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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din版 - 虚纪元之马尔可夫与孟特卡尔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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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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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穴居时期的最后几天
清晨,想平常一样一则站内短信闪现在马贤齐眼前,“这个歌虽然老,不过唱起来还是
骚气哄哄的吧,嘻嘻,:)” 马贤齐已经看了很多遍,依然莞尔一笑。他从窗户向外
望了一眼,小区的管道工老王,正走过来扒着窗户向他望过来,用手朝门比划,意思是
询问他能不能进来,随后马贤齐微笑着打开了门。
“小马,起来了啊,真早。”
“王叔早。”
“那个,我借你卫生间用用呗。收发室老赵估计没醒呢,我就洗个手。”
“用吧,用吧,王叔你这么早就开工,你得多早来啊。”
“昨晚在物业那个办公室值班,这楼二门有一家报修说,暖气管子爆了,我正好就去看
看,还抓了一手铁锈。”说着老王咧开嘴嘿嘿的乐了一下。他洗好了手就在自己的裤子
上擦了两把,这时马贤齐端过来一杯水放到茶几上,招呼老王过来坐。受宠若惊的老王
赶紧陪着自己的业主之一也坐在沙发上。
“你看,整的你还倒水,怪麻烦的,我就是粘了一手铁锈,怕蹭别的地方上。蹭衣服上
不好洗啊,还得买专门的洗洁灵。”
马贤齐嘿嘿冷笑了两声说:“没事,王叔,蹭脏了也所谓的。”
老王体会不到马贤齐的冷笑,反而认为那是友善的微笑,也许是阶级感情使然吧。老王
对这个小马一直都有印象,因为他的住所是除了物业办公室之外,唯一在这种半地下室
的下房的。
老王是个老派的工人,六十多岁,所以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那个年代的教育烙印依然有所
保留。他有一套自己的阶级观:凡是工作生活场所在地面以上的都是中上阶级,包括所
有的普通住户和物业公司外派的那些管事的人,而他们中间呢,住的楼层越高的人家阶
级越高,最上面三层的人家在老王眼里那就是上层阶级了。而反过来像他们这种打扫卫
生维护小区的工人只能有地下室可呆,那自然是下层阶级了,由此推广开来,小马也算
他们阶级的一员,只不过不合群而已,总把自己当地面上的住户呢。
不过不论怎么说也是自己阶级兄弟,而且还给自己倒了杯水,那就是拿自己当回事,总
要客气客气,坐下聊两句,不过两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而且这个小马话里话外都透
着点自己真是啥也不懂的意思,这很让老王同志不自在,所以借了话头,就说起早饭来
了。老王说要让老伴给自己煮碗热汤面,他每次在小区值完班,都想吃口热乎的,六十
多岁的年纪,虽说身体还行,毕竟也老了,只有早晨来碗面,吃的热热乎乎的,再补个
觉才能把精神头缓回来。说着老王就把手机掏出来给老伴打电话,看着糯鸡鸭经典的这
款1100,直板之王,马贤齐突然产生了一种联想:他觉得即使老王是个无忆者,以他的
这种性格生活在虚纪元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心里想着,马贤齐嘴上就来了一句:“王叔
,这手机够皮实的啊。”本来把脸贴在手机屏上面拨号的老王,听他这么一说,把头抬
起来又咧着嘴笑了笑:“嗨,三手的。”马贤齐听了又打趣儿了一句:“三手的还有人
出呢?”
“我小子04年买的,现在人可能经常买手机是吧,完了他08年换手机,就不要这个了。
一想这也是个手机啊,还能用呢,就给我老伴了。前年么,非要再换一个,我都不同意
,他那个才用了不到两年,没招儿,非要再换一个爱疯,就把他当时那个淘汰给我老伴
了,我呢,这不就用上这三手的手机了么。”老王说着的同时也拨通号码,他把手机捂
在耳朵上。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就赶紧把电话挂断了。
“唉妈呀,现在这闺女都疯了还咋滴啦。”看着老王的惊讶状,马贤齐探着脖子做了询
问的表情。“哎,老完犊子了,这屏幕小,看不清吧,拨错号了。3476吧拨了个3446。”
“那边说的啥呀,骂您啦?”
