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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7 | 1 9/10 天葬
醒来睁著眼躺到半夜三点, 悄悄起身, D静静地睡著. 有时在
半夜醒来, 会听到她轻轻磨牙的声音. 我那时静躺著, 脑海在黑夜里
绽放一些稀奇古怪的火花, 又慢慢寂灭, 沉沉睡去. 轻轻整理行装的
时候, 听到楼上传来的声响, 猜测是哪个护士去值班, 好机会. 我出
门远远地跟著, 前面是披棉大衣的军人的背影. 果然宿舍区的门是
锁住的. 军人叫门,查问, 放行. 我快步跟过去, 手向前指一指, 值班
战士挥手让我过去.
都在沉睡, 黑的夜, 凌晨看不见星星.背著我的双肩包站在军
区总医院的大门口, 空旷的街, 废纸和垃圾在地面轻轻打著旋, 看不
到阿桑的车. 不觉得冷, 空气湿润象是暖春. 我坐在岗哨白天站立的
台子上, 双手托腮. 拉萨啊, 呆久了, 好象是自己的家.
看到阿桑的车灯时, 我在外面已等待了将近一个小时. 阿桑师
傅连声抱歉, 说昨天洗车到很晚, 没及时爬起来. 他瘦黑的脸上因为著
急和歉意堆积起密密的皱纹. 我一点也不介意, 有机会在高原宁静的
夜空下胡思乱想, 对我是偷来的快乐.
接上张大姐和雪梅, 冬冬已于昨日先行离开了拉萨, 车在暮色
中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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