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 发帖数: 8702 | 1 谭力夫,高干子弟。文革中靠那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对联出了名
,遭到江青等中央文革领导的多次点名批判。
谭力夫的血统论在文革初期一度盛行,被当权派子弟当作夺权的理论依据,直接产物就
是因为作恶多端而被取缔的“联动”。
“联动”是社么意思呢?就是“中央、北京党政军干部子弟[女]联合行动委员会”的
简称,看名字就知道全部是干部子女。尽管血统论遭到江青等人的多次批判,但是联动
仗着家庭出身,反而攻击江青陈伯达等人,并且在1967年1月宣布的成立章程里也明确
指出自己的组织路线就是
(1) 第一阶段由中共中央、国务院、解放军、省市委干部子弟组成;(2)第二阶段
由基层组织(地委、专署与公社)干部子弟组成;(3) 第三阶段吸收全国工农兵和出
身他种家庭而政治表现好的。同盟军:包括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士,中共党员,共青团员
,工农积极分子。
联动靠着当权派的荫庇,打着革命旗号干着反革命的事,比如说打死人,遭到群众的强
烈不满和反对。所以公安部长谢富治以霹雳手段,2月份将联动定性为反革命组织予以
取缔。血统论的始作俑者谭力夫也锒铛入狱,接受群众改造。
就是这样的人,文革后却丝毫没有受到任何清算,反而受到重用,靠着一个函授来的北
大文凭,在96年被国务院评为享受政府特殊津贴专家,后来还成了故宫博物院的党委书
记院长。 |
m*****5 发帖数: 23482 | |
h******k 发帖数: 13418 | 3 那个因该是西纠,联动前身。
【在 m*****5 的大作中提到】 : 谁给讲讲北京第一起打死教师的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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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发帖数: 16364 | 4 血统论"
在文革"红色恐怖"风潮中,最能触动人们灵魂,尤其是给那一代出身有"问题"的青少年
心灵留下烙痕与恐惧的理论,恐怕就是"血统论"的影响了。它像一架无情的阶级斗争的
分拣机器,在每一个人的脸盘上刺上了阶级身份的印记。近读莫励锋先生的回忆随笔《
浮生琐忆》,被作者面对"文革"中所遭受"血统论"的苦难时的那份淡然而深深感动,读
到动情处,不禁浮想联翩,由此而想起了"文革"中人间屠戮的最悲惨场景。
1966年7月29日,北航附中的一些干部子女打出了一副对联,上联是"老子英雄儿好汉"
;下联是"老子反动儿混蛋",横批是"基本如此",并在北大、清华、人大等高校广为传
播,引起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辩论。虽然陈伯达与江青也主张把对联改成"父母革命儿
接班"和"父母反动儿背叛",但是,随着"革命"高潮的到来,封建的"血统论"仍然是占
据了革命理论的中心位置,一时间,"鬼见愁"战斗队鹊起,诸如"龙生龙,凤生凤,老
鼠的儿子会打洞"的标语漫天飞舞,而毛泽东"八·一八"接见红卫兵则更助长?quot;血
统论"风潮的蔓延,同时也给以"血统论"登台和起家的红卫兵第一司令部司令谭力夫一
个表演的舞台,他在毛泽东接见后的第三天就口若悬河地炮制了一篇著名的"血统论"演
讲,这个演讲稿风靡北京,传遍全国,很快就成为划分"红五类"和"黑七类"的理论依据
,"自来红万岁"成为革命特权阶层明目张胆炫耀身份的口号,"红五类"主宰了革命的特
权,他们还剥夺了一切非"红五类"要求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权力。由此,我们可
以看到希特勒在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那些与此雷同的"血统论"的精彩演讲;同时又
真真切切地看见了赵老太爷不许阿Q革命的滑稽闹剧场景。
多少年后,当我们的下一代在诸如《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影视剧中看到那些身穿黄军装
的青少年时,怎么也不能理解这种着装的审美内涵,是不奇怪的。但是,王朔们把"文
革"贵族的审美内容强加和传导给人们,尤其是青少年一代,却无人指出其精神吗啡的
作用,这正是当下思想界的悲哀。我曾经在一家晚报的副刊上看到过一篇津津有味地回
忆"文革"时期抢军帽的文章,没有痛感,只有深深的眷恋,读后,我感到一片凄凉与悲
哀,想不到"文革"的硝烟散尽还没有多少年,忘却的阴影足以使一个民族的思想堕落。
殊不知,那个时代用父辈的旧军装(不是绿色,而是泛白的土黄色)和宽牛皮带来武装
自己,显然是标示自己革命贵族的身份,那种向往革命、向往特权的审美内容成为那个
时代的时尚,哪怕即便是抢一顶黄军帽戴一戴,也是一种革命的象征,也可沾一沾革命
贵族的光,祛一祛自己身上非革命的因素和反革命的晦气。可悲的是,如今它的真正悲
剧性的历史内涵却被一些浅薄的文化消费者们给彻底篡改和扭曲了,我不知道这是历史
的耻辱,还是文化的耻辱,抑或是人性的耻辱呢?!