“我啥都没说呢,骂我啥。一丫头,说自己在魏公村,问我要不要找点乐子。这咋上来
就这么说话呢,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听到有人接了电话,马贤齐眼睛倏的一亮,“应该拨3476是吧?”
“对呀,”老王觉得很莫名其妙,不知道小马问这个干什么。马贤齐也不理会他,转头
就往自己的书桌那走过了去。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伸到自己嘴里就来了一发。马贤
齐知道自己可能留给老王的不是愉快的一天,不过没关系,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不是么。
跳转,看见了那行留言,新的一天。
今天老王没有来敲他的门,根据马贤齐的猜测,跳转的这个时刻,老王可能就在这栋楼
地下一层的楼梯口,这个时候他是走向他的房间还是去上面找收发室打更的老赵并非一
成不变的,所以可能要多等几天,他才会来借用洗手间。不用想了,再来一天吧;心里
想着,马贤齐麻利的掏出手枪对着自己太阳穴又来了一下子。
跳转,站内信息,自杀,如此反复又过了几天。有时候马贤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没有
耐心了,可能某个早晨老王也确实想来找自己的,只不过稍微晚了一点点而已。而且如
此的急躁让他把自己思考问题的计划都搁置了。不过这没有办法,一个有人接听的电话
!对马贤齐来说这是如此无法抗拒的一种诱惑,他每当想到存在着这样一个电话就心烦
意乱,焦躁难耐。
终于,今天,老王又来了。马贤齐二话不说立马打开房门,请老王进屋。没等老王开口
,马贤齐就领着他到了卫生间,“快点,好好洗洗,我都等不及了。”被马贤齐搞的一
愣一愣的老王,机械的洗好了手。紧接着,马贤齐把他拉到沙发上,手机摔到他面前,
“给你老婆打电话,告诉她你早晨回家要吃面。赶紧的。”被搞傻了的老王,再次机械
的按命令拨通了老伴的手机。“没拨错吧?”马贤齐尽其可能语速稳定的问了一句。但
此时他喉咙干涩,声调也有些许颤抖,懵懂如老王也发现有点蹊跷。不过老王还是回答
了他:“没错。”
然后他听见马贤齐又急切的问他说:“通了么?”他想抬头回答说:“还没。”可是一
个他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巨大声响在他耳边爆起,接着就一切归于沉寂。
马贤齐掰断了尸体的手指,拿下自己的手机,里面最近拨通的号码是:158***3476。那
么,158***3446,我来了,哈哈哈。捧着自己的手机,马贤齐感觉满心都是大欢喜。他
拉上了窗帘,洗了澡还刮了胡子,梳理好头发,穿上自己的幸运内裤,床上有点脏的床
单和被套都被撤了下来,正好可以用来盖着老王的尸体,原本妈妈给自己带的崭新干净
的床单和被套在今天启用了。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怀着和新恋人初次共度春宵一样的
心情马贤齐钻进了干净舒适的被窝,在日复一日思考自己的问题以及物质世界定时跳转
这样枯燥的生活中所压抑着的鲜活的欲望再次翻涌而出了。他把自己整个缩在被子里,
手指颤抖着输入了一串新的号码。按下拨通键,马贤齐紧张的等待着。但是手机屏幕的
背光从高亮到黯淡,直到最后传来了不是人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请稍后再拨。”
欢愉的浪潮开始退去,留给马贤齐的是一片湿漉漉的情绪的滩涂。他把被子掀起来,呆
坐在床上,感觉到一阵阵空虚的袭来。这是一种折磨,让他的情绪仿佛被某种小虫啃咬
着,自己情绪中最宝贵的部分在吸引着这种小虫,但是马贤齐却无法驱散他们,因为他
们来自空虚,都是无形的小虫,马贤齐既没有目标也无法反击。虽然现时他仍然能够忍
受,但是他知道这种无形的虫子迟早会把自己吃个精光,所有鲜嫩多汁的部分都会荡然
无存,只留下根本不值得咀嚼的一具行尸走肉。
