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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se版 - 第二十三遇见:不切实际的期盼,无异心之偏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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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 文官话题: 遇见话题: 不切实际话题: 哀怜话题: 偏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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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抱歉,由于我的原因,“遇见你”的时间晚了近一个月。不过,我得告诉你,在这
一个来月的时间里,我多次去探望你的前生前世,我还冒着违规的风险与某一世的你共
处了一个下午。当然,我没有告诉“她”我是谁,因为我不想改变你轮回的轨迹。
说一件也许有趣但一点也不好玩儿的事情。
假设,我在神游遇见你时告诉你,无数的轮回之后我们会在现在这样的时空相遇。我想
,肯定有朋友愿意知道,那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我若在石界遇见你,告诉你石界的末日是哪一天,石界的人们将会去往哪里,我再告诉
你在土界的某一世,我们是好朋友,虽然极少相见,但心心相印。如果你相信 我,很
可能从那个时候起就努力地踏踏实实地生活,做最贤惠的女人。如果你非常精进,很可
能世世向上,修得极强的能量。那么,现实问题就来了。
现在的你是已知的定数,至少一段时间内是已知的定数,而我神游归来后,你的累生累
世已然被更新。也就是说,累生累世的你比现在的你悟性高,能量强,智慧 多。这会
导致某一个或某几个累生累世的你,凭着高能量,直接找到你,然后她们(也可能是他
们)对现在的你不够满意,她们肯定要努力地帮你向上。但是,你根 本就没有能力觉
察她们的存在,也无力接受她们给予你的任何。其结果,只能是消耗了她们的能量,辜
负了她们的付出。然后,她们因能量损失而消散,你也重新回 到前面所说的“已知的
定数”状态。
自然就是这么公平!不论我们在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都躲不掉担负因果的事实。再啰
嗦一遍:没有人可以不担当因果,没有人。
(一)不切实际的期盼,无异心之偏狭
年少时的你貌美如满月,手巧如仙子,性情温和如玉,谈吐胜过书香子弟。你的美、你
的好,是村里人们引以为荣的谈资。不论男女老幼,每当谈起你时,声音要比平时洪亮
很多,个子也要比平时高上几分。谈起你时,他们不像在品谈别人家的孩子,而像在喜
谈自己家的孙女、女儿或妹妹。
你出生在普通农户家,吃着粗茶淡饭长大,做着和其他农家孩子一样的活计,但你的心
灵有着与其他孩子完全不同的成长轨迹。
你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喜欢每天晚饭后在村头的大槐树下听村里的老辈们说书、唱戏。
只不过,别的孩子听书也好、听戏也罢只是图那一份热闹和那一份平时难以靠 得太近
的书香味,你却深信那书中所讲、戏中所唱的神话故事或美丽的传说都是真实存在的,
并且,你希望你能够真实地生活在那些神话或传说中。就这样,你开始 用自己的心一
步步地走近神话和传说,也一步步地走进了人们心目中的另一个舞台,毫不知情地出演
着一幕幕好戏。
因为家境的因素,也因为乡下人本就不注重读书,你能够读到的书不多,但这并不影响
你走进神话和传说之境。你从言谈举止开始修炼自己,用心地模仿故事中美人的一颦一
笑,用心地模仿戏中人物的一举一动,连做农活的时候,你都一步三扭,左右顾盼,宛
若戏中的仙子。
最初的时候,从你的家人到村里的乡亲,谁也没有觉察你这是出了问题。他们只觉得这
样的情形是一个天资聪颖的女孩子初长成人后必然的过程。你的美、你的好让 人们深
