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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 发帖数: 110 | 1 第三章 论公开信的议题:关于人性的本质
公开信的下一段以“人性的本质”为题,并佐以李常受著述的摘录:
“基督有两种性情—人的性情和神的性情;我们也是一样,我们有人的性情,又用神的
性情遮盖起来。祂是神而人,我们也是神而人。祂是木造包金的约柜,我们是木造包金
的板。以数目来说我们不一样,但以性质来说我们完全一样。”
李常受,《包罗万有的基督》
(台北:台湾福音书房,1970),繁一二八至一二九页,简91页。
“神能对信祂的人说,‘我是神而人者。’信祂的人能回答说,‘主啊,赞美你。你是
神而人者,我们是人而神者。’”
李常受,《三一神作三部分人的生命》
(安那翰:水流职事站,2008),繁五四页,简44页。
“我的负担就是要你们清楚看见,神的经纶、计划就是要把祂自己作成人,又把我们这
些祂所造的人作成神,叫祂自己人化,叫我们众人神化。结果,祂和我们,我们和祂,
都成了神人。”
李常受,《关于神圣分赐更深的研读》
(台北:台湾福音书房,1990),繁四五页。
“我们信的人都是从神生的。从人生的就是人,从神生的也就是神。你我都是从神生的
,所以我们也都是神。”
同上,繁四四页。
“因着父、子、灵都与基督的身体是一,我们可以说三一神成了‘四一神,’这四一就
是父、子、灵与身体。神圣三一的三者不可分,不可离,也不可乱,这四一也是一样。”
同上,繁一七九页。
一如公开信的前段,本段不外乎摘录一连串李常受看似异端的话,而没有按其上下文为
李氏此等教训提供任何解经或解释的根据。我觉得就着前段来说,还比较容易同情公开
信的起草人,因为在没有对李常受作过任何透彻研究之前,把他归为“形态论”也还算
可以理解。但是本段所摘录的李氏言论,与任何错误的教训,可谓风马牛不相及,显然
不能证明什么。
这些话如果是“新纪元”(New Age)运动者,或是印度教的宗师说的,那也就不过是
异教,或拜偶像者之举;如果是出自摩门教,或是普世神的教会(Worldwide Church
of God),那也就不过是“伪教”(pseudo-Christian)或是异端者的言论;如果是出
自“信仰的话”(Word of Faith)或“春雨运动”(Latter Rain)的教师,那充其量
只不过是偏激之论。然而这话若是出自古希腊教父,或是东正教神学家之口,那就要被
接受为正统了。不提供上下文和语汇的定义,只凭这些节录的话当作异端证据,是缺乏
学术水平、感情用事、不负责任且无立论根据的;其指控并未顾及地方教会关于“人性
的本质”所作实际的教导。
公开信的起草人可能辩称,这只是一封致地方教会的公开信,所以没有提供任何李氏详
尽文献的必要。这种说法只有对私函说得通,对公开信却不然。这还不仅 是一封公开
信,起草人更召开记者会发布其内容,且公布于网站,在福音派人士中间大力传播,并
且执意以此公开信,当作针砭地方教会的论证之作,同时也允许他人如此使用该信。
当我们对地方教会针对人性本质的教导深入了解之后,发现和前段所面对的极其雷同;
我们发现和他们对神的本质的教导,如出一辙地被误解和误传。李氏就此一主题施教时
,一再论及本体的三一(ontological Trinity)与经纶的三一(economic Trinity)
之间的不同,却完全被忽略或忽视。不仅如此,地方教会所教导的“人成为神”(
Human deification)与东正教会的教导相似,但与上文所提的任何其他例子完全无涉
。这两个因素—本体三一与经纶三一之别,以及与东正教教义相近—完全将李常受置于
正统,而无涉异端;不管你同不同意他的立论,或认为他的解经是否合宜。
素质与经纶的分别—再次失误!
