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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9770 | 1 http://blog.sina.cn/dpool/blog/s/blog_4fb826040102x9ur.html
物理博士看天下
2017-09-25 00:33
看到“将改革进行到底”这个口号，不禁觉得好笑。从1949到1978，一共29年，改革无
非就是改这29年期间建立的制度。可是从1978到现在，又过了39年，竟然还没有改到底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改革在经历了最初的成功后，早已迷失了方向。
笔者是一个工程师，参与过企业经营，了解一些产业的情况，对经济学一窍不通，却要
在这里谈经济改革。因为我们不确定坐在象牙塔里的经济学家和中南海的智囊团们是否
了解老百姓的需求，所以决定站出来说几句话。如果想法幼稚请不要见笑，讲出来是为
了抛砖引玉，开拓思路。
一、走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道路
要想明确方向首先要对现状定位。我党有实事求是的传统，但是对中国社会的现状好像
一点儿也不实事求是。中国现在是一个资本主义社会！在这个问题上都要装蒜，还想将
改革进行到底？
资本主义制度有两大基石：第一，生产资料私有制，不是不能有国营企业，西方资本主
义国家也有，但私营企业不但可以存在，还是经济的重要支柱；第二：自由市场。在这
两点上，我们和那些资本主义国家没有本质区别。中国已经把自己改革成了一个资本主
义国家，在这个过程中创造了经济奇迹。所以，中国继续改革的前提是坚持资本主义道
路。
在欧洲，有一些我们称之为资本主义的国家，是自称社会主义的。这种社会主义不是对
资本主义的取代，而是对它的改良。他们不实行社会主义的按劳分配，只是在二次分配
中对富人多征税搞社会福利。我们连这一点儿的社会主义都没有，还好意思喊走中国特
色的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现在实行的，是最原始最野蛮同时也最高效的资本主义。
应该说，欧洲式的社会主义在中国是有一定市场的。但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它在
中国是行不通的。第一，中国根本没有那么多资源对如此庞大的人口搞福利社会。第二
，就是在欧洲，这种模式也未必能持续下去，很多国家已经陷入财政危机。
况且，人家欧洲的税收水平，恐怕也不是国人能够承受的。中国的一些资本家，不愿意
掏钱给员工搞福利，也说国家应该管福利，但你要多收他一点儿税，他马上就会跳起来
，嚷嚷着要移民。真移民以后他们就会知道，中国的税务局对富人有多好。
我们不走欧洲道路，我们走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道路。
二、进行社会主义改革
为什么我们还要说社会主义？因为改革是为了满足人民的需求。你到大街小巷去走走，
到微博微信去逛逛，人们关心的问题不是经济的运行效率，而是财富的公平分配，不是
把饼做大而是把饼分好。定位了中国的现状是资本主义的野蛮阶段，就可以确定我们应
该进行社会主义的改良。我们之前的改革较好地解决了效率问题，今后的改革应该向公
平努力。
现在，一部分人怀念我们曾经的那个社会主义，另一部分人青睐欧洲的那个社会主义，
因为大家都对现状不满。然而前一条道理我们肯定走不回去，后一条也越来越不像能走
通。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套不同的改良资本主义的办法，能够在对效率影响不大的前提
下较好地解决公平问题，或许我们可以勉强地说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
三、尊重劳动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
