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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1 | 1 “用理智无法理解俄罗斯，用尺度无法衡量俄罗斯，因为俄罗斯拥有自己的性格，对俄
罗斯最好的办法是相信。”
“憎恨祖国却又对她如此甜言蜜语，贪婪地期待着她的灭亡。”
——丘特切夫
——佩切林
1 引言 自从别尔嘉耶夫提出“俄罗斯民族性格”这一命题，人们就开始尝试从不从角
度对俄罗
斯民族性格进行探究。我国的学者也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从各个不同维度对俄罗斯民族
性格展 开讨论。究其原因，是因为民族性格是影响跨文化交际特别是造成跨文化交际
冲突的无法回 避的因素之一。“民族性格是一个民族长期发展过程中积累下来的，不
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为该民族所普遍共有的，是使其与其他民族相区别的本质特征
，是一个民族之所以是该民族 而不是他民族的标志，是一个民族文化的核心，民族性
格应该是形象鲜明的。”(赵春晶 2012: 60)与此同时，也是不易发生改变的。
俄罗斯民族性格复杂，两面性突出，具有明显的二元对立特点。这种性格特征就如同“
斯 芬克斯之谜”，神秘、费解、耐人捉摸。事实上，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都会因各自
历史的苦 难、辉煌被打上独特的烙印，很多民族都有不同程度的矛盾、分裂特性，但
俄罗斯是“世界 上最两极化的民族”。“要么全有，要么一无所有”这句俄罗斯谚语
完美体现了俄罗斯民族 性格的二元对立与矛盾。俄罗斯民族的性格就像一个巨大的文
化钟摆，匆匆忙忙地从一端走 向另一端，而无暇在中间停留片刻。俄罗斯历史上的渐
进式改革多以失败而告终也是其民族 性格极端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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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尔嘉耶夫也曾在《俄罗斯思想——十九世纪至二十世纪初俄罗斯思想的主要问题》
一 书中指出:俄罗斯民族只能在极化性和矛盾性上与欧洲民族相比，它是更加直爽和更
富有灵 感的民族，它不懂得方法而好走极端。”(别尔嘉耶夫 1996:23)
2 俄罗斯二元对立民族性格的成因
别尔嘉耶夫曾说:“俄罗斯是最两极化的民族，它是对立面的融合。它能使人神魂颠倒
， 也能使人大失所望，从它那里永远可以期待意外事件的发生，它最能激起对其热烈
地爱，也 最能激起对其强烈的恨。”俄罗斯人的性格非常复杂，两面性特别突出。有
时非常温顺、友 好，有时又非常霸道;崇尚自由，却又甘愿被奴役;有时大大咧咧，有
时又异常忧郁、敏感、 多疑。其他民族不像俄罗斯人，性格的摆幅如此之大。要理解
这种矛盾性格，就必须揭示形
成这种民族特性的历史文化环境。
俄罗斯民族性格的形成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有宗教因素的深层影响，有历史
地理的成因，有非欧非亚的特性，有心理认同和现实身份间的矛盾和分裂。如同性格决
定命 运一样，俄罗斯的民族性格也决定了俄罗斯的民族命运。“俄罗斯联邦国徽上那
只向两边张 望的双头鹰，正是其历史命运的形象化体现。它既以东方的姿态注视和警
惕西方，又以西方 姿态注视和警惕着东方。兼有二者又不简单归属于二者中的任何一
