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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数: 8336 | 1 效法基督 -靈修神學的模式
陳廷忠（主任）
「你若願意背十字架，它就將反過來背你！」～凱培斯：《活出基督》
導言
華人教會一向對「神學」存著模棱兩可的態度。但在教會歷史中，神學是教會敬拜、信
徒生活的別稱：認識了神、認識了信仰，就會在敬拜與生活中活出信仰、親近神。另外
，華人教會往往把信徒的靈命成長，看為與神學研究，打成反比率：神學造詣愈高尚，
靈命生活就愈稱不上成長。這種看法只能說是一面之詞。馬丁路德在研究神學中，悟出
神學的「因信稱義」的道理；加爾文作為基督教其中最偉大的神學家，在於他深深領悟
到，只有正確的信仰，才能活出討神喜悅的生命。
但反過來說，華人神學界又有步向另一極端的趨勢，認為屬靈的追尋只會使信徒反神學
，聽到「生命講道」都不肖一顧。這種兩極分的思潮，對華人教會只能產生不良的後果。
本文嘗試介紹中世紀教會歷史中的一次轟動一時的靈修邉樱骸蛤新法」，這是以「效
法基督」為主題的教會更新史。在當時所引起的迴響，是否能給華人教會一些指標？
「效法基督」的根據
「效法基督」的聖經根據，主要來自「形象神學」（Theology of the Image）。耶穌
在登山寶訓中提到：「所以，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太5：48）。保
羅更要以弗所的信徒「效法神」（弗5：1）。[1] 在教會歷史中，尤其是早期教父，強
調效法神是因為人有神的形象。但罪使神的形象扭曲了，人在基督裏的救贖，首先就是
尋回這個形象。[2] 基督本身具有神完美的形象，因此道成肉身的耶穌，就能顯示出人
類可能有的完全成聖的榜樣。
「虔誠新法」運動（Devotio Moderna）
「效法基督」的靈修神學與實踐，在主後十四世紀末葉的北歐，得提升成為影響教會至
今的屬靈邉樱Q之為「「虔誠新法」運動[3]；主要是這邉赢a生了不朽的靈修名著：
Imitatio Christi《活出基督》。[4]
「虔招路ā惯動的發起人革若特（Geert Groote, 1340-84）被成為「中世紀宗教改革
」的先祖，是在馬丁路德之先，早已提倡教會要從中世紀的枯槁腐敗中更新。[5] 革若
特提出更新的方法是透過平信徒邉樱挥行磐秸J知自己的屬靈需要才能使教會得到更
新。
早在革若特之前，也有像法籣西斯的人物，不斷挑戰教會，求更新。但經過一段年日後
，還是回到以神職人員及修道院為主的組織中，幾乎只有這些有特權的人物，才有機會
探討神學、退隱苦修。革若特雖然也是有修士訓練，但不願以修士自居，反而成了游行
各鄉各城的巡迴傳道者。[6]
革若特針對當時過度強調神秘主義的靈修法，認為靈命的培育，應以實踐為主，配合內
在的生命進深與外在的虔丈睿鲝垎渭兊男判模╢ides simplex）。他反對當時經院
學派使用哲學揣測來研究聖經的方式，認為聖經是神向每個人顯示的話語，因此每個人
都能看得懂，神也能藉著聖經來使讀者的靈命進深。聖經的閱讀導致兩大誡命的實踐：
愛神與愛鄰舍。這種做法，普遍稱為「虔招路ā梗―evotio Moderna）。
革若特鼓吹平信徒邉樱紫瘸闪D女共同靈修的社團，一反常規，無須立誓修道，後
再成立弟兄社團，透過這些社團，懇切教導「虔招路ā埂＿@也是教會更新的開端，但
影響了教會數百年的「虔招路ā沟膫鬟f，乃是來自一位弟兄社團成員所書寫的《活出
基督》（Imitatio Christi）。
凱培斯的「活出基督」（ “Imitatio Christi”）
凱培斯（Thomas À Kempis，1380-1471）是「虔招路ā惯動的代表人物，他的
名著《活出基督》成為僅次於聖經的靈修經典。[7] 這本小書完全顯露了「虔招路ā惯
動的主要宗旨與精神，難能的是，它是一冊普遍被天主教及基督教接納採用為靈修的作
品。
《活出基督》本是寫給修道院，作為修士反省信仰與生活的手冊，來促進個人的靈命操
練。作者是針對當時全面轉向經院哲學式的純學術氣氛，看不到對靈命成長的啟迪。為
了制衡這種以學識為傲的專橫，凱培斯毅然肯定說：「說實在的，高超的言詞不能使人
成為聖潔與公義，只有高潔的生活，才能使他受到神的珍視。」[8] 人若只想知道「上
天隱藏的奧秘，以及想瞭解至高神的事，但卻忽略了他們自己以及得救之道」，就是出
於好奇和驕傲。[9] 的確，凱培斯用了聖經箴言式的教導謙卑受教的道理：「智識微小