谁也没有统计过那个时代给多少青少年的心灵世界带来过巨大的创痛,我们只是在许多
"伤痕文学"作品中看到了心灵悲剧的惨烈,而这种心理创伤却是几代人都挥之不去的灵
魂阴霾。回首历史,在那个满是阿Q式英雄的时代里,能够有清醒头脑的人并不少,但
是,能够用带血的头颅去撞击那个强大的无产阶级专政之门的英雄却只有一个人--遇罗
克。
当我在八十年代初读到遇罗锦的《一个冬天的童话》时,我被那里面的悲情浪漫主义的
氤氲与气质所深深感动,那时我还年轻,正处在思想的发育期,看了这部作品,才真正
理解了"文革"时我们争做思想奴隶的悲哀。
其实,当1949年共产党夺取政权以后,就有一批坐了龙廷的新贵们开始了等级制的思想
攀登,包括一系列的授衔,造就了新一轮培养贵族的土壤,那些自以为老子打下了江山
就应该享受,就应该封妻荫子的思想到处漫溢,只不过到了文化大革命时,才发展到了
极致。这一点连?quot;文革"后期的张春桥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主张铲除"资产阶级
法权",消灭"资产阶级的土围子",尽管他的政治动机不一定是站在人性和人道主义的
立场上,但是他也毕竟看到了"血统论"带来的后果。而当时二十四岁的遇罗克却是站在
一个平民思想者的立场上,来思考一个与他思想负载和政治经验极不相称的巨大社会政
治问题。
把人分成"红五类"与"黑七类",这本是一件不容置疑的荒唐思维,是将"原罪"强加于清
白人身的恶行,而它却在那?quot;红色恐怖"的年代里被视为最革命的时尚,可见革命
的疯狂赐给奴隶们的是恐惧与臣服,而给奴才门带来的却是骄傲与霸气。"龙子"们开心
之日,就是"狗崽子"们的难受之时,于是,"狗崽子"们中少数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就思考
,就反抗。当然思考者有之,真正反抗者却是凤毛麟角,而遇罗克则是时代的勇者。其
实,遇罗克的反"血统论"的哲学思想基点并不高明,其实只是一个常识问题,但是,只
因为那个时代是一个没有反抗的时代,在一个无声的时代里,却有一个不同的声音发出
,它就是弥足珍贵的。遇罗克认为:"它的错误就在于:认为家庭影响超过了社会影响
,看不到社会影响的决定性作用。说穿了,它只承认老子的影响,认为老子超过了一切
。实践恰好得出完全相反的结论:社会影响远远超过了家庭影响,家庭影响服从社会影
响。"这种最低限度的自由与人权的要求,在那个比封建主义时代还要残酷的阶级斗争
的法西斯时期,当然会被作为大逆不道的思想而处置。
王学泰先生在《随笔》2003年第2期上发表的《读〈百年一遇〉》,遇罗克的弟弟遇罗
文的新作《百年一遇》我还没有看见,但是从王学泰先生的文章中,已经充分嗅到了那
个比大明帝国处置方孝孺时的"诛十族"的封建吏治还要残酷的气息。但是,我想强调的
是,这"百年一遇"的"遇"字,显然是双关语,国家与民族的灾祸是"百年一遇",而这"
百年一遇"中受害者是成千上万的,决不止一个遇家,可能百家姓中的任何一家都有受
难者,遇家与众不同的是,在千千万万的受难家庭之中,他们出了个不愿做奴隶的英雄
。在那个满是革命英雄的时代里,能够在中国苍茫大地上出现一个反革命的英雄,也算
是中国士林中的万幸罢。
王学泰先生也认为,遇罗克的《出身论》"并没有越出自五十年代以来舆论所允许的范
围,文章的内容就是《百年一遇》中概括的那四条,其核心要说明的也正是'所有的青
年都是平等的'这一条近代社会已经被普遍承认、不证自明的公?quot;。然而,为什么
这个简单的"公理"会在那个时代招致如此的践踏?!每每到了问题的关键时刻,善良的
人们总是把祸根归结于那些站在前台冲锋陷阵的"红卫兵小将"们,参与作恶的红卫兵固
然可恶,但是,追溯造成这些罪恶的滥觞,我们需要更深的反思,并不是"青年人幼稚
,缺少理论修养"以及"人性的弱点",就可以轻轻了结的。
首先,我们要了解在当时的阶级斗争的大背景下,伟大领袖出于他的战略性的考虑,就
是要将一大批"八旗子弟"推上"革命的火车头",让他们充当文化大革命的打手,只有这
样,方才能够使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越烧越旺,才能搅乱"资产阶级司令部",即使那
是个虚幻的假设敌,无产阶级司令部也要和风车作一次殊死的战斗。用毛主席的话来说
