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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 发帖数: 1329 | 1 今天李延鹏进了城,门口的卫兵觉得他走路鬼鬼祟祟的,眼睛还不停地向四周乱瞟,就
把李延鹏拦住盘问了半天。李延鹏如实报出姓名,还有自己居住的地方,以及他今年在
成都周围开荒的经历。卫兵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但总感觉这家伙有些奇怪,回答问
题的时候脑门上还一个劲地冒汗。
但折腾了好半天,卫兵也没有任何发现,把李延鹏全身上下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任何可疑的物品,最后还是把这个农民放过去了。
用背进来的木材和粮食换了一点成都府专卖的高价盐后,李延鹏扫了一下身边的街
道,确信没有任何人在注意他,于是就低着头,向城中心的衙门方向走去。在衙门周围
转悠了一会儿,李延鹏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两个明军士兵身上,这两个士兵穿着明显和
本地军户不同,衣服和盔甲看上去都要好得多,而且李延鹏感觉他们身上还有一种特殊
的傲气。
在李延鹏不停地打量任堂和穆潭的时候,他们也早注意到这个在衙门前探头探脑的
人了。不光是任堂和穆潭两人,其他衙门前的卫兵也jǐng惕起来,已经有人朝着李延
鹏走过来,想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在这里停留。
“邓先生在这里面吗?”见到有人走过来后,李延鹏额头上的汗顿时更多了,他不
等来人开口就抢先问道。
走过来的两个本地军户上下打量着李延鹏,冷冷地反问道:“你是谁?问这个干什
么?”
“冤枉啊!”李延鹏突然大叫一声,就朝着衙门口那两个打扮与众不同的人扑过去。
但还没有等李延鹏扑到那任堂的脚下,他就被身边的两个士兵抱住,接着按倒在地
,一声怒喝在他耳边响起:“你这厮要干什么?”
虽然被按到在地,但李延鹏还是一个劲地喊冤,任堂首先反应过来,快步跑过去让
士兵松开地上的人,和颜悦sè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找提督有什么事?”
“提督?”李延鹏一下子懵了。
“提督就是你口中的邓先生。”
“哦,哦。”李延鹏马上大叫起来:“邓先生不是说十亩收一石粮吗?今年小人辛
辛苦苦开垦了十六亩地,打了二十石粮,已经被他们拿走十一石了!”
“胡说!”衙门前和任堂他们说话的几个士兵,就是隔壁提刑衙门的兵丁,听到李
延鹏的喊声后,这几个士兵都面sè大变,呵斥道:“休要胡说,我们什么时候拿过那
么多?”
现在邓名并不在衙门里,而是去兵营检查士兵训练和装备情况去了,任堂听完后顿
时脸就沉了下来。昨天得知成都这里多收了百姓一些粮食后,任堂就心理斗争了很久,
最后觉得也不算太多,现在大敌当前,不好给同僚拆台;此外也觉得农民手里的余粮也
不少,不至于过不下去,所以就忍住了没有向邓名汇报。但看到这个农民居然跑来喊冤
,任堂顿时觉得问题xìng质严重了,他推开提刑衙门的兵丁,把李延鹏带进衙门里询
问。
“虽然我已经答应保密,但如果农民的rì子过不下去了,那我也不能因为一个承
诺就继续隐瞒下去。”任堂心里想着,让李延鹏把事情都说出来。
据李延鹏所说,打了粮食以后,提刑衙门很快就来收取十亩一石的保护费,除了这
些以外还有借用农具的租金、种子的利钱,都是利滚利的高利贷。李延鹏也不懂算学,
衙门说多少就是多少,结果要交四石多的粮食。
“还有呢?”这个任堂倒是已经听说过了。
“还有打狼钱……”
李延鹏的话才一出口,提刑衙门的兵丁就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这可不是我们收
的,是刘帅他们收的。”
“而且都府城外真的有狼,为了让百姓不被狼袭击,杨帅带着兵在城外打了好几个
月的狼,前后打死了上百条,打了一个月的狼后,就再没听说谁被狼叼去了。”另外一
个士兵委屈地说道。
“是有狼。”李延鹏也承认道:“杨帅带着兵打狼,小人也是感激的,小人开荒的
时候起早贪黑,遇到过至少两次狼了,杨帅打得好。”
“那你抱怨什么?”听到对方也承认这是实情后,一个士兵气哼哼的问道。
“可要得太多了啊,打下粮食后,都府的兵就上门了,说这打狼钱要算,而且也是
利滚利,算起来小人得缴一石粮。”
“一石粮多吗?被狼咬了你命都不知道还在不在,就算你命大,受伤了还怎么开荒
?”提刑衙门的士兵声音越来越大,气势也越来越盛。
“是,小人知道的。”受到对方威势的影响,李延鹏的声音逐渐变小,不过还在嘀
咕:“但除了打狼钱,后来又来收抓蛇钱、打豹子钱、打老虎钱,小人也没听说打了老
虎啊。”
提刑衙门的士兵大部分都说不出话来,但有一个喝道:“你这刁民,就算没打死老
虎,但也把老虎赶走了!亏你还知道怕狼,难道就不怕老虎?不怕豹子?”