虽然马贤齐明知这只是因为空虚,不过他还是感觉浑身的不爽,仿佛在物质世界真的有
某种虫子在啃噬他的血肉。他猛甩自己的头想摆脱这种不爽,却看见床单盖着的老王的
尸体。
“草泥马!你耍老子!”马贤齐从床上跳到茶几前,抓起茶几上的枪对着老王的尸体又
是一通猛射,长达十几秒。打空了弹夹,马贤齐还是没能彻底发泄。他开始用头撞屋里
所有坚硬的东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明显行动迟缓了很多。以至于自己都感
觉得到。“大概是颅内出血吧。要是这么过一天可更操蛋了!”想到这里,马贤齐哆嗦
着摸到书桌旁,从抽屉里翻出 一个满的弹夹装到手枪里,然后给了自己一个痛快。
跳转将肉体上的各种不适一扫而光,但是马贤齐的情绪依然十分不稳定。在跳转后的第
一时间里,他拿出手枪冲出了房门。正看到老王的背影,他高呼着:“老王,我草泥马
。”又对着老王用手枪猛射了数秒钟。不过这种重复的二次行为已经不能像第一次那样
帮助马贤齐宣泄情绪了。同时枪声惊动了一个正好在楼门口路过的行人,他扭头朝楼梯
看了一眼,发现只不过是一个人打死了另外一个人。这种虽非司空见惯,但是在虚纪元
也已经无伤大雅的行为,顶多也就是引人略微围观一下罢了。但是正在气头上的马贤齐
,找到了新的发泄对象,他怒吼着冲出楼门,“看你mlgb的,卧槽!”,把刚才围观他
的那个人压在身下,以不知如何爆发出的巨大怪力抓住了那人的头,把枪管捅进了他的
一个眼眶之后才扣下了扳机,子弹从内部爆发的力量把这个路人的头盖骨从里面整个掀
开。红白之物溅了马贤齐一身。
他站起身,一阵咆哮响彻楼区,在密集的建筑构成的回音壁群反射的作用之下,让人恍
然有些感到地动山摇。马贤齐同样被这声狮子吼震住了。刚才的激情顿时收敛了起来,
这时他看见前方有个年纪大概四五十岁的妇女向她冲刺着奔跑过来,同时还在继续咆哮
:“你打死了我儿子!我要弄死你!”马贤齐的第一个反应是:“谁tm没死过好几次了
,大惊小怪。”越过那女人的身影,马贤齐看到一条中华田园犬躺在远处的地上,被子
弹打的开膛破肚,想来是被自己刚才那一枪误伤的。
“人现在死了都没人管,一条狗你跟我至于的么?”眼见着这女人是来者不善,马贤齐
想着反正是个不用讲理的时代了,大家一起耍横好了。
“人第二天还能说明白,你今天打死我儿子,他又要闹好几天,怎么都安抚不好。这日
子没法过了。”女人带着哭腔上来和马贤齐撕打。既然已经打定了耍横的注意,马贤齐
也不客气,立刻招呼了两枪。一枪打碎了女人的膝盖,一枪打穿了她的左肺。不过这也
打空了他手枪里的子弹。马贤齐二话不说推倒这个妇女就拿手枪把猛砸女人的头,整个
头骨都砸塌了,这个女人的脸就像一支仅仅充了一半气的气球那样,软软凹下去了。
之后的事情,马贤齐只有模糊的记忆了,大概是因为他在对那个妇女施暴的时候,被人
从后面砸到了头。所以后来一直迷迷糊糊的,感觉上自己是被动用私刑了。总之在跳转
到新的一天的时候,他感觉到有点精神不振。
经过了昨天的一阵折腾,马贤齐感觉空虚的压迫不那么强烈了。他大字型直接躺在地上
,想了想过去的两天,哪怕是在虚纪元,似乎自己对于现实的无力感也是无论如何都挥
之不去的。从实纪元感受到的生存的压力,到虚纪元感受到的空虚的压力,都只说明了
自己被现实碾压的这一事实,更要命的是,实纪元的时候自己好歹还能有给头上来一枪
的选项,只不过那时候怕死而已。现在倒是不怕了,可又死不成了。这种围城般事物内
在的二元对立性还真tm的无所不在啊。总之就是一句话:不能让你活爽咯。
今天老王没来他家,上一天被干死那两个人也没来寻仇——当然这个在马贤齐的意料之
中,虚纪元死人不当个事了,寻仇恐怕是最没人会去做的事情了——所以马贤齐就那么
躺在地上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的凉气弄得他腰很不舒服。他又坐回到椅子上。
铺在桌子上的纸提醒他还有问题可以思考。于是马贤齐想了想:算了,还是安心科研吧。
之后的几天,马贤齐的生活又回到了这次小风波之前的样子,继续思考他的问题。中间
老王来过两次,都被他抬手一枪了事。