方,这正是俄罗斯民族精 神的一个重要特点。”(欧阳康 2008:5)
2.1 东正教对俄罗斯民族性格形成的影响
一些从事俄罗斯文化研究的学者认为，在影响俄罗斯民族性格形成的众多因素中，“宗
教因素对民族价值观念和整个社会态度体系的深层影响，即对民族性格形成的影响却
是最为 根本的”(靳会新 2014:76)。这里的宗教因素包括基督教的选民意识、对上帝
的绝对服 从意识、末日拯救意识、绝对精神自由意识等。俄罗斯民族性格中强烈的民
族主义、悲天悯 人、富有同情心、信奉集体主义、崇拜强权、爱走极端等特征都可以
在东正教的引入中求得 解释。这里有东正教的博爱与深厚的俄罗斯人道主义传统的融
合;东正教的聚合性与俄罗斯 古老的村社制度的结合;基督教教义中的戒律与村社生产
、生活原则的契合;历代统治者对 东正教的利用;俄罗斯知识分子所受到的东正教的普
遍影响。
彼得大帝的宗教改革对俄罗斯民族性格的生成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正是彼得大帝时
代形成了后来俄罗斯文化特有的将‘俄罗斯灵魂’的宗教热情转向非宗教目的的能力
，也就 是把俄罗斯灵魂的宗教热情转向社会的、科学的、文艺的和政治的目的。”(朱
达秋，周立 2004:169)对世俗事物宗教般的狂热使俄罗斯民族变得更加激进和极端。
2.2 非欧非亚特性和身份认同对俄罗斯民族性格的影响
俄罗斯的身份认同历来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俄罗斯在地理上横跨欧亚两个大洲，
其 中亚洲领土占绝大部分，但俄罗斯的经济、政治和文化中心却都位于其欧洲部分。
在洲际身 份认同上，亚洲人一般不会认为俄罗斯属于亚洲，因为俄罗斯的大部分人口
是代表欧洲板块 的白种人。俄罗斯人对自身的身份认同也是比较无章的，历史上有过
以欧洲人自居的时刻， 但也有以欧俄并称的时刻(虽然绝大部分领土在亚洲，但是俄罗
斯人很少以亚洲人自居)。 面对西方，俄罗斯是东方;而面对东方，俄罗斯又成了西方
。(欧阳康 2005:203)这种非 欧非亚、非东非西的特性，心理认同与现实身份之间的矛
盾和分裂，在俄罗斯民族性格中留 下了深深的烙印。20 世纪俄罗斯最伟大的宗教哲学
家、思想家别尔嘉耶夫曾对这个问题展 开过深度思考，他振聋发聩地指出，俄罗斯是
“是巨大的东西方，将两个世界结合在一起”。 在东西方文化的共同作用下，形成了
俄罗斯特有的民族性格。同亚洲人相比，他们更加“重 精神、轻物质”;同西方人相比
，他们“重集体、轻个人”;他们简单粗暴，却又浪漫细腻; 他们崇尚权力，却又表现
出极端的“无政府主义”;他们非黑即白，非左即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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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历史地理因素对俄罗斯民族性格的影响
俄罗斯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受到西方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俄国历史上彼得大帝的欧化改
革和叶卡捷琳娜的开明君主制改革，是他们大刀阔斧寻求西化的尝试。彼得大帝打开
了俄国 因袭封闭的大门，引进了西方文化，使俄罗人呼吸到了西方文明的空气，他全
面的欧化改革 重塑了俄罗斯的躯体。但与此同时，也加强了俄罗斯民族性格的摇摆性
，渴望西方的文明， 却又有割舍不掉的斯拉夫传统。
不同于其他民族的渐进式改革，俄罗斯的改革大都是大刀阔斧式的强制性改革，这使得
俄罗斯民族的性格极具极端性。另外，“强制性改革在短时间内进行依靠的是沙皇的