任堂问了一下,成都府的驻军用这些借口前后又拿走了李延鹏两石粮,当时李延鹏
气不过,就去提刑官衙门告状——邓名曾经进行过宣传,说如果百姓感觉受到欺压,可
以向提刑官申诉——但刘晋戈拒绝受理。
说话间,得到消息的刘晋戈急匆匆地赶来了,见到提刑官后,李延鹏声音变得更小
了,但依旧倔强地说下去:“出刘大人衙门里出来后,小人还被都府的兵捉走,挨了一
顿打。”
任堂把李延鹏刚刚叙述的事情对刘晋戈说了一遍,刘晋戈掰着指头一算,叫起屈来
:“这也就八石啊,再说农具、种子钱,还有打狼,这都是实事啊。”
“还有损耗呢。”李延鹏豁出去了,他说以上八石都是明面上的数字,但是收粮食
的时候,无论是提刑衙门还是总兵府,都要让农民缴纳损耗。理由就是路上颠簸,粮食
可能会洒,也可能会翻车掉沟里,所以要多征一部分作为损耗,这些加起来又是一石多
;而且后来征税的时候,兵丁有时还会掏出个米口袋,从农民家里铲一铲子粮食装走,
这叫征税的辛苦费。
刘晋戈毕竟是个尚未年满二十的年轻人,刚做官没有多久,脸皮还没有锻炼出来,
顿时哑口无言。
“还有盐巴,也越来越贵了,满满一口袋粮食都换不到多少。”李延鹏最后说道:
“算上换盐巴的粮食,衙门从小人这里拿了十一石粮食了。”
“这个也要算?”沉默半天的刘晋戈再次嚷起来:“这是刘帅派人去城外煮的石盐
,运回来卖的,这个卖得再贵,也不能算是我收的税啊。”
“也就是说你剩下了九石粮食,”任堂想了想,对于一个单身汉来说,这些粮食倒
是依旧够吃饭的,远没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甚至比湖广等地的农民还好不少。想到这
里,任堂就转向刘晋戈:“是不是你还要接着收什么?”
“没有,绝对没有了!”刘晋戈发誓道:“最近两个月都没收过了。”
李延鹏证实刘晋戈没有撒谎,最近确实没有新的赋税名目,不过他还是感觉有点多
:“总要留下明年的种子粮吧,不然又要借提刑衙门的高利贷,还要继续换盐,剩下的
其实也不太多了,连都府里卖的农具都买不起了;小人明年还想多开点地,可是小人自
己忙活不过来,本想养牲口的……”李延鹏絮絮叨叨地说着,没有牲口、没有农具,他
就算想多开点荒地也应付不过来,而且他计划至少养一条狗看门,免得再遇上狼,可这
些看起来也都养不起了。
“我们现在要和鞑子打仗,你还不知道吧,鞑子已经要来打成都了。我们不得不多
收一点儿粮食,好把鞑子打跑,等我们赶走了鞑子,你们才能安心种地。”刘晋戈耐心
地解释起来:“今年稍微忍一下,明年收成会更好的,到时候你就有粮食换牲口了,狼
不用怕,杨帅会替你们都打了的。”
“可还是要收打狼钱。”旁边的任堂冷冷地说了一句。
“任兄,穆兄,借一步说话。”刘晋戈把任堂和穆潭拉到旁边,向两人求情道:“
有些事我也确实不知道,是下面人自己做的,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可现在鞑子都要来
了,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提督找事。我这个提刑官可有可无的,但要是提督责罚了刘帅
、杨帅他们,这对大局不利啊。”
任堂默不作声,感觉现在确实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要真是邓名一怒之下要和刘曜
、杨有才、刘晋戈他们算账,那岂不是要内讧了?