说到更加公平地分配财富，怎样才算公平呢？尊重劳动既符合马克思主义也符合民族传
统，笔者认为这才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观。笔者主张，本着尊重劳动的原则、丧失劳
动能力的人（病残）应该得到人道关怀、人人应该有平等机会获得劳动能力的培养（教
育）作为补充，重新审视今天的社会，指导今后的改革。
我们原来的那个社会主义讲按劳分配，在今天资本主义的环境下按劳分配是无法操作的
，你不能不让资本盈利。但我们可以让劳动和劳动者获得更多收益，限制资本的不合理
利润。
欧式的社会主义，已经逐步演变成了让劳动者交重税去养懒人，既妨碍了经济的发展，
也违背了让社会更公平的初衷。可见靠二次分配改良资本主义的道路已经走到死胡同。
我们提议的，是对资本主义的一次分配制度进行改革。
像任志强那样的资本家会告诉你，你的劳动根本就不创造价值，他的市场才创造价值。
这倒提醒了我们，自由市场虽然可能是效率的朋友，但它绝不是公平的朋友。自由市场
，无非是经济领域里的丛林法则。资本主义有两块基石：生产资料私有制和自由市场。
我们要挑战的，就是自由市场。
顺便提一下，18大以后，党的文件中出现过“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提
法。应该是自由派经济学家忽悠党写进去的。这句话后来没下文了，估计到了政策制定
层面，人们发现这句口号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
挑战自由市场也不能完全跟市场对着干，那样会受惩罚的。我们只需要在市场犯错误、
市场失效的时候纠正它。
四、用反垄断法打击低价倾销和恶性竞争
你可能常常听到制造业的私企老板抱怨赚钱太难，这多半是真的。然后他们就抱怨税收
太重了，千万别信。
按制造业劳动力人口算，中国的市场规模，大概相当于所有发达国家的总和。无论你做
什么，都有很多人跟你做同样的东西。中国实业领域中，几乎每一个行业都是过度竞争
、恶性竞争的。竞争的手段基本上只有一个：降价。无论什么高科技，到了中国人手里
，一定卖出白菜价。在相当多的行业，中国企业在世界上没有竞争者。如果政府减税，
无非引起新一轮降价，最后把钱都间接补贴到来中国找便宜货的老外门的手里。
这个例子告诉我们，自由市场非但不是公平的朋友，也不总是效率的朋友。恶性竞争是
中国经济转型升级的最大障碍，它让所有企业都没有钱赚。没有合理的利润，就没有资
金研发更先进的产品。追求最低的价格，就无法改进产品质量提升品牌形象。总之只能
永远地当血汗工厂，不要想改善劳动者的待遇。这是市场对劳动的剥削。
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律，叫反垄断法或者是什么别的名字不重要。当一个在行业里有一定
影响力的企业开始以不合理的低价倾销，试图以此手段消灭竞争对手时，其他企业可以
联名告它，停止销售，罚款。
四、管理资源垄断型企业
一次跟几个韩国人聊天，我提起我佩服的三星公司，我还以为那是韩国人的骄傲。没想
到那几个韩国人马上开始吐槽。原来在韩国搞中小企业难免要为三星打工，这几位都当
过三星的供应商，讲起三星剥削压迫供应商的事情，令人发指。
大企业剥削供应商的事情，在中国也常见，大型的私企和国企都会去做。但这也可以是
每一个企业提高生产效率推动力，到底算不算正常的市场竞争？我们之前也提到过限制
资本的不合理利润，怎么界定？
我们是一个资本主义社会，赚取剩余价值是允许的。笔者认为，资本投入建设形成新的
生产力，投入研发提高劳动生产率，应该鼓励。资本投入形成对资源（销售渠道、平台
等）的垄断，从而一劳永逸地攫取高额利润，应该限制。
在中国，虽然大多数实体经济的企业活得艰难，垄断企业都活得滋润。比如，现在大家
买书都不去实体店了，出版商只能卖给网上书店。但网上图书的渠道已经被垄断了，没
有几家。于是，付出劳动的作者和书商的利润被大幅度削减。私营经济中，互联网是严
重垄断的领域。它的基本模式就是通过资本投入取得资源垄断。几大互联网巨头虽然风
光无限但也骂声载道，霸道而且腐败。
解决资源垄断造成的分配不公并不容易，这应该是我们社会的一个课题。跟第三节讲的