绝对意 志和非常手段以及民众对当权者的信任与服从，改革强化了民众对权威的服从
与崇拜”(靳 会新 2012)，强化了俄罗斯民族对权威的服从和崇拜。但与此同时，俄罗
斯虽历经改革，
却始终没有消弭阶层的对立和差别，这些改革甚至加剧了不同阶层的对立。彼得大帝
的欧化 改革加大了上层知识分子和普通民众之间的距离。一部分上层知识分子受到西
方文化的影响 产生不同的社会心理，而下层普通民众仍生活在古老的斯拉夫传统中。
“不仅上下层国民的 价值标准、取向、理想的距离越拉越大，就是上层知识分子之间
关于西方文化与传统文化孰 优孰劣的意见也针锋相对”(靳会新 2012)。这极大地加重
了俄罗斯民族性格的极化性。
重塑了俄罗斯灵魂的叶卡捷琳娜二世依靠铁腕治国，为俄罗斯的文化、教育事业做出了
尤为突出的贡献，使俄国真正从野蛮开始走向文明。但叶卡捷琳娜二世主张学习西方
的自由 平等的同时，却把俄国变成了一个等级制度更为森严的社会。她把“如果俄罗
斯想要获得自 身民众和周围邻国的尊重，俄罗斯就必须成为一个令人生畏的强权国家
”作为施政目标，强 化贵族官僚的国家机器，扩大贵族特权，维护和发展农奴制。维
护了贵族的利益，却使底层 人民的生活变得苦难。这样的历史造就了俄罗斯民族既有
权利崇拜的一面，又有无政府主义 的一面;既有顺从的一面，又有渴望自由、不希望被
管束的一面。
3 俄罗斯典型民族性格及其二元对立表现
3.1 集体主义与个人主义的二元对立
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千年之交的俄罗斯》一文中指出，“在俄罗斯社会占主导地位的是
集体的，而不是个人主义的生活方式，这种习惯的消退是非常缓慢的”。宗教哲学家
别尔嘉 耶夫说过“在俄罗斯知识分子的观念里，平均分配、平等主义观念一直占据主
导地位”(耶 鲁·瑞奇蒙德 2004:29)。俄罗斯有 1000 多年悠久的村社土地占有传统
以及近 70 年的农 业集体化历史。因此在俄国时期，俄国农民的土地私有制观念非常
淡薄。土地平均分配和定 期重分，给予贫困农户税收优惠和救济，这些制度使俄国农
民的集体主义思想和平均主义思
想根深蒂固。
俄罗斯民族的集体主义还表现在俄罗斯土地私有化的进程中。“俄国人对土地集体所有
的观念决定了 1991 年后俄罗斯《土地法典》的难产。在政府政策相对宽松、允许土
地买卖 的时期，俄国人依然想方设法抵制私有制”。(杨洁，李传勋 2014:18)直到
2002 年，俄 罗斯国家杜马才通过法律确认了土地买卖的合法性，此时，距斯托雷平改
革已过去近百年。
现代俄罗斯人与西方人相较，他们没有像西欧那样发达的公民意识，因而个人意识也没
有那么强烈，受东正教聚合性的影响，现代俄罗斯人仍有一种极强的群体意识。对于
俄罗斯 人来说，共同体利益具有至上性，在共同利益受到侵犯时，他们会忽略个人利
益去维护共同 的集体的利益。俄罗斯历史上的哥萨克现象便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哥萨
克崇尚自由，与国家 政权水火不容，但为了共同的利益，他们会暂时地归顺政权，使
命完成后，又会逃离政权。
与此同时，俄罗斯民族性格又具有极端的个人主义特征。通常，人们对“个人主义”的
解读是偏狭义的，将“个人主义”定义为一切从个人利益而非集体利益出发，时时处
处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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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利益摆在最优先的位置的行为处事方式。此文谈及的是广义的“个人主义”。广