但是发生过的事情注定会留下波澜,只不过常常需要时间等待它扩散开来。
今天马贤齐打算蒙头睡一大觉,他已经很多天没睡觉了,再体验一次睡觉的感觉也好像
会是个不错的选择,经过这些天时间的缓冲他的情绪终于松弛下来。不过老王今天敲他
门了,马贤齐想今天就不杀他了,杀太多了,怪烦的。让他滚就是了。
没等他站起身,突然他书桌上的手机发出了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来电铃声,这声音如同天
籁把马贤齐的精神刺了个对穿,他只有在心中默默的感慨:姑娘,你tm反射弧得有多长
啊。
他抄起手机一边接通电话一边走过去要开门。不等他说什么,在接通的一瞬间,咣当,
他听到一个很响亮的杂音,应该是打电话的人把手机掉在了地上,马贤齐的身体在一瞬
间绷紧起来,感到一种被人勒住喉咙般的紧张。但是,这种感觉似乎与以往都不一样,
在虚纪元死都不用担心,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呢.......。马贤齐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
,虽是一瞬间,却很漫长,没有任何声音。然而就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手机中传来一个
女人歇斯底里的声音。
“救命啊!不管你是谁,请你救救我妹妹!快来!” 就听到一个女人嘶吼的声音。
由于太过专注的听着,手机里的女人尖叫震得马贤齐耳朵生疼。“到底什么情况!虚纪
元还会有人求教?向我求救?”手机里的声音在这之后变的很遥远似的,只有模糊的衣
服破裂的声音,家具碰撞的声音和女人被施暴所发出的尖叫声。但是此时一切好奇和欲
望都消失了,马贤齐只有一个念头:遇到大事件了。
马贤齐还在维持着听着手机喇叭的状态,另一只手打开了房门,放了老王进来,直到老
王洗完了手,又站在屋门口打算道别的时候,马贤齐还在举着手机努力的听着,但是什
么声音都没有了,没有挂断,但是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如果静心细听还可能听到些许高
斯噪音那有一点规则的沙沙声。见马贤齐完全不理他,老王很尴尬的站在门口,走也不
是不走也不是,在他看来马贤齐正在接听一个极其重要的电话,显然他不可能这个时候
打扰他接电话,不过完全的不辞而别同样的不礼貌。
大概过了个把分钟,马贤齐才缓过神来,挂断电话前他又看了一遍号码:158***3446;
心里想:有这个手机尾号的同学还真是tmd中了大奖啊。然后他立即打开抽屉翻手枪,
然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掏出五六个弹夹。在旁边看着的老王,早被吓得两脚瘫软,紧贴
着墙壁,仿佛要把自己压到墙里一样。等马贤齐把武器收拾停当,才发现屋里还有老王
。努力让自己镇静的马贤齐分析着情况:如果这件事真的很严重,似乎自己还需要一个
帮手。没得挑了,现在有谁就是谁了。
他拉起老王就往外走,老王知道他腰里别着枪不敢不从,不过还是大喊:“没锁门,没
锁门。”马贤齐说:“不管了,救人要紧,快走。”
两个人跑到小区门口,他对着老王吼道:“挨个车试,看哪个能打着火。”回应他的是
老王的吼声:“我不敢偷车啊!”马贤齐没管很多,专心自己找车。很快他就发现了一
辆被人遗弃的汽车,没有锁门,钥匙留在车里。他发动了车,大叫着招呼老王:“快上
车。”可是他只看到老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了,两手杵着地向他求饶说:“小马,我王
启年一辈子本本分分,你不能害我呀。”
一直火烧火燎的马贤齐,见到这样的老王突然自己也愈发冷静了:是啊,光想着救人,
可是虚纪元里人们到底害怕什么呢。自己这样无头苍蝇一样多半只会是让自己一头撞进
麻烦里。“那么理顺这个思路,就先从搞定老王开始吧。”
马贤齐冲下车,拉起地上的老王,说道:“王叔,你以为我是坏人?你昨天没看新闻啊
?你昨晚都干什么去了?”