反邪教或教义辨正事工对基督的身体提供了极重要的服事;有些基督徒未能珍赏护教及
教义辨正工作的重要,认为这不过是一种“异端狩猎”,因此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总是
必须为此申辩。然而,反邪教研究人员若是断章取义,挖掘出一位教师看似异端或丑闻
的言论,为要制造震撼效果,好让大众反对这位教师及其团体,这种行为乃是低劣的“
异端狩猎”。虽然我对参与这封公开信的许多人极其尊重,也不认为他们已往的工作是
“异端狩猎”,但这次他们处理李常受“成神论”的方式,就叫我很难为他们辩护了。
公开信中所引李氏的三本著作,其中两本说到“成神论”只是点到为止,所以在信中都
只引用了一次。然而,《关于神圣分赐更深的研读》一书被引用了三次,这本书提供了
地方教会对此议题完整的看法,还有好几本书都是该信起草人可以或应该参阅的。
以下这段引自《关于神圣分赐更深的研读》的话,包含了公开信从该书所摘录三段话的
其中之一。请留意,摘录者在看出李常受显然不是在作异端陈述时,就立刻停止摘录。
下文中黑体字部份是该信摘录部份,斜体字部份是该信故意不摘录的部份。
我们信的人都是从神生的。从人生的就是人,从神生的也就是神。你我都是从神生的,
所以我们也都是神。虽是这样,我们必须认识,我们没有神的身位,不能给人敬拜;有
神的身位而当得人敬拜的惟有神自己。1
不幸的是,对于为该信署名,或是支持该信的福音派人士而言,还有更恶劣的事。就在
公开信摘录的那一段话之前,有一段话作了重要的解释(见下文斜体字部分),公开信
的起草人却置之不理:
神最终的目的,乃是要把祂自己作到我们里面,作我们的生命、一切,作到一个地步,
使我们能成为祂;但这不是说我们就成为神了,和独一的神一样。我们要知道,我们虽
然是从神生的,有祂的生命,成为祂的儿女、作祂的家、家人,我们却没有神那主宰一
切、受人敬拜的身位。2
如果该信的起草人对李常受 “人成为神”整体的教导作过研究,就会发现类似上述的
解释一再不断地出现。以下再举数例(李氏解释的话用斜体字标示):
早期的教父,用“神化”(deification)这辞形容信徒有分于神圣的生命和神圣的性
情,却无分于神格。我们人需要神化,在生命和性情上成为象神一样;但说我们在神的
神格上成为与神一样乃是极大的异端。我们是神,但不是在祂的神格上,乃是在祂的生
命、性情、元素、素质和形像上。3
在我们运用灵的属灵呼吸里,我们享受、接受并吸取神圣的本质,连同神圣的素质、神
圣的元素和神圣的表显。这使我们成为神,就是被经过过程的三一神构成,使我们在生
命和性情上(不是在神格上)成为神。在这一面的意义上,我们可以说信徒成为神乃是
一个过程,这个过程要终极完成于新耶路撒冷。4
一面,新约启示神格是独一的,并且只有神—那惟一有神格者,当受敬拜。另一面,新
约也启示,我们这些在基督里的信徒,有神的生命和性情,并且我们要在生命和性情上
成为神,只是绝不会有祂的神格。5
质疑者对这个议题会很合理地提问:“一个信徒如果有了神的生命和性情,怎么可能不
具有神的神格?”这个问题在读过李氏的论述,及他对各词汇所下的定义之后迎刃而解
。当李氏说到“经过过程的神”时,显然的他是说到经纶的三一。神是在这个三一里,
就某一面说成为“四而一”的。当信徒“成神”时,神在祂素质或本体的三一里(李称
之为神格),是不变的;一如基督在成肉体时,本体的三一是不变的一样。地方教会认
为,在神的经纶或救赎的计划实施时,有一个按步骤进展的过程,首先父神在成肉体里
具体化身于子,基督又在复活里实化为那灵,至终三一神要彰显在得荣的教会里;而神
的素质或神格则是永远不变的。
这不仅是从李氏的教导归纳而得的思维,更是李氏在多处所明确陈明的。例如:“三一
神成为赐生命的灵所经过的过程,是经纶的事,不是素质的事。神的改变只能是经纶的
