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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y
发帖数: 3449 | 1 二 梦下关东
1 七叔来了
已到上学的年龄，别人家的同龄孩子几乎都分别先后进入学堂，因自己家贫无力供
两个孩子同时读书，此间长兄已在校就学，家里总是希望能够多留一个劳力为家分忧，
作为穷人的孩子，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因此家里总是心照不宣地相互回避上学
一词。
但是时间长了，同龄的小伙伴便人为地被分成了两群，孩子们对话和行动也必然就
出现矛盾和心理上的不平衡，上学的孩子感到自豪，不上学的孩子就感到自卑，尤其是
有强烈地嫉妒感。为羡慕同伴的读书，有时默默地站在学校大门外，等同伴下课时，看
他们倒是怎么玩，看到熟悉的伙伴自由自在地玩耍，心里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记得时过大半年，家里终于决定允许我上学了，但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夏割和秋
收时，或家里无柴烧时，必须得停课回家帮工，实际上学习是副业。虽然如此，自己仍
是很满足，感到与伙伴平等了，也能学知识了，不过这种学法使人很痛苦，老师提问不
能作答难为情，而学生因无时间缺课而不知，又深感委屈，但又不能怨谁，只能怨自己
家穷。为此，整天多是闷闷不乐，因既受家里的压力又受学校的压力。
我同桌的同学最了解我的家境，他是邻村一个富人家的孩子，名叫朱长安，两村头
相距不足一里，当没有青纱帐时，清晰可见他家的大黑门。朱长安同学很同情我，也很
惋惜我的好学，因此他每放学路经我家门口时，或我背柴中途相遇时，他总是主动将所
学的课文给我讲一遍，当时我真的十分感谢他，更非常羡慕他，有时分手时，我不自禁
地痴呆呆地望着他背影，一直走得很远很远，甚至有时直目送到他进入他家的那扇大黑
门。
就是在这一年的夏天，一天我放学回家，远见有一辆胶轮马车停在我家大门口，随后从
车上跨下一个中年男人，身着灰色长衫，头戴一顶草礼帽，心想可能是谁家的亲戚，可
是待我刚迈进二门，奶奶即兴冲冲地向我高喊：
“二本！你七叔回来了，快去你妈屋里看！”
随脚进屋一看，原来就是那个刚下车的人。妈妈忙说：“这是你七叔。”又对七叔
说：“这就是二本”。我向七叔见礼后，站了一会儿感到很陌生和尴尬，于是便借机与
同伴相约而离去。
过了几天，有一天晚上奶奶说：“你七叔这次回来，是为接咱娘俩到七叔家去过，
你愿意去吗？”我说：“我妈他们都去吗？”奶奶说：“他们不去。”我说：“妈她们
不去，我也不去！”谈到此，奶奶不再继续说了。
又过了数日，同七叔相处逐渐相近，他为人很和霭可亲，很喜欢孩子。一天他借了
一辆自行车，带我一起到一个比较远的树林里，他问我：“你愿意念书吗？”我说：“
愿意。”“那你就跟我去念书吧，我在关东做买卖，那里是伪满洲国，地盘很大你可以
天天念书，如果能考得上，你还可以念大书。”七叔边笑着说边直盯着我的表情。
我听到可以天天念书，不再拾柴，这种诱惑力对我可说是非常之大，尤其第一次听
见有一个伪满洲国那里能念大书，于是喜出望外，手舞足蹈，并以发誓的语气说：“只
要你能供我念大书，我肯定能考上。”
与母亲告别
