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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 发帖数: 29846 | 1 近几年很多专家都慷慨激昂地宣称,国内生产总值(GDP)指标用于衡量公民是否真正幸
福是存在缺陷的。比如奥巴马总统提名的世界银行(World Bank)行长金墉(Jim Yong
Kim)就警告说,对GDP增长和企业利润的追求,实际上恶化了千百万人的生活。
鉴于这种日益强烈的担忧,奥巴马政府正在资助制定新型幸福指标的研究工作。美国国
家科学院(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一个专门小组正在分析调查美国人“主观幸
福感”的各种建议,调查结果被认为可以指导联邦政府的决策。但构造一个联邦幸福指
数将是一件棘手的任务。
人口普查局(Census Bureau)正在为这个小组提供咨询。衡量情绪远比数人头困难,但
据笔者1980年在伊利诺伊州南部为人口普查局工作期间的了解,该局连人头都没有数好
。只要调查员不因为酗酒或公开耍流氓而被逮捕,下班前拿着一大摞填好的表格回来,
上司就会满意。
还有其他危险需要考虑。联邦人员会不会像他们对待失业率那样操纵幸福统计数据?如
果有人没在之前六个月主动寻找快乐,那么他们会不会被正式排除在官方统计之外?政
府官员会不会炮制出“季节性调整”来忽视掉绝望感的月度波动?
另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有理由指望联邦幸福指数比通胀率更可信吗?官方情绪调查会
不会忽略掉中年男人因脱发而产生的任何不幸福感,就像消费价格指数常常忽略居住和
食品价格的上涨一样?
美国劳工统计局(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现在通过据称与消费产品质量提升相关
的“用户体验调整”(hedonic adjustments)来压低官方通胀率。那么联邦人员或许又
可以通过加入额外的满足感来提高幸福率。在他们看来,如果人们确实意识到到政府为
他们所做的一切美好事情,这种额外的满足感就会存在。
在布鲁金斯学会(Brookings Institution)去年11月举办的一场研讨会上,一些顶尖的
幸福感调查专家(包括美国国家科学院专家组成员)暗示说,决策者可能希望对公众进行
教育,然后拿出衡量标准,这样他们也许就能宣布,幸福指数从7.2增至7.4与GDP增长
两个百分点具有相同的意义。但问题是,拿出这种衡量标准是否能对公众产生足够的“
教育”作用,使之不再专注于经济衰退给他们带来的痛苦?也许不能,除非同时让他们
服用大剂量的抗抑郁药百忧解(Prozac)。
那些仍对联邦统计数据顶礼膜拜的人们应该还记得过去几年的“乘数作用”。我们当时
被告知,美国2009年经济刺激方案所花掉的每一美元都会在经济活动中产生1.57美元。
每一美元的食品券会在经济活动中产生1.84美元,每一美元的失业救济会产生2美元。
根据这些公式,美国经济两年前便实现了强劲复苏。
如果用“主观幸福感”调查来指导联邦政府的决策,我们可能会被告知:别担心,入不
敷出的花钱方式会自动产生一个2.4的“幸福乘数”。这些乘数会带来多大的扩散作用
将仅取决于有多少社会科学家希望获得联邦补助以制造出这些乘数。
政客们将利用幸福感调查作为杀手口,以反对一切试图限制财政支出的努力。试想,如
果一位监察长发表报告称政府的一个支出计划不合理,那么国会议员们便可援引幸福感
调查结果进行回应。因为调查显示,对该计划高尚意图的华丽渲染让民众涌起一股巨大
的满足感。到那时,像美国志愿队(AmeriCorps)这种只是为了创造就业而设立的可有可
无机构,可能会摇身一变,成为“创造幸福”的功臣。
上世纪30年代,人们常说,我们不可能通过挥霍致富。同样,我们也不能用统计数据来
自欺欺人,让自己觉得这个国家充满着快乐。
(编者按:本文作者JAMES BOVARD著有《注意力匮乏民主政治》(Attention Deficit
Democracy)一书(2006年麦克米兰出版社(Palgrave Macmillan)出版),目前他正在撰写
回忆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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