,绝不能是素质的。在素质一面,我们的神不能改变。从永远到永远,祂在祂的素质一
面仍是一样。但在祂的经纶里,三一神在经过过程的意义上改变了。”6这些神学上的
区别与解释都已明确陈述,若仅仅是被那些签署公开信而非专业的反邪教护教者忽略了
,还情有可原;若是公开信连署者中资深的神学家也忽略了,就难以理解。然而,后者
也许有人亦参与了该信起草的事。除非指出谁是起草者,否则,如此断章取义地引述他
人著作,将使全体学者同受质疑了。
与东正教成神论相配的更正教义
总而言之,地方教会成神的教义,根本就是更正教福音派人士耳熟能详的信徒圣化、得
荣的教义,只不过其观点较为奥秘而已;其实地方教会就此的遣词用字有点非主流之外
,他们的说法与教会历史的先例,和福音派主流的信仰是相当吻合的。地方教会的成神
论,与东正教的成神论相比,是更为接近更正教义的。
这样与神联合,或成为神,乃是基于基督法理的救赎。它包含惟独凭靠恩典,相信基督
而得称义,以及接受圣灵。借着内住的灵,信徒得着神生命的注入,借这生命生机地联
于基督,并联于祂奥秘身体(教会)的众肢体。这生机联结的进展有一过程,“这过程
包括重生、圣别、更新、变化、模成与得荣”。7
地方教会认为基督救恩的实施,终结于信徒的得荣,这种观点中可能有些细节或着重点
,是福音派人士并不熟稔,甚至感到不自在的(正如福音派对东正教的观感一样)。然
而,地方教会的观点,和正统的神学是相当契合的。地方教会的观点,在神论、基督论
、圣灵论、救恩论和末世论等方面,与正统基督教神学都有不谋而合之处。在给富勒神
学院的文件中,地方教会就着此一过程,详述人成为神的原委与限制:
这再次关系到在神格里,神内在所是和祂经纶一面之作为的区别。就着所是与存在而言
,惟有祂是神;然而,就着我们与这位独一之神联合并有分于祂而言,祂“使我们成为
神”。因着神的不可传递性,人绝不会有分于神格;我们绝不会成为三一神中的第四位
格,绝不可能和神一样受敬拜。因着人绝不会失去造物的属性,我们绝不会成为创造者
。因着我们会永远带着人的形状和性情,所以不可能无所不在。因着我们会永远受限于
神在创造时所给我们的智能,所以不可能无所不知。无论是在创造的范围之内或之外,
神永远是神;我们最多只能在受造的界定之内,与神联合,而成为神……。
这个“人成为神”(deification)的传统基督教观点,在初世纪时,普遍为基督教所
接受。亚他那修(d. 373)的著名格言对此有最精练的发表:“祂成为人,是为了使我
们能成为神”(de Incarn. 54.3)……。“人成为神”的观点普遍被西方教会所忽视
。更正教总是对它保持怀疑,罗马天主教则是约略地认同。然而,在东方历代相传的基
督徒却从未丢弃此一观念,他们将“人成为神”视为神救恩的完整意义和功效。与东正
教不同的是,我们这些在地方教会里的信徒,不以圣礼、圣餐和其他仪式,作为“人成
为神”的凭借。相反的,我们相信我们是借着天天享受神的话,借着祷告,借着在教会
的聚会中,与其他信徒交通,分受恩典的运行,而成为神。我们是借着有分于基督,并
且借着天天活在教会中,凭着恩典来活基督,而成为神。尽管有些人出言反对我们对救
恩的观点—“人成为神”,但大多数深入我们职事的读者都明白,我们在这个宝贵真理
上所持的观点,虽与当前更正教的主流思想有异,却完全合乎正统……。8
不实际又不合理的要求
纵览地方教会目前所出版的神学著作,显见他们当今的领导人物,对其教义特色执着的
程度,并不亚于李常受本人。所以,公开信“呼吁水流职事站和‘地方教会’的带领者
放弃并停止出版李氏这类言论”是既不实际,又不合理的。他们不会推翻自己所坚信的
教义特色,因为他们深信这不仅合乎圣经,并且能使他们的会众得益,更进一步地还能
使基督身体其余的部分得益处。他们为什么要放弃他们所信仰的教义?他们所教导关于
神与人的本质,完全符合正统;又有谁有资格断言,他们在这个范围之内,对基督身体
其他的部分是没有贡献的?