，悟性不足，而能謙卑的人，勝過那學問淵博而自負的人。寧可使你天資愚魯，強過那
些因聰穎而變成驕傲的人」[10]。
從以上的言論看，凱培斯似乎聽來正是當今華人教會或多或少把持的見解。但他的意思
當然不是停在批評這種以學識為傲的專橫。的確，光求學識，只能叫人自大。凱培斯卻
是保持中肯，不是排斥學識，而是擺好追求的先後次序，他說：
「謙卑地認識你自己，比研究高深的學識，是更為可靠的一條通相神的道路。追求學識
是不應受非難的，對任何事物智識的態度都是如此，因它本身是好的，且為神所定規著
的。不過，潔淨的良心與德性的生活，與智識相較起來，應該居於首位。但因許多人總
以為智識的尋求，重於實踐德性的生活，所以他們經常受到欺騙，致產生不出什麼果效
。甚至極微小的一點點。」[11]
對凱培斯及他的團體來說，神學是「活出來」的學問，是透過全心向神、無私捨助的精
神去體驗的。而最能體現這種精神的典範，莫過於主耶穌本身。凱培斯活在教會普遍對
耶穌的人性特別注重的時期。[12]「虔招路ā惯動的發起人革若特曾這樣說：「在我們
默想時，應時時舉起基督的十字架，祂的慈心、祂極度受摧殘的傷痕應使我們動容」。
[13] 凱培斯的《活出基督》因此成為效法基督典範的流行著作，主要是人們已經厭倦
了枯操的神學爭論，而在尋找能活學活用的生活方式。耶穌基督的生命就是最佳的典範
，使信徒有更加具體的模式：仿效耶穌的生命，是神所喜悅的模式，也是達到靈命完全
的途徑。
凱培斯在默想中，仿佛聽到耶穌基督對他說話：「我兒，我來是要拯救你們，擔當你們
的憂患，雖非必須，卻完全出於愛心。因此你要學習忍耐，忍受今生苦難而無怨恨之心
。我從道成肉身開始，直到死在十字架上為止，無時無刻不是在受苦。我經歷了生活需
要上大缺乏的痛苦，經常聽到人們毀謗我的話語，我溫順地忍受困擾與凌辱。我施恩於
人，卻得不到義的報償；我行神跡，人卻來褻瀆我；我講天上的道理，人竟又斥責了我
。」[14]聽到了這段話，信徒確實無地自容：「看哪！雖然我們聽見過你的許多神跡和
道理，但我們還是不冷不熱的......」我們的回應就是效法祂的樣式：「因為你的生命
就是我們的道路，效法你的忍耐，即可進到你面前，你就是我們的冠冕。」[15]
這裏明顯的是「虛己基督論」（Kenotic Christology）。基督的受苦與人類的苦難聯
合。[16] 但這裏不是要我們重複耶穌的受難，而是呼籲信徒參與在基督的苦楚中，從
中得釋放。這樣的說法就不能允許憑空的「制造」神學，甚至不允許「避世」的神秘主
義：基督的受苦是為世人的，效法基督的信徒也要跟隨祂的腳蹤，行出為世人受苦的角
色。但凱培斯並不是主張「解放神學」；他一直強調，只有內在的改變，才能行諸於外
：「因為我們內心的情慾是敗壞的，而由它所產生的行為也必然是敗壞的，這是人類內
在力量缺少的證據。善行的果子，是從清潔的心產生的。」[17]
雖然如此，凱培斯仍然離開不了影響當時整個基督教界的苦修主義，認為人若要追尋神
的聖潔，就要排除自我的慾望：「要視整個世界為無物，寧願事奉神，而超過一切外在
的事物。因為你不能一面事奉我，同時又在暫時事物中享受歡樂。」[18] 我們可以說
，整本《活出基督》被苦修主義所徽帧５珓P培斯卻在這樣的氣氛中，不是主張「獨善
其身」，反而處處提到，人生在世，面對生活、面對人、面對困難的實在應對方法，難
怪這本著作大行其道；理由是，當我們深入理解《活出基督》的見解時，不難看出，凱
培斯的著作的確以苦修主義為骨幹，但處處提出突破避世主義的觀念。基督既然是道成
肉身的，就顯出祂要在世界中，才能改變這世界。[19]
基督教之所以能接受這樣一本改教之前的屬靈經典，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它即深邃又實際
的屬靈教導，但我估計更重要的是，凱培斯對恩典的看法，能使改教家完全信服。他確
實認為人若不靠神的能力，那一切的作為都是枉然的。[20] 他甚至以強烈的語氣來比
較自然與恩典：
「主呵！我的神，你曾照自己的形象創造了我，又賜我得救所必需的大恩典，使我可以
勝過我敗壞的本性，因它常常誘我犯罪而滅亡......我極需要你的恩典，以大大的恩典
來勝過我的本性，因它自我幼年以來，即有著惡的傾向。自從始祖亞當有罪之日起，人
性就敗壞墮落了，罪的刑罰從此及於全人類，所以你原來所創造的至善而正直的人性，
竟變成敗壞罪惡的了。」[21]
凱培斯出自內心的陡姘l人深省：「主啊！願靠著你的恩典，使之成為可能，因為舊我
的本性，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22]這是改教前所發出的「改教呼聲」！但我們必須
