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g 发帖数: 9 | 1 千爱里,何其温柔的名字,我读着钉在弄堂口油漆剥落的铭牌,耳畔依稀响起日本歌舞
伎的尺八,婉转的温柔透着沧桑的霉味。
鲁迅是老辣的,鲁迅是冷酷的。
不明白,他为何选择了大陆新村,这座日本人建造的弄堂洋房?
暗红色的砖,绿得咄咄逼人的爬山虎。黄昏里,桔红的阳光,胆怯地爬过檐牙。这
位声称“永不宽恕”,在史册上巍然独峙立而身躯出奇地矮小的巨人,他曾经撩起黑长
杉的一角,在这里走了无数个来回。倘佯在梧桐浓密的山阴路,不知冷峻的他可曾留意
到阿拉独有的、布置周到的温存?
不管怎么说,“千爱里”三个大字,终究会跳入他的眼帘的。没几步就是内山书店
了,他去那里看书会友,必然路过这里。他带东北来的流亡青年萧红和萧军去“解馋”
,也从这里走出去。
千爱里,千回百转的千爱里,幽秘一似多情少妇的心思。写《生死场》的萧红可曾
独自走过?我想象着,生于东北,行事却似上海人的青年作家萧红,当年在这新旧交错
的东北角,怎样疏理她的亡国之恨,怎样憧憬她和粗豪同乡萧军的爱情?还有,她的暗
恋——她会不会一味独自徘徊?
我的思绪未尽,千爱里却走到头了,迎面一面灰白的墙壁,不客气地挡驾。这样的
墙,许多人一头撞上去,许多被 | p*****g 发帖数: 72 | 2 年纪大了,就只剩下回忆了.十几年前在甜爱路上走了十几年,仿佛就在昨天.
在甜爱路上翻墙到虹口公园WS地看拧家轧朋友,从千爱里穿小弄堂到大陆新村新业坊找
同学,已经不可能再发生了.
以前每天走在甜爱路上,看着两边的高墙,总想知道高墙后面住的是什么人,听说是海军
部队的.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
五年三中心,六年复兴,是我一生中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当时觉得每个星期过得真慢,现在
想想恨不得时间能永久停留.
每次回上海,都会一个人把甜爱路走一遍,把每棵梧桐摸一遍.
【在 z******g 的大作中提到】 : 千爱里,何其温柔的名字,我读着钉在弄堂口油漆剥落的铭牌,耳畔依稀响起日本歌舞 : 伎的尺八,婉转的温柔透着沧桑的霉味。 : 鲁迅是老辣的,鲁迅是冷酷的。 : 不明白,他为何选择了大陆新村,这座日本人建造的弄堂洋房? : 暗红色的砖,绿得咄咄逼人的爬山虎。黄昏里,桔红的阳光,胆怯地爬过檐牙。这 : 位声称“永不宽恕”,在史册上巍然独峙立而身躯出奇地矮小的巨人,他曾经撩起黑长 : 杉的一角,在这里走了无数个来回。倘佯在梧桐浓密的山阴路,不知冷峻的他可曾留意 : 到阿拉独有的、布置周到的温存? : 不管怎么说,“千爱里”三个大字,终究会跳入他的眼帘的。没几步就是内山书店 : 了,他去那里看书会友,必然路过这里。他带东北来的流亡青年萧红和萧军去“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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