义的“个 人主义”是一种高度重视个人自由，广泛强调自我支配，自我控制的生活态
度、思维模式和 行为方式。历史上的俄国并非一个平静的国家，强烈的集体意识使得
他们可以为了国家、政 治的利益而牺牲其他一切利益，数百年来，俄罗斯人的血和汗
几乎全都用于巩固和捍卫国家 之上了。然而他们并非善治的民族，强烈的无政府主义
精神使得俄罗斯人及其注重个性与自 由。他们经常会因为生活中的一点小事失了和气;
他们充满幻想、不断探求;他们善于突破 常规;他们相信自我价值，自我控制，自我发
展。
发生在上个世纪前三十年的俄国无政府主义运动充分体现了俄罗斯民族性格中个人主
义色彩。无政府主义的本质是反对一切形式的国家和政权，主张将人从一切形式的束缚
中解 放出来。虽然这场运动以失败告终，但无政府主义者为推翻专制制度做出的大无
畏的牺牲行
为，他们对不公平社会的批判和对自由、平等孜孜不倦的追求却促进了俄国民众的觉
醒，鼓 舞并激励着人们勇敢地去摆脱受剥削、受压迫的命运。
3.2 坚韧顽强与消极遁世、宿命懒散的二元对立 俄罗斯民族顽强不屈、坚忍不拔，却
又消极、懒惰、相信宿命。
俄罗斯民族发展史中，太多的史实印证了这一民族的坚韧顽强。俄罗斯民族抵御了蒙古
鞑靼的铁骑;他们把横扫欧亚大陆的拿破仑挡在茫茫大雪之后;他们在希特勒的坦克飞
机面 前毫不畏惧，血拼到最后一刻并赢得了胜利。“战争决定了民族的兴亡，战争也
是民族性格 一次集体亮相。”(郑永旺 2012:39)战争的胜利与很多因素有关，也有客
观因素一定程 度上帮助了俄罗斯军队，比如说法军和德军无法适应俄罗斯严酷的气候
。但不能否认的一点 是，俄罗斯的民族性格在战争胜利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顽
强不屈的民族性格背后也体 现了俄罗斯民族伟大的聚合性。
但与此同时，这也是一个消极且极具惰性的民族，俄罗斯总统普京在《千年之交的俄罗
斯》一文中指出:“大多数俄罗斯人不是把改善自己处境的愿望同自己的努力和创业精
神联 系在一起，而是首先想到国家和社会的扶持和帮助。”去过俄罗斯的人大多会对
俄罗斯人留 下一种懒散的印象。比如在俄罗斯入境检查时，经常会出现四五个小时无
法出关的情况;在 俄罗斯商店购物时，他们的营业员一般不会特别积极热情地对待顾客
，到了打烊时间，他们 也不是很情愿为尚待购物的顾客弹性服务;去政府部门办事，这
种相对懒散的特点体现得更 为明显。
2010 年，俄罗斯爆发了 130 年以来最严重的森林火灾，这场火灾给俄罗斯造成了巨大
的损失。此次火灾关乎天灾，更关乎人祸。大火爆发之初，相关部门没能充分重视，
消极怠
慢，如果说高温炎热的气候是引发火灾的导火索，那么俄罗斯有关部门的消极懒散则
是造成 大火蔓延至无法控制局面的根本原因。
俄罗斯自然严酷的环境以及俄罗斯人受这种环境影响产生的对酒精的普遍依赖，一定程
度上使俄罗斯民族的懒散性格更加突出。曾有学者以伏特加为介质研究俄罗斯的民族
性格， 认为伏特加酒使俄罗斯民族一些好的性格继续发展，比如说勇猛、豪放;同时也
使一些坏的 性格继续沉沦，比如说消极、懒散。
3.3 粗犷与细腻的二元对立
中国人对俄罗斯民族性格普遍存在粗犷的定势，认为他们粗鲁强横，粗率豪放。这是一
种来自于其他民族对本民族的外部定势。这种外部定势与俄罗斯人的自我定势是一致
的。我 们可以通过下面这则俄罗斯笑话来印证这一说法:
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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Как ведут себя люди разныхнациональност
ей, если они обнаружат муху в кружке пива.