注意的是，凱培斯不是在提倡個人主義，他認為這恩典臨到信徒，主要是為了在教會中
行出基督愛人的樣式。
從整本書的架構中，我們不難看到凱培斯對效法基督的意念。他按古典的靈程學的屬靈
進程方法，來描述一個心靈效法基督的三個階段。
第一卷首先勸屬靈追尋者放下追求世上功名的慾望，去思想惟獨信靠神的生活指標。真
正認識自己的人，最能明白自己的空虛無助，需要神來滿足。這是效法基督的虛己，按
古典的靈程學，稱這階段為「潔淨的道路」( The Way of Purgation )。
第二卷描述靈程的第二階段：「光照的道路」( The Way of Illumination )。當信徒
浮華的物質追尋中，潔淨自己後，他就能在基督的光照下找到成聖的道路。[23] 那時
他才能真正體會到基督的愛，以及祂親密的情誼。[24] 通往這密切關係的途徑，就是
十字架的道路，與基督同死：「看哪！十字架是全備的，將你自己的一切都死在其上，
因為除了神聖十字架之路和不斷的克己以外，沒有其他的路可以引你到永生和真實的內
在平安。」[25]
第三卷按靈程學的第三階段說是：「與主聯合的道路」( The Way of Union with the
Lord )。這時凱培斯用基督與人心靈的對話，來描寫與主聯合的過程。這時心靈的祈求
是：「求你增加我愛的度量......更能使我溶於愛中，浸於愛中。惟願我能為愛所佔有
，以最大的熱张c無比的奇妙，來超越我自己。讓我高唱頌讚之歌，使我能跟從至高之
處所愛的主，讓我的魂消失在你的讚美中，異常高興地長沐在你的慈愛中。」[26]
第四卷是按古典的方法來解釋教會聖禮的作用。最能代表與基督聯合的方法莫過於領聖
餐的剎那；信徒領受時，是參與在基督的苦難中：「我〈基督〉願為你們的罪獻上自己
給父神，我的手伸開在十字架上，身軀赤裸............同樣，你也該有一個純潔神聖
的獻祭，在聖餐中甘心樂意地把你自己，以及一切力量、感情，在內心上獻給我。」[
27]
結論
「虔招路ā箮須W洲中世紀的一次靈命更新邉樱挠绊懼饕窃谥坪饨虝O端的作
風：在過分鑽「神學牛角尖」的氣候中，「虔招路ā拱丫打瘜僦鞯挠^念再次歸還給眾
信徒；在修道院林立，讀經陡娉蔀樾奘康膶＠麜r，「虔招路ā拱l起一次平信徒邉樱
蔀槭兰o改教邉又刑岢感磐浇约浪尽沟南蠕h。凱培斯的《活出基督》留下的深邃
的屬靈遺產，影響了十八世紀制衡理性主義的復興邉印28] 華人教會至今仍然徘徊在
學術與虔盏膬蓸O化中，我們是否應平衡些，以虔盏男膽B去鑽研神學、以嚴肅求真的心
態來操練靈命？
「效法基督」的根據是明瞭基督在歷史中的作為，而研究神學是為了要更認識主，以致
能跟隨祂到底。讓凱培斯的一番話來再次提醒我們：「我們必須檢查與調整內在與外在
之間的關係，因為兩者都大有助於我們的靈命長進......所以。決不要讓自己完全懈怠
下來，讀書、寫作、陡妗⒛攵伎梢裕蛘咦鲇嘘P公益的事情。」[29]他又說：「今
天愛慕天國的人很多，而願意背十字架的人卻少......你若願意背十字架，它就將反過
來背你！」[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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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 較詳細的分析，參Joseph De Guibert, The Theology of the Spiritual
Life (London: Sheed & Ward, 1952), pp. 84-92.
[2] 教父如愛任紐、俄利根、亞他拿修、尼撒的貴格利等都採取這種說法。
[3] 參 John Van Engen, Devotio Moderna: Basic Writings (New York:
Paulist Press, 1988)。
[4] 這本書的中文譯本，分別用不同的譯名，具有黃培光譯：《效法基督》（香
港：晨星出版社，1996，十一版）；黃天健譯：《活出基督（模擬基督）》（台北：巨
流圖書公司，1980）。還有《遵主聖範》。這裏為了方便引用此名著起見，採用黃天健
譯本，下同。
[5] Albert Hyma, The Christian Renaissance: A History of the Devotio
Moderna (London: The Century Co., 1925), p. 39.