:乱的是敌人。以天下大乱来达到天下大治!在至高无上的政治家眼里,不要说几个小
小百姓的身家性命被视为草芥,即便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的牺牲又何足惜
。为了"以革命的名义"的江山社稷,即使错杀成千上万为之建功立业的将校之头颅,又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君不见,像谭力夫、谭厚兰、聂元梓、蒯大富那样红极一时的"红
一司"、"红二司"、"红三司"的司令们,不等文化大革命结束,就一个个做了无产阶级
专政的阶下囚和替罪羊,被推上了革命的"断头台"。因此,我们痛恨直接杀人的刽子手
是浅薄的,我们还应该追溯制造悲剧的根源。革命的马前卒一旦沦为反革命的阶下囚,
其巨大反差的角色变换可笑滑稽吗?不,一点都不!这就是历代帝王的统治术,现代五
四运动的启蒙悲剧在文化大革命中达到了高潮。然而,又是谁创造了这样一个滋养集权
的温床与土壤呢?又是什么样的一只无形之手扼杀了人的个性基本权力呢?
在我们这个民族心理的版图上,是不存在真正的宗教意识的,我们没有上帝,而只有皇
帝!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忏悔,不是成为人们赎罪的真诚意愿,而是作为一种对俗世更
高索取的手段,我们的头上缺少一片灿烂的星空,所以我们不能得到道德的教化。因此
,正如鲁迅一再痛心疾首指陈的可恶的国民劣根性,我们这个民族造就的是大量尊崇皇
帝的奴隶,而极少有上帝的道德哺育下站立起来的人。如果我们多一些遇罗克、张志新
那样的"人",如果在"庐山会议"上,我们的上层官员们多几个像彭德怀那样的"人",虽
然他们也非完全觉悟的"人",我们的民主与科学、自由与人权的精神就会有更多的成长
机会。但是,历史没有给予我们那样的机遇。文化大革命中可谓十亿人民十亿奴(奴隶)
,只有两种少数人:一种就是成为奴才的人(他们之中至今还有一些人没有得到灵魂的
忏悔);还有一种就是在人性废墟中站立起来的"人",我们今天把他们称为英雄。
我还没有看到《百年一遇》这本书,但是,从王先生文章的一段对原文细节的描述中,
我思考的是更为痛切的问题。文中描述:1966年8月下旬,在大兴县的马村,活埋一位
老奶奶和她怀中抱着的孙子,当凶手往他们头上埋土时,孩子对奶奶说:"奶奶,迷眼
。"奶奶安慰他说:"一会儿就不迷了。"我相信,每一个只要有良知的人读到这里都会
潸然泪下的,但是,我是欲哭无泪,同时联想到的是在南京大屠杀中的那幅惨烈而悲哀
的场面:成千上万的被解除了武装的中国军人被一小队日本兵押上了屠场,他们不懂得
反抗,这是怎样的国民性呢?试想,一个民族的人民,面对强暴和屠杀,连一点反抗的
意识都没有了,这个民族还有什么希望呢?!人对自己的出身是不可选择的,但是,中
国人到了连自己的思想权力和判别能力都没有了的时候,那个时代必将是一个垂死的、
行将灭亡的王朝。
1966年,那年我14岁,初中二年级,已经停课闹革命了。说实话,像我这样祖辈是资本
家兼大地主,父辈又勉强算是"革命干部"的少年来说,也如惊弓之鸟一样,恐怕何时何
地都会被当作"黑七类"的"狗崽子"揪出来,参加"红卫兵"那更是非分之想了,但是,我
也和千万少年一样向?quot;革命",向往加入"革命组织",哪怕是"革命的外围组织"--
比如那时有"红旗兵"那样的次一等的革命组织,也能标明自己是非"黑七类"的"狗崽子"
,真是想当奴隶而不得啊!直到"文革"中期,红卫兵开始打派仗时,为了壮大各自的队
伍,像抓壮丁一样,连"狗崽子"们也一网打尽,于是,"狗崽子"们才有了"革命"的权力
,混进了"革命队伍",去充当"武斗"的炮灰,有权力为"保卫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
线而献身"了。
遥想当年,"文革"初期,那时有多少青少年为了"革命",与自己的家庭划清界线,将自
己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作为阶级敌人而攻击之,那个年代已经见惯
了一些试图为表明自己和家庭彻底决裂的青少年带着红卫兵去抄自己家的壮举,今天看
