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偶尔有不溜出去打台球的晚上,躺在床上我的头脑里也必定是浮现有关台球的画面。
比如说左手的姿势,右手的垂直平面移动,肘关节的稳定性,球的打法,等等。我能在
脑海里把一盘球从头想象到尾,意淫出种种高难度的球,然后一一将之解决。直到黑八
一个分球或者反弹球漂亮地落袋,方才留着口水进入甜美的梦乡。教皇没听见我嘚嘚出
声,就说:小狗日的,刚才没听见他出去啊,怎么没得声响了咧。
然而正当小胖努力地向流氓的更高层次不懈地攀升的时候,生活却在不经意中带来打击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我兴高采烈,准备溜出去玩个痛快,摸摸身上没有钱,就去抽屉
里找我的小信封儿搬钞票。打台球不是公益活动,需要哗啦啦的票子的。音乐剧Moulin
Rouge里有一句词儿唱的好,"The only way to love me is to pay a lovely fee,"
善哉斯言!没有钱,再慈祥的胖黑也会变得不慈祥。而打球的钱哪里来?老鼠这流氓跟
他妈死磕,他妈对他的零花钱严格控制,一毛多的都没有。教皇是农村的土流氓,吃饭
的钱都还得多想想。君君是富足家庭出来的小资流氓,所以他的钱都花去买小资糜烂的
文学书籍和吃尖椒肉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