“我想着打更怪熬精神的,五点就吃完饭了,不到六点就在A3楼那块的办公室睡了个囫
囵觉,起来就陪老赵下了两盘棋,他睡了之后我后半夜就一直给我孙子编一把藤椅,他
们实践课要交作业。”老王立刻坦白。
“敢情,这大半天了你就没和外界沟通过?”
“我这老头子了,有啥好沟通的啊?”
“运动啦!”
“啥?”
“运动啦!几十年就来一次!”
“咋又运动啦!”
“就昨天晚上,最高中央都发指示了,副主席还发了告全国人民书:要发动一切自律的
有良心的力量,哪里有腐败哪里有官僚就砸烂哪里,要反腐救党,反腐救国,为最广大
的人民争取最多的权利才是我党最高最根本的斗争路线。”
“这是闹啥呢?”
“现在北平,淞江,交趾,江州,大沽卫一夜之间全都乱套了,已经有人准备武斗了。”
“还武斗?”
“王叔你是真跟不上形势啊,现在都啥年代了,资讯发达了,为啥昨晚发新闻今天就能
搞运动,连个准备都不用。有手机有网络啦。现在发一条微博就站队了。那些队伍通过
网上就拉起来了。”
“我也没围脖啊,这才十月份!”
“王叔,你跟着我就行了。你看我搞的枪,我这是为防身的。”提到了枪,老王突然很
紧张的开始朝车外张望,是啊,连小马都能搞到一把手枪了,那是不是现在人人都有枪
,这世道怎么一夜之间就乱了呢。
“小马,那要武斗了,怎么我看街上都没人啊。”
“北京,北京,中央在呢,各个队伍都在积攒力量,准备一举拿下南中海和中央站在一
个队伍里,控制局面。”
“这么乱啊,那不行,我得给我老婆子打个电话,还有给我孙子。”说着老王就掏手机
。马贤齐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直板经典,“你都不知道你老伴那啥情况,你这么一个没来
由的手机号给她打过去,万一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说她串通别的队伍,这不是给她找麻
烦么。”
“咋电话都不能打啦~!@#¥*”
“这就是资讯发达了呀,所以讲可靠那是除了面对面谈啥都不能信。今天你就跟着我,
昨晚开始闹运动,但是北京这个局面一天半天要说开打还是打不起来的,白天你跟着我
,后半夜我偷偷把你送回家,你和你老伴见了面了,就说啥都放心了。到时候你们二老
看着情况差不多也别出门了。俩人就守着就行了。”
听了马贤齐的忽悠,老王的嘴嚅嗫了几下大概是表示了同意。马贤齐赶紧再次启动汽车
,根据记忆中提到的魏公村一带,一车绝尘探索而去。
H****r
发帖数: 16240
2
猛射的话
几秒钟就打空一个匣了

【在 a***g 的大作中提到】
: 1 穴居时期的最后几天
: 清晨,想平常一样一则站内短信闪现在马贤齐眼前,“这个歌虽然老,不过唱起来还是
: 骚气哄哄的吧,嘻嘻,:)” 马贤齐已经看了很多遍,依然莞尔一笑。他从窗户向外
: 望了一眼,小区的管道工老王,正走过来扒着窗户向他望过来,用手朝门比划,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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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马,起来了啊,真早。”
: “王叔早。”
: “那个,我借你卫生间用用呗。收发室老赵估计没醒呢,我就洗个手。”
: “用吧,用吧,王叔你这么早就开工,你得多早来啊。”
: “昨晚在物业那个办公室值班,这楼二门有一家报修说,暖气管子爆了,我正好就去看

t*n
发帖数: 14458
3
下面呢?