[6] 詳見Devotio Moderna一書，見上引。
[7] 見陶理主編，李伯明、林牧野譯：《基督教二千年史》（香港：海天書樓，
1997），頁363。
[8] 《活出基督》，第一卷、第一章、第三段，簡寫：「活：1.1.3」，下同。
[9] 活：3.4.4。經院主義最大的笑話是，有人竟然窮一生去研究到底有多少個
天使能在一口針上跳舞！
[10] 活：3.7.3。凱氏又說：「實在的，當審判的日子到來時，將不會問我們所讀
的是什麼？卻要說出我們究竟做了些什麼？並不是要我們能怎樣聰明的說，而是要知道
我們生活中是怎樣的虔眨俊梗ɑ睿�1.3.5）。但正如下文分解，凱氏並非是反
學術、反
神學，而是強調知識的作用應是為了更能虔帐轮鳌�
[11] 活：1.3.4 ，又參活：3.43.2。
[12] 見R. Maas and G. O’Donnell (ed.) Spititual Traditions for the
Contemporary Church (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0 ), p. 122. 此時歐洲文
藝復興邉臃脚d未艾，對耶穌的人性非常注重。也在這期間，教會開始盛行「行十架苦
路」的受難節靈修傳統，「受難神劇」也成為流行的活動，演出基督的受難經過。
[13] 參Devotio Moderna，頁89。
[14] 活：3.18.1。
[15] 活：3.18.2。
[16] 很有趣的是，「虛己基督論」近期來，又在解放神學中，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耶穌的苦難表達祂願意與在苦難、壓迫的普羅大眾中，改變社會的不義。
[17] 活：3.31.4。他又說：「一個虔盏幕酵剑瑧运械牡滦远Q，顯現
於內心的正如在外表的一樣。」他甚至接下說：更重要的是，表現於內心的應較外在者
為多。因那是神眼目所鑒察的......」（活：1.19.1）。
[18] 活：3.53.1。
[19] Margaret Miles, The Image and Practice of Holiness: A Critique of
the Classic Manuals of Devotion (London: SCM Press, 1988), pp. 22-6 用極度批
判的眼光來看《活出基督》的神學，認為作者太個人化，其實有欠公正。
[20] 菲利普。麥克奈爾在《基督教二千年史》（頁363）提到凱氏所著的書，說它
「教導以行為稱義」實在完全誤解了作者的原意，凱氏對基督的救恩看法是後來改教家
所遵從的神學。Leo Shirley-Price在其譯作的導言裏這樣說：“For Thomas, as for
all Christians, the sole road to God is through the power and teachings of
Jesus Christ, true God and true Man; by the subordination of nature to
divine grace; by self-discipline; and by devout use of the Sacraments of the
Catholic Church, in particular that of the Holy Eucharist.” in Thomas A
Kempis, The Imitation of Christ ( Harmondsworth: Penguin Books, 1952), pp.
12-3.
[21] 活：3.55.1-2。
[22] 活：3.19.5。
[23] 活：2.4。
[24] 活：2.7-8。
[25] 活：2.12.3。
[26] 活：3.5.6。
[27] 活：4.8.1。
[28] 約翰衛斯理深受《活出基督》的 影響，在他著作中不難看到凱培 斯的虔招
路ā�
[29] 活：1.19.3-4。
[30] 活：2.11.1; 2.12.5。
http://chinese.mst.edu.au/journal_contents_4.htm | n********n
发帖数: 8336 | 2 修道 (基督教)
基督教中的修道制度是起因於反對教會逐漸世俗化，在3、4世紀時興起。而更早的潛伏
因素是在君士坦丁大帝統一教會及羅馬帝國前，因基督教的寬柔政策，所以教會水準偏
低、基督徒素質不齊。當時一些人走出來，注重屬靈生活，退居大漠。「隱士」的希臘
文意思是「沙漠」，而「修士」的希臘文意思是「獨自」（希臘語：μοναχό
ς，monachos），此二詞成為敬虔的象徵。他們持守貧窮、聖潔、順服的誓言，每
天祈禱、工作，有些甚至向外傳福音。