从此次与七叔长谈之后，每天两个人总有相见，但不知缘何七叔又好像有些回避谈
念书之事。
过了好些天，一天晚上妈妈对我说：“二本，你不能到七叔家去了，他家已经有一
个小弟弟啦，你去要受委屈的”。事后方知，早在三年前就将我过继给七叔家了，同时
双方有口头君子协议，不知为什么而未能成行，而今天七叔回家来说是为履行双方协议
。但母亲已知七叔家在几个月前已生有一小弟，因此，今天有些反悔，不想让我再去。
可是七叔坚决不同意，并给已在关外的七婶写快信相商，七婶也要我一定去。大人
们蹉商很久，最后母亲无奈只好表示点头同意，我的命运就这样无情或有情地定下来了。
有一天晚上我妈妈叫我，见妈妈独自一人坐在炕上，在一盏昏暗的小煤油灯下正在
缝扣子，妈妈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忧郁，待妈妈用嘴咬断最后一针缝线，抬起头来用一种
非常沉重地语气对我说：“二本！你还是到七叔家去吧，别跟我受罪了，他家有吃有穿
，你想怎么念书都行。”
说着，妈妈不自禁地哭了，无声地泪流满面，话再也说不下去了。瞬时，相对无声
却胜于千言万语，我也已哭成泪人。见此，我尽力用压抑的呻吟说：“妈不愿叫我去，
我就不到七叔家了。”
过了许久，妈妈又转入了平静地神色，一再劝我说：“傻孩子！去吧，到七叔家里
享福去了！到那儿好好念书，快学会写信，常给妈来信。”妈妈随手将刚给我做好的一
身新衣服和一双新布鞋递给我手。并追促我说：“快去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坐车。”
我回到奶奶屋，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不能入睡，脑袋很乱，但总想的只有
两件事，一是念大书倒是怎么念，二是此去何时才能回来。直想到窗纸泛白。
似乎刚迷糊入睡，忽听窗前妈妈喊我的乳名，“该起来啦，车已经来了”。闻声我
滚身而起，见奶奶早已坐在炕沿上抱着一个大包袱在等我，随奶奶出门，妈妈已踪迹不
见。奶奶一把手拉我走向大门口，门口围满了本姓家的亲人。
季节时值盛夏，但凌晨空气很爽，身上尚感凉意，西空斜挂着残月，月周围还伴着
几颗稀落的亮星，一辆双乘胶轮马车的影子，淡淡地印在小街道的当中，七叔正在与赶
车老板相谈。七叔见我出来，招手催我上车，上车后见妈妈不在人群中，急呼：“我妈
呢？”人群中不知谁低声说：“你妈就来。”
当我正在望眼欲穿地等待母亲出现之时，谁知车老板一声驾！长鞭呼啸，马车即刻
缓缓地向前滚动。此刻，我哭了，而且从童年记事以来，从未哭得这样地惨，童年第一
次感受到母子生离的切腹之苦。车速越来越快，送行的人群不见了，烧锅高大的院墙越
来越矮了，最后消失在薄雾之中。但我仍在不断地流泪，边抽泣边想，慢慢想明白了，
妈妈自喊我起床后，就有意地回避了，不是妈妈不想见，而是不敢相见不忍相见，怕母
子痛别难以身受的撕肝裂肺之痛。
我半卧在车厢里，眼泪从面颊流到嘴角又流入耳里，一夜未睡又受到如此精神打击
的童龄孩子，实在太累了，人在摇晃的车厢里，不知不觉地入睡了，而且睡的是那么的
死。
不知走了多久，忽从梦中惊醒，见四周高高的青纱帐，又闻道旁树上蝉声不断，猛
坐起，问奶奶：“我们这是往哪里去？啥时候回家？”但奶奶老泪盈眶，低头不语。
这时坐在车辕上的七叔搭腔说：“咱们是往关外走，你没听说闯关东吗？现在咱们
就是去闯关东，关东就是伪满洲国，咱们先坐火车到山海关，走到海关就进入伪满洲国
。”听后，我沉默良久，两眼只是直瞪瞪地后望着走过的车辙，但闯关东和伪满洲国这
