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l***y 发帖数: 791 | 1 采风
作者:Astolat
献给: Snakeling
翻译:熊猫
级别:暴露
类别:女+男
影艺群体:空王冠(2012), 亨利五世(莎士比亚剧本),十五世纪历史人物小说
关系人物:亨利五世,凯瑟琳.瓦卢瓦
简介:
哈弗勒尔失陷半年之后,夏天结束的时候,她透过她最喜爱的客厅的窗子,眺望窗外最
后的叶子和灰棕色的泥地。就在那时,风忽而绕过玻璃框子吹进她的耳朵,窃窃私语着
泥土,死亡,和战马的嘶叫声。
注释语:
这段故事来源颇杂,主要是取材于事件的历史记录,其中也使用了一些2012年空王冠剧
所使用的细节,人物个性与心理的造型。
她的哥哥在夏季将临的时候提到他的时候讥讽地说:酒鬼,败家子,灌满了劣酒的皮囊
,下作的把戏。“他终日浪费时光,在小酒馆间徘徊,与市井商贩结党,又和肥胖臃肿
的术士为伴。”他轻蔑地说,“他既瞧不起行武的生涯,又不待见术士的活计。”
‘他唯一能放出来的风是从身后吹出来的。’哥哥的一位陪伴这样说。他们都笑了起来
。尽管凯瑟琳知道,在锦标会上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吹动锦旗的一个角。
“怎么能呢,我听说他在他父亲的敌人面前满有斗志。”她说。
“噢,这种情况下他怎么样我可没听说。就是有人说他脸上中了箭,好不容易挺过来没
死成.”另一个跟人说。“担保很卓越!”
等他们嘲讽完毕,查尔斯说,“给他的老子丢人!”“这就是我们应该惧怕的人物吗?
假如他真的来了,我们就把他和他手下那一群粗衣烂衫的乌合之众赶回去。”他一边说
,一边拿眼瞧她,多半想让她发话解答他不愿意发问的事情。但是她垂头作她的针线活
,不与他对视。
自然,他来了。
哈弗勒尔失陷半年之后,夏天结束的时候,她透过她最喜爱的客厅的窗子,眺望窗外最
后的叶子和灰棕色的泥地。就在那时,风忽而绕过玻璃框子吹进她的耳朵,窃窃私语着
泥土,死亡,和马的嘶喊。
她起身走到火炉的跟前瑟瑟发抖,跟自己的无能生气。她的天赋只能显示给她那些几乎
已成定局的事情,己经来不及送警报了,战斗将在上午进行。而且就算是发出了警告,
也很有可能没人愿意听。他们通常都会找理由不去听她说的。
就这样,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三天后,可怜的,吓怕了的爱丽丝在深更半夜把她叫醒,
传告给她阿金库尔败仗沦陷的消息。凯瑟琳单是点头。她又一次看见践踏在地的沾血的
旌旗。
后来她见到了他。这之间只隔了三年时间,在密乌兰,虽然冬天已臻春季,城堡的大厅
里依然冷风嗖嗖。他走进房间的时刻,她母亲按住她的手,在她耳边急急地窃窃低语。
凯瑟琳没有去听,她已经耳熟能详她不得不扮演的角色,一番热烈的问候的后面是严峻
的面孔,哥哥消失了影踪。
在这漫长的三年里,每一次的时间,她梦过,又再次地梦,而他则横扫法国,步步紧逼
。她见到过卡昂,路威尔斯,鲁昂,所有那些被攻陷的堡垒和城市,然后最后,她看到
勃艮公爵被杀之地的桥,地点是在蒙特罗,血像一条黑溪流出公爵的身体,她哥哥站在
一旁,苍白得像具尸体。她曾经在夜里一次又一次起来,站在火边烘烤冰冷的双手,每
次她感觉仿佛看见有个人影在攀墙而上,在接近她,渐渐地有人近了。
他非常高大,面容的确损害得很严重。脸颊上深嵌着箭头刺过的伤疤,再上面的一双眼
睛目光逼人。这样的眼睛看她时却显得犹豫温厚,他转脸去看别处,仿佛不放心自己喜
欢上这眼前所见的,非等确认了她的身份,那时她才是他的:她的战利品,在战场上用
铁器和热血赢来的,有整个国家给她作陪嫁礼。
她在他面前低头,在她的母亲介绍她的时候向他行礼。“大人,”她说。她的声音陷入
完全的沉默,一切都安静下来。当她再次抬起头,他看她的目光和先前迥然不同,那样
热忱而饥饿的释放,表明他已经准许了自己。她突然意识到她的哥哥以前是完全错了:
这个人从来没有不经深思熟虑就跟任何人作朋友,也从来没给自己发过傻瓜的牌照,哪
怕全世界都甘心让他有这样的权利。
快速礼貌的交换问候之后她被人带走,但她感觉出他的目光落定她的背上,直到她出了
门外以不在视线之内。“您想来点热甜酒吗,我亲爱的?”爱丽丝焦急地问道。在他们
离开后,她带她来到客厅里。“来吧,暖和暖和自己。总算从那间吹冷风的屋子里出来
了。他真高!我就喜欢男的个子高。。。”
她不停地说着,声音像一条流淌的河,涓涓地流着,饱含着寬抚人的善意。凯瑟琳在火
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头便看到怀中搂抱着个婴儿,躺在那儿,头上生着一团柔软的深色
头发,脸容还被尚且不明的未来遮挡着模糊不清。孩子被毛毯结结实实地包着,让她分