【在 a***g 的大作中提到】
: 1 穴居时期的最后几天
: 清晨,想平常一样一则站内短信闪现在马贤齐眼前,“这个歌虽然老,不过唱起来还是
: 骚气哄哄的吧,嘻嘻,:)” 马贤齐已经看了很多遍,依然莞尔一笑。他从窗户向外
: 望了一眼,小区的管道工老王,正走过来扒着窗户向他望过来,用手朝门比划,意思是
: 询问他能不能进来,随后马贤齐微笑着打开了门。
: “小马,起来了啊,真早。”
: “王叔早。”
: “那个,我借你卫生间用用呗。收发室老赵估计没醒呢,我就洗个手。”
: “用吧,用吧,王叔你这么早就开工,你得多早来啊。”
: “昨晚在物业那个办公室值班,这楼二门有一家报修说,暖气管子爆了,我正好就去看

s***s
发帖数: 7178
4
写字儿不容易。看别人刷刷的就是一屏,自己写起来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也不容易凑够
字数。
这是个体力活。
再等等lz吧

【在 t*n 的大作中提到】
: 下面呢?
c******a
发帖数: 2516
5
对,水开没多久,面刚下。客官您先等会儿,看看喜欢什么浇头?

【在 t*n 的大作中提到】
: 下面呢?
a***g
发帖数: 2761
6
写的很烂,浪费大家时间了啊,呵呵
前面写的被人批评了,呵呵
稍微做了点删改
不过状态不好,下面怎么展开一直写的很滞涩
a***g
发帖数: 2761
7
火烧火燎的马贤齐冲下车,拉起地上的老王,说道:“王叔,你以为我是坏人?我这枪
是用来防身的现在这个世界早乱套了,跟我来。”马贤齐一拽老王,居然没拽动,他只
好无奈的抖了几下手里的枪,老王这才乖乖跟他走。
开了车,马贤齐慢慢把车转过街角,拿着枪指着大街,让老王自己看。现在已经不是虚
纪元早期的混乱时代了,街上显示出混乱的迹象,却没有混乱的氛围:在这条街上有的
人相爱,有的人相杀。但是除此以外那些没有被波及到的其他路人都显得神色平静,不
过这恰恰才是令老王震惊的。
倘若公共场合做爱只能算有伤风化,尚在人们接受的限度之内;那么一个坐在烟酒专卖
店门里一边自制燃烧瓶一边袭击路人的家伙在正常环境里是绝对不可能被容忍的。不过
这个家伙现在正烧人烧的欢,门口几个被烧着的倒霉蛋张牙舞爪着不想放过他,不过堪
堪被他用自行车拼凑的街垒给挡在专卖店外面,只能在被火焰彻底剥夺行动能力之前多
制造一点混乱。至于其他的路人,都只是略微绕过几个火人而已,连人行道都不舍得走
下去。老王突然有种奇异的联想:从这几个路过的行人的表情上看,他们和老王的视角
可能有某种偏差,也许他们看见的只是几个无理取闹的家伙在堵门找烟酒店老板麻烦,
假如他们真的知道那个家伙在烧人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波及到。
这个念头升起的一瞬间,老王突然有了些许的不自信:难道是我幻视了?他看着马贤齐
,冲着烟酒店努了努嘴,做了个询问的表情。马贤齐很坚定而且很大力的点头
:“够乱的吧,也不和你说怎么乱的了,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就没错了。其实你也
不怕别人害啦,就和那些不怕被烧的人一样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老王又巴着眼瞅着另外一边在一个男人身上纵横驰骋的女人,嚅嗫着:“政府也不管管
?”然后又看了几眼在路中心那几个明显因为车祸而惨死的人,他咔嚓一下系好了安全
带。
见老王基本认可了当前的处境,马贤齐也不再耽搁,立刻加大油门夺路而去。“政府?