情况不一样，法律用处不大，没有一家公司会去告自己不可或缺的客户，行政管理恐怕
不可避免。国营企业相对好办点儿，中石化，中国移动赚得钱多了，全国人民都不高兴
。私营企业就更困难了，像前面提到是互联网垄断企业，当初创业的时候也经过市场竞
争的，很多都有过创新，创业和创新不能不鼓励。但一旦垄断了市场，把投资都赚回来
了，就应该接受监督。
所有的资源垄断企业，无论国有的还是私有的，都应该接受监督。限制它对下游消费者
的高价，限制它对上游供应商的剥削。迫使它采用公平的方式盈利和交易（比如，不能
拖欠付款）。公平交易很重要，看看互联网公司乐视倒下时那些举着牌子讨债的供应商
，这样的事情在中国太多了，背后不知道有多少领不到工资的工人。
很遗憾，忙于招商引资的各地政府，非常喜欢跟垄断资本站在一起，政策向它们倾斜，
以为它们就是GDP。却不知，像上面所说创造一个公平的环境，更多创新驱动的中小企
业才能成长起来，未必不是更多的GDP。
五：用期权保护农民的劳动
农产品的生产周期是比较长的，种粮食要一季，养猪都要四个月，种果树三年才会有收
获，很多项目刚开始都要不少资金和时间的投入。这期间，如果，市场发生波动，原来
以为赚钱的项目最后却亏了。一年的辛勤劳动下来反而是负收获。这种事情在当年国家
统购包销的时代是不会发生的。大部分农民都没有能力预见市场的发展，承担市场的风
险。今天，你经常可以看见农产品滞销的消息。
勤劳的人养不活自己，这是社会的罪孽。一个解决的办法，是由政府主导向农民销售农
产品的期权，也就是价格保险。当市场价格低于指定价格时，政府负责组织按指定价格
收购。有能力收购，就必须拥有物流能力和销售网络，只有国营企业可以胜任。
在大数据时代，掌握了更多信息的大型国企，完全可以重新引进计划经济的因素，以期
权为杠杆，指导农民的种植和投资。
六：限制非劳动所得--股市
股市高潮来时，连公司的前台小姐都会去炒股。等跌下来时，又有多少中产阶级被消灭
？然而不劳而获的诱惑实在太大，很少有人能够抵御。
一般的市场是由供求关系驱动的。价格高需求少，反之需求多，自然会达到平衡。资本
主义的经济理论告诉你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一切理顺。然而驱动金融市场的是人类的贪
婪和恐惧，涨的时候大家都买，跌的时候大家都卖。越是在今天这个信息传播快的时代
，这种波动就越大。股市本身不创造价值，当一波泡沫被吹起来又破灭时，最后的结果
无非是90%的人把钱输给了10%的高手和幸运者。
至少，进入股市的门槛应该大大提高。没个几千万，不要去玩这种游戏。普通人投资应
该通过基金。基金经理们至少更专业些，不至加非理性的杠杆，也容易监管。
还有，在资本主义国家，炒股赚的钱是要交税的。中国这个号称的社会主义国家，对资
本实在是太好了，竟然不收税。即使像美国这样最纯粹的资本主义国家，炒股所得也是
记入工资收入交所得税（联邦税加州税最多可以超过40%），长期持有一支股票后出售
的受益交税率更低的资本增值税，以鼓励这样的投资行为。要抑制非劳动所得，股市所
得的税率应该高于劳动所得税率。要打击投机炒家，短期炒股的税率还应该更高。
一定会有人说这些措施会让股市跌下去。要我说，想让股市涨，解决好第三第四节中的
问题，让企业更多地盈利，这才是正道。
金融市场本来是为了支持实体经济而产生的，但像美国的华尔街，早已异化为吸血工具
。这是资本主义走向腐败的标志，解决不好这个问题，资本主义势必进一步走向腐朽。
华尔街不是中国金融界的榜样，那里的金融创新，中国应该抵制才对。然而中国不但在
学华尔街，中国的金融资本更原始，更野蛮，比美国的还要腐败。
股票市场是为了帮助实体企业融资的，股价高了企业融资容易，创业者劲头也足，当然
是好事。但凡事都要有一个限度。当一个企业的老板，炒作一波自己的股票，赚到的钱
比辛勤经营企业几年都多时，他可能会怎么做，你应该懂的。乐视的悲剧，是因为把手
机和电视业务做得盈利并不容易，搞自动驾驶汽车这样的科技创新更是谈何容易，而互
联网公司拿这些概念去圈钱却太容易了。金融资本不但吸血实体经济，还可以腐蚀企业
家和企业。像乐视这样被股票市场腐蚀甚至毁掉的公司的并不罕见。
七、房地产，不说也罢
全国人民都骂的房地产，虽然说了没用，但也说两句吧。房产是从生活必需品异化出来