辨不出是男是女。
爱丽丝的手伸进视线,像一只手伸入水中,水面泛起的涟漪带走了孩子的形影。“我亲
爱的,你怎么样?”她捧着凯瑟琳无力捧杯的手,轻轻地问。“他-你觉得他好不好,
如果你不喜欢他,我想一定。。”
她的话声停顿了。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骗人的。
“嗯,”爱丽丝说。“为有可能永远不会有的事操心是没有意思的。”
凯瑟琳急急地出口气笑了。至少,她想,至少她见到了孩子。是她抱着他的,那是她自
己的手。她不会死的吧。她伸手摸了摸发夹拢好的金头发。她的母亲走进房间,捧着珠
宝盒。“我们一定得打扮起来用餐。”她用轻快的声音说,“爱丽丝,去拿那件蓝色的
礼服来。你应该再喝杯葡萄酒,孩子。你的脸需要多添几分颜色。”
在瓦卢瓦的下一个夏天情形令人窒息。焦虑结实地裹缠在她的周围。大领主们在信件中
和密室里商议,而其他的人只得坐等结局。她不为这些所动,任凭所有的陪伴女侍们在
缝纫和闲话的空隙间频繁地打量她,甚至她的母亲也不时看上她两眼。她们却不来跟她
打听什么。
当然,他们知道她是有这天赋的。这般高强的能力一样也是早早地从幼年就表现出来。
孩童的她常笑着拍手,还没到爱丽丝走进门以前就跑到门口去迎她。但是绝没有一个人
愿意多想想这件事。他们也不求她的顾问。只是她年纪渐渐长成,有时候一个女人会想
方设法和她单独地待上一阵,在阳台上,在壁龛深处,提心吊胆地低声询问。。
有时凯瑟琳会看到这个妇人躺在四周悬着黑帘子的床上,一双失神的眼睛看着她,她的
脸扭曲成各种古怪的形状,一旁有声音低低叹息着无望的苦命。于是那个女人面色苍白
地离去了,接着就饮了胡薄荷油,或者从楼梯上跳下去。有时就因此而丧命,然而多半
也还没死。
这是到目前为止她的天赋在生活中所能使用的对象了, - 随后,连这也被她的忏悔神
父停止了,他告诉她这是插手阻扰神的旨意,尽管她问他,为什么不是神的旨意叫她有
了这天赋好指示给那些女子,他却没回答她。她已经打下了主意,无论如何都不会矜口
,但忏悔师对爱丽丝也发了话,后者看她不朽的灵魂比随便多少位女士们的命运更重:
她开始看像鹰一样守护她,从此更再没有这样的私密的时分。
此后凯瑟琳并没有独自与任何人待过,甚至连她自己独处的时候也几乎没有。爱丽丝通
常睡在她的床脚边,或在寒冷的夜晚与她同睡。她也绝对从来没有独自接触过男人,他
在时她们不是留下她一个人,而是由爱丽丝和她的母亲到房间的角落,站在一旁看着他
们,留的距离将将可以两人低声的对话。可怜的爱丽丝咬着嘴唇,紧握着两手;她的母
亲则皱着眉,琢磨其他的心事。
她转眼不看她们而看他,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细细打量她。相隔了一年,再见到时他并
没有太多改变:脸上多了几分精干,疤痕稍微有点褪去。他拉起她的手。 “我们在周
五结婚,”他坦直地说。 “小姐,你看可好?”
当然,正确的回答只有一个,但他是在尽量地表示和善。 “我挺喜欢,大人,”她说。
他嘴上不由得显出笑意来。 “你英语说的好,”他说。
“我已经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她说。甚至以前,在她不知这语言的名字的时候,她
已经听过人用这样的语言说话,有时是在她的梦里。
“是的,”他说,她不禁抬眼望了他一下,他的语气里有某种暗含的意思,她没能明白
。 “也许你已经知道了?”
她在他的掌握中退缩了一下,她的手本能的想飞速地抽回:不是因为恐惧,只是太出乎
意料之外。还没有人这样直言不讳,这样绝少地袒露不安。但他把她的手握住了,依旧
是微笑。 “告诉我,我的凯特小姐,”他说,他的嘴里短脆地喊她的名字出来,那低
沉的声音,她已经很熟悉“你会不会给我许多儿子,他们会不会有你这样一双清澈的眼
睛,能看到前方很长的路?”
他在半真半假地取笑她,倒不是出于残忍,她猜想他看她的时候,不过是见到一个女孩
子,哪儿来的一个轻微琐碎的人物。她在他心里代表法国,论起来却还不是;他凭着佩
剑和马刺,还有黑色冰雹一般,施了低微魔法专射中盔甲关节的箭雨,赢得了法国。有
了她只是使他的王冠更加锃亮,使他拖在身后的长衣袍瓖上一条合法的滚边:就算她是
合了他的心意,也不过是意外的主意。
这对她来说没什么新鲜;她从始至终就已经明了。但她发现她不愿意给他当作意外的主
意。
“将会有一个孩子,”她告诉他说,“出生在冬天,当雪积在窗台上的时候。”
他握着她手的手突然收紧。她感觉到他手上的握力,是使剑练出来的力气。她直视他,
并不退缩。 “那很好,我的小姐,”稍停片刻,他轻声回答说。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