几个字，却如尖刀
一样深深地印刻在我的童心上。
山海关更有一伙凶神恶煞，守在此处，人过扒皮，雁过拔毛，所以人们称山海关是鬼门
关。听起来，此说好像仅是一句形容之词，其实亲眼目睹那些军警和路警如狼似虎地捕
向穷旅客的凶像，搜刮人们财物的那种无耻的贪婪，其手段的残忍和歹毒，这种比喻确
实再恰当不过了，毫无夸张和过之。
人们持入满证过关时，需经严格而撤底地大检查，从头到脚从内到外全身摸个遍，
行李包袱所有携带物一丝不漏。据说搜查的禁物主要是大烟土和黄金，具有可疑的人和
物，马上就被带入单间查询室搜查。
也有的黑道老手，自动通过暗语神会引军警入室，查出或自供后，就地分脏或财物
交易，很快在小屋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平安过关。因此，边检人员非常不愿公开报案，
因禁物被公开，必须就地交公消案，军警一无可获，所以过关的通道中几乎无一件禁物
破案，都顺利地平安通关。
这群吸人血的鹰犬，从表面上来看似是内外分治，实际是一主二奴，关内外的边检
人员，出入境管理人员，出售火车票的和旅店的招待人员，其实均是一个系统，都是隶
属于伪满洲国统管，这伙人就是明火执杖的强盗。
听大人们说，山海关国境线上有一个贩买人口的黑帮，他们境内外相互勾结，兵匪一家
，专门拐骗过关的年轻妇女和女孩儿。因此来山海关候签入满证的人家，凡是有年轻媳
妇和女孩子的无不人人自危，相互之间都心照不宣地万分戒备，妻子不离丈夫，孩子紧
跟母亲，大人们万般嘱咐：千万不能乱跑，小心叫人贩子拐走。
坐等过关的日子确实十分恐怖而难熬，这个黑帮的作案手段极为野蛮歹毒，他们除
在暗中诱骗外，时而还在光天化日之下，采用栽脏陷害的方式叫你犯案就擒，收监后再
转人贩。其具体地毒招是由黑帮探子，将过关的违禁物如金条或大烟土，巧妙地塞入过
关人的行李或包裹之中，暗中有标记，检查站一旦搜出物证，不容分说立即以违犯国法
之名逮捕入狱，先进拘留所候审，入拘留所实际就是进了人贩子市场，审讯中假威胁问
罪，实际是真逼良为娼，都是一些柔弱年轻的女子，来自各方，举目无亲，有的无奈只
好听天由命，任人宰割，有的愿死不从，走上自绝之路。
山海关的黑帮
记得我家刚到山海关投宿的次日晨，即听店东说，前两天有一个年轻女人，因带大
烟土通关犯案，入狱畏罪自杀了。
但又听店客的流传，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实情是一家三口人，夫妻带一个四五
岁的女儿，夫妇都不足三十岁，而自杀的这个女子实际就是这家三口人之中的妻子。
他们从山东来，在山海关已等了十几天，想到伪满洲国去投奔男方的舅舅，舅舅是
一个矿工，欲投亲谋条生路。然而他们万没料到全家三口已落入人贩子的魔爪，因为他
家既有年轻的媳妇又有女儿，正是人贩子猎取对象。
黑帮中有很多探子，有男有女，他们化妆后佯装成过关的旅客，混在人群之中，有
的还同住店，主动拉家常攀老乡，从中寻找猎物。这三口人之家就是被一个佯装的中年
女探子锁定了，探子自称是山东人，丈夫在伪满洲国做买卖，店铺地方正是这家投亲的
同一个城市，既同乡又同路，当然不由产生他乡遇故知之情，乱世的戒备之心均已打消。
一天早晨，这家久候的入满证被批下来了，全家非常高兴，同时顿时也引起了店客
们一阵兴奋的骚动，因为入满证一签就是一大批人，拿到入满证的人都坐不稳了，不约
而同的纷纷收拾行装，然后去买伪满洲国当天当次列车的火车票。入关文件和火车票俱
