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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t 发帖数: 2664 | 1 ---以上三篇游击致文末短诗的作者,Jean Arthur Rimbaud。
清醒而去,大醉而归。最后一个晚上,11个人原本陌生的人在一个禁酒的国家里喝了8
瓶白酒,2瓶红酒,从下午五点半喝到半夜十二点。阿尔及利亚、地中海,神秘而害羞
的前上校、喝酒豪饮、不醉不归,我发现我在世界上最无趣的工作里找到了莫名其妙的
归属感。
一夜没睡觉,清晨的时候,附近清真寺的歌声再次传来,我才迷迷糊糊的意识到,这原
来不是我的生活,是别处的生活。
当年的Rimbaud也是这样吧。人们觉得他19岁之后天才褪尽,去北非各地经商过上了凡
俗的生活。然而其实在北非的生活生活才是他小时候从出生的小村庄逃离到巴黎,在欧
洲流浪的冲动来源,而没有这份冲动,他也就不是天才。
就是这样“生活在别处”的冲动。
还有就是,激发着圣德亚威上尉飞蛾扑火般的热情,死里逃生后两年,仍然重回霍加尔
高原投入爱和死亡的冲动。
我相信远处的霍加尔高原中间确实生活着尼普顿的后人,被用希腊名字称呼的野蛮人。
他们未曾被大海淹没,却被高高的山峰和让人迷狂的撒哈拉阻隔,把曾经的人类荣光和
后世的堕落隔绝开来。那也成为我梦想的亚特兰蒂斯,只有这个梦想是我永远也回不去
的。
真正的上校以前是做情报工作的,说一口流利的法语和某东欧小国家语言,写的一手好
文章,站在提帕萨的大海前大段背诵加缪的散文,转眼却坐在饭桌上,举杯磕磕巴巴地
敬酒,快五十岁的人了,说了什么唐突的话,就伸一伸脖子,捂住嘴巴,似乎为自己的
两颗大兔牙而害羞。每次酒桌上发言都被要求不超过五分钟,他也真的看着钟说话,实
在是性情中人。
从阿尔及尔回北京的接近20个小时旅途中,我一边昏昏沉沉地睡觉,一边想,什么样的
生活才是真正的特别的,什么样的人才是真正特别的人。我以为我的生活是特别的,但
其实不是,只是因为我一直生活的极其循规蹈矩和浅尝辄止,所以特立独行当作了特别
。而真正有着特殊人生的特别的人,都表现出了循规蹈矩的诚实态度。
想归想,我仍然无法在任何环境下长期生存,无论是优越的、艰苦的、还是平庸的、特
殊的。我这辈子只能过这山望着那山高的肤浅生活,颠沛流离的时候憧憬平安温暖,安
稳的时候渴望自由极端。有所求并且总是为了得不到而痛苦。
飞机上在我身旁入睡的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也在阿尔及尔出发,将回到北京,汇入
大都市滚滚人流,回到幸福的小家庭,吃上老婆的可口饭菜,被小女儿扑到怀里叫爸爸
。旅途中的一切都像在做梦,但在不同的环境下生活过于频繁或者长久了,其实我也不
知道究竟梦里的是真实人生,还是反过来。我知道的只有自己的一颗心,曾经真切地憧
憬过,向往过,追求过,爱过。
上校和我说,动乱发生的时候,他们常常好几个月不允许出门一步。每天所坐的事情,
就是坐在小楼的露台上,从早晨太阳升起,到夜晚满天星辰,看云朵的变化,从第一缕
阳光刺破云层,撒落在黑暗的地中海上,到落日灿烂的余晖,转而一切重新消失于黑暗
。看得久了,云层每一分钟都不同,每一秒钟的变化都惊心动魄。
或许有一天我能看得见这么惊心动魄的云彩。
流浪
拳头揣在破衣兜里,我走了,
外套显得格外神气
我在苍天下走著,缪斯!我是你的信徒
哎呀呀,我也梦想过灿烂的爱情!
唯一的短裤带个大洞
——我是梦想的小拇指,奔跑着
撒出诗韵,我的客栈在大熊星,
我的晨辰在天边发生窸窸窣窣的响声。
坐在路旁,我凝神谛听,
九月的静夜,露珠滴湿我的额头
如浓郁的美酒
我在幻影中吟诵,拉紧
破鞋上的松紧带,像弹奏竖琴
一只脚贴近我的心! | t*****a 发帖数: 1002 | 2 作为一个老读者,我呼唤晕猫回到现实主义路线上来,继续创作失踪和海德公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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