「獨修」是最初修道的形式，獨修者會到曠野修道，他們就被稱為「隱士」。聖安東尼
被視為第一位修士。因為他這樣的行為，吸引了許多的人仿效。突然之間，這樣的修道
方式如浪潮湧起。這當中有一位隱士，西門·斯泰萊特（Simeon Stylites）在修道當
中，因為有太多民眾因為景仰而前去拜訪、觀望，他倍感困擾。最後，他不得不移到一
根柱樑之上繼續他的修道，這樣過了三十年。其間透過他的門徒以吊籃遞食物給他吃。
後來，修道的形式從獨修轉而發展成為團修的形式。這是由一位修士，帕科繆（
Pachomius）所開始的。他建立了有管理有規律的團體生活方式，讓修士們一同起居、
勞動和崇拜。讓修道者不再是各過各的、各做各的。這樣的改革大大的幫助修士生活中
可能會變成懶散、怪異的危險。[1]
http://zh.wikipedia.org/wiki/%E4%BF%AE%E9%81%93_(%E5%9F%BA%E7%9 | n********n
发帖数: 8336 | 3 效法基督 -靈修神學的模式
陳廷忠（主任）
「你若願意背十字架，它就將反過來背你！」～凱培斯：《活出基督》
導言
華人教會一向對「神學」存著模棱兩可的態度。但在教會歷史中，神學是教會敬拜、信
徒生活的別稱：認識了神、認識了信仰，就會在敬拜與生活中活出信仰、親近神。另外
，華人教會往往把信徒的靈命成長，看為與神學研究，打成反比率：神學造詣愈高尚，
靈命生活就愈稱不上成長。這種看法只能說是一面之詞。馬丁路德在研究神學中，悟出
神學的「因信稱義」的道理；加爾文作為基督教其中最偉大的神學家，在於他深深領悟
到，只有正確的信仰，才能活出討神喜悅的生命。
但反過來說，華人神學界又有步向另一極端的趨勢，認為屬靈的追尋只會使信徒反神學
，聽到「生命講道」都不肖一顧。這種兩極分的思潮，對華人教會只能產生不良的後果。
本文嘗試介紹中世紀教會歷史中的一次轟動一時的靈修邉樱骸蛤新法」，這是以「效
法基督」為主題的教會更新史。在當時所引起的迴響，是否能給華人教會一些指標？
「效法基督」的根據
「效法基督」的聖經根據，主要來自「形象神學」（Theology of the Image）。耶穌
在登山寶訓中提到：「所以，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太5：48）。保
羅更要以弗所的信徒「效法神」（弗5：1）。[1] 在教會歷史中，尤其是早期教父，強
調效法神是因為人有神的形象。但罪使神的形象扭曲了，人在基督裏的救贖，首先就是
尋回這個形象。[2] 基督本身具有神完美的形象，因此道成肉身的耶穌，就能顯示出人
類可能有的完全成聖的榜樣。
「虔誠新法」運動（Devotio Moderna）
「效法基督」的靈修神學與實踐，在主後十四世紀末葉的北歐，得提升成為影響教會至
今的屬靈邉樱Q之為「「虔誠新法」運動[3]；主要是這邉赢a生了不朽的靈修名著：
Imitatio Christi《活出基督》。[4]
「虔招路ā惯動的發起人革若特（Geert Groote, 1340-84）被成為「中世紀宗教改革
」的先祖，是在馬丁路德之先，早已提倡教會要從中世紀的枯槁腐敗中更新。[5] 革若
特提出更新的方法是透過平信徒邉樱挥行磐秸J知自己的屬靈需要才能使教會得到更
新。
早在革若特之前，也有像法籣西斯的人物，不斷挑戰教會，求更新。但經過一段年日後
，還是回到以神職人員及修道院為主的組織中，幾乎只有這些有特權的人物，才有機會
探討神學、退隱苦修。革若特雖然也是有修士訓練，但不願以修士自居，反而成了游行
各鄉各城的巡迴傳道者。[6]
革若特針對當時過度強調神秘主義的靈修法，認為靈命的培育，應以實踐為主，配合內
在的生命進深與外在的虔丈睿鲝垎渭兊男判模╢ides simplex）。他反對當時經院
學派使用哲學揣測來研究聖經的方式，認為聖經是神向每個人顯示的話語，因此每個人
都能看得懂，神也能藉著聖經來使讀者的靈命進深。聖經的閱讀導致兩大誡命的實踐：
愛神與愛鄰舍。這種做法，普遍稱為「虔招路ā梗―evotio Moderna）。
革若特鼓吹平信徒邉樱紫瘸闪D女共同靈修的社團，一反常規，無須立誓修道，後
再成立弟兄社團，透過這些社團，懇切教導「虔招路ā埂＿@也是教會更新的開端，但
影響了教會數百年的「虔招路ā沟膫鬟f，乃是來自一位弟兄社團成員所書寫的《活出
基督》（Imitatio Christi）。
凱培斯的「活出基督」（ “Imitatio Christi”）
凱培斯（Thomas À Kempis，1380-1471）是「虔招路ā惯動的代表人物，他的
名著《活出基督》成為僅次於聖經的靈修經典。[7] 這本小書完全顯露了「虔招路ā惯
動的主要宗旨與精神，難能的是，它是一冊普遍被天主教及基督教接納採用為靈修的作
品。