备，便可走向指定的入关队群，人们携家带口，背包驮物，酷似一群噙蛋搬家的蚂蚁，
相互拥挤着碰撞着缓缓地向入关的检查站蠕动。
这时每家每户的人们手捧入关的证件，只顾前瞻而根本无暇后及，所以此混乱之际
正是黑帮探子下手作案之时，恰趁此机，这个中年女探子便将一包纸包布裹的半斤大烟
土，在人体拥动之中不知不觉地巧妙地塞入了这家妻子的包裹中，随手记下暗标，速脱
队转身，通过手势和眼光与检查军警交接毕，马上一头扎入后列，即消失在人群之中。
检查站有数个检查口，这家的丈夫先被叫到前一个站口，而其妻女被带入另一个检
查口，前一个检查口经过对丈夫的例行检查和搜身，很顺利地无事通过关口，过关后不
准停留，必须接踵直奔当次列车的月台候车。因伪满洲国一半的山海关小城，容纳不了
那么多驻留难民，只能随入关随运往伪满洲国腹地各处。
且说这个丈夫在月台上焦急地等妻女赶来，但却不见人影，这时发车汽笛已响，车
警边哄人速上车，边喊后来的人上后车了!这个丈夫只好不情愿地被迫上车，上车后，
丈夫从车头拥到车尾，从车尾又返车头，边走边呼喊妻女的名字，结果妻女的踪影不见。
此刻的丈夫心如火焚，顿时猛起跳车回返找妻女的念头，终于在火车经铁桥减速之机，
丈夫从火车的厕所窗口窜出，两手扒窗纵身而下，当场滚坡身亡。那时人们对跳车之人
，都认作是走私犯，无人同情。
再说这家的妻女被带到另一个检查口后，进屋照例从命将所有携带物开包受检，一
个军警佯装慢条斯理地在包裹里翻来翻去，终于从杂乱无章的物品中取出了那包栽脏陷
害的大烟土，左手托着包右手掀开那多层的白色小包。并煞有介事的用鼻子嗅了一下，
再用手搯了一小块用舌舐。此刻装有惊异的眼光射向这个妻子，逼问：这是什么？妻子
顺口应声：我不知道，听此，军警立刻厉颜，你不知道，我知道，这是大烟土！你不知
道走私大烟土是要犯国法的吗？
女人听罢如晴天霹雳，惊慌失措，张口结舌地苦叫：那个东西不是我们的！军警狰
狞一笑：不是你的，为什么从你包里搜出，人证物证，你还有何抵赖，来人！将她押下
，送拘留所候审！应声窜出两个警察，不容分说地拖向这母女二人，尽管母亲在悲鸣泣
血地奋声喊冤枉，女儿在撕肝裂肺地哭叫，警察仍是像拖死狗一样将她们拖向拘留所。
狱卒以犯人和家属不同待遇为由，强行将母女分开，将女孩带入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
就是人口交易的地方，长年有经纪人为买主牵线，买主中有戏班子、马戏班子、还有妓
院，经纪人见这个小女孩长得很清秀俊俏，身材修长，将来是一个好戏苗子，因此找来
戏班老板，老板见人很满意立即成交。老板随即领人，但女孩宁死不跟，倒地哭滚，连
踢带打，又抓又咬，无奈，只好骗吃下迷昏药后，才算顺从地拖走。
次日一早，所谓的法官开始提审这个妻子，庭上未等法管问话，妻子突然奋力哭喊
：我要找我的丈夫！我要见我的孩子！喊声连续重复不断。
稍时冷静，法官狰狞一笑，不慌不忙地说：你丈夫也是因带违禁品，中途畏罪跳车
而亡了，你的女儿另找人家抚养，人已领走，你见不到了。妻子听此，顿时头如炸裂，
全身抖动地如被朔风吹的树叶，失神变态，随之捶胸击首，撕头掠鬓，满脸鲜血模糊，
一时昏蹶倒地。待用冷水甦醒后，法官继续说：你私贩烟土，违犯国法，理应判数年徒
刑，但念你年轻，可给你一条生路，一是给口外拉骆驼的人当老婆，就是日子苦点，二
是有好吃好穿好钱花，就是做妓女，服刑和卖身两条路任你选。
此时，这个妻子如泥塑一般，一言不发，尽管法官再高声反覆地问：选哪一条路？