“这个人我先带走,等打退了鞑子,我一定去先生那里负荆请罪。”刘晋戈说道。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又要打他一顿么?”穆潭问道。
“怎么会?我请他好好吃一顿,让他消消气。”刘晋戈保证道。
“好吧,这事我先不和提督说,不过我跟你一起去。”任堂说道。
刘晋戈确实请李延鹏吃了顿饭,任堂始终在边上陪同,最后亲自送这个农民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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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任堂回到衙门时,邓名已经从军营回来了,正在和卫士们讨论训练方案:“这几
天剑阁那边就该有消息了,我们就能知道清军到底有没有来,到哪里了。都府这里的士
兵吃的不错,身体都很好,但是武器还是差了些,盔甲更几乎没有,我们要抓紧时间造
一些……”
邓名给卫士们都安排了训练工作,让他们明天就到军营中去,帮助刘曜他们cāo练
士卒。等到会议结束后,任堂也和大家一起离开。
一直等到天黑,任堂估计同伴们都睡着了以后,他才偷偷摸摸地来到邓名的住处,
看到里面好像有火光,他就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门里面传出了邓名声音。
任堂推门进去,看到邓名点着了蜡烛,正在纸上算着什么。
“提督,我可不是喜欢背后打小报告的人。”任堂首先声明道。
“嗯,不是。”邓名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在我说之前,我希望提督能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在打退高明瞻前,就当没从我
口中听到过这件事。”现在与邓名独自相处时,他的心腹们都已经用“我”作为自称,
长期以来邓名反复的要求和提醒总算见到了成效。
“没问题,你说吧。”
任堂把白天的事情汇报了一遍,期间邓名一直没有说话,任堂也从他脸上看不到喜
怒。
报告结束后,任堂说道:“我知道提督任命提刑官,是想让小刘将军和小袁将军保
护百姓,但官官相护本来就是常事,小刘将军又年轻,犯错也是难免,希望提督不要苛
责他。”
“这是我的错。”邓名轻叹了一声:“我不该让审案的人来收税。”
任堂楞了一下,不明白邓名所言合意,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收税和司法从来都是由
同一个官员来负责。
不过未等任堂质疑,邓名突然猛地一抬头,侧耳听去,同时伸手在嘴唇前做了一个
噤声的动作。
“好像有人来了。”邓名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道。
确实如此,任堂也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传过来,最后停在了邓名的房门外,接着就
有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任堂顿时脸sè一变,他可不希望被人发现自己深更半夜到邓名这里打小报告,他
环顾了一下,就要往床后面藏。但任堂才向床后的方向跃去,就被眼疾手快的邓名一把
拉住,急速地对着任堂摇了摇头,接着指了一下桌子。
虽然不明白邓名为何不同意自己躲到更安全的床后面去,但任堂没有时间多做思考
,急忙闪身藏到了桌子后面。
“进来吧。”
随着邓名这声吩咐,任堂听到门“呀”的一声推开了,他躲在桌子后面屏住呼吸,
一动也不敢动,接着就听到李星汉的声音:“先生,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吧。”
“是昨天晚上的事,不过先生你先答应我,别生气啊。”
“好吧。”
“也别告诉别人是我说的。”
“没问题,但如果你不小声点,大家就都被吵起来了。”
“嗯。”李星汉的声音小了一些:“按说我是不该和先生说的,因为我答应保密了
,不过仔细想想,还是应该让先生知道……”
……李星汉说到半截的时候,任堂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响,听上去像是有人踢翻
了什么东西,邓名又发出了嘘声,还有急促的话语:“好像是朝着我这里来的,是又有
人来了吧。”
“那……”
任堂听到李星汉慌张地小声说道:“我躲到床后面去。”
“不行!”邓名急忙阻止道。
“那我去桌子后面。”好像在李星汉说话的同时,他已经迈步走过来,任堂的的心
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不,你躲到箱子后面去。”邓名的命令声又一次传入耳中。
李星汉的脚步声消失后不久,任堂又听到细微的敲门声。
“进来吧。”
“不知道又是谁来了。”任堂在心里猜测着,刚才听到邓名把李星汉轰到箱子后面
去的时候,任堂先是心里一松,感到如释重负,但接着又察觉到了什么。拼命回忆了一
番刚才自己对邓名报告时对方的表情,任堂确信那上面没有丝毫的惊奇,心中若有所悟