《活出基督》本是寫給修道院，作為修士反省信仰與生活的手冊，來促進個人的靈命操
練。作者是針對當時全面轉向經院哲學式的純學術氣氛，看不到對靈命成長的啟迪。為
了制衡這種以學識為傲的專橫，凱培斯毅然肯定說：「說實在的，高超的言詞不能使人
成為聖潔與公義，只有高潔的生活，才能使他受到神的珍視。」[8] 人若只想知道「上
天隱藏的奧秘，以及想瞭解至高神的事，但卻忽略了他們自己以及得救之道」，就是出
於好奇和驕傲。[9] 的確，凱培斯用了聖經箴言式的教導謙卑受教的道理：「智識微小
，悟性不足，而能謙卑的人，勝過那學問淵博而自負的人。寧可使你天資愚魯，強過那
些因聰穎而變成驕傲的人」[10]。
從以上的言論看，凱培斯似乎聽來正是當今華人教會或多或少把持的見解。但他的意思
當然不是停在批評這種以學識為傲的專橫。的確，光求學識，只能叫人自大。凱培斯卻
是保持中肯，不是排斥學識，而是擺好追求的先後次序，他說：
「謙卑地認識你自己，比研究高深的學識，是更為可靠的一條通相神的道路。追求學識
是不應受非難的，對任何事物智識的態度都是如此，因它本身是好的，且為神所定規著
的。不過，潔淨的良心與德性的生活，與智識相較起來，應該居於首位。但因許多人總
以為智識的尋求，重於實踐德性的生活，所以他們經常受到欺騙，致產生不出什麼果效
。甚至極微小的一點點。」[11]
對凱培斯及他的團體來說，神學是「活出來」的學問，是透過全心向神、無私捨助的精
神去體驗的。而最能體現這種精神的典範，莫過於主耶穌本身。凱培斯活在教會普遍對
耶穌的人性特別注重的時期。[12]「虔招路ā惯動的發起人革若特曾這樣說：「在我們
默想時，應時時舉起基督的十字架，祂的慈心、祂極度受摧殘的傷痕應使我們動容」。
[13] 凱培斯的《活出基督》因此成為效法基督典範的流行著作，主要是人們已經厭倦
了枯操的神學爭論，而在尋找能活學活用的生活方式。耶穌基督的生命就是最佳的典範
，使信徒有更加具體的模式：仿效耶穌的生命，是神所喜悅的模式，也是達到靈命完全
的途徑。
凱培斯在默想中，仿佛聽到耶穌基督對他說話：「我兒，我來是要拯救你們，擔當你們
的憂患，雖非必須，卻完全出於愛心。因此你要學習忍耐，忍受今生苦難而無怨恨之心
。我從道成肉身開始，直到死在十字架上為止，無時無刻不是在受苦。我經歷了生活需
要上大缺乏的痛苦，經常聽到人們毀謗我的話語，我溫順地忍受困擾與凌辱。我施恩於
人，卻得不到義的報償；我行神跡，人卻來褻瀆我；我講天上的道理，人竟又斥責了我
。」[14]聽到了這段話，信徒確實無地自容：「看哪！雖然我們聽見過你的許多神跡和
道理，但我們還是不冷不熱的......」我們的回應就是效法祂的樣式：「因為你的生命
就是我們的道路，效法你的忍耐，即可進到你面前，你就是我們的冠冕。」[15]
這裏明顯的是「虛己基督論」（Kenotic Christology）。基督的受苦與人類的苦難聯
合。[16] 但這裏不是要我們重複耶穌的受難，而是呼籲信徒參與在基督的苦楚中，從
中得釋放。這樣的說法就不能允許憑空的「制造」神學，甚至不允許「避世」的神秘主
義：基督的受苦是為世人的，效法基督的信徒也要跟隨祂的腳蹤，行出為世人受苦的角
色。但凱培斯並不是主張「解放神學」；他一直強調，只有內在的改變，才能行諸於外
：「因為我們內心的情慾是敗壞的，而由它所產生的行為也必然是敗壞的，這是人類內
在力量缺少的證據。善行的果子，是從清潔的心產生的。」[17]
雖然如此，凱培斯仍然離開不了影響當時整個基督教界的苦修主義，認為人若要追尋神
的聖潔，就要排除自我的慾望：「要視整個世界為無物，寧願事奉神，而超過一切外在
的事物。因為你不能一面事奉我，同時又在暫時事物中享受歡樂。」[18] 我們可以說
，整本《活出基督》被苦修主義所徽帧５珓P培斯卻在這樣的氣氛中，不是主張「獨善
其身」，反而處處提到，人生在世，面對生活、面對人、面對困難的實在應對方法，難
怪這本著作大行其道；理由是，當我們深入理解《活出基督》的見解時，不難看出，凱
培斯的著作的確以苦修主義為骨幹，但處處提出突破避世主義的觀念。基督既然是道成
肉身的，就顯出祂要在世界中，才能改變這世界。[19]
基督教之所以能接受這樣一本改教之前的屬靈經典，主要的原因當然是它即深邃又實際
的屬靈教導，但我估計更重要的是，凱培斯對恩典的看法，能使改教家完全信服。他確
實認為人若不靠神的能力，那一切的作為都是枉然的。[20] 他甚至以強烈的語氣來比
較自然與恩典：
「主呵！我的神，你曾照自己的形象創造了我，又賜我得救所必需的大恩典，使我可以
勝過我敗壞的本性，因它常常誘我犯罪而滅亡......我極需要你的恩典，以大大的恩典
來勝過我的本性，因它自我幼年以來，即有著惡的傾向。自從始祖亞當有罪之日起，人
性就敗壞墮落了，罪的刑罰從此及於全人類，所以你原來所創造的至善而正直的人性，
竟變成敗壞罪惡的了。」[21]