虽然就我个人来说,我对信徒之间使用“成神”,“神人”这些字眼并不自在;但是,
我确信地方教会对信徒得荣的内涵,与神对人性终极的计划,所付出的研究、思考与祷
告,要远远超过大多数传统的基督徒。地方教会的人有权利,自认对神在这些方面的启
示有较深的体会;正如浸信会的信徒之于浸礼,长老会信徒之于圣约在今日教会中的地
位,圣公会的信徒之于使徒的世袭,灵恩派的信徒之于灵浸,卫理公会的信徒之于圣别
的重要,时代论者之于字义释经学,家庭教会之于身体的生活等,都可自认有较深的体
会。
离谱至极的双重标准
试想如果有“来自七个国家,六十位福音派的学者及事工领导人”共同签署一封公开信
,要求达拉斯神学院(Dallas Theological Seminary)的院方及教职人员“放弃神学
院创办人不正统的言论”,那是何等的傲慢和分门别类?毕竟,有些福音派人士的确认
为Lewis Sperry Chafer所教导的古典时代论略失正统,就象有些福音派的人士,认为
地方教会教导“成神论”略失正统一样。再说,为什么不去对付圣公会的受洗重生论,
路德宗所认为,“在圣餐之内、随着圣餐、在圣餐之下”有基督身血“真实的存在”,
或是拿撒勒人会对“二次恩福”的信仰?如果福音派人士,都愿意容忍这些团体教义上
的差异,既便他们相信这些差异并不符合圣经,对基本教义也会造成负面的影响;为什
么地方教会,就得不到相同的待遇?
我个人认为答案有两面:
1. 因着某些福音派人士将地方教会标为邪教或类似邪教,所造成地方教会的反应,使
人认为地方教会有一段好涉讼、多争论的历史。这造成许多福音派人士对地方教会普遍
的敌意,进而对地方教会采取有异于其他基督教团体的待遇(挑剔较多,礼遇较少,也
较不谨慎)。
2. 追根究底,地方教会之所以遭受差别待遇,是因为他们与众不同。许多西方传统主
导了教会历史,不仅深厚地影响了西方人对今日一切基督教事物的态度,对于他们在世
界各地传教带领归依、教导成全的人也有同样的影响。然而,倪柝声、李常受、以至于
当前地方教会的许多领导人,都未承袭西方的传统。这些领导人的母语,都不是英语。
在中国他们曾经遭受严厉的逼迫,目前仍是如此。他们接触基督教著作及薰陶的机会,
也很有限。当地方教会的成员迁移来美,首度面对西方基督教人士时,双方心理上都没
有准备。对西方人而言,地方教会对基督教的态度,即便出于地方教会在西方的跟从者
,显然还是中国式的;这种中国式的行径,对西方人是陌生的,于是不管是否属实,就
自然引发了邪教之想。对地方教会而言,任何人说他们是邪教,或称他们所尊重的教师
为邪教领袖,都是极具攻击性的。为了保护他们合法的基督徒立场,和他们深信对整个
基督身体所能作出的独特贡献,他们只好还击。
在试图对话时,语言和文化上的差异,往往阻滞了进展。李常受和其他华裔领导人,以
至于他们许多缺乏福音派背景的西方跟随者,对于他们某些遣词用字可能给西方福音派
人士所造成的印象,也许浑然不知;这些福音派人士对邪教素有研究,对于已过只在邪
教背景中接触到的用辞,他们是不会轻易认可的。然而,地方教会不可能放弃他们相信
是从神所来的教导。 他们拒绝改变他们的用语,通常也不愿意在施教时为迎合别人而
加上平衡的话。如此固执,就使福音派护教人士误以为是拒绝采纳正统。因此,有的时
候地方教会好象刻意作出邪教表现,而反邪教研究人员对地方教会的研究,方法不够彻
底,手段也不够公允;自此演成双方恶意相向,情形愈演愈烈,至终造成今日的局面。
地方教会的另一面
地方教会还有另外一面,是许多西方基督徒不了解的。因积极回应他们开启对话之请,
汉尼葛夫汉克、巴莎提诺格雷琴(真道实践会(Answers in Action)主席,基督教研
究院前研究员及有关地方教会的作者)和我,有幸亲自目睹地方教会的积极面,不仅在
西方,同时也在东方,包括中国国内许多的省分和城市。
你若投入足够的时间,按其上下文研读地方教会的文献,与他们的领导人和会员交谈,
观察他们如何过个人的基督徒生活和团体的教会生活,你就不得不作出以下结论:这班
人不仅是基督徒,在许多方面更是基督徒的楷模。这一群信徒在对基督的忠信及所受的
训练上,要让大多数西方的基督教团体羞愧。他们经过火炼逼迫的试验,仍然坚定站住