主席现在每天还被人们拉出来枪毙五分钟呢,现在已经代替升国旗了,基本上能赶上的
人每天起早都会过去看。”
当汽车向西大概穿过秀水街附近的时候,刚刚沉默下来的老王又变现的有点焦虑了,他
在座椅上不安份的扭来扭去。马贤齐忍不住问他说:“看啥呢?”
“咱们都乱成这了,那别的国家呢?会不会趁机收拾咱们?”
听了老王的发问,马贤齐扑哧一声笑了,“到底六几年过来的人啊,格局就是不一样。
”他把车拐上废弃的东三环,接着给老王解释:“国外比咱们还早乱好几天呢,咱们维
稳真不是盖的,正经维持了俩礼拜的正常秩序。听说,法国总统家里那娘们儿,整天就
是被强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那.....”老王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在继续说下去。之后一路上就是沉默。
大概路过群众大学的时候,马贤齐降下了车速,老王机警的左右张望着,可能被人直接
烧着这样的无妄之灾让他心里恐慌,“小马,咱们这是.....”
“救人!”
“世道都兵荒马乱了,咱别惹事啦。”
对老王的抗议置若罔闻,马贤齐继续慢慢开着车四下张望。“peng”突然一声巨响在头
顶响起,紧接着他就感觉自己后脑勺被人狠狠推了一把,脸直接压在了方向盘上。推他
的力量异常的大,不仅刚才那下让他眼冒金星,甚至现在都动弹不得。老王在另外一边
大声喊叫着,还有猛烈撞击门的声音,最后扑通一声,大概是老王从车窗翻出车外。再
接着就是车体剧烈的摇晃,然后传来咔嚓一声,马贤齐感到老王用双手一边扳着自己内
侧的肩膀一边扳着自己的脖子正在往外扒自己。大概反复挣扎了几下,人体的柔韧性发
挥了作用,两人一起从车里挣脱出来,摔在路边。但是本来就被压断了鼻梁的马贤齐感
觉这个过程太漫长了:本来禁止鸣笛的马路上,在这个混乱的时代里,却有着这么一阵
悠长又单调的汽车喇叭声,听起来即和谐又操蛋。本来被方向盘硌破的脸颊,在反复蹂
躏之下,被撕开了横贯全脸的大口子。
看着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老王,起初马贤齐还以为自己破相太厉害了,不过等他转过身
才发现,让他这么惊讶的是砸在车顶上的东西——一具裸体的女尸:虽然说是裸体,不
过考虑一贯只是用来形容裸露皮肤,那么这具尸体恐怕谈不上裸了多少,皮开肉绽的女
体,如果不是从一头长发和剩了一边的乳房根本无从辨认,可以说是被蹂躏的不成人形
。其实老王刚才翻出车的时候估计就被惊住了,毕竟是没经过虚纪元洗礼的无忆者啊。
不过能忍着自己情绪的失控,还帮着把马贤齐搞出来,说明老王对阶级兄弟还是够意思
的。
马贤齐本来因为要救人这件意外又兴奋的事而平抑住的坏脾气,立刻爆发了出来。安静
异常的街道,给他响亮的国骂提供了最好的背景。他越骂越兴奋,以至于最后仰头向天
手舞足蹈——他一边国骂还一边总结着:“肏,原来跳着脚骂人真tmd会有快感啊。”
老王则一直猛拽他衣角,在马贤齐不耐烦到想要一枪毙了他的时候,老王哆嗦着和他说
:“有人来了。”
这时候马贤齐才消停了一下。面前的街道依然安静,但是好几个明显不怀好意的家伙不
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各自拎着家伙在向他们靠过来,这些人眼里那种择人而噬的目光和
想象中的丧尸完全一样。马贤齐毫不犹豫立刻拔出枪,一手拎起老王,面对着人群倒退
着。
“肏,有枪!”虽然在虚纪元,死亡本身不在具有威慑力,但是更高级的武器还是会给
