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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ladin版 - 《女人心》【第二章 心有千千结】(二)(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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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眯着眼睛,皱着鼻子,抿着嘴,“呵呵”地傻笑了几声,撒娇似的说:“对不起啊,
两位大哥。这事儿,是真地不行。”
醉的“两位大哥”一出口,胖子和周济民都挺了挺腰板,仿佛一下子都高大了许多。过
后,两个人曾以此事为由头,深夜不归,在办公室里倾情对饮。酒过三巡后, 周济民
带着哭腔对胖子说:“醉这丫头太聪明,也太可人。她的那一声‘两位大哥’叫得我心
里激灵激灵地,好像被她钉在了伦理道德的牌位上。我就不由自主地退 了又退,退了
又退。直到摆正了心态,理清了心思,从此后再无他念。”胖子则红着眼睛对周济民说
:“醉果真聪明过人,明事理,会办事。你在她的面前吧,有话 说不出,有力气使不
出,有脾气发不出,即使这样你还是怕伤了她,怕她不开心,怕她再也不理你。咳,我
是认命了。这辈子能给醉当大哥已经知足了,其他的事儿 咱都在酒里了。”
醉知道胖子和周济民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她也知道他们两个都是真心对她好。她坚信,
只要她把“大哥”的身份送给他们,他们再也不会因为私人情感而郁闷和纠结。
胖子和周济民都知道醉的孤单,都知道在她的心目中,这个世界上除了她的弟弟唐逸斌
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亲人。现在,醉撒着娇称他们两个为“大哥”,就是认定了他们这
两个亲人。这不但让他们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还让他们对醉更多了几分疼爱。
醉看到胖子和周济民“高大”了好多,高兴得差一点落下眼泪。她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我退出股份的时候就想学画。可惜,我的悟性不行,
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老师。昨天,我去看画展时遇到了画家肖世诚老师。我们约好了,过
几天我去他的画室给他当一回模特。”
“给画家当模特?”胖子和周济民一起惊问。
“嗯。我看好了肖世诚老师的一幅画,觉得他画得有些境界。”醉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清清淡淡地说,“答应给他当模特,我还有一个想法,但我没有对他说。这事 儿,要
待画完这幅肖像画后,看看作品和合作时的感觉再说。如果肖老师的作品能够令我满意
,我们合作得也很愉快,我想拜他为画画的老师,跟他学画。”
“跟他学画?”胖子和周济民又一次惊问。
“之前,你认识他吗?了解他吗?”周济民追问。
“是啊。过去几年的时间你都没找到合适的绘画老师,只凭一幅画就认定他了?这事儿
,能行吗?”胖子也追问。
“行不行呢,我现在不能确定。这事儿得验证了才知道。”醉淡淡地笑了笑,认真地说
,“画展上的那幅画,不仅画出了人物的外貌和心理,也画出了人物的精神。我想,能
画出人物精神的画家,品格总不会太差。”
“不行,不行!”听醉说罢,胖子和周济民齐声反对醉只身一人去当模特。他们的理由
很简单:画一幅肖像画,多则需要几天的时间,少则也得一天半天的。一个年 轻美丽
的女孩子和一个完全陌生的画家相对一整天,难免会有许多不便。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
的麻烦,为了帮助醉审核一下那位画家的人品,胖子和周济民决定,由 他们两个中的
一个人担当护花使者,陪同醉一起去画室。做出这个决定后,两个人便按照“赢者喝酒
,输者当护花使者”的规则,热热闹闹地猜起拳来。
胖子和周济民用猜拳定输赢的方式决定谁来当护花使者一事,醉既没有赞同,也没有反
对。表面上,她只是静静地微笑着,实际上,她的心里已经被他们两个感动得一塌糊涂
了。
从小到大,除了老霍,还没有谁像他们这样在意她、关心她,还没有哪个人把有机会保
护她而当作快乐和幸运的事情。就连曾经被她视为依靠的养父,在最关心她的 时候,
也不过是偷偷地带她到心山脚下看看野花,捉捉蝴蝶,偷偷地安慰她几句。末了还总是
不忘叮嘱她,千万不要让妈妈知道他带她到心山脚下来玩了,只说到学 校的操场上转
了转。养父还告诉她,以后要多听妈妈的话,妈妈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和妈妈顶嘴,
这样妈妈就不会再打、再骂她了。醉遵照养父说的去做了。养母 并没有如养父说的那
样停止打骂她,反而气急败坏地说:“你个小狐狸精越来越油滑了。你以为你假装乖巧
就能骗得了我吗?”说罢,又是一场比先前更狠的打骂。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醉对养
父失去了信心,不再指望他对她有多好。
多亏遇到了老霍。想起老霍,醉的鼻子酸酸的,差一点落下眼泪。
“哦,我赢了!”这个时候,猜拳胜了周济民,获得了为醉当护花使者机会的胖子猛地
跳了起来,开怀地喊道:“我赢了,我赢了!”
“胖子,你可是肩负着我们两个人的护花使命。这责任可是重大!”周济民像胖子一样
开怀地笑了笑,一把拉住胖子的胳膊,让胖子坐了下来,庄重地说,“陪醉去画室,既
不能给醉丢人,也不能给咱自己丢人。你要彬彬有礼,还要明察秋毫;你要装呆卖傻,
还要对画家充满仰慕之情。”
醉“噗嗤”一声笑了,玩笑地说:“周济民,照你这样说,我觉得胖子不像护花使者,
倒像间谍和特务了。”
“让你说对了。从现在开始,胖子还就是间谍和特务。”周济民一本正经地说,“为了
完满地完成任务,胖子必须‘乔装打扮’一下。要不然,就他这块头,就他这长相,就
他这粗声大气的嗓门,就他这咄咄逼人的派头,就算那画家是个地道的小人也会装作谦
谦君子来蒙混过关。”
就这样,几个人反复地讨论后,一致通过了周济民的提议:让胖子假装结巴,这样可以
隐藏他的底气,不至于一开口就让画家产生戒备之心;让胖子扮演娘娘腔,这 样可以
让画家以为他是醉的男闺蜜,对他不会有敌对心理;让胖子扮出渴望当模特,渴望当明
星的样子,这样可以让画家产生优越感,从而不知不觉地把他的本性暴 露无余。
来之前,醉对胖子和周济民说,最好先给肖世诚老师打个电话,告诉他她会带个朋友一
起过去。醉的提议遭到了胖子和周济民的一致反对。他们说,就算有些失礼也 不能让
画家事先知道这件事。周济民一遍一遍地嘱咐胖子,从看到画家的第一眼就要盯好了他
。尤其要盯准了,当他第一眼看到醉和第一眼看到胖子时,是怎样的神 情和怎样的心
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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