的金融产品。由房地产驱动的财富再分配，是典型的资本占领资源致富的模式。即便在
很多靠房子发财的人的眼里，这种模式也是不公平的。过去二十年中国房地产的发展，
是对劳动者最大的嘲讽。
解决办法并不复杂，累进房产税就是好办法。
你去这几个大城市看二手房，就会发现大部分房主都有N套房，宣称不着急卖。我们经
常听到拥有几十套房产的富豪和贪官。住房是有限资源，你多占一套，就可能有一对年
轻人结不了婚。让市场去配置房产资源，结果是少数人占领了城市的大部分房产，晚来
的劳动者，被挤到远郊区，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路上，降低劳动效率，造成城市交通拥
堵，破坏环境，甚至被迫逃离大城市。
可以从第三套房子开始征收房产税，第四、第五套逐次加高变成像25%这样惩罚性的税
率，逼得多套住房的拥有者非卖不可。
笔者不是唯一一个这样建议的，没有实施当然是因为有人不喜欢。他们的办法很狡猾，
每次讨论房产税，都故意把它制定得伤害大多数人，让大家把它反对掉。再者就是中国
这个互联网高度发达的国家，各地的地房产信息就是不联网。这样就无法查出富人们在
全国各地有多少套房子，无法收累进房产税。
如果想打压地方政府的土地财政冲动，也不难。政府不能像商人那样，追求最低买进最
高卖出。政府的收入应该是清晰透明的，就像税收，多少百分点儿需要写清楚。政府卖
土地，只能赚固定的百分比，例如加价30%卖出。如果销售价比预想得高，多余的钱也
应该给原来的地主。有了这样的规定，不但可以打消地方政府的贪欲，也可以消除层出
不穷的征地纠纷。只要规则有模糊，拆迁户所抗争的，是辛勤劳动一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有什么极端行动都可以理解。有了清晰的规则，再遇到钉子户，强拆就是合理合法的。
但是说这些没用，房地产涉及的既得利益太大，没法改。但有一种可能：楼市崩盘。现
在政府当然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但也许有一天，政府也撑不住房价。有人说如果这一
天到来会很可怕，经济崩溃，甚至政权崩溃。笔者并不认同，炒一两套房子赚得钱，比
工作一辈子都多，甚至比搞一个小企业都赚得多，这样的现状真的有利于经济发展？况
且资本总是流向利润最高的地方，现在政府银根一紧实体经济受害，银根一松房价就长
，这个局你怎么破？
八、用税收杠杆鼓励企业雇佣
中国政府也在为改善劳动者的待遇努力，比如说推出了新劳动法。这个劳动法资本家们
不喜欢，他们觉得劳动力贵，就会少雇人。为劳动者争取利益，还要考虑增加工作机会。
个人交所得税，收入高的税率就高。企业交所得税，税率也不应该一刀切。把企业的利
润，除以雇员的人数，以这个数字决定税率。盈利巨大，又不创造多少就业机会的企业
多交税，至于劳力密集型企业，税收就放它们一马吧。
这样的税收方法，降低企业雇佣的边际成本，也能有效地调节了资本收入和劳动收入的
比例。
九、修改企业法引进劳动股
资本家也不都是那么抠门，很多企业愿意给员工股份。员工和企业有共同利益，有主人
翁的感觉，有利于企业的发展。创业公司大多数都愿意给员工股权激励。
现行企业法中的股份是资本股，持有公司股份等效于投资过公司。然而员工并没有投资
过，况且如果企业给员工股权激励，员工很快离职仍然会持有股份，所以企业为了给员
工股权激励操作相当复杂。中国对这些操作手段的限制比其他资本主义国家严格得多，
即使在创业公司中员工要拿股份也相当麻烦。在中国这个自称的社会主义国家里，企业
法更注重保护资本，蔑视知识和劳动。
劳动股和上面说的股权激励还不是一回事。劳动股是指企业成立时，指定一定比例的股
份给全体员工。员工加入自动持有，离职自动失去。至于怎么在员工中分配这些股权，
企业自己能够解决。目前大多数创业公司的股权激励，是为了上市后大家一起赚股民的
钱。对大部分不上市的公司，没有意义。劳动股应该无法流通，但它给了员工参与分红
的权利，也可以给职工代表进入董事会的权利。
华为公司的员工持股制度，是在现有法律系统中比较接近劳动股的操作。华为的任老板
，无私地选择自己不占有很多股份，给员工更多的激励，一直不上市，拒绝股市的诱惑