回答我！终是无任何一点回音，无奈只好休审。就是在当天的深夜，妻子一想丈夫已死
，女儿去向不知，我生而何为，因此就头碰壁而死。这种真实的惨案，店客们流传的绘
声绘色，讲的栩栩如生，难怪人们身置山海关不寒而栗。
8 火车上
进入伪满洲国境内的旅客，昼夜不停地由山海关向国内纵深地转运，源源不断地由
关口放射状地流入伪满洲国各地。
然而谁又料到，上火车又是一场劫难，旅客如难民一样，都拥挤在所谓的候车室内
，实际是酷似被流放的囚犯，列车进站前预先检罢票，岂知是有意的不给旅客们足够地
登车时间，而是专等在发车前几分钟内放行，因此人们当如开闸的洪水一样，被迫只能
争先恐后的横冲直撞地奔向火车，因车票已检过，过车次票要作废，所以人们两眼圆瞪
，目不斜视，岂顾那包袱散落和箱子破碎，只求人但能登上火车门，因此有许多衣物被
丢散的满站台皆是，有的被撕裂有的被翻滚，一片狼籍，老幼相分，叫喊不已。但只要
车笛一鸣，站台上的遗物全归路警所有了，遗物人只能眼巴巴地、无奈地忍痛割爱而去。
车走了许多，车箱里的人终于静下来了，有些人仰着头闭目养神，似乎回味着几天
来人生奔波的不易，预想下一步该如何投入北大荒，也有的一家人为丢弃衣物，而耿耿
于怀地相互低声瞒怨，还有无知的孩子们好奇地在座位间串来串去。
这时忽然从车门推进一辆卖食品的车，卖货人一声吆喊，又重新打破了刚静下不久
的空气。七叔买了三个饭盒加一盒蛋糕，盒子是用本色铜钱厚的木板制成的，饭盒内装
有小米和大米做的混合饭，上盖有香肠、蔬菜和萝卜干，并附有一付平扁的小木筷，蛋
糕盒与饭盒相同，只是内衬有一张白色的油纸，使人看起来很整洁卫生，吃起来也非常
香甜可口，尤其是蛋糕做的非常松软清香，米饭以前曾经吃过，而蛋糕不但未吃过，连
见都未见过。心想还是伪满洲国好，人家的东西又好吃又好看更是卫生，但不知伪满洲
国的学校怎么样，想着想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 d********g
发帖数: 7458 | 2 最后的故事好惨
【在 i*****y 的大作中提到】
: 二 梦下关东
: 1 七叔来了
: 已到上学的年龄，别人家的同龄孩子几乎都分别先后进入学堂，因自己家贫无力供
: 两个孩子同时读书，此间长兄已在校就学，家里总是希望能够多留一个劳力为家分忧，
: 作为穷人的孩子，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因此家里总是心照不宣地相互回避上学
: 一词。
: 但是时间长了，同龄的小伙伴便人为地被分成了两群，孩子们对话和行动也必然就
: 出现矛盾和心理上的不平衡，上学的孩子感到自豪，不上学的孩子就感到自卑，尤其是
: 有强烈地嫉妒感。为羡慕同伴的读书，有时默默地站在学校大门外，等同伴下课时，看
: 他们倒是怎么玩，看到熟悉的伙伴自由自在地玩耍，心里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 M******r
发帖数: 858 | | i*****y
发帖数: 3449 | 4 绝对不可能是瞎编的，要不叫黑暗的旧社会呢， 不然我党怎么能最后掌权
【在 M******r 的大作中提到】
: 希望这个关于人贩子的故事是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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