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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s 发帖数: 4956 | 1 2010年6月24日,我们教堂有幸请到了蜚声中外的基督徒音乐家,八十岁的旅加许路加教
授,到我们教堂演奏。
许路加教授一点也不像八十岁的人,从晚上七点半到晚上九点半,除了我们教堂诗班唱
了三首赞美诗,其他时间都是许教授在演奏和站着讲他的经历。还有两首曲子是他的两
个学生,一个是八岁的男孩,一个是五岁的女孩,许教授的父亲是牧师,他给自己的九
个孩子起的都是《圣经》上的名字,大哥是叫马太、二哥是叫马可,老三是路加,老四
是约翰,最神奇的是小时候,调皮的小路加在大约三岁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水塘里,他
的妈妈也是信徒,马上向主呼求,“神啊救你的孩子!”当时是冬天,正在刮的是西北
风,可是突然改变了方向,变成了南风,把小路加刮到了他妈妈的手边,小路加因此得
救了。(后面的文字转自新浪)
时光让我们返回六十年代,中国大陆十年动乱的文化大革命时代(1966──1976),正
因为他是牧师的儿子,正因为他是基督徒,正因为他不放弃自己的信仰,绝不向毛泽东
画像下跪。这位前中国北京音乐学院钢琴教授,现定居温哥华,曾被波兰华沙音乐学院
主任教授霍尔诺夫斯卡(萧邦第十代传人学生),高度评价为:“萧邦是波兰的钢琴师
,你是中国的钢琴师,我授予你是萧邦第十一代传人学生。我在波兰找不到,却在中国
找到你。”这就是具有钢琴高超造艺的许路加教授,在他人生的道路上经历了不平凡的
悲惨遭遇。
如果没有“耶和华向来作了我的高台,我的神作了我投靠的盘石”(诗94:22)。坚
信耶稣的存在,坚守基督的信仰,在面对凌辱,死亡来临的时候,他通过默默地祷告,
求主怜悯而安然渡过。在人们认为不可生存的环境下,却又蒙主恩而生存下来……许教
授在他苦难的岁月里,靠的就是基督耶稣而挺过来直到今天。
在温和的阳光下、自由的空气中,他接受了访问,与我们分享他的见证。
六十年代文化大革命这中国史上的大悲剧,同样降临在许路加的身上(那时他是沈阳音
乐学院钢琴教授)。许教授慨叹地说:在文化大革命初期,家里被抄,乐谱被一页一页
的检查,看看有没有发电报符号,琴键被一根一根的抽出来,看是否可以发电报。家里
的地被翻三尺,那种情景是不可理喻,难于想象。
而许路加教授亦因他是牧师儿子的关系,又是基督徒,在学院里也被当时的红卫兵捉出
来揪斗。他忆述当时的情景,被揪斗不用怕,紧记圣经上:“杀身体不能杀灵魂”,在
一天学院军事化训练的行军路上,那时是冬天,他被迫不准穿衣,赤裸身体,在一团烧
得热腾腾的火堆上挨批斗,可能近火堆,还不觉冷,但红卫兵却拿出烧得通红的火钳挨
近他的身体,他闻到汗毛烧焦的气味。要他低头认罪,从早斗到晚,打他,将他踢来踢
去,打得许教授满天星斗。
这样的批斗并没有结束,许教授哽咽地说:在一次学院公开批斗大会上,红卫兵要他在
毛主席的画像前下跪敬拜并低头认罪。这是不可能的事,自己是基督徒,毛泽东不是全
能的耶稣基督,我绝不下跪。由于许教授坚忍不屈的信仰精神,激怒了这些红卫兵,他
们死按他下跪毛泽东画像,许教授宁死不从而站立,他们就用脚踢他的腿腰,用拳头打
他。但在许教授心里所想到“耶和华啊,我投靠你,求你使我永不羞愧,凭你的公义搭
救我。……你是我的岩石,我的山寨,所以求你为你名的缘故,引导我,指点我。求你
救我脱离人为我暗设的网罗,因为你是我的保障。”
一个红卫兵,看到他就是不肯低头认罪跪拜,没有理性地从地上拾起一支有一吋半长生
铁的钉子,和几个红卫兵把他按倒在地上,把钉要钉在许教授鼻子与上嘴唇中间(所谓
仁中地方)。当时有一个工宣队的领导(文化大革命工人派到学院做领导工作的组织)
,害怕如果钉不死许教授而留下疤痕,对己不利。故此,叫红卫兵把钉子从他右鼻孔钉
下去。当时,许教授心里祷告:“神啊,假如我死了,让你接我去。不死,赞美神。”
这个红卫兵学生就从地上拾起一块砖头,用钉子就从许教授的右鼻孔用力打下去了,穿
过嘴里两颗门牙中间和牙根,当时,牙根就破断了,许教授也一头晕死过去。
也不知经过多长的时间,他苏醒后,嘴红肿,满身鲜血,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看到钉
在鼻孔上的钉,竟然伸手用力拔出,也不知痛疼如何。并还有理性地伸手捏一捏自己的