来这都已经成为了天方夜谭似的故事,在那个时代却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人间惨剧。今天
我们回忆文化大革命,不能仅仅停留在控诉层面上,也不能仅仅进行浅层次的反思,我
们应该进行全民族的深刻忏悔。我以为,每一个?quot;文革"走过来的人,只有通过一
个个个体的自我忏悔,才能形成民族的集体忏悔意识,因为作为"个体无意识",它已经
完全融入到了民族的"集体无意识"之中去了,只可惜的是,我们民族的灵魂中是没有上
帝的,因此也就没有忏悔的习惯。
最近,看到一些在六七十年代出生的青年在看"文革"时期的"八个样板戏"时,带着纯粹
欣赏与玩味的心境,这使我非常震惊!且不说它们在艺术审美上(除了个别戏在形式和
技术层面上有局部的创新外)的滞后,就是在内容的阐释上也充满了"阶级血统论"的毒
汁,在"八个样板戏"的"三突出"创作原则中,你说哪一部戏不强调人物阶级出身的"根
正苗红"!好人与坏人的最重要区分标准就是看他的出身,就像《杜鹃山》里那段著名
的唱词所说的那样:"温其久出身豪门,心底肮脏……"如今,在删除了惨烈的文化背景
后,在这个休闲的消费文化时代的语境中,我们的青年们喝着咖啡奶茶,嚼着无糖口香
糖,去轻松地欣赏那恍如隔世的样板戏",肯定是另一种心境了,因为距离产生了"美"
!我们无权责怪他们,因为"文革"的血痕已经被空白的历史所淡忘!
由此,我想起了巴金在二十年前就力倡建立文化大革命纪念馆的深刻内涵。其实,我们
如今对"文革"的遗忘,以及下一代对"文革"的无知,已经被巴金不幸言中。不要以为我
们这个时代已经完全没有"文革"孳生的土壤了,不要以为封建主义的幽灵已经不会在中
国21世纪充满经济活力的商品时代游荡了,说不准我们哪天还得从遇罗克的逻辑起点去
重新对"血统论"进行常识性的思考与批判。因为,在庶民只可使由之而不可使知之还没
完全消失的时代,还会?quot;新贵族"的产生,所以,我们无权遗忘!
但愿"血统论"能够在中国这个古老的封建思想王国里永远地消亡,这样也可祭奠遇
罗克这位在那个满是奴隶的时代里站立起来的"人"的亡灵!一个说出了自己真实思想的
平民英雄
【在 I********l 的大作中提到】 : 谭力夫,高干子弟。文革中靠那副“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反动儿混蛋”的对联出了名 : ,遭到江青等中央文革领导的多次点名批判。 : 谭力夫的血统论在文革初期一度盛行,被当权派子弟当作夺权的理论依据,直接产物就 : 是因为作恶多端而被取缔的“联动”。 : “联动”是社么意思呢?就是“中央、北京党政军干部子弟[女]联合行动委员会”的 : 简称,看名字就知道全部是干部子女。尽管血统论遭到江青等人的多次批判,但是联动 : 仗着家庭出身,反而攻击江青陈伯达等人,并且在1967年1月宣布的成立章程里也明确 : 指出自己的组织路线就是 : (1) 第一阶段由中共中央、国务院、解放军、省市委干部子弟组成;(2)第二阶段 : 由基层组织(地委、专署与公社)干部子弟组成;(3) 第三阶段吸收全国工农兵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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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k 发帖数: 13418 | 5 这就是当时背景
温和的劝导压制不住极端的热情,经过天桥剧场大辩论后,对联思想在社会上泛滥
成灾,很多红卫兵组织甚至将对联思想做为一种指导思想。在这种大背景下,将老爹的
旧军装与红卫兵的红袖章配在一起招摇过市蔚然成风,这不仅是一种服饰特征,更是一
种能彰显红色贵族高贵血统的标志。这些稚气未退的娃娃们穿着并不合体的大人衣服,
腰束宽皮带,脚登大皮靴,高挽袖口,满嘴的“老子、小子、狗崽子、混蛋”等污言秽
语,一时间,竟成为青年们竟相模仿的偶像。
可红色贵族并不好当,他们选择成员的唯一标准就是“纯”。什么意思?当时中国
行政级别共有24级,父母行政级别在13级以下的统统不要。他们认为,唯有如此显赫的
出身才能做到“自来红”。与此相对应的是,在他们组织内部也是按各自老爹的官职大
小来安排职务,他们成了一群名符其实的“八旗子弟”。如此森严的等级不仅把大批工