信,你是与众不同的,是出类拔萃的。所以,时常有人赞扬你并断言你绝非乡间之花草
,必嫁入大地方的大户人家,必然要做阔太太。他们不知道,你所追求 的生活不仅是
物质上的富有,更是精神上的奢华。当然,你也无法知晓,精神上的奢华并非如同仙子
一般婀娜多姿,并非标新立异,脱离现实。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你越来越不喜欢做农活,也不再做女红。你开始吟诗作赋,开
始像说书人那样文绉绉地说话,虽然,你的诗只有自己认为是诗。渐渐地,人 们发现
你出了问题,有人说你得了花痴病,有人说你得了臆想症。最苦恼的就是你的家人,勤
劳纯朴的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的好姑 娘,怎么就让
人觉得越来越虚无飘渺、越来越不真实。
想当年,多少富贵人家派人上门提亲,恨不得把年少的你娶回家去,以免夜长梦多,让
你有机会成了别人家的贤惠媳妇。你的家长们无一例外地谢绝了那些人家,对 他们说
只等你长大后自己来选可心的女婿。待你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居然没有几个人上门提亲
了,这可愁坏了你的父母和祖父、祖母。他们开始劝你,乡下人有乡下 人的活法儿,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儿。他们苦口婆心地告诉你,如果神话和传说中的人和事儿都是
真人真事儿,人们也就不必听书、看戏了。
你宽容地一笑,并不与他们争论。在你的心目中,你和年少时没有任何改变,你原本就
不是流俗之辈,你的所思所想和他们完全不同才是正常的。如果所有的人都觉得你做得
对,那你肯定是做错了。
这样一来,你的婚事就耽搁下来。仅有的几个来提亲的人家,没有一个你能看好的,你
理想中的能够“共奢华”的女婿,始终没有出现。直到你面上的桃花已开过,眼中的风
景已败落,你听从了父母的安排,嫁到远方一个文官家里去续弦。
早在嫁过去之前你就听介绍人说过,那文官的前弦是个知书达礼的贤惠女子,唯一的缺
陷是额头上有过粉红色的胎记,并且身体不大好。出嫁前夜,你捧着镜子欣赏自己,越
看越觉得此生有福。虽然,那文官娶过妻且年长你不少,但终究是读书人,终究距你理
想中的“共奢华”更近一步。
不曾想,嫁过去之后你才知道,生活是真实的、是琐碎的。过去,你心目中的花前月下
成了永远的心目中的花前月下,你自认为的美貌因少了一块胎记而被忽略,你 表面的
婀娜多姿因缺少内里的光华而被称为做作。婚后的第二年,仅有的新鲜感过后,那文官
开始训斥你虚伪和虚荣。后来,这训斥成了你的家常便饭,你读书的欲 望便渐渐地被
这训斥消磨殆尽。你们有一双儿女,他们长大成人后待你百般孝顺,但也时常批评你说
,你活得太不现实。到这个时候,你想把儿女培养成真正的“仙 女”、“仙子”的希
望破灭了,你彻底地绝望了。直到后来,你几乎终日不语,每天偷偷地在纸上重复写几
个字:“我生哀怜,我生哀怜,我生哀怜……”
几十年后,年迈的文官发现了你写的那些“我生哀怜”,这让他老泪纵横。他把你叫到
跟前,自你们婚后第二年至此第一次拉着你的手、温言细语地和你深谈了一 番。他告
诉你,他很爱你,但他不能陪你一起疯癫,因为他有孩子,他要为孩子们的一生负责。
他还告诉你,如果当年你能听他的劝说,多读书,多学习,哪怕只是 跟下人学几道像
样的小菜,你的生命都会比现在美丽和充实。他郑重地对你说,不切实际的期盼无异于
心之偏狭,不切实际地活着无异于在自伤、自残的同时,伤害 最爱自己的家人。
虽然你全程只是面无表情地倾听,并未回应他一个字,但他的话还是打动了你。
文官去世后,你开始读书和学习,开始下厨房为儿孙烧菜做饭。你暗暗地发誓,从此后
一定要怀着一颗最普通的心,做最普通的女人。若有来世,宁肯自卑也不要自负,一定
要生生世世地努力,争取再一次遇到文官,和他做一世乃至永生永世的恩爱夫妻。
PS:朋友们再容我一些时间,我会逐一补上每一遇见的更多情节。希望今后的日子,我
的文字能够使你们的阅读时间成为生命中最快慰的时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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