,我俩是头对着头,所以一叫就听到了。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要上厕所,我
就过去扶她起来,她穿着衫衣,我扶她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部,她没在意,却把我
弄得面红耳赤,心猿意马。她不穿毛衣,只穿上棉衣就起来了,我就扶着她到厕所去。
到了厕所,我估计这么晚了,里面不会有人了,就扶着她进去了。里面果然没人,我扶
她站好后,松开手,她的棉衣没扣扣子,一下子敞开了,露出里面的花衬衣,胸部高耸
,曲线分明,凹凸有致,我看得出了神,想象着里面的景色。她解开腰带,正要脱下裤
子,突然望着我笑了,看我还不明白,她笑得更厉害了,笑得弯下腰,一不小心裤子掉
下来,露出内裤,她赶快拉上裤子,也顾不得害羞,还在笑。我突然明白了,红着脸,
不好意思地出去了。
她出来后,还在笑,用手戳着我的脑门,在我耳边小声说:“今天耍了个大流氓,国际
大流氓,史无前例的大流氓。”
我无法辨解,强词夺理:“你更流氓,脱了裤子引诱我。”
她甩手给了我一个大嘴巴,打得清脆响亮。
我一声不吭,这打是白挨了,因为我不占理,这话说的太不象话了。躺下后,我听到她
还在被窝里偷偷地笑着。
又过了几天,杨树身体有所恢复。有时躺累了,我就扶她坐起来,靠在我的身上,她说
:”唱歌给我听,唱南飞雁。“我就小声地哼着,她也小声地随着。
为了给她解闷,我就给她讲故事,讲笑话,讲我自己的事。还吸引了旁边的女生过来“
蹭故事”,逗得她们咯咯地笑。我讲我曾有五次差点被淹死,然后一次一次地讲,当然
是进行了艺术加工,进行了演义编造,情节生动,险象环生,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讲
到第五次时,杨树认真地问:“这次淹死了吗?”边上的女生手掩着嘴吃吃地直笑。她
这才省悟过来,用手拍拍脑袋:“唉!发高烧,把脑袋烧坏了。”
我细心地照顾着她,喝水是个大难题,我们俩的钱加上都不够买把暖水瓶,只好
用茶缸去端水,到茶炉来回一趟有四百多米,开水端回来温度正好。医生又让多喝水。
但她每次都喝不多,剩下的水一会就凉了。于是我就每天十多次地来回端水。
杨树不知道要跑这么远,有一次我端水回来,看到杨树在默默地流泪,问她怎么了,她
也不说,边上的女生说,是感动的,我告诉她打水要跑这么远,她就开始哭了。我说这
算什么,我是全市中学生运动会跨栏冠军,跑这点路是小菜一碟。
她说她喜欢做眼保健操,于是,我就给她做眼保健操,她乖乖地躺在那里,显得很
享受,脸上堆满了幸福,手伸进我的衣服,拉着我的腰带。
旁边的女生看了,羡慕得要死要活的。她们都是女生照顾女生,只有我是男生照顾女生
。面对这些女生的羡慕,杨树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和幸福 ,有时还故意对我撒个娇,
显摆给别的女生看。
其中一个女生伸出两个大拇指并在一起,然后一转手腕,两个大拇指相对弯曲点了一下
,这都是女生的小把戏,就是男生女生“好”的意思。
杨树向那个女生眨了眨眼,用眼神作了完美的表达。还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那个女生又用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的大拇指。做了个使劲的动作,意思是要抓住。杨树
见了,做了个抱拳的动作,意思是已经搞定了。那个女生又伸出食指,向下一钩,作了
个“9”,其实是个问号。 杨树停了一下,十指交叉,来回摩擦几下。那女生张大嘴,
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这些女生的哑语,男生大部分都知道,但不说破,否则就没戏看了。而女生自以为男生
不知道,经常在男生面前玩这些小把戏。但杨树最后的动作,男生都不知道,据说是女
生的最高机密。
那个时候,女生如果想向男生表白,一般是借第三者的名义,比如说,某某某说咱俩“
好”,人家都在背后说咱俩“好”,男生心领神会,水到渠成,就真“好”上了。我和
杨树显然没有这个条件,但我们已经不需要了,我们不但是心照不宣,而且已经是心心
相印了,但嘴上什么表示也没有。
第二天,杨树显得有些忧心忡忡。我以为她想家了,就安慰她。
杨树突然对我说:“把你的学生证给我看看。”
我说:“有什么可看的,我的事你都知道了。”
“你看了我的,我就要看你的,这样才公平。”
“好吧,请你审查。”我把学生证递给她。
她打开看了看:“啊!原来你比我小两岁。”
我在她耳边轻轻地叫了声:“姐姐。”
她抬起头,傻傻地看着我,泪眼盈盈。然后把学生证放在贴身衫衣的胸部口袋里。
我感到好笑:“你放在那个地方,我就不敢拿了?”