凱培斯出自內心的陡姘l人深省：「主啊！願靠著你的恩典，使之成為可能，因為舊我
的本性，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22]這是改教前所發出的「改教呼聲」！但我們必須
注意的是，凱培斯不是在提倡個人主義，他認為這恩典臨到信徒，主要是為了在教會中
行出基督愛人的樣式。
從整本書的架構中，我們不難看到凱培斯對效法基督的意念。他按古典的靈程學的屬靈
進程方法，來描述一個心靈效法基督的三個階段。
第一卷首先勸屬靈追尋者放下追求世上功名的慾望，去思想惟獨信靠神的生活指標。真
正認識自己的人，最能明白自己的空虛無助，需要神來滿足。這是效法基督的虛己，按
古典的靈程學，稱這階段為「潔淨的道路」( The Way of Purgation )。
第二卷描述靈程的第二階段：「光照的道路」( The Way of Illumination )。當信徒
浮華的物質追尋中，潔淨自己後，他就能在基督的光照下找到成聖的道路。[23] 那時
他才能真正體會到基督的愛，以及祂親密的情誼。[24] 通往這密切關係的途徑，就是
十字架的道路，與基督同死：「看哪！十字架是全備的，將你自己的一切都死在其上，
因為除了神聖十字架之路和不斷的克己以外，沒有其他的路可以引你到永生和真實的內
在平安。」[25]
第三卷按靈程學的第三階段說是：「與主聯合的道路」( The Way of Union with the
Lord )。這時凱培斯用基督與人心靈的對話，來描寫與主聯合的過程。這時心靈的祈求
是：「求你增加我愛的度量......更能使我溶於愛中，浸於愛中。惟願我能為愛所佔有
，以最大的熱张c無比的奇妙，來超越我自己。讓我高唱頌讚之歌，使我能跟從至高之
處所愛的主，讓我的魂消失在你的讚美中，異常高興地長沐在你的慈愛中。」[26]
第四卷是按古典的方法來解釋教會聖禮的作用。最能代表與基督聯合的方法莫過於領聖
餐的剎那；信徒領受時，是參與在基督的苦難中：「我〈基督〉願為你們的罪獻上自己
給父神，我的手伸開在十字架上，身軀赤裸............同樣，你也該有一個純潔神聖
的獻祭，在聖餐中甘心樂意地把你自己，以及一切力量、感情，在內心上獻給我。」[
27]
結論
「虔招路ā箮須W洲中世紀的一次靈命更新邉樱挠绊懼饕窃谥坪饨虝O端的作
風：在過分鑽「神學牛角尖」的氣候中，「虔招路ā拱丫打瘜僦鞯挠^念再次歸還給眾
信徒；在修道院林立，讀經陡娉蔀樾奘康膶＠麜r，「虔招路ā拱l起一次平信徒邉樱
蔀槭兰o改教邉又刑岢感磐浇约浪尽沟南蠕h。凱培斯的《活出基督》留下的深邃
的屬靈遺產，影響了十八世紀制衡理性主義的復興邉印28] 華人教會至今仍然徘徊在
學術與虔盏膬蓸O化中，我們是否應平衡些，以虔盏男膽B去鑽研神學、以嚴肅求真的心
態來操練靈命？
「效法基督」的根據是明瞭基督在歷史中的作為，而研究神學是為了要更認識主，以致
能跟隨祂到底。讓凱培斯的一番話來再次提醒我們：「我們必須檢查與調整內在與外在
之間的關係，因為兩者都大有助於我們的靈命長進......所以。決不要讓自己完全懈怠
下來，讀書、寫作、陡妗⒛攵伎梢裕蛘咦鲇嘘P公益的事情。」[29]他又說：「今
天愛慕天國的人很多，而願意背十字架的人卻少......你若願意背十字架，它就將反過
來背你！」[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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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1] 較詳細的分析，參Joseph De Guibert, The Theology of the Spiritual
Life (London: Sheed & Ward, 1952), pp. 84-92.
[2] 教父如愛任紐、俄利根、亞他拿修、尼撒的貴格利等都採取這種說法。
[3] 參 John Van Engen, Devotio Moderna: Basic Writings (New York:
Paulist Press, 1988)。
[4] 這本書的中文譯本，分別用不同的譯名，具有黃培光譯：《效法基督》（香
港：晨星出版社，1996，十一版）；黃天健譯：《活出基督（模擬基督）》（台北：巨
流圖書公司，1980）。還有《遵主聖範》。這裏為了方便引用此名著起見，採用黃天健
譯本，下同。
[5] Albert Hyma, The Christian Renaissance: A History of the Devotio
Moderna (London: The Century Co., 1925), p. 39.