大腿,感觉有点痛,知道自己还没有死。他一步一步就这样披着满身的鲜血,鼻嘴的肿
痛爬回家去。他太太见了,晕倒过去。
他嘴肿不能吃东西,不能说话,牙根破断,他找原是好朋友牙医帮他医治,但这位牙医
被抓去下乡劳动。只有两个赤脚医生(当时文化大革命非正统医学培训的医生),一看
许教授的情形,就认定他是反革命份子。用绷带把他绑在椅子上,也不打麻药,用不是
牙医用的钳子(固定牙齿的钳,这两个赤脚医生根本就不知用那种钳子才对)。就把两
门牙根拔出来,塞块棉花就叫他走,那样干脆彻底。
感谢神的恩典,这错误钳法,却给许教授带来根治。后来他那位牙医朋友知道了说,这
是神的作为(这牙医后来信耶稣得救),这两位赤脚医生使用错的牙钳,拔牙的方法也
错,如拔不好,会发炎,破伤风并会死亡。但许教授一点并发症均没有,也没有发炎,
二个星期后嘴好了,不肿了。但恶途还没有完,又将他抓回学院里的牛棚(被揪斗的人
是叫做牛鬼蛇神,被关的地方叫牛棚)。
许教授说在牛棚里他唱诗歌赞美神,耶稣是道路,是真理。红卫兵就每天打他,捏他
,向他吐痰,不准唱。人也麻木了,那种非人的生活,红卫兵一天不打他,就更害怕,
不知又有什么刑罚对付他。打了,心里反而舒服,今天也安然了。由于许教授对神的赞
美,红卫兵就用胶布十字形封他的口,但他在心里哼着。只在每天两餐吃饭时撤下。如
此下来,嘴破,汗毛没有,在口上留下带血红的十字架。
红卫兵要他改名,不准叫许路加,这是美帝国主义的名字,要改为许革。许教授坚持不
改,因路加这名字取自圣经,是神赐给的。红卫兵就用弹琵琶的指甲,在他赤裸的背脊
捏他,每捏一下背上就有一个血泡,他强忍住不出声,心里哼着我是基督的精兵,来抵
挡痛楚。每捏一次,血泡就多一个,他强忍连嘴唇也咬破。后来,有二十多个血泡,不
痛,因为神经麻木了。只是,不能躺在床上,只能俯卧在床上,那时是冬天的季节,不
能穿衣,因为穿上衣服会痛,那种残忍情形可想而知。感谢神,没有发炎,冻坏,而渐
渐康复。
红卫兵见许教授不屈服,做出更没有理性的手段,知道他弹钢琴用手指,就要把他手
指弄断,以后不能弹钢琴,对一位从事钢琴音乐的艺术家来说,手指是何等重要。许教
授含着泪说,当时有软弱的冲动,有去自杀的念头。但这时像有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
是神的殿,不可损坏,不能死,他跪下来向神求赦罪。 红卫兵用五根竹筷子,夹在他
的手指上,先用手捶下去。竹筷子不断,他们也手痛,就改用红砖用力捶下去。这些没
有理性的红卫兵,还大笑,每捶断一根筷子,就唱一句毛泽东语录歌:“下定决心,不
怕牺牲……”
当时他的手指被捶得手肿,皮破血流,发紫见骨,指尖指甲也烂了,血肉模糊。红
卫兵还恐吓说,这事你别让人知道,否则杀了你全家。没有医药绷带包扎,他太太只能
用又脏又破的旧裤子为他将手包起来,没有上药,血皮与布连在一起。真是神奇妙的恩
典,筷子断了,但他的指骨没有断,竟然在这种情形下手指完全好起来。今天,他还可
利用神赐给他再生的手指,从美丽的钢琴音符中赞美神。
神并没有离弃他,在经历了文化大革命苦难的岁月后,在无情的政治压力下,在许多人
认为不可能的情形下,神带领他离开受尽折磨的沈阳音乐学院,1983年许教授及太太调
到了北京音乐高等学府──北京中国音乐学院任教。也先后两次在北京祟文门基督教会
任司琴,为原驻中国大使和后来成为美国总统布什先生弹奏了“何等恩友”赞美神的诗
歌。
1989年8月初,许教授在神的恩赐下出国了,旅居菲律宾,并在北美地区作巡回表演赞美
神。最后,在没有任何条件可以促使他移民加拿大的情形下,加国政府毫无条件以音乐
家的资格让他移民加国。感谢神,他知道神:“我必不撇下你,也不丢弃你。”现他呼
吸到真正自由的空气,并让许教授用他的琴声来颂赞神的恩典。
许教授在结束访问时,用坦诚平静的语调说:过去所受的苦难,我没有憎恨过任何人,
就连是当时打他的红卫兵。我前半生所发生的一切,只是神对我信仰上的考验,荣耀归
于耶稣基督。我深信基督胜过魔鬼,而我的一切乃是基督胜利的宣告:“耶稣对他们说
,我曾看见撒但从天上坠落,像闪电一样,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
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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