“你敢!”她在我头顶上拍了一巴掌“动一下,就是标准流氓,就把你的手剁掉。”
我照顾她的主要任务就是抢饭。因为医院里病人的流动较大,有些来看望病人的学生也
在这里吃饭,所以每天的饭都不够,去晚了就没饭。因此每天一到开饭时间,大家都去
抢饭。我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每次都能抢到饭。有一次,杨树到食堂看到抢饭的场面,
真是惊呆了。她满怀感激地对我说,如果没有你,我连饭也吃不上。
杨树的病基本上好了,但x片上还有阴影,医生又让她再住了几天。但杨树住不下去了
,屈指算来,她已经离家将近二个月了,再经过这场病,她开始想家了,要求我陪她回
家。
我说,把学生证给我,我去办票。
杨树一听,低头不语,抬起头来,已是泪眼婆娑,趴在我耳边小声说:“你不会把我扔
下,自己跑了吧?”
我这才明白她为什么要我的学生证了,原来是怕我跑了。
“我要跑,早就跑了。”我安慰她“我照顾你怎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相信我?”
”那我和你一起去。“
”排队要很长时间的,你病才好,不能累着。“
这时,旁边一位女生说,医院里就可以办票,这里有一个办票点。
杨树一听,高兴了,拉着我就去办票。这个办票点只有一个工作人员,但排队的人也不
多。
我仔细地研究了一下车次表,找到一个空子,我办了二张北京到天津的票,车次是131
次。拿到票后,背着杨树,我用小刀轻轻地将后面的1刮掉,就成了13次。13次是北京
到上海的特快列车,当时是不对学生开放的,主要是针对中央机关和外国人。因为票价
高,一般群众也很少坐。这事我没有对杨树讲,怕她担心。
到了北京站,还是人山人海。我们正走着,前面一个人身上掉下一个东西。杨树捡起来
一看,是个红卫兵袖章。抬起头来找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我接过袖章看了一眼,装
进了了我的口袋。
大串联的票其实就是个乘车证,和正式车票是不一样的。 剪票时,剪票员看了票
,有些迟疑,反复看了看,还是让我们进去了。上车后,车里很空,大部分是外国人,
我们找了个人最少的地方坐下,前后左右就我们俩。杨树很奇怪,这车怎么这样空,而
且没有学生,还有这么多外国人。
杨树问我:“你要那个袖章干什么?”
我拿出袖章,上面印着“首都联动红卫兵”
”联动,是什么意思?“杨树有些不解。
”这是北京一些高干子弟成立的一个组织,胆子很大,无法无天,多次冲击公安局
,无人敢管,打架不要命,曾打死过人.....”。还没说完,开始查票了。
一个警察和列车长查到我们时,看了我们的票,显得很惊讶,问我这票是从什么地方拿
到的。我从容地回答:是中央文革给的。没等他们再问,又紧跟上一句:是中央文革刘
主任给的。他们听了,面面相觑。看着我镇定的样子,只好点点头,把票还给我,临走
时,那个警察还毕恭毕敬地向我打了一个敬礼。
杨树悄悄地问我:“你真认识中央文革的刘主任。”我故意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
样子,这越发引起她的好奇心,一边用手拍我的头顶,一边撒娇:“你快说,快说啊。”
我附在她耳边向她说了经过。她听了以后,瞪大了眼,站起身来,转身站在我的面前,
用手狠狠地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要死啊,真是胆大包天,骗到中央文革头上了,还
编了个什么刘主任。”
车上有暖气,我们俩都穿着毛衣,红色毛衣紧紧地包裹着她的身体,丰满的胸部在我面
前跳动,差一点碰到我的脸,我架不住诱惑,一看四下无人,就趁机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故意吓唬她 :“如果查出来,你也跑不了。”
她就势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倒在我的身上,双手伸进我的衣服,紧紧抓住我的腰带。
就这样,我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耳鬓厮磨,呢喃细语,不时地将脸贴在一起,我故意
装作不小心,有意无意地在她胸部掠过,她也故意装着不知道,甚至有一次我已经将手
按在她的胸部,她装不过去了,在我的手上拍了一巴掌,我搂着她的腰,将手伸进毛衣
,但没敢继续深入,只是在放在腰带上,她头靠在我的肩上,歪着头看着我,满脸的娇
羞和甜蜜。看着那她笑靥如花的脸庞,还有那娇艳欲滴的嘴唇,我真想深深地吻上去,
但不敢。怕她骂我流氓。她似乎看透我的心思,抿了抿嘴唇,仰着脸看着我,用一副挑
逗的神情暗示我,然后闭上眼睛,幸福地等待着。
正在这时,列车长过来了,我们赶快分开,列车长告诉我们快到站了,然后就在对面坐
下来,扯东拉西,杨树气得直翻白眼。我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她才强做笑脸。
到站后,列车长把我们送下车。杨树表现的落落大方,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列车长一
个劲地夸她有气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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