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rry. It seems I post twice of that part. Here is the real 4.6.
天幸这病来得虽极凶极猛,据太医们说却不妨事。连那“医神”陆天一的诊断也是一般,
无非是“只因四殿下身子一向强健,反把养生诸道都看成细枝末节,未免失了调养。这些
年日日夙夜辛劳,思虑又太重,好好的根基已经损了大半。平时还能支持,这次悲伤过度
方显露出来。但到底无碍。只要细细地慢慢调理,虽然去如抽丝,若无反复,必是要大愈
的。最要紧便是‘简思静心’这四个字……”
于是她沉睡病榻时我便自作主张给祖母发了丧。我当然知道这样子会引起内外朝野多少不
堪的揣测流言,暗流汹涌,朋党散合。但我才不在乎:世上我只剩下那仅有的几个至亲至
爱的人。
而我不能想象她拖着单薄病体走进慈寿殿停灵的小阁,走过千重素幔飘舞,在柩前木立到
不能不放时,全身浴在透窗的微弱光线里,低低地唤一声“娘——”。
我的心会碎。
于是背着手绕着一殿无声百官走了两圈后,我停步做出决定,命礼部尽快发了丧。自然有
人反对,但我冷冷告诉他们一切事我来担当。
于是那一刻我忽然长大成人了。
她醒来后知道,没有说话。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