战斗本身带来不一样的结果。一句吼叫,像是拉开了战斗的序幕,拿着冷兵器的人开始
向马贤齐和老王发起了冲锋。一开始走在最前面的人也是跑的最快的,转眼间就冲到了
马贤齐的面前,不过他这种鲁莽的行为没能弥补武器的差距——近距离里,马贤齐都不
用瞄准,只要心理稳定,就足以用子弹来一记爆头。最前面这个家伙几乎整个头都被打
烂了,他砍人的家伙也掉落在地上,马贤齐立刻捡起来交给老王,让他在自己身后负责
警戒以免被人偷袭。
但是带着脑浆的砍刀怎么也塞不到老王手里,而正面的冲锋的人群已经越来越近了。马
贤齐回头一看,才发现可能刚才太专注于颜射打头的这个家伙,老王在自己身后已经被
从高空抛下东西砸死了,脑袋上被砸了一个大洞,血汩汩的流着。而当他再次回转注意
力的时候,才发现端着枪的手居然掉在了地上。再往后大概是一个人用写字楼里那种带
烟缸的垃圾桶死命的砸自己的脸,马贤齐心里想着:前几天还在用手枪把砸别人的脸,
现在还真是现世报还得快呢。就这样今天对他来说结束了。
第二天早晨。
马贤齐跳转之后立刻拿起手机拨打昨天的号码,同时找出了手枪和弹夹。电话接通之后
,他立刻问道:“你在哪?”
“草泥马,滚蛋!!”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回答。然后就是手机被摔掉的声音。
马贤齐推门出屋,正看见了上楼梯的老王,有过一次经验的他立马用枪指着老王的头:
“有急事,要救人,赶紧和我走一趟。”这次老王傻的更彻底——尿了裤子。不过马贤
齐并不在意。带着老王用最快速度搞到一辆车之后,开始朝昨天遇袭的地方赶去。路上
看到明显违和的东西就借机简单和老王交代几句现在世道乱了。
由于熟悉了道路,很快他们就赶到昨天的那条街。不过这次他们远远的找了一条小巷子
停进去。走路摸到了上次的地方。这里依然安静,马贤齐努力回忆着上次停车的位置,
估计哪栋楼里摔下来的女尸。大致确定了一个目标,马贤齐领着老王绕了一个大圈从另
外一条街上绕道这栋楼的后面,在老王作为人梯的帮助下翻进了大楼的后院。楼里和外
面街上很像安静的吓人,马贤齐担心自己走路太大声都会被人听见。
马贤齐挨个楼层看动静,直摸到七楼的样子,他刚刚推开楼梯间的防火门,一种和外面
安静的环境截然相反的气氛扑面而来,整个楼层的都热烘烘的,楼道里像有某种动物在
喃喃低吟。马贤齐正站在那侧耳细听,防火门后突然蹿出一个黑影,迎面一拳就把他打
得滚下楼梯。马贤齐直接摔断了脖子,今天又快进了。
再次跳转,马贤齐叹了口气。打电话找枪,出门顺手带上老王,开车直到大楼附近的小
巷子:真可谓轻车熟路。不过这次马贤齐连门都没进去,在一楼的门口就遭了暗算。可
能前一天从后墙溜进来的行为已经被楼里的发现了,今天马贤齐一靠近大楼就被对手以
悍不畏死的手法乱刃分尸。
之后的几天里,这样的循环一再继续。从起初救人的目的,现在已经转变为了对这栋大
楼的好奇。
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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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这标题,是Markov Chain Monte Carlo?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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