[6] 詳見Devotio Moderna一書，見上引。
[7] 見陶理主編，李伯明、林牧野譯：《基督教二千年史》（香港：海天書樓，
1997），頁363。
[8] 《活出基督》，第一卷、第一章、第三段，簡寫：「活：1.1.3」，下同。
[9] 活：3.4.4。經院主義最大的笑話是，有人竟然窮一生去研究到底有多少個
天使能在一口針上跳舞！
[10] 活：3.7.3。凱氏又說：「實在的，當審判的日子到來時，將不會問我們所讀
的是什麼？卻要說出我們究竟做了些什麼？並不是要我們能怎樣聰明的說，而是要知道
我們生活中是怎樣的虔眨俊梗ɑ睿�1.3.5）。但正如下文分解，凱氏並非是反
學術、反
神學，而是強調知識的作用應是為了更能虔帐轮鳌�
[11] 活：1.3.4 ，又參活：3.43.2。
[12] 見R. Maas and G. O’Donnell (ed.) Spititual Traditions for the
Contemporary Church ( Nashville: Abingdon Press, 1990 ), p. 122. 此時歐洲文
藝復興邉臃脚d未艾，對耶穌的人性非常注重。也在這期間，教會開始盛行「行十架苦
路」的受難節靈修傳統，「受難神劇」也成為流行的活動，演出基督的受難經過。
[13] 參Devotio Moderna，頁89。
[14] 活：3.18.1。
[15] 活：3.18.2。
[16] 很有趣的是，「虛己基督論」近期來，又在解放神學中，以另一種形式出現
：耶穌的苦難表達祂願意與在苦難、壓迫的普羅大眾中，改變社會的不義。
[17] 活：3.31.4。他又說：「一個虔盏幕酵剑瑧运械牡滦远Q，顯現
於內心的正如在外表的一樣。」他甚至接下說：更重要的是，表現於內心的應較外在者
為多。因那是神眼目所鑒察的......」（活：1.19.1）。
[18] 活：3.53.1。
[19] Margaret Miles, The Image and Practice of Holiness: A Critique of
the Classic Manuals of Devotion (London: SCM Press, 1988), pp. 22-6 用極度批
判的眼光來看《活出基督》的神學，認為作者太個人化，其實有欠公正。
[20] 菲利普。麥克奈爾在《基督教二千年史》（頁363）提到凱氏所著的書，說它
「教導以行為稱義」實在完全誤解了作者的原意，凱氏對基督的救恩看法是後來改教家
所遵從的神學。Leo Shirley-Price在其譯作的導言裏這樣說：“For Thomas, as for
all Christians, the sole road to God is through the power and teachings of
Jesus Christ, true God and true Man; by the subordination of nature to
divine grace; by self-discipline; and by devout use of the Sacraments of the
Catholic Church, in particular that of the Holy Eucharist.” in Thomas A
Kempis, The Imitation of Christ ( Harmondsworth: Penguin Books, 1952), pp.
12-3.
[21] 活：3.55.1-2。
[22] 活：3.19.5。
[23] 活：2.4。
[24] 活：2.7-8。
[25] 活：2.12.3。
[26] 活：3.5.6。
[27] 活：4.8.1。
[28] 約翰衛斯理深受《活出基督》的 影響，在他著作中不難看到凱培 斯的虔招
路ā�
[29] 活：1.19.3-4。
[30] 活：2.11.1; 2.12.5。
http://chinese.mst.edu.au/journal_contents_4.htm | n********n
发帖数: 8336 | 4 修道 (基督教)
基督教中的修道制度是起因於反對教會逐漸世俗化，在3、4世紀時興起。而更早的潛伏
因素是在君士坦丁大帝統一教會及羅馬帝國前，因基督教的寬柔政策，所以教會水準偏
低、基督徒素質不齊。當時一些人走出來，注重屬靈生活，退居大漠。「隱士」的希臘
文意思是「沙漠」，而「修士」的希臘文意思是「獨自」（希臘語：μοναχό
ς，monachos），此二詞成為敬虔的象徵。他們持守貧窮、聖潔、順服的誓言，每
天祈禱、工作，有些甚至向外傳福音。
「獨修」是最初修道的形式，獨修者會到曠野修道，他們就被稱為「隱士」。聖安東尼
被視為第一位修士。因為他這樣的行為，吸引了許多的人仿效。突然之間，這樣的修道
方式如浪潮湧起。這當中有一位隱士，西門·斯泰萊特（Simeon Stylites）在修道當
中，因為有太多民眾因為景仰而前去拜訪、觀望，他倍感困擾。最後，他不得不移到一
根柱樑之上繼續他的修道，這樣過了三十年。其間透過他的門徒以吊籃遞食物給他吃。
後來，修道的形式從獨修轉而發展成為團修的形式。這是由一位修士，帕科繆（
Pachomius）所開始的。他建立了有管理有規律的團體生活方式，讓修士們一同起居、
勞動和崇拜。讓修道者不再是各過各的、各做各的。這樣的改革大大的幫助修士生活中
可能會變成懶散、怪異的危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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