农子弟排除在外,甚至连一般基层干部的子女都高攀不上。一方面是高不可攀的准入门
槛,另一方面是社会青年的盲目崇拜,再加上青年人特有的冲动与幼稚,于是悲剧发生
了:一个14岁小女孩要求参加红卫兵,结果红五类们不要她,理由是以她的出身必定“
革命不够坚决。”小女孩听后一言不发,抄起刀走进关押老师的“牛棚”,连续数刀将
老师捅死,然后趾高气扬地对红五类们说:“我革命怎么不坚决?现在该让我参加红卫
兵了吧!”
我觉得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牛棚”以正视听。文革时所谓的“牛棚”并不是牛住
的棚子,而是单位里关押走资派的地方,它有可能是一座仓库,一个教室,也有可能就
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因为在陈伯达主笔的《人民日报》社论《横扫一切牛鬼蛇神》中
将走资派称为“牛鬼蛇神”,所以群众将关押走资派的地方称为“牛棚”,它实际上是
群众专政的产物。被关押者并不是被判刑,而是根据所犯错误大小采取不同的强制措施
。交待完问题,有的几天就可回家。有的可天天回家,但要定期来交待问题,就像上班
一样。一般不许搞打骂,还有必要的生活费。周恩来总理更是在文革后期一再警告各单
位严禁搞逼供信,同时允许被专政者有上诉控告权利。但文革初期持血统论的八旗子弟
们可不管这套,他们自认为天生就是专政者,对“阶级敌人”的仇恨是自娘胎里带出来
的,老爹被整又将他们的仇恨更加猛烈地灼烧起来。于是,我们看到60年代法西斯主义
在中国的复活:
他们将几间教室打通,将抓来的俘虏关进去,用活人来练习摔跤、格斗、擒拿、拳
击等,美其名曰集训。这就是他们私设的监狱。再看看他们的公堂:像县太爷一样高高
坐在老师的讲台上,将昔日的同学老师挨个拷打。手段包括:跪玻璃、油漆洗脸、开水
洗澡、上吊练习……手段之残忍直追日本的731部队,真是骇人听闻!
【在 m*****5 的大作中提到】 : 谁给讲讲北京第一起打死教师的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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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 发帖数: 8702 | 6 搜 西纠。
西纠跟联动一样,都是文革初的官二代组成的。
【在 m*****5 的大作中提到】 : 谁给讲讲北京第一起打死教师的事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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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 发帖数: 8702 | 7 文革就是要打倒走资当权派,现在的走资当权派上台了,反而把当年这些人的罪恶一股
脑的泼到文革身上。
【在 l******a 的大作中提到】 : 血统论" : 在文革"红色恐怖"风潮中,最能触动人们灵魂,尤其是给那一代出身有"问题"的青少年 : 心灵留下烙痕与恐惧的理论,恐怕就是"血统论"的影响了。它像一架无情的阶级斗争的 : 分拣机器,在每一个人的脸盘上刺上了阶级身份的印记。近读莫励锋先生的回忆随笔《 : 浮生琐忆》,被作者面对"文革"中所遭受"血统论"的苦难时的那份淡然而深深感动,读 : 到动情处,不禁浮想联翩,由此而想起了"文革"中人间屠戮的最悲惨场景。 : 1966年7月29日,北航附中的一些干部子女打出了一副对联,上联是"老子英雄儿好汉" : ;下联是"老子反动儿混蛋",横批是"基本如此",并在北大、清华、人大等高校广为传 : 播,引起了一场规模空前的大辩论。虽然陈伯达与江青也主张把对联改成"父母革命儿 : 接班"和"父母反动儿背叛",但是,随着"革命"高潮的到来,封建的"血统论"仍然是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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