,以致被煅炼成基督的样式,感人至深。他们对耶稣的爱令人佩服,他们奉献的生活折
服人心。
二○○八年十月间,汉尼葛夫先生和我花了九天的时间,走访中国沿海各地。当地圣徒
热力四射,我们深受他们的灵和见证所感。他们亲述主如何在他们多年被监禁之中维持
他们(有一位圣徒被关了二十四年),坐监的原因不外是承认耶稣的名、传福音或聚会
。我们在华访问的同时,有四百多位圣徒被逮捕审问,其间有在北京参加福音聚集的大
学生和工人,也有在杭州参加主日聚会的教会成员。被捕的学生随即得释放,但杭州教
会的带头弟兄,被判送劳改场,接受一年至一年半的“劳教”。
在地方教会中的信徒,不仅在言行上对基督有不变的忠信,也特别在意教义的正确性。
同时他们对于邪教也很留意,并且会以他们的方式予以抵制。这也是为什么当有人称他
们为邪教时,他们是如此伤痛。
依我三十七年(其间三十三年为全职)致力探研此类事件的心得,我认为地方教会是一
个正统的基督徒团体,他们在世界上一个非常关键的区域,追求神的旨意,他们也是该
区域最大的基督徒团体之一(地方教会在中国的会众为数约一百万,全球会众数约二百
万,主要人数分布在亚洲各国)。
依汉尼葛夫先生和我看来,神正在大力使用地方教会,在中国各地带进一个复兴。举例
而言,我们参加了一个主日的聚会,聚会从上午九时进行至下午二时,这是在南京的教
会(位于江苏省,政府特许他们公开聚会崇拜),两层楼的会所,座无虚席。在聚会主
要程序之后,青年人(主要是当地的大学生)挤满了二楼会场,分成小组聚集。汉尼葛
夫先生和一位传译,坐在一个小组中间,我则参与另一个小组。借着大家举手表示,我
得知所在的小组里,没有人得救超过六年;有的人还没有信主,他们是在与地方教会的
人一对一的接触时,感受到他们的属灵活力及其对人生的目的感,而被吸引(在江苏省
,在教堂以外传福音仍被禁止)。这些青年人谈到生活在共产主义之下,灵性的空虚;
再加上身为两位父母,四位祖父母惟一的孩子,长辈所有的希望都投注在一人身上,而
大学毕业生求职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四十左右,所以他们备感压力。那天聚会结束的时
候,学生中有四十多人排着队受浸,其中有一位是在听过汉尼葛夫先生的见证后,才相
信的。
汉尼葛夫先生和我深信,任何一个心怀善意的人—不论他起初对地方教会多么有疑虑—
只要和我们一样去接触地方教会,也必会承认他们持有真正的、正统的基督徒信仰。地
方教会只不过是以与西方世界迥然不同的背景来追求基督信仰;正因如此,对我们来说
,他们显得特立独行,令人生疑。
世界上没有一种文化是源于基督信仰的。基督教最初成长的背景是异教的希腊罗马文化
,而这种背景对基督教思想与传统,带进了正面和负面的影响。因着神普及的恩典,希
腊罗马文化为教会神学研究提供了极有效的思维工具,但因着在文化中所既存人类的罪
,也曾在教会中造成盲点。中国千百年来具备高度典雅的文化与文明,但也与任何先进
的文明一样,与西方的世界观和影响力差别甚巨。然而,其中仍有神普及的恩典,当然
也不脱人类罪的因素。
读过中国的历史和在华传教史,以及多年前读过倪柝声的著作,再加上这次和数十位中
国的信徒面对面交通,我发现中国人对真理和属灵的实际,表现出强烈的热诚与渴慕。
换句话说,按照提多书一章十二至十三节,古代的革哩底人中有“说谎的,乃是恶兽,
又馋又懒”,那里的基督徒,需要严厉的责备,对此使徒保罗说,“这见证是真的”;
因此,我想我同样可以直言,在中国,认真、虔诚、全然奉献给耶稣基督的信徒人数,
绝不为人后。
地方教会运动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在中国的地方教会,虽然在高深的神学训练上显得捉
襟见肘,但他们对认识什么是新约教会,并活出新约教会的饥渴,是昭然共见的;也正
是这个饥渴维持他们,渡过了数十年严峻的逼迫。
西方反邪教著作在压制宗教异己上扮演的角色
地方教会运动从共产党革命起,即遭受严厉的迫害,文化大革命时更是变本加厉。而最
近这几十年来,他们所遭受的压迫,多是归因于西方福音派反邪教著作的推波助澜。这
还不只是地方教会的说法,这是我们访华时,基督教研究院成员从中方高级官员口中,
所证实的说法。