Немец (практичный) выбрасывает муху и пье
т пиво. Француз (сентиментальный)вытаскив
ает муху, дует на нее, расправляет ей крыл
ышки — и не пьет пиво.Русский (неприхотлив
ый и любящий выпить) выпивает пиво, не зам
етивмухи. Американец (уверенный в своих п
равах) зовет официанта, устраиваетсканда
л и требует другую кружку. (不同国家的人在喝啤酒时发现
酒杯里有苍蝇的情况下他们的反应和表现 是有很大不同的:德国人(注重实际的)会把苍
蝇丢掉继续喝啤酒;法国人(易动感情的) 会把苍蝇从啤酒里捞出来，吹干它，展开他们
的翅膀——至于啤酒么，就不喝了;俄罗斯人 (极不讲究的，嗜酒的)会把啤酒喝光了，
也没发现苍蝇;美国人会(极度维权的)叫来服 务员，挑起事端，换另外一杯酒。)
这则笑话充分体现了俄罗斯人对本民族粗犷性格的认定。他们豪放、不拘小节;他们更
容易忘却刚刚才发生的不愉悦;他们生产的东西讲究实用性，忽略外在的美感;他们的饮
食 相对单一;他们最爱净饮等等。
但与此同时，粗犷的俄罗斯也有其细腻的另一面。譬如他伟大的文学和艺术。
俄罗斯是一个文学艺术成就极高的国家。俄罗斯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大师费多托夫曾骄
傲地说:“俄罗斯并不是一个文化贫瘠的国家，而是一个有着千年文明史和丰富文化的
国 家假如俄罗斯今天已经彻底灭亡，那么，它已经给世人留下了永远不可磨
灭的历史足迹， 它是最伟大的国家之一。假如没有俄罗斯文化，人类社会将会变得多
么枯燥和寂寞。”(格 奥尔吉耶娃 2006:468)
俄罗斯文学成就主要集中在被后世分别称作“黄金时代”和“白银时代”的 19 世纪批
判现实主义文学时期和 19 世纪末期与 20 世纪初期的俄罗斯“文艺复兴”时期。果
戈理式的 犀利、屠格涅夫式的抒情、冈察洛夫式的凝重、陀思妥耶夫斯基式的深邃，
托尔斯泰式的恢 弘、契诃夫式的含蓄，无不显示出俄罗斯民族文学独具的撼人的艺术
魅力。
言及俄罗斯的艺术成就，大多数人都会自然而然想到它的音乐、绘画与芭蕾等。俄罗斯
音乐上的成就与格林卡、柴可夫斯基、肖斯塔科维奇等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绘画艺术
上的 集大成者包括列宾、列维坦、希施金等;俄罗斯的芭蕾舞艺术对世界芭蕾舞艺术做
出了杰出 贡献。
这些文学、艺术成就都取得于俄国贫瘠的时期。农奴制下的俄国以及不彻底的农奴制改
革后的俄国在经济社会发展上已远远落后于西欧，但在这片土壤上却盛开了俄罗斯历
史上最 璀璨的文化艺术之花。造成这种物质与精神的“不相称现象”的原因很多，其
中一个重要的
原因便是俄罗斯民族“粗犷与细腻兼具”、“崇尚精神价值，轻视物质财富”的二元
对立的 矛盾性格。文学家和艺术家们用他们细腻的笔触创造了俄罗斯不朽的精神财富
，并被重精神 轻物质的俄罗斯人代代传承。К.Касьянова 在对俄罗斯民族
性格进行分析时指出，在俄罗斯 人的财富清单中，精神财富是排第一位的。(Кась
янова 1994)俄罗斯科学院经济学院一份 名为Стратегия форм
ирования экономики России(ИЭ РАН 2002:4—73)
的分析报告指 出，俄罗斯民族性格的典型特点之一便是:物质-经济因素的次级性。物
质上的相对贫瘠不 会影响到俄罗斯人对精神的追求，俄罗斯人“轻物质、重精神”的
特性也体现了俄罗斯民族 性格中细腻的一面。
4 民族性格对跨文化交际的影响
影响跨文化交际的因素很多，学者们往往倾向于从政治、经济、社会等宏观视角展开对
跨文化交际、尤其是跨文化交际冲突的分析。然而，考虑到跨文化交际的参与者往往
