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在那里(上)
One day men will look back and say I gave birth to the Twentieth Century.
(“终有一日,当人们回顾往事时,他们会说是我催生了20世纪。”)
Jack the Ripper-1888
当19世纪晚期华人为大英帝国的船坚炮利所慑服的时候,也许从来没有想过,英国本
土会是另外一种样子,至少,即便是以当时的眼光来看,那也算不得一个文明高度发展的
地方。
镜头掠过,长着青苔的厚厚的石墙,雨顺着墙面的棱角往下滴落,在沉重的拱形窗户
下,丈夫在狠狠殴打他的妻子,另一个房间里,一大群人在纵酒狂欢,酗酒的男人毫无顾
忌地在大街上小便,衣衫褴褛的妓女晃来荡去地招揽客人……一个潮湿而阴冷的伦敦逐渐
成形。
1888年的伦敦,不是地狱,也似地狱。比起19世纪初处处危险的伦敦,尽管1829年苏
格兰场建立的辖管全市的警察制度已极大地改善了伦敦市民的处境,大英帝国的首善之都
似乎全然笼罩在“日不落”的殖民光辉之中,但在维多利亚社会的底层,却依然汹涌着因
虚伪、贫困和不公而产生的诸多社会、政治变动暗潮。
尤其是在以移民和贫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