中国政府不会漠视西方反邪教著作。任何略谙中国事件的人,都明白共产党政府对于社
会不安,以及邪教团体可能造成的煽动,看得非常严重(因此,法轮功和藏传佛教进行
未批准的公开示威,即遭严厉镇压)。在中国一些省份,经过登记的宗教团体,包括一
些基督教团体,享受六十年来仅见的自由。至于未经登记的团体,特别是被视为邪教者
,则持续地遭受迫害。只要政府当局把地方教会运动看作是邪教,他们的苦难是不会停
止的。
中国政府并不反对宗教本身,事实上也越来越同意宗教(包括基督教)在社会上可以扮
演积极的角色。不过政府当局很在意那些由国外引进,并且仍受国外领导的宗教团体。
按当局的规定,任何核准的宗教活动,必须完全是本土的。
可能再也找不到一个比地方教会更为中国本土化的基督教运动了。我们都知道,地方教
会是倪柝声在中国创立的,由中国的同工承继传扬,其中最主要的是李常受。他们发展
出的一套神学和教会生活,虽然合乎正统,却独具中国特质9,是西方世界所未见的。
我们看过,后文也将再提及,地方教会的“教会论”是强烈地以地方为主;地方教会不
接受教会所在城市以外的控制,更不必说国外了。不仅如此,地方教会是不关心政治的
,他们没有革命或煽动的野心。他们教导会众要服从政府,作模范、有用的公民10。换
句话说,你再也找不到一个基督教团体,比地方教会更符合中国政府的要求了。
这真是一个极大悲剧式的讽刺:地方教会对整个基督教真理独特中国式的领会,竟成了
他们在西方被误解,被误认为邪教的主要原因。而当西方对地方教会作出不利的反应时
,中国政府不但没有支持这个中国本土的基督教团体,反而许多官员因受西方文字中“
邪教”一词的刺激,在本来可能对他们放宽管制的时机,反而严加打压。
反对地方教会的声浪中,“人成为神”教义的角色
中国当局不是只受西方的影响,而反对地方教会。其他中国基督教团体对地方教会的态
度正反参半,也有强力反对的,包括某些对政府有影响力的人。一位堪称地方教会专家
的高阶中国官员告诉我,对这些基督教团体来说,最具争议性的议题,大概就是“人成
为神”的教义了。
非地方教会的基督徒,早就应该按地方教会的原意,来正视他们的“成神论”,而不该
继续不断地把非基督教的“成神论”成分,强加在他们的身上。不要望文就“乱”生意
,以为这就是异端和偶像崇拜。
我们都知道,地方教会口中的与神合一,基本上是说到在神可传输的属性上(如,道德
的属性),与神成为一;并且是借着神的“内住”,与祂亲密地“调和”而完成的。地
方教会所教导人与神联合的关系,比大多数更正教徒按其所受的教导而期待的,要亲密
得多,但是丝毫没有违背圣经所说创造者与受造者的区别。
任何以圣经为本,深思未来的基督徒,一定会同意我们将来要模成基督的形像(罗八29
);这比我们现在所能领会的要高得多(约壹三2)。在圣经里显而易见的,基督自己
降卑为人,又作人的奴仆,好使祂至终能高抬我们,使我们得有分于祂得荣的人性(腓
三20~21,参弗一18~19,来二10~12)。我们也可以说,圣经预见父、子、灵和教会
要合为一;这个合一将亲近无比,却无碍创造者与受造者本质存在上的差异(或者用李
常受和地方教会的说法,就是我们无分于神格)(约十七11、20~23,弗五31~32)。
总而言之,就着救恩论与末世论来说,地方教会和大体福音派的看法几乎没有本质上的
差异。
我惟一能够解析出来的一个差异点,是地方教会强调信徒分受神的生命。这个观念极似
东正教所教导,信徒有分于神的“神能”(energies)而成为神。这个观念比福音派所
熟知的要奥秘得多(虽然倪、李二人均师承西方基督教的内里生命派11),但是东正教
和地方教会的教导,都不是指有分于神的本性或成为敬拜的对象。因此,所得的结论是
:地方教会的成神教义是完全合乎正统的。 | w*****r 发帖数: 7106 | 2 N 位一体, N = 4 了. 摩好象是 N < 3. N > 3是不是也是异端? | x***x 发帖数: 3401 | | x***x 发帖数: 340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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