的任堂轻轻转了一下脖子,向床后望了一眼,那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李延鹏离城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并没有在家里多呆,而是举起火把去邻居那里。
屋子里已经有一群庄稼汉在等他,见李延鹏进来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我没有挨打,刘大人还请我吃了顿饭呐。”李延鹏关上门,在众人中坐了下来:
“但也没有见到邓先生。”
听李延鹏叙述完经过后,众人脸上都浮现出失望的表情,过了片刻,其中一个人收
起了失望之sè,用一种先知先觉的口气评价道:“我早就说了吧,根本没有用的,官
官相护。”
“这是邓先生手下的人不给通报,要是见到邓先生,邓先生肯定会让他们以后少收
些粮赋的。”另外一个人争辩道:“邓先生说过十亩一石,邓先生总是言而有信的。”
“邓先生还说若是有不平事可以去向刘大人鸣冤呢,可你要是不缴粮,刘大人也会
给你一顿好打。”屋子角落的一个人用低沉的口气说道,一边说一边轻轻抚摸自己的小
腿,当初这个人曾尝试反抗,以邓名当初的许诺为由,反对提刑衙门和总兵衙门的征收
数量,结果被成都的兵丁打了一顿——也就是在邓名治下,要是搁在以前的官府,绝不
会只有几棍子而已。
“可邓先生说……”还有人不服气,依旧试图争辩。
“说什么也没用的。”另外一个人哀叹道:“刘大人是邓先生的心腹啊,好像谁说
过,刘大人曾经在邓先生马前作战,还为邓先生负过重伤。刘总兵和杨总兵,好像还拥
过邓先生什么的。”
这些从辅兵转来的农民,并不是特别清楚刘曜、杨有才的拥立之功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不过成都的军官口曾经流出过类似的炫耀,总之是很不起的大功。
一边是立过大功的将领、还有舍命奋战过的心腹卫士,一边是未曾谋面的农民。这
些曾经在西营中当过辅兵的农民,都不敢指望邓名会为他们做太多。
“我们都是单身汉还好了,我邻居老张,你们知道吧,他本来是云南人,”一阵叹
息过后,又有一个人出声道:“因为不想在建昌当兵、当苦力,所以兄弟几个凑钱,先
把他赎出来,要他来都府这边种地,然后把兄弟、姐妹、爹娘都赎出来。刚来的时候他
还挺高兴,觉得有个两年就能赎一个哥哥,然后兄弟俩再干几年,就能把家里人都从军
户里赎出来,现在他也断了这个指望了。”
“建昌那里多少粮食能把一个军户赎出来?”
“男丁五十石!要自己运去建昌,五十石运到库房里,就可以把人领走了,女人一
半。”
“真不少。”有人啧啧叹道:“一个男丁在军屯里,干一年下来,刨去吃穿,冯大
王他们能挣到个三石粮?”
“两、三石吧,所以给冯大王他们五十石,就相当是干了二十年。要是都府这里真
按邓先生说的办的话,老张明年不行,后年总能把他哥哥赎出来了。不过现在看嘛,没
有个十年、八年是不要想了。”
议论了一会儿后,李延鹏又提起一事:“好像鞑子要杀过来了。”
“倒是有这个风声,不过不知道真假。”
“多半是真的,不然邓先生来干什么?”
“不知道鞑子会来多少人,都府能不能守得住。”
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儿后,李延鹏才开口说出他听来的最新情报,确认了清军来
袭的真实xìng。
“邓先生神勇,鞑子未必能够讨得了好去,”一个人有些兴奋地说道:“我们要不
要上阵帮忙,要是打赢了还能领些赏钱。”
这话题一起,几乎所有的人都向坐在屋子角落里的那个人,或是李延鹏看过来,这
两人是屋内这群人的主心骨,无论是上次抗粮闹事,还是这次去找邓名喊冤,他们两人
总是愿意替大伙儿出头。
“我不去!”屋子角落里的那个人说道,上次被打一事他仍然耿耿于怀:“赏钱哪
里来的,还不是我们缴的?我还没娶媳妇,没有儿子呢。不为了点赏钱送命。”
一些人赞同地点点头,还有一些人依旧看着李延鹏。
“我刚来都府这里时,也担心鞑子回来,会抢走我们的土地,可仔细想想,就算鞑
子来了,他们也要人种地不是?就算收一半的租子走,也不比现在都府要得更多不是?
”李延鹏说道:“到时候我们机灵点,带着粮食躲起来,无论谁打赢了,我们都回来种
地就是了。” | T**********e 发帖数: 29576 | | p********a 发帖数: 6437 | 3 好,终于开始搞笑了!
nima,这段有点窃明的感觉...... | H****y 发帖数: 221 | 4 您还是转行当文艺评论家吧。天天看YY文,还是盗版的,写了评论作者也看不见,太委
曲您了
【在 T**********e 的大作中提到】 : 灰熊还是转行当托尔斯泰吧,写yy小说委屈他了。
| T**********e 发帖数: 29576 | 5
奥,原来你没看。
【在 H****y 的大作中提到】 : 您还是转行当文艺评论家吧。天天看YY文,还是盗版的,写了评论作者也看不见,太委 : 曲您了
| l*****o 发帖数: 19235 | 6 楼上几位有意思,嫌作者贩私货不满意,还看得仔细。应了老话“打是亲,骂是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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