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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 发帖数: 42116 | 1 当坐在第一排的周伟立教授回答说,他的启蒙歌是“我的祖国”时,...我...第一个念
头就是,这是一首“红歌”,身为大学副校长的周伟立在一千个师生面前不避讳地说自
己的启蒙歌曲是一首“红歌”,需要勇气。但我欣赏他的诚实。七十年代的香港,尤其
是七十年代的香港大学,所处的氛围曾经被称为“火红的年代”,就如同1971年列侬发
表的Imagine所倾诉的,那时的港大学生,在英国帝国统治的阴影中,是多么憧憬那个
红色的“祖国”可以带来公平正义和民族自尊。周伟立所说的“师兄们”,就是那“火
红的年代”里拥抱着纯真信仰的一整代年轻人。他的“启蒙”来自那个年代对理想最热
切、最激情的追求,由一首歌来代表,在他脱口而出的那一个刹那,我就懂了。
可是这首歌我没听过--我想听,而且这一半陆人一半港人的场内,听一首对方深爱但
是自己不识的歌,不是最好的倾听吗?演讲的最终目的,其实不在于讲,而在于倾听。
我的念头全部都在一瞬间闪现:让我们听听这首歌吧。于是我当场邀请大家一起合唱。
听众开始唱时还有点害羞,零零落落的,但是旋律的优美有一种感染力,一会儿就唱开
了。歌声流荡,化解心中原有块垒,坐在一旁不相识的人在唱歌时相视而笑,是多么美
好的事,我于是让大家合唱的时间拉长一点,虽然演讲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让我惊讶的
是,原以为大陆人之间会有代沟--也许年轻人不太会唱,但是发现年轻人一样纯熟地
唱;原以为港人可能不太会,发现港人能唱的也很多。
一首歌,在不同的时空里,撞见不同的记忆,就产生不同的情愫和意义。在港大大堂里
一千人坐在一起唱歌的那几分钟,在当下的情境里,唱的就是大河波浪,咏的就是稻花
白帆,歌所带出来的个人记忆当然不同,可能是往日初恋,可能是家国情怀,可能是某
种不堪回首,可能什么都没有,就是那简单美丽的旋律; 那是非常纯净的几分钟。
歌的意义会转换,歌的温柔力道强于刀剑,正好是我整个演讲的核心。
有时候,真的,大河就是大河,稻花就是稻花罢了。[11]当一个半小时的演讲被切出一
个碎片,然后那纯净自然、敞开倾听的片刻突然变成一个刀光剑影的东西,我只能说,
这样充满猜疑地活着,不累吗?[14] | p***n 发帖数: 17190 | 2 龍應台是那種住眷村的外省人第二代
對於祖國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
以為回去的就找到了該有的天堂
還算比李敖高檔一些
李敖心知肚明死不回去
【在 w*********r 的大作中提到】 : 当坐在第一排的周伟立教授回答说,他的启蒙歌是“我的祖国”时,...我...第一个念 : 头就是,这是一首“红歌”,身为大学副校长的周伟立在一千个师生面前不避讳地说自 : 己的启蒙歌曲是一首“红歌”,需要勇气。但我欣赏他的诚实。七十年代的香港,尤其 : 是七十年代的香港大学,所处的氛围曾经被称为“火红的年代”,就如同1971年列侬发 : 表的Imagine所倾诉的,那时的港大学生,在英国帝国统治的阴影中,是多么憧憬那个 : 红色的“祖国”可以带来公平正义和民族自尊。周伟立所说的“师兄们”,就是那“火 : 红的年代”里拥抱着纯真信仰的一整代年轻人。他的“启蒙”来自那个年代对理想最热 : 切、最激情的追求,由一首歌来代表,在他脱口而出的那一个刹那,我就懂了。 : 可是这首歌我没听过--我想听,而且这一半陆人一半港人的场内,听一首对方深爱但 : 是自己不识的歌,不是最好的倾听吗?演讲的最终目的,其实不在于讲,而在于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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