和腐蚀，成就了中国最伟大的私企。不妨让企业选择是否发放劳动股，看看那种企业更
有竞争力。
十、政府为劳动者提供服务
在当年的社会主义时代，企业不只是个工作的地方。企业叫做“单位”，无论是住房、
医疗还是教育都帮职工解决，有医务室、有幼儿园、很多还有附属的小学甚至中学。“
单位”基本上是一个社区，挺有人情味的。改革以后，这样的企业被发现是没有竞争力
的。今天的企业讲“狼性”，凡是讲人性，讲人情的企业都会死掉。
今天的中国、开发区、工业园遍布全国各地。各个园区的领导们忙着招商引资，追逐资
本，手头的资金不少，基本都会注入到企业。其实，他们完全可以把一部分资金投入到
为劳动者服务上。开一个诊所、建一所幼儿园，这种事情中小企业没有能力做，但开发
区、工业园完全可以做，大的园区建学校都可以。让员工得到方便的、便宜的医疗服务
，至少不是大病不用去医院，提高了企业效率。有了好的环境能够留住员工，也不怕资
本不来。
十一、建立良好的医疗市场
除了房价高，看病难、看病贵也是老百姓常常抱怨的问题。
其实社区医院并不排队，医生闲得没事儿干。而大医院则人满为患，医生们不堪重负，
恨不能连听患者描述病情的时间都没有。私立医院分化成两种：价格奇高专为富人服务
的，和像莆田系那样骗钱的。
让市场配置资源，结果为什么如此的低效？因为只有在看得见的手，强有力的手，建立
好市场的平台和秩序后，看不见的手才能正常工作。医疗这个行业的特点，是买方卖方
信息和风险的高度不对称。政府应该出手解决这种不对称。
在中国这个信息产业非常发达的国家里，医疗产业信息化的落后实在难以理解。去医院
还要购买一个纸质的病历本，病历和检查结果不能实现云服务，给患者更换医院带来麻
烦。更要命的是，没有给医院的反馈，医生都无法确定自己开的方子是否有效，也不知
他们怎么提高医术？
实现病历、检查结果、药方和疗效的云服务，在所有的医院通用。患者通过手机App进
行预约和诊疗后的回访，结果反馈给医院，对中国的医疗产业会是一件大善事。这样的
事情，互联网公司没有资源做，需要由政府主导。
这样的系统一旦建成，每个医生的诊疗记录，以及无法造假的医术水平，就可以成为公
共信息。这样，大医院和小医院就可以公平竞争。患者不会盲目地涌向少数名气大的医
院而得不到很好的服务。医生根据医术水平收取诊疗费就有了依据，小医院的优秀医生
也有奔头，医药分离就顺理成章。
这个系统，以及我们的社保，应该覆盖私立医院，从而对私立医院规范管理。这样才能
有效地利用社会资源。
另外，如果中国需要一种全民福利，大病保险是最应该的。医疗费用超过一定额度后，
所有的费用由保险公司支付。这项福利应该不贵，大病毕竟是小几率事件。这一方面是
因为人道：现代医疗技术突飞猛进，给所有国家带来的问题是医疗费用越来越高。今天
的中国，穷人病了只能等死，农民因病致贫的事情太多了。另一方面是为了控制医疗费
用：患者在医院面前是弱者。你买东西的时候可以讨价还价、货比三家。你购买医疗服
务的时候，当你或者你家人的命捏在医院手里时，你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保险
公司在医院面前是强者。负责买单的保险公司，一定会约束医院的乱收费，乱涨价。
十二、也许上面说的都没用
我们生活在一个生产力飞速发展的时代，谁也不知道生产关系将会被怎样改变。人工智
能现在进展很快，有一个传说中的“奇点”，从那个时候起，机器从事体力劳动和脑力
劳动的能力将会全面超越人类。那时，无论是蓝领还是白领的工作岗位都将消失，绝大
部分人连被剥削的价值都没有了。世界将掌握在拥有生产资料的少数权贵精英们的手里
，他们有一支机器人军队，99%的人就算想反抗，也一点儿机会都没有。苟且活着是最
好的归宿，不被肉体消灭就要感恩了。
在奇点到来的时刻，人类最好消灭资本主义制度，取缔生产资料私有制。否则，未来世
界太可怕了。
在那之前，资本主义仍然是最不坏的制度。在它的基础上，政府抑制金融资本和垄断资
本，扶助中小企业，保护劳动者利益，建立公平的交易环境，才是人间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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