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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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 我的大学生活过完了四分之三. 小马要走了,
编辑部的人欢送他, 我也去了, 人太杂又有女生, 喝的不尽
兴. 第二天我单独请了他一回. 他端着酒杯忽然落了泪. 他
说真舍不得又非走不可. 我说,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
识君. 他摇摇头, 说陈羽明年这个时候你就明白了. 这是一
个时代的终结. 说着他一饮而尽. 我默然, 也干了手中的一
杯. 我说小马待会儿咱们上石桥去, 让师弟师妹们再听听你
的吉它. 他说好也让丽娃河再听听咱们的歌.
那一晚唱的最多的就是崔健; 一直唱到两个人都发不出
声.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
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我在小马的吉它中唱起这
首歌, 唱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小马诧异的望着我. 我摇摇头
笑笑, 说: 直道相思了无益, 未妨惆怅是清狂. 来, 咱们接
着唱.
... 我和她跑在前面, 阿康和李欣被甩的没影了. 那块
巨石边的栏杆上满是同心锁; 下面是翠绿幽深的山谷. 我说
王颖咱们来唱个歌吧. 她说好啊难得有兴致, 唱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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