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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4
发帖数: 787 | 1 因为工作的关系，平时习惯了早起，即便是休息的日子，到了时间点也会自然醒来
，想要再睡，却了无睡意。 睁着眼睛看着壁灯上的一只慢慢挪动的苍蝇，没来由的想
到了弗吉尼亚伍尔夫的意识流小说——《墙上的斑点》。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回忆着昨
晚的梦，惊悚的，温馨的，一个个画面闪过脑海，我试图回忆起它的全部，可是只能捕
捉到丝丝缕缕的信息。画面显然已经残缺。于是懊恼着昨晚为何没有及时把梦境写下来
。
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细缝溜了进来，直射在床边的玻璃隔板上，在雪白的墙壁上折
射出一道七色的光环。这一小小的发现源于我的小侄女。
那是十一月的某日，搬进了新房间后，看着雪白得晃眼的墙壁发了阵呆后，我决定
拿点东西来点缀这空荡荡的房间。于是找出了一些装饰画和小摆件，乒乒乓乓地敲打起
来。正是这敲打声引来了小侄女，于是我多了一个“帮手”。
一阵努力后，我拭着额角的汗珠，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彩虹！”
一声惊呼从侄女口中溢出。
我习惯性地抬眼望着天空问：“在哪呢？”
“这儿！”随着侄女的指引我也看到了“彩虹”，颇为孩子气地和侄女一块凝视着
墙上的“彩虹”并认真细数着，想要确认这彩虹是否真的也有七种颜色。数到“七”的
时候两人同时呼喊着：“真的彩虹！”然后一起笑倒在床上。和孩子在一起时，总是开
心的。简单的小事，便能让我收获很多乐趣。妈妈老说我是长不大的孩子。
起床后，泡了杯摩卡的奶茶，一直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奶茶。捧着昨晚未读完的小说
，静静地坐在阳台的一侧，沉浸在安妮宝贝营造的悲伤氛围中，感觉自己早已与书中的
主人公融为一体了。
时钟在身后滴答作响，妈妈和邻居在楼下唠家常，不时传来一阵笑声。而我的世界
里只有自己，在阳台这一方小天地里自有我的乐趣。
合上书本的时候，一种莫名的痛揪着心脏，似乎连呼吸也带着痛楚。一种温热的液
体溢满眼眶时，我抬头仰望天空。十二月的天空是微蓝的，蓝得有些不真实，看久了能
刺痛人的眼睛。眼泪还是滑落了，我对自己说那是因为天太蓝了。悠悠的白云在屋前的
竹林上空飘荡，走在它未知的旅途上，不知它是否感到孤独和害怕？风中略带着一丝暖
意，今年似乎又是一个暖冬。
楼下似乎热闹起来了，继而传来妈妈的声音：“快下来，我们去河里捡河蚌。”于
是换了衣服，拿着篮子一路雀跃不已。因为河道治理的缘故，小河的水已经被抽得快见
底了，露出河底黑黑的淤泥。丰茂的水草也被拖到了岸边，恹恹地躺在地上。不时被拾
蚌的人踩踏着，连最后的尊严也失去了。
记得小时候，每到夏天总要缠着爸爸去河里拾蚌，不是为了河蚌那鲜美的滋味，而
是为了享受寻找时的那种乐趣。一个潜水，从河中捞起一个蚌，然后欣喜地对着小伙伴
炫耀一番，有时还能从油油的水草中抓到一两条鱼，那便自然是要得意很久了。鱼一般
是不吃的，只养在水缸里，偶尔喂些米粒或水草。只是一般都养不了太久。遗憾的是那
样的机会少之又少，一则长辈们总是不放心，再则爸爸空闲的时间很少。而自己是没那
个胆量去的，想起夏夜时，奶奶用幽幽的声音讲述着河鬼的故事，那时便对河多了一份
恐惧。
然而孩子又总是健忘的，当酷热难当时，我们已经不能满足用冰棒来降温。哗啦啦
的水声一直诱惑着我们，于是三五成群拿了救生圈“扑啦，扑啦”往水里跳。
这时，岸上总会站着一位“凶神恶煞”般的婆婆扯着嗓子喊：
“你们这群小鬼，还不快上来，要是被河鬼抓住了，你们就得陪着他住水里了。”
“再不起来我就要拿竹棒敲脑袋了，快起来。”
我们总是边笑边往更远处游去，婆婆在岸上看着直跺脚，只是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
开我们。
调皮点的男孩子总喜欢站在高处往水里跳，“扑啦”一下，溅起大朵的水花，人却
失了踪影，不多时，远处的水面便露出了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于我，却是不敢的，每每
都看得胆战心惊，怕同伴这一潜水就再浮不上来了。我喜欢趴在救生圈上，懒懒地浮在
水面，任水波悠悠地荡着。偶尔也会在岸边的石缝里摸些螺蛳，清煮螺蛳味鲜，红烧螺
蛳却入味。水的清凉总会叫人忘记时间，于是记起要上岸的时候，手脚都已经被泡得起
了一层皮。回家免不了是一顿骂。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再也没有下过水，也许是河水变脏了不宜洗澡，也许是长
大了。往事已不可追，只是记忆犹新。童年有太多美好的时光，散落在了记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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