都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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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个人，因此，笔者认为，此时更受用的应该是从民族性格的角度对跨文化交际展
开微观 研究。
“如果一个民族对另一个民族的认识比较客观，情感上比较接近，气质、性格相投，能
力接近，表现在双方交往方面就是民族关系向着友好方向发展; 如果一个民族对另一
个民族 有偏见，情感上比较抵触，气质、性格相距甚远，价值趋向不一，那么表现在
民族关系方面 就是民族关系向着隔阂、纠纷及冲突方向发展。”(徐黎丽 2005:131)因
此，正确认识一 个民族，并了解它的民族性格对跨文化交际意义重大。
目前，中俄两国交往紧密，高层密切往来，民间经济文化上的交流与合作也日渐深入和
广泛。交往和互动过程中，由于民族性格的差异性，不可避免地会产生或大或小的摩
擦和冲 突。此时就需要我们深刻了解俄罗斯的民族性格，求同存异、趋利避害，使这
种“了解”对
跨文化交际产生潜在的指导作用。
我们以发生在 2009 年的切尔基佐夫市场关闭为例，从微观视角展开对此事件始末的分
析。莫斯科切尔基佐夫市场是在毫无官方预先通知的情况下被强制关闭的，华商为此
蒙受了 巨大的经济损失。当然这也符合俄罗斯政策改革的一贯特色:政策多变，且不会
预留过渡期， 具有一定的强制性。当然，俄罗斯官方对此也提出了他们的正当理由，
即卫生防火条件不符 合规定、华商身份不合法、商品无正规进口证件等。但在整个事
件中，俄罗斯人做事极端的 性格也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以检查卫生和防火条件为
借口一刀切地强力扣押全部商品， 采取一些极端的行为和措施粗暴对待华商，践踏华
商的利益。但是试想，如果我们华商能够 较早地正视灰色清关问题和身份问题，对俄
罗斯人可能采取的极端措施有所防备、未雨绸缪 的话，也许这次对于华商来说如同梦
魇的事件可能就不会发生。因此，在中俄跨文化交际中， 我们需要深刻了解俄罗斯民
族性格，从而能够使我们更加理解现象背后的内因和驱动力，为 两国的深入合作扫清
认知和意识上的障碍。
5 结语
民族性格是民族在形成和发展过程中凝结起来的，且不易发生改变。俄罗斯民族二元对
立和极具极化性的性格的形成与其独特的民族背景息息相关，这种二元对立和极化性
体现在 俄罗斯历史和现实中的方方面面。民族性格对跨文化交际影响重大，随着中俄
两国跨文化交 际的不断增多，我们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从微观视角去开展和重视跨文
化交际。了解俄罗斯 人的民族性格，求同存异、趋利避害，减少交往摩擦，促进跨文
化交际的顺利进行。 | J*****3
发帖数: 25 | | J*****3
发帖数: 25 | | W**********t
发帖数: 1764 | 4 俺问过俄国朋友。
我说你们俄国人既不像东方人，也不像典型的欧洲人，到底你们是怎么样的一个
身份认同？
她说，我们既不是东方人，也不是欧洲人，我们是--俄国人！
【在 D******1 的大作中提到】
: “用理智无法理解俄罗斯，用尺度无法衡量俄罗斯，因为俄罗斯拥有自己的性格，对俄
: 罗斯最好的办法是相信。”
: “憎恨祖国却又对她如此甜言蜜语，贪婪地期待着她的灭亡。”
: ——丘特切夫
: ——佩切林
: 1 引言 自从别尔嘉耶夫提出“俄罗斯民族性格”这一命题，人们就开始尝试从不从角
: 度对俄罗
: 斯民族性格进行探究。我国的学者也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从各个不同维度对俄罗斯民族
: 性格展 开讨论。究其原因，是因为民族性格是影响跨文化交际特别是造成跨文化交际
: 冲突的无法回 避的因素之一。“民族性格是一个